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的手能有多大力气,说是攥住他手腕,只不过轻轻搭在上面而已。如果塞北王想,这怎么可能拦得住他,他随时都可以在殷宁身上做个痛快淋漓。
然而这只手就是拦住了他。
他看着殷宁反应这么大,即使下身硬得发疼,因为情欲煎熬忍得额头上都出了细汗,也想暂不做到底,让宁儿多来几次适应适应再说。
没想到,殷宁见他不动,苍白着脸将搭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竟然先动作起来。
他力气不大,塞北王也是愣了一小会儿才看出来,殷宁正拿着他的手腕,固执地将他的手指在自己后穴里轻轻抽送。他躺在床上,双腿大开,动作不方便,只是很小幅度的抽插,也几乎耗尽力气。
眼角眉梢,是令人心惊的一意孤行。
塞北王心里被陌生的情绪填满,他再次吻殷宁最为敏感的耳垂软肉,手腕轻送用力,在殷宁紧窒湿热的后穴里抽送起来。
“唔、唔嗯……”殷宁上下被犯,忍不住呻吟起来,塞北王被他清朗纯欲的声音撩得心头火起,在抽送不再困难后迅速将冷落在外多时的另一根沾满脂膏的手指也送了进去。
殷宁再也抓不住他,松了手茫然地盯着上方,很快就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
塞北王也不含糊,用手指将那甬道扩张润滑完备后,他双手捞起殷宁,吻住他的唇,让他和自己紧紧相贴,似乎要用高大身体将怀里的人全部盖住。
“宁儿,疼就晈我。”他说这话,殷宁下意识地想反驳,却瞬间就被后面被火热阳具彻底顶开的痛苦截断了声音。
塞北王看到殷宁脸上露出今晚第一次皱眉的表情,心疼之余全是将人彻底占有的快意。即使已经用手揉弄抽插了半天,殷宁第一次承接宠爱的地方仍然吃力。雨兮団兑补全。
那被摩擦到微红的小口沾满水泽,骤然被塞北王的硕大顶端插入,还噎着便被一寸寸塞入后边同样火热的坚硬肉刃,钝刀子割肉般,疼痛却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明显。
“疼吗,宁儿。”塞北王嘴里温柔小意,下面的阳物却毫不留情,殷宁顾不上回答他,只拼命喘着气放松后穴,想要让自己好过一点。
这反倒让塞北王觉得上了天一般爽利,殷宁那后穴一张一弛,生疏而热情地按摩着自己那根,阵阵快感直冲头顶。殷宁后面想要排出,但每每挤压反倒被插得更深,一歪头,眼泪就忍不住滑了下来。
塞北王吻他眼角,殷宁委屈地抱住他脖子,但这人下身还是在缓缓抽动着,让他欲死欲活。
肉与肉相贴的快感和其他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塞北王抽插几下,觉得包裹着他的这南道不似原先那般寸步难行,便掏出剩下的半瓶脂膏,一边捂在穴口,两人相交的位置,一边忍不住大开大合地冲撞起来。
那脂膏不停地被塞北王的阳具送入穴内,南道自然是比刚才又滑润了许多。
殷宁咬牙忍着这非人的倒错感受,慢慢地从中竟生出一种快感。
塞北王发现自己操到某个位置时怀里的人的呻呤更媚更软,无师自通地冲着那一点猛顶起来。
“呜鸣,不、不行,成渊,别、别这样……”殷宁本来就丢盔弃甲,后穴都被塞北王彻底捅开了,柔顺谄媚地吞吐着他的火热阳根,然而骤然被这样猛操更是几乎屁滚尿流,声音比刚才尖锐了许多,“那里、不行,别捅那里……”
塞北王操红了眼,被殷宁的媚态激得脑子里一点理智都不剩,听他这样软着求饶,更是将人直接按住,整根塞进去,头部重重地顶在肉壁上令殷宁失魂落魄的那一点上猛蹭。殷宁忍不住带了哭腔,他哪里受的住这些,但受不住也跑不掉,浑身被吮晈舔舐,后穴被同样为男人的粗大阳根捅开后死命插弄。
前端不停渗出晶莹清液却无人抚慰,只有被操得极深时,才能被夹在两人腹部之间,于塞北王小腹的贲张肌肉上被蹭几下,仅如此便爽得浑身哆嗦。
殷宁声音逐渐沙哑,他无可奈何,闭嘴更觉得浑身情欲没顶,叫几声仅能释放其千分之一,聊胜于无罢了。
极致的快感席卷全身,他哭求塞北王慢一点,反而被吻住呜咽无法出声。攀上高峰时仿佛满眼星辉骤然炸开,殷宁尾音一窒,塞北王低喘着抵着他绞紧的后穴肉壁交待出来,难以抑制地耸身,将自己送入心上人身体更深处。
