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正确向病美人寻仇[古代架空]——BY:渔藻

作者:渔藻  录入:04-19

  沈陵渊颔首,不再多言,对三人施礼抱拳之后,就跟王大郎一起到了地牢边。
  说是地牢,实际上比地窖还要简陋,不过是继续向下掘地三尺,挖出一个长筒形的洞,再简单刻出楼梯模样的阶梯而已。毕竟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五个人,时间紧任务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出这样的奇观,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王大郎将沈凌渊带到楼梯口,然后指着洞口旁边一个巨型圆石,说:“世子您请看,只要将石块堵住这个窟窿,没有空气,不出几日他就会被憋死,只不过,世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你能否……”
  沈陵渊一愣,转过头,看到王大郎腼腆又愤恨的表情,旋即明白。
  这两夫妇一直以为就是夜鳞就是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和父亲的罪魁祸首,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怎么可能是看他憋死这么简单就能放不下的?
  于是沈陵渊沉思片刻,对王大郎说,“王大哥,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我会尊重你的意愿,但也请注意时间,如今外面风云变幻,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刚还在纠结该怎么开这个口的王大郎看沈陵渊如此通透,着实惊喜道,“多谢世子。”说完,眼看着就要跪了下去。
  沈陵渊连忙扶住他,“王大哥不不如此,父亲已经身故,再没有长兴候一说,都是复仇者,没有你我之分。”
  沈陵渊其实心里是有愧疚的,因为杀死王老婆和小男孩儿的罪魁祸首其实是韩月和冷夜,但如今寒月没有来到这地窖,也算是她命大躲过这一劫。
  若是沈凌源告诉了这对夫妇,真正的罪魁祸首,现在正在巡城司的铁牢里,估计他们两个会不顾一切的想去江寒月杀了,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他们怎么做了,他们必须尽快离开新厦城,不然等老吴的尸体被发现,封城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
  因此沈陵渊打算将这个秘密吞进肚子里,就算是欺骗也得把这两个人骗出去,让他们开始新生活。
  至于替王大伯报仇这件事情就交给他吧。
  沈陵渊下定了决心:“那,王大哥,我这就下去会会他了。”
  王大郎点了点头,“世子小心。”
  沈陵渊‘嗯’了一声便顺着阶梯跳跃,几下到了牢底,果然就如王大郎所说,这里空气稀薄,不是长久待下去的地方,若是上头的唯一出口被封死,那么这里也将不再有生息。
  沈陵渊下来的时候发出了不小的声响,老吴就在这时动了动手指,紧接着,眉头一皱,缓缓睁开了双眼。
  沈陵渊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抬脚走到了他面前。
  吴浩甩了甩头,看见了沈陵渊的脸后双目瞬间撑大,向前迈了几步,手腕撑到了绑住他的铁链子,发出咯楞咯楞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臭小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凌渊这会还戴着面具,可吴皓那表情分明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沈陵渊心中存疑,双目向下看,望着吴皓狰狞的一张脸嘴上说的却是客气话,“吴叔应该没去过沐春阁吧,所以才不知道这迷魂香的厉害。”
  “迷魂香?怎么可能?我这一路上……”吴皓没有反驳沈陵渊的称呼,只是停顿片刻接着道,“难道是寒月那女娃子?你和她串通好了?!”
  沈陵渊闻言嗤笑了一声,“呵。虽然很有道理。但很遗憾,不是他。至于到底是谁放的,你很快就知道了。”
  吴皓的脸色阴晴不定,他这会冷静了下来,将四周景象收入眼底,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我之前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地方,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盯这里将近两个月之久,根本没有任何人接近!”
  “要是这里有人出入,你又怎么可能安心独自前来,独吞名册?”沈陵渊打断了吴浩的话,“老吴,你这自私自利的的性格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不过要不是这样,我们也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捉住你了。”
  “闭嘴!”被说到心里痛处,吴皓恼羞成怒,“你一个屁大的猴崽子,有什么资格评判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凛国!何来自私之说!”
  “该闭嘴的人是你!”沈陵渊蓦然提高音量,说罢,他一步一步走向吴皓,昂起头,“别把你那一己私欲说得如此高尚,不过是不甘心在父亲手下当一个车夫罢了,现在在幸帝手下做一个被抛弃的走狗你就舒坦了吗!”
  吴皓嗔目欲裂,“你在说谁是走狗!这里是东凛!他是东凛的长兴侯,却私自养大敌国之子,你觉得他不该死吗!”
  “就算他养大了我,也不是你背叛他,捏造他通敌叛国的理由!”沈陵渊这一声吼彻底截断了吴皓的强词夺理。
  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现状,凝视沈陵渊半刻后,忽然笑了出声,“呵,你现在说什么都可以,成王败寇,我半生小心谨慎没想到最后竟落到一个猴崽子手中。”
  沈陵渊的双眸黑的不像话,他微抬起下巴,仰视着这个男人,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一丝的悔改,“你当真以为,是你的不小心才落到我手里,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幸帝会在这个节骨眼封我为指挥使?”
  老吴闻言,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
  虽然这只是沈陵渊的猜测,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这位东凛之主的心思与想法,这世间估计也只有同他一样的疯子才能体会的到。
  眼看着吴皓的表情越来越诡异,沈陵渊慢慢走近吴皓,“哦对了,吴叔是不是想知道,这个地牢是怎么来的?”
  吴皓骤然抬起头,怒视着沈陵渊,健壮的右臂用尽全身力气挣扎,铁链带动整个铁架一齐剧烈的晃动,只可惜就算他的力气再大也不能与金属抗衡,到最后只能喘着粗气,看着沈陵渊的脸越来越逼近。
  沈陵渊低下头,两人的鼻尖只有两根手指的距离,“那是因为。两个月之前,他们就一直住在这个地下室里了。无论是啃树皮还是用泥土添饱肚子,都是为了等你。所以我也不能占用太长时间,只是想带走一个物件,不知道吴叔肯不肯让给我。”
  吴皓对上那双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眼睛,有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感蔓延全身,他有片刻的瑟缩,“你,你想要做什么?”
  “本来我应该用你的命,只不过。”
  沈陵渊忽而露出一抹微笑,“只不过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老吴的瞳孔骤然紧缩,“你,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沈陵渊凑近吴皓的耳朵,右手握住了腰间月勾,“我的父亲,他还活着。”
  沈陵渊的话音刚落,吴皓凄厉的嚎叫声便响彻了整个地窖,包括王家夫妇在内的五个人全部都听到了这个声音,只不过他们的脸上没有出现一丝怜悯,因为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悲剧,都是吴皓一人造成的。
  他罪有应得。
  地牢下的沈陵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失去舌头的吴皓双目猩红望着地上那块离他而去的肉嘶吼,四肢不断痉挛,口中还滴滴答答的涌出粘稠的血液。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人发狂,慢慢用刚刚从吴皓身上扯下的衣料将月勾擦干净,而后转身,侧过头轻声道:“吴叔,我刚刚说,我的父亲,他还活着。”
  说罢,他已经往后头走去,喃喃道,“所以,我才能这么轻易的绕过你。”


