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微睡的很早,但没太踏实,迷迷糊糊到后半夜感觉床上突然挤上个人,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顿时一惊,闭着眼去摸了摸,放下心来,往那边蹭了蹭,缩到对方怀里。
第二日鸡鸣声未起,他就率先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贺洲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立即就笑了,凑过去亲了亲,随即听到一声低喃,“别动.....”
贺洲声音有些沙哑,前晚帮秦昭奕解决完姚布儿后就直接驾船回封都,接着再连夜赶路,在昨日中午到达临京城,只比关越他们晚到两个时辰。听到城门口那个士兵说平微已经离开临京,出发去禹州,贺洲想他今早才出发,肯定今晚在平州落脚。
费了点功夫打探到这家客栈今夜有三位衣着不凡的客人入住,一问、一威胁,准确找出平微住的房间。
他迅速脱掉外衣,躺到床上,伸出手臂将人一揽入怀,顿时舒畅地叹了口气。
还是抱着平微睡觉最舒服。
他昨夜忙了一宿,这会才睡了不过一个多时辰,自然觉得困倦,连带着平微的挑逗也没怎么回应,只遵循本能地抓到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放到胸口继续睡。
平微失笑,陪他躺了半个时辰,起来打算穿衣服。
然而才坐起来,边上的人就缠上来,贺洲半阖着眼,靠在他背上,双手圈住他的腰,“再睡会儿。”
“你睡吧,“平微侧头道,”我去和齐正他们说晚点出发。“
“他们?还有谁和你一起过来。“
“张灵思,记得吗?上次殿试那个考生。“
“不记得,“贺洲抬头去咬他的耳朵,含住他的耳垂,”我只记得你。“
平微轻笑,转身与他对视,见对方只是稍微有些憔悴,没哪里不对劲,轻声细语地道,“辛苦你了。“
“嗯....“贺洲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抬头先是克制地亲了下他的唇,见平微毫无反应后又凶狠地啃咬起来,吸吮他的津液,那些压制已久的相思化作洪水猛兽,像要将他吞没般。
平微把手轻轻放到他肩上,低头与他接吻,偶尔回应几下,已经够对方激动的了。
贺洲很快不满足于只与他亲吻,双手扯开他的里衣,看到平微玉石般漂亮的身体,以及....右边肩膀上的那道剑伤。
于是立即脸色阴沉。
“谁干的。“
他冷冰冰地问。
“黑市的棺材店老板,被崇帝收买了想来杀我,“平微温声细语道,”不过没关系,他已经被我抓住了。“
“但你还是受伤了,“贺洲面无表情地道。
平微沉默一小会儿,“你凶我。”
“.....“贺某原先处于暴怒边缘,已经在想怎么把那人找出来鞭尸,听到这么句话,立刻态度软下,低声下气地道,“我没有.....”
他怕极了平微受委屈,抬头讨好地亲亲他的唇,又一路往下到他光裸的胸口,右手抚上那道伤口,心疼地道,“疼吗?”
“有点。“
“那人什么背景,死了吗?我把他找出来处理掉?“贺洲的解决办法向来只有一个。
平微笑了笑,“算了,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不过那人现在怎样,他还没问齐正。
“崇帝那里怎么样了?为什么会让你去禹州?“贺洲又问。
“那里发生瘟疫,他想让我去解决,顺便.....不会再回临京城。“
贺洲挑眉,这差事虽然不怎么好,但已经是所有可能结果里最好的一个,毕竟他原先还以为平微会弑君什么的,不过平微又说对皇位不感兴趣,所以也不清楚两人会怎样收场。不过现在也挺好的,他应了声,将平微放到床上,对方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眼里似有光。
贺洲喉咙松动,高大的身躯覆上,亲吻他的上身。
平微感受着对方温热的唇在自己身上游走,右手轻轻揪住他的头发,轻声细语地问,“想干什么?”
贺洲一边抚摸他的腰一边去舔吻他的锁骨,听到他的话后轻轻一笑,凑到他耳边问,“你不知道?”