本已被操开的后穴里被磨蹭火热的嫩肉自发连绵甬动,连着被操肿了的穴口一起裹弄,温热紧致,让他爽得肩膀都在抖,一腔精水更是阵阵喷进去,将殷宁灌得两眼发直,更难以自抑地泄出呜咽声。
等寝殿里的动静小下来,已是深夜。殷宁双眼失神伏在塞北王身上,平复着剧烈的喘息。
塞北王只觉得整个人整颗心都和怀里抱的这个人彻底融在了一块儿,将他抱得又紧了些。
窗外起了大风,擦过房瓦屋檐,发出阵阵呜啸之声。
“不要……灰心。”殷宁嗓子都哑得像只鸭子,滑稽又可怜,那只执笔的瘦弱胳膊尚且还努力去攀塞北王打小舞枪弄棒的结实臂膀,赤裸的胸膛尚且因为刚才的亲热而起伏,仍言辞恳切,“你才暍了几天的汤药,这次、已经弄得我,舒服至极。假以时曰……”
话音未落,饱经宠爱的殷宁便一歪头,沉沉地睡过去。
塞北王吓了一跳,哪里还顾得上想他刚才那番话奇奇怪怪到底是什么意思,赶紧低头查看生怕人被自己做出个好歹。直到听他呼吸绵长平稳,双颊在翻云覆雨后还呈现出健康的红色,塞北王这才放下心,轻轻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宁儿。”他静静地端详心上人的睡颜,唇齿暖味地贴着他眼角泪痕一路往上,喊着爱称发出缠绵喟叹。
亲热过每一寸皮肤后,他的亲吻落在殷宁哭红了的鼻尖上。“宁儿。”
第52章 清晨
殷宁刚到塞北的时候,前路昏暗无光,惶惶不可终日,除了因为病弱而昏过去几乎就没有睡过几个好觉。
后来和塞北王感情日笃,被他抱着才踏实些。而这回一觉可谓睡得昏天黑地,只在天蒙蒙亮时,曾莫名惊醒过一次。
察觉到他的小腿不自然地轻轻地往下蹬,塞北王自然是马上醒了过来。
他打小的习惯,即使睡梦之中也保持着警惕,怀里的人呼吸稍稍不平稳便已经察觉到。
“宁儿,我在这。”塞北王侧过身子,将人整个圈在自己身躯的范围内,“我一直守着你。”
殷宁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哼哼了几声,一听起来似乎还有很是不满的意思。但他却闷着头往塞北王怀里拱了拱,仿若一只毫无分辨能力的傲娇幼兽。
塞北王心里软成一片,只觉得寝殿里暖烘烘的,暧昧气息萦绕胸口。
他轻轻在殷宁鼻尖上亲了几下,再次闭上了眼睛。
次日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
“宁儿,醒醒。”
殷宁闭着眼睛不肯睁开,但明显能看到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塞北王倒不是不许他赖床。他觉得殷宁这个样子正戳着他心窝,愿意看一辈子。
只是殷宁昨晚就只喝了点粥,折腾了一夜,如果再不吃点东西,塞北王怕他睡着睡着晕过去都无人发觉。
其实现在他也不是很确定殷宁这是晕过去还是赖床不起,他身子骨弱,饿坏了可怎么好。
“宁儿,再不起来为夫就再来一次。”塞北王好话歹话说尽,最后附在他耳边,灼热气息伴着威胁话语,终于看到殷宁警惕地睁开了双眼。
殷宁确实不想动,倒不是因为羞涩。他虽然是个男子,但塞北王名正言顺、两情相悦,一夜春宵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只是确实难受,昨晚塞北王做的温柔,且快感阵阵尚不觉得。如今情*退却,浑身上下都酸酸疼疼十分不适。
更何况是最受苦的那地方,索性闭着眼不动弹,尚能舒服一点。
听到自己都这样了,塞北王还要再来一次,他顿时气鼓鼓,瞪着塞北王。
塞北王看他皱眉,还以为他身上不舒服,连忙问:“身上疼吗?”
“不疼。”殷宁正气凛然,和病怏怏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样子极为不相符,他板着脸道,“男儿坚忍不拔,这点皮肉之苦算什么。”
暖暖的被窝里温度突降,气氛骤变。塞北王不解挠头,这怎么能算是皮肉之苦呢,明明爽得都晕过去两回啊。
不过他倒也觉得这话不该问,问了怕是殷宁能拖着这身子下地撒腿就跑。他只能沉默着伸出手,强势地把殷宁摁在床上。
“啊~嗯,不、不要,好、好疼啊,不要碰我!”
