嘉靖灵异录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路人甲乙丙丁

作者:路人甲乙丙丁  录入:03-24

  “肃冼,你方才那摸样特别想怡春园的老鸨。”宁桓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评价道。
  “我以为我至少能评得个怡春园的头牌。”肃冼困倦地阖上了眼眸,敷衍地回道。
  “哎——你不行。”宁桓在肃冼怀中拱了拱身子,一本正经地道,“你、你脾气太差,客人都会被你赶跑的。”
  “宁桓。”
  “嗯?”
  “你若是再不睡觉,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
  宁桓望着肃冼的脸,缓缓阖上了眼眸,他数着肃冼的呼吸竟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恍惚间,他站在了一家破旧的酒肆门前,“问仙楼?”宁桓拧着眉,小声地念着牌匾上的那三个大字。不知为何这梦里的场景尤为的熟悉,就他仿佛曾今来过一般,宁桓犹豫了片刻,抬步走了进去。
  “既然来了,那便坐下继续听吧。”身侧的宾客忽地开口说道,他慢悠悠地呷了口杯中的茶水,眼神却并未往宁桓的方向看去。
  宁桓微怔了怔,舔了舔干涉的唇,心道既然只是场梦境,也就着宾客身侧的空位坐了下。台上穿着素白大褂的说书先生正说得起劲,故事似乎已经进行至了一段了。
  “妻子与那姑娘留在客栈中等待,不想没过多久,出去的几人便匆忙回赶。妻子此时已经能起身了,她急忙迎了出去,可在人群中却并未发现丈夫的影子,于是她便找了一人问自己丈夫去了哪儿。”
  “那些人气喘吁吁,说众人未出门许久,便遇上了一群怪物。那些镇上的人全是这些骇人的怪物变的,人脸蛇身好不骇人。少爷被那些怪物拖走了,妻子大惊赶忙起身要出门寻丈夫,被周围人急忙拦下。众人劝道少爷已经救不回了,不如趁着外面那些怪物散去,带着新妻离开这个古怪的镇。”
  “妻子伤心欲绝,可她无意借着月光垂眸一看顿时吓得一身冷汗,那些地上的人影哪儿是人,全是一群扭曲诡异的蛇影。”
  “再说道那丈夫来到了镇上后,确实与那五人失散了。他想到重病的妻子,急急忙忙重回到客栈,可这时却发现妻子失踪了。地上未有什么挣扎的痕迹,只是他探寻了一番,发现地上留有妻子留下的暗号,他心一紧,料定妻子深陷囫囵,于是果断地寻着记号走了去。”
  “宁桓,宁桓?”身侧有人轻轻推了推他。
  宁桓恍惚地睁开了眼,却正对上肃冼满是担忧的双眸。“怎么了?”宁桓出声问道,嗓音尤为嘶哑干裂。
  “你发烧了。”肃冼摸了摸宁桓滚烫的额头,给他拢紧了被衾。肃冼翻身下了床,满脸凝重地道:“我去问问那店家这镇上有没有大夫,然后再去给你端盆热水来,一会儿就回来。”
  我生病了吗?宁桓目光怔忪地盯着头顶的床帏,他艰难地想要支起了身,可头重脚轻地无力感使他复又躺到了回去,宁桓默默地阖上了眼眸。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身侧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宁桓,醒醒。”宁桓睁开眼,目光迷茫地望向肃冼。
  “不对劲。”肃冼说道,“镇上的人全不见了。”


第113章
  “不见了?”宁桓鹦鹉学舌般地重复了一遍肃冼方才的话,混沌的眼神逐恢复了半丝清明,他心中猛然一个咯噔,挣扎地想要起身,“不……不见了,那是什么意思?”宁桓问道。
  肃冼揽着宁桓的腰扶他坐起了身。宁桓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只觉得头痛欲裂,一呼一吸间仿佛都是带着灼烧咽喉的热气,他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肃冼的身上,听他道:“方才我下楼寻不见客栈掌柜后去了外边,便发现这‘佘人镇’上的人都莫名消失了。”
  “消失了?”宁桓茫然的眼眸骤然瞪大,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地讶然。
  肃冼轻声“嗯”了声,眉眼间闪过了一丝复杂之色,“不过——”他语气微顿,继而道,“仍有一种可能,许是自我们来时,这镇上便根本没有人。”
  “没有人吗?”宁桓微微一怔,他问道:“那方才咱们途径的棺材铺子呢?”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忽地浮现出那老头儿怪诞阴森的脸,不知为何,宁桓朦胧地想到,他总觉得那张脸似曾相识。
  肃冼摇了摇头,回道:“去过,那儿也没有人了。”
  宁桓的面颊上晕染着一层滚烫的红,额角的鬓发被冷汗浸湿了,“宁桓?”肃冼轻唤了一声宁桓的名字,语调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担忧。
  “肃冼。”宁桓紧阖着双眸,面颊在肃冼的前襟无意识地摩挲,他小声地嗫喏道,“我好难受。”
  肃冼蹙着眉,手背在宁桓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灼热的体温顿时烫地他心头一跳。“宁桓。”肃冼垂眸,目不转睛望着宁桓的脸,黑葡萄般的眼眸在漆黑的夜里亮的发光,他在宁桓耳畔边低声道,“坚持一下,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他脱了外衫罩在宁桓的身上,微俯下身在宁桓的额头落下安抚的一吻,“睡吧,醒了,咱们就到家了。”
  肃冼正要背宁桓起身。此时,屋外忽传来一阵脚步声,随之,二人的房门被大力敲响了。“屋里有人吗?”是一个粗犷男人的声音,莫不是方才楼下遇上的那几名大汉?宁桓迷迷糊糊地想道。他望向肃冼,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安,小声地问道:“那些人还在吗?”