“.....注意点,齐正他们在旁边,“平微停顿了一秒,道。
“嗯,“贺洲亲了亲他的耳朵,钻到下面扯开碍事的亵裤,将那根还没什么精神的阴茎含入口中。
平微垂在身侧的双手顿时抓紧,呻吟出声。
“久”别重逢的清早,从一场颠鸾倒凤的情事开始。
他不知道这家客栈隔音好不好,会不会像上次那样被听到,但情欲上头,贺洲和他都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平微双腿竖起,贺洲半跪在床上,埋头将他粗长的阴茎含硬,爱不释口地用力吸吮,发出“啧啧”令人脸红的声音。平微全身绷紧,一方面感到极度羞耻,一方面又被快感冲击得不行,匀称白皙的腿下意识并拢,将贺洲的头牢牢夹住。
这让贺洲不得不分出些心神去安抚他,一边揉搓两颗睾丸一边抚摸平微大腿,皮肤摸上去像凝脂似的细滑。平微被他摸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痒,挣扎着想从床上离开。贺洲不慌不忙,只稍微嗦了下嘴里的阴茎,上方的美人又顿时没了力气,软倒在床上继续呻吟。
贺洲吃了好一会儿,等到阴茎硬挺后将平微压在身下,在他耳边道,“我现在要将你的阴茎吃进去了。”
平微听到,睁开眼看着自己的阴茎缓缓插入贺洲体内,对方不断扭腰,狰狞的阴茎肆意抽插他屁股。
贺洲硬邦邦的阴茎胡乱甩动,打在平微小腹上,硕大的龟头流出淫荡的液体,随着动作四处洒落,有些沾染上他稀疏的阴毛,被贺洲见到,勾引人似的拿手指去抹了抹,含进嘴里吸吮。
这让平微羞耻万分,但插进对方屁股里的阴茎也顺势变大。
贺洲有些得意,他喜欢见到对方为他失控,扭腰的速度变快,他听着平微陡然急促的喘息,看到他挡在眼前的手臂,停下动作,收缩屁眼将那根阴茎裹紧,拿开他的手,吻上他迷离的眼睛。
接着,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硬挺的阴茎上。
平微难耐地“唔”了声,他没睁开眼,但右手已经被贺洲带着去套弄他阴茎。
那根阴茎他见过很多次,也有摸过,但还是觉得....难为情。
他的手被淫液弄得湿淋淋,平微本能地用食指去摸他的龟头,在上面缓缓打转。
贺洲低喘出声,俯身去咬他的唇,声音嘶哑地道,“学坏了。”
“嗯....“平微听到,又去揉搓他两颗硕大的睾丸,手感很好,他捏了捏,抬眸问,“要射了吗?”
“快了....”贺洲将他的手拿开,专注地扭腰,让阴茎在体内肆意抽插,拼命收缩臀部夹紧它,平微叫得更大声,他张开口,断断续续地求饶,“你慢点.....哈啊....太快了......”
“快点不好吗,我想被你插射,”贺洲看着他潮红的脸,牵过他沾满自己淫液的右手,将一根根手指舔干净。
“哈啊.....嗯.....”强烈的快感冲击下,平微脑袋一片空白,太刺激了.....阴茎被包裹在紧致的屁眼里,卵蛋击打在肥厚的臀肉上,他舒服得不行,把手从贺洲口中抽出,去摸那个带给他极致快感的人。
房间里充满淫秽的味道,阴茎抽插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贺洲同样被操得很爽,在阴茎又一次整根插入,戳在最深处后,他低吼着射了出来。
憋了好几天,射出的精液又浓又多,平微感受到自己小腹上温热的精液,学着他先前的动作,也用手去沾了点,见贺洲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禁笑了笑,伸出舌头想去舔。
“.....“贺洲立刻沉下脸,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将指腹的精液抹去。
“怎么了?“平微眨了眨眼,问。
“脏。“
“嗯?“平微愣了下,”可你不经常.....吃我的吗?“
“你的不脏,“贺洲低头咬住他的唇,吸吮起来,口齿不清地道,”而且很好吃。“
他趴在平微身上,下身动作停下,穴肉虽然仍紧紧包裹阴茎,但终归没之前抽插时那么舒爽,平微难耐地动了动,轻扯贺洲头发,催促道,“你快动一下....”
他还没射呢....