阿风抱着寝殿廊下的柱子,正望眼欲穿地等着他的少爷渡劫。忽然听到屋里传来殷宁沙哑断断续续的惨叫,比昨晚更甚,急得差点顺着柱子爬到房檐上。
“早啊,阿风。”小松穿着厚厚的大毛皮衣服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堆包好的油纸包,远远地冲阿风打招呼。
“......”阿风默默地从柱子上下来,依然揪心不已。
小松和阿风年龄相仿,住的地方相距不远,平日里闲来无事常谈天说地,关系倒是不错。
准确的说,小松不闲,他要学医术,跟着盛医官忙着配药、研磨、还要煮制药丸。而阿风来了塞北确实成了个闲人,殷宁衣食住行塞北王几乎一手包办,他插不上话,活少了大半。
小松看阿风脸色惨白,自然是关切地往这边走着,小声问:“阿风,你身子是否不适?”
阿风牢记着殷宁昨晚的嘱咐,不许让任何人靠近正殿。
他见小松迎来连忙从廊上跑下,因为刚刚在冷风中冻了许久,脚都没了知觉,险些跌跟头,但他还是跌跌撞撞地将小松拉到离正殿远一些的地方。
“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的。”小松哑然失笑,一手提着那些药包,另一只手将阿风头上歪掉的帽子带正。
阿风不好说什么,支支吾吾地找了个借口搪塞。
小松见状失笑,少年英气的脸在塞北风沙中打磨得淳朴坚毅:“是不是大王在呢?”
塞北王在的时候,一般是不许下人们进殿的。
阿风胡乱点点头。
刚才殷宁的痛苦呻吟犹在耳边,他作为少爷唯一的奴仆,却什么都做不了,在这里干着急。
小松觉得奇怪,但塞北王和王妃饮用壮阳汤和清心药兹事体大,盛医官一概瞒着他。因此,他也只能笨拙地释放善意:“要不,去我们偏殿坐坐?”
他单纯是以为阿风被嫌碍事撵出来,他不是杏林出身,在宫里和师父相依为命,很能体会阿风这种孤独的感觉。
阿风半推半就地被热情小松拉走,跟他来到他和盛医官居住的偏殿。
进门就看到盛医官跪在靠北墙的榻上,鞋都没脱,耳朵贴着窗子听正殿的动静。
阿风顿时就觉得少爷那本已经非常遥远的呻吟声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小松无奈看了看阿风,觉得丢人,清了清嗓子:“师父。”
盛医官抬起右手:“别吵。”
“盛医官。”阿风也开口道。
盛医官老当益壮,从榻上轻盈落地,笑吟吟地说:“阿风来啦?”
阿风被他热情地请到座上,盛医官还命小松去倒茶,倒弄得他不好意思起来。
“大王和王妃可还好啊。”他一双老眼犹闪精光,旁敲侧击地打探道。
不问还好,此言一出,勉强维持表情的阿风眼圈就红了:“少爷.....不,王妃、王妃好像在哭。”
盛医官满意点头:“我这里有些上好的药,活血化瘀安神止疼,回去献给王妃。用在伤处,很快就能全然康复。”
活血化瘀!
阿风小时候是在外面流浪过受过苦的。大熙穷苦人生存艰难,每到冬天,那些乞丐能为了一个馒头把人打个半死,当然也有人为了一个馒头宁肯被打死也不放手。
他就曾经是这样的乞丐,被踢得鼻青脸肿也没保住自己的馒头,但是他被殷宁捡回了家。
也就是那一年,他第一次用上了活血化瘀的伤药,吃上了饱饭。
可这个程度的惩戒若施加在从未吃过苦头的少爷身上......
然而他人微言轻,此时听着少爷受苦,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悲伤地点头,说:“也只好如此。”
“嗯~好舒服。”殷宁眼里水汽未消,但已经四肢都被塞北王大掌揉酥了,半张着嘴巴感慨道。
塞北王看他这副摊开肚皮给自己揉的样子爱得心里痒痒,手里故意用了点力气,满意地从他口中又听到一声闷哼。
“唔!”殷宁猝不及防,但塞北王的手劲儿马上又控制住了,刚才他被捏得酸酸麻麻的那一下仿佛是幻觉。
殷宁狐疑地看着他,塞北王表情也憨厚诚恳,还轻轻地低下头来亲他,殷宁马上大手一挥,再不计较。
“舒服了?”塞北王心里暗笑,怎么看殷宁怎么觉得他有时候实在是单纯得可爱,想着一定得找个机会再作弄他一顿。
殷宁诚实地说:“好舒服。”
塞北王手劲儿大,刚开始被按住穴位的时候他难受得差点蹦起来。酸胀麻痒的感觉从被他手掌握住的地方顺着赤裸的皮肤游走周身,殷宁感觉自己仿佛砧板上的活鱼。
塞北王完全压制了他的挣扎,殷宁忍不住眼角湿润,委屈地咬着牙,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然而渐渐地一顿揉按下来他僵硬酸痛的四肢经络都被揉活了一般,还暖洋洋地涌起一股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