  此时,屋外人似乎听到了房里的动静,敲门的声音骤然变得急促了起来:“方才的那两位小兄弟可还在屋里吗?”
  肃冼盯着屋门缄默半晌,“我去开门。”他在宁桓耳边轻声道。他小心翼翼地将宁桓放回至了床上,被衾紧掩着宁桓发颤的身体,他纤长的睫毛上都沾染了湿漉漉的水汽,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望着肃冼。
  “嘘——”肃冼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伸手将两侧的床帏放了下,湖蓝色的帷帐正完美地掩饰住了宁桓的身影。肃冼从袖口处摸出了一柄匕首,单手脱了鞘,眸光微闪了闪,表情漠然地朝向屋门走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外站着几名壮汉,为首的是名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身侧站着一名小眼睛的男人。
  “小兄弟。”见肃冼开了门,那小眼睛男人便开了口,笑嘻嘻地朝肃冼招呼道。
  肃冼垂着眸,睫羽微颤了颤,漆黑的眼眸中如冰冷的曜石淌出一丝戒备的冷意,他打量着门口的众人,未置一言。
  小眼睛男人笑得满脸尴尬,可又似乎极为忌惮着肃冼,立在二人的屋前未进一步。“小兄弟,我们并无恶意。”他脸上堆着笑,精明的眸光时不时打量着肃冼的身后。肃冼蹙了蹙眉,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身挡住了他的视线。
  小眼睛男人干笑了一声,收回了视线,站直了身,他语气微缓道:“那想必小兄弟也发现了这地方的诡异了吧?”他问道,黄鼠狼般的目光直勾勾地望了过来,像足了试探。
  他默然地等着肃冼出声,却见肃冼并不打算言语,于是自顾自地说道:“方才我下楼本想向店家讨些水喝,没相机暗却发现这一镇子的人都消失了。于是我同兄弟们商量着,想连夜尽快出去。我看小兄弟也会点功夫,要不同我们一起出去,人多互相也有个照应。”
  “不必了。”肃冼冷着脸,淡漠地直接拒绝了。
  小眼睛男人显然没有想到肃冼会如此答复,闻言脸上也是微微一愣:“这……”他侧目,迟疑地望向了正中的那个络腮胡男人。
  这时,络腮胡男人的目光掠过肃冼,堪堪地扫了一眼屋内,他话锋一转,问道:“我可还记得屋里还有另一个小兄弟在。”他语气戛然一顿,算计的眼神在暗色下观察着肃冼的神色,果然当自己在说完这句话后,肃冼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龟裂的痕迹。
  络腮胡男人笑了笑,继续说道:“方才听见小兄弟急急忙忙地下楼,也不知是遇了何事?”
  肃冼指节泛白,藏在袖中的右手攥进了锋利的匕首,面上却是漫不经心般地斜倚在门栏侧。他勾了勾嘴角,面上遂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那我能问问,你们找上我究竟所为何事吗?”
  络腮胡男人扯了扯嘴角,只是道:“这镇子古怪,怕我们几人应付不了。小兄弟身手好,若是能同我们一起出去探路也是极为稳妥之事。”肃冼冷哼了一声,试探性的话被滴水不漏地驳了回来。
  络腮胡子男人微微一笑:“这镇子上古怪,若真遇上什么事,只怕屋内的那小兄弟应付不了。不如这样,我们留下个兄弟在这里照应他。”
  肃冼听到络腮胡男人提及宁桓,眼眸猛地抬起。他的眸子暗沉沉的,面容平静,只有一双微微闪动的黑眸中,淌出了一股肃杀的戾气。想拿宁桓作威胁自己的筹码吗?他的眸色沉淀成了一抹浓郁的黑,“不行,他,得和我一起。”肃冼冷着声回道。
  肃冼显然不肯因此让步,而络腮胡男人也忌惮着他,不愿此时起了冲突。二人僵持着,人群中忽有一人出声问道:“大顺去了哪儿,怎得现在还没有来?”