贺洲轻笑,舔了下他的唇,答应道,“好。”
于是又开始扭腰挺动,手伸到后面抓住那两颗沉甸甸的睾丸,不轻不重地揉搓。
平微被他伺候得舒坦,欢愉地呻吟,没过多久便在他体内射出大股精液。
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贺洲俯身抱住他,感受着体内阴茎在一下下射精,翘起嘴角,心情变得很好。他亲吻着平微的脸,对方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显然还没从快感中出来。
“我还想做。“
贺洲不知足地道,坏心眼地用臀肉挤压体内的阴茎。
平微呻吟几声,对上他亮晶晶的眼,轻若蚊吟地道,“好。“
两人连着做了两轮。
快要射精时贺洲将平微的阴茎从体内拔出来,含进嘴里狠狠一吸,精液尽数射出。
贺洲含得很深,龟头抵在他喉咙里,他使劲收缩嘴巴,将精液一滴不剩地吞入腹中,接着又将阴茎吐出来,情色地抓住根部在自己脸上拍打,平微不经意瞥见,顿时又被刺激得射出一小股精液,白色的液体在贺洲英俊的脸上缓缓滑落,看得他面红耳赤,只想从这床上逃走。
贺洲低笑,抓住他的臀不让他乱动,随意抹掉自己脸上的精液后,将湿漉漉的阴茎舔干净,亲了下龟头,又咬了咬两颗睾丸,爬到平微身旁,右手圈住他的腰,左手像爱不释手般抚摸他那根有些疲软的阴茎。
平微羞得不行,但又被他摸得实在舒服,温顺的埋在他怀里,任他玩弄。
“你好像瘦了,”贺洲与他舌吻好一会儿,直到对方嘴唇被他啃肿后才满意松口,轻声道。
“嗯.....“平微还未回过神来。
怀里的美人唇红齿白,长发四散,美得像一幅画般,贺洲看得快痴了,他摸了好一会儿,重新躺到床上,将平微紧紧抱住。
两人安静一会儿,平微逐渐恢复清醒,叹道,“太过火了.....我们等下还要赶路。”
“晚一个时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贺洲漫不经心地道。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平微听到他的话却小小一惊,连忙想坐起来去找漏刻,然而贺洲却牢牢禁锢住他,“顶多过去半个时辰,剩下那半个时辰,你陪我躺会儿,有点累。”
平微放下心来,又忍不住想笑,抬头咬了口对方下巴,问,“既然累,刚才怎么还做两次?”
“还不是你太诱人,“贺洲闭着眼,低声回答,他的声音带着浓重困意,听起来像羽毛在耳朵边上挥动似的,令人心痒。平微笑了下,”哦,怪我。“
“不怪你,“贺洲无声地翘起嘴角。
”你快休息吧,“平微道,“我过会叫你。”
“嗯,“贺洲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人紧贴到一起,他长呼出一口气,心满意足地睡着。
第72章
半个时辰后没等平微叫他,贺洲便睁开眼,先是恋恋不舍地与心上人亲昵一会儿,接着起身披了件外衣,让人将木桶搬进来——
他们要洗澡,身上都黏糊糊的。
等待的过程中,贺洲回到床上,摸了摸自己屁股,里面还留有些精液,平微对他大胆的行为很是无奈,叹道,“还真是一点都不害臊啊....”
“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的吗?”贺洲调戏般的伸手又去揉摸他垂在腿间的阴茎。
大概是太久没见,平微由着他放肆,等到装满热水的木桶被搬进隔间,两人又一起洗了个澡,走出房门后是临近未时。
不算晚,大概是平微在天还没亮时就醒来,接着即便被缠着与贺洲做爱,也没耽误太长时间。
齐正和张灵思已经吃好早饭,带着行李在楼下等待,见到贺洲出现在平微身边,都不约而同地面露惊讶。
“贺侍卫什么时候过来的?”齐正出声问。
“昨晚到的,”贺洲心情不错,答道,拉着平微在他们对面坐下,起身去找小二点菜。
“你们都吃过了吗?”平微问。
“吃过了,”张灵思回答,齐正点头。
“你们.....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平微看着他们,轻声问。
“什么?”张灵思愣了下,“没有,我起得比较晚,没听到什么声音。怎么了?”
平微没回话,又望向齐正,齐大人眼尖地看到他微微敞开的衣领下有个红痕,结合他刚才那句话,立刻想到某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事,咳了下,干巴巴地道,“没有。”
平微挑眉,齐大人肯定道,“没有!”
“......嗯,”平微应了声,又问,“庆先生他们呢?”
“说是看看这边还有没有适合的药材,想再买点儿,刚才才出去的。”
“好,”平微点点头,贺洲回来后在他旁边坐下,小二很快把食物送上来。
吃完后庆舒和他四个学生也回来了,平微介绍了下贺洲,齐正去把饭钱和住宿费都付掉,一行人走出客栈。
不过当贺洲看到停在门外的马车,得知他们四人都得挤到这么一辆窄小的马车后立刻沉下脸,当机立断地将马夫赶走,拉着平微坐到前面,独留张灵思和齐正在后面。
只是一刻钟后他又后悔了,心想外面风大会不会让平微着凉,于是又将马绳递给对方,想钻到后面去让齐正他们两个上来驾马。平微赶紧扯住他,“齐正和灵思都不会驾车,没事,我在这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