  “大顺?方才不是让满子去喊他了吗。”小眼睛男人反问道,他拧着眉,略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总不见得这时候睡了过去吧。”
  “老大!老大!”此时人群后气喘吁吁地跑来了一人,“满子?”那个名为满子的男人堆着一脸奉承的笑,见众人议论着他,于是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络腮胡男人见他是一人来的,不由蹙了蹙眉,问道:“大顺人呢?”
  满子一愣,赶忙指着大顺那屋回道:“方才去了他屋里不见有人。”说着,脸上也是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算了算了。”小眼睛男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已经等不及了,是死是活由他去了。”
  肃冼忽地抬起了眼眸,皎洁的夜色下,他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那个名为满子男人的脸,他眸色暗了暗。“既然……”络腮胡男人转向肃冼,正方要开口,却兀地被肃冼打断。“方才说你们要留一人替我照看人?”肃冼的嘴角挂着一丝嘲讽般的冷笑,下颚点了点人群中的一人,“那就他吧,留下替我照看人。”
  宁桓发了一身汗后,脑袋也清醒了些。他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本以为肃冼不会同意,却没想见末了他竟然改了口,宁桓躺在床上也是一愣。“宁桓。”帷帐被掀起了一角,肃冼坐在床边,对着一脸怔然的宁桓说道,“我要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宁桓喉头一梗,眸光闪了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肃冼:“我……”肃冼断然是不会扔下自己,可他不懂为何他会如此安排,明明方才那男人松了口。
  肃冼对上宁桓不安的双眸,嘴角安抚般地勾勒出一抹笑容,他眉眼间淌过一丝温柔的暖意,指尖轻轻摩挲着宁桓的脸颊。他微俯下了身,长长的睫毛倾覆下来,在宁桓的额间落下一吻。
  “你……”宁桓愕然地瞪大了眼眸,他顺着肃冼的余光瞥向他身后,只见那几名大汉在望向二人时厌恶地将视线转开了。
  “会没事的。”肃冼的眸色中褪去了最后的那半丝暖意,他冰冷地睨着身后的那几人。宁桓怔然地点了点头,手指捏紧了被衾底下肃冼递来的那一把匕首,一字一顿地回道:“那我等你回来。”
  门“吱呀”一声阖上了,屋内只剩了宁桓与另一个被留下的大汉,从方才那些人对话中,宁桓倒是知晓了这男人的名字,似乎叫“王阳”。
  宁桓直愣愣地盯着头顶上的床帏,眸光颤了颤,脑海间反复斟酌着肃冼临走时的那两字,他说:“有鬼。”轻启的薄唇未出声,可宁桓却在片刻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有鬼?宁桓微微敛眉,一时间却不知肃冼究竟是何意。
  他喘了一口粗气,坐起了身,望向桌边那个名叫“王阳”的男人,干巴巴地问道:“你们把我扣下,喊他去究竟为了何事?”
  男人戒备地瞥了宁桓一眼,莫名被留下本就令他心生怒火。他面露凶光,冷着脸对着宁桓说道:“不该你管的事情就少去管,当心你的小命。”
  宁桓撇了撇嘴,翻了一个白眼,识趣地抿了抿嘴不说话了。屋内白烛晃晃悠悠地闪烁,外边夜色正浓。宁桓抱着被衾坐在床上,匕首被他藏在了枕头底下。
  有鬼吗?宁桓拧着眉,仍在思索着肃冼留下的那两字究竟是何意。
  “哒、哒、哒”,此时只听屋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有人踩着楼梯正涉级而上。是肃冼他们回来了吗?宁桓心道,猛地坐起身朝着屋外望去。
  王阳转身,警告般地朝宁桓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准动。宁桓才直起的上半身又不情不愿地躺了回去。脚步声愈来愈近,在靠近二人的屋前停了下来,消匿了。
  死亡般的寂静在屋子内弥漫,偶尔能听到屋外风吹过窗棂处的响动。“不许动。”王阳威胁般地瞪了宁桓一眼,自己起了身,“吱呀——”门被推开了,室内兀地暗了下来,王阳举着烛台走了出去。
  屋外,烛光在暗色中微微闪烁,王阳的人影倒映在了屋门上,像一场静默的傀儡剧。他大声喊道:“老大?是你们回来了吗?”
  “老大?”
  “啪”,屋外的火光兀地熄灭了。宁桓心的猛然一紧,手慢慢摸向枕下,攥着匕首的骨节发白。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屋外再也听不见王阳的声音,他去了哪儿?宁桓蹙着眉想到,脸色因为高烧未褪尽的红显得愈发苍白了。不会出事了吧。
  “呼”,屋外熄灭的火光复又亮了起来,在良久的沉默后,“哒、哒、哒”,脚步声再次响起,每一次微响都被暗夜清晰地无限放大。是王阳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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