第90章
  沈凌园从地窖中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
  此时的吴廖正一脸急迫的在裁缝铺的门前走来走去,似乎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报告,却又不敢违抗沈陵渊的命令,陷入了极度的自我纠结中。
  最后吴廖好像决定了什么似的,一跺脚,上了台阶,将裁缝铺的大门一把推开。
  然后他就见到了沈陵渊一双不怒自威的墨色眼睛。
  “吱吱吱吱!指挥使!”这份视觉上带来的冲击不亚于直面千军万马。吴廖说都不会话了,织了半天才织出来个称呼。
  沈陵渊刚地牢中出来的时候本就心情很复杂,这会儿刚拜别了五位前辈,更是无心发火,看到了吴廖手忙脚乱的模样他微微蹙眉说,“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吴廖本以为自己会迎来一阵腥风血雨,却没想到沈陵渊如此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他惊了片刻,掐了一把大腿,这才在沈陵渊追问的眼神中说,“回,指挥史。在您进入那个密室之后,我就带着几个兄弟上了屋顶,结果发现屋顶的几块瓦片已经被人掀开,所以我在纠结,您说这贼人会不会已经逃走了?”
  沈陵渊一挑眉,“如你所说,我刚在地下仔仔细细的搜过了。只是一间堆满了线团的库房,并没有其他密室或者人,你可有派人到周围搜索?”
  吴廖彻底松了口气,“我下已经派了一队兄弟到附近搜寻,目前还没有传来消息。那指挥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陵渊假装沉思片刻而后说,“如此看来,那女贼之前的所作所为应当是在为他的同伙拖延时间。这样,我现在就回营中提审女贼,询问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这个时辰陛下的队伍应当已经全部撤出了新厦城,你立刻去召回那些护送的兄弟,带队扩大范围,仔仔细细的搜索这一代,并且告诉附近百姓注意防范。如有能够提供贼人踪迹者,巡城司将给予重赏。至于这座裁缝铺,你立刻去大理寺汇报,让他们派人来接手。”
  这个处置方式听起来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吴廖也没有多想,应了一声,”是。”便立即行动了起来。
  沈凌渊望着他的背影,眼眸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接触,是个人都会产生感情,老实说沈凌渊很喜欢巡城司这些性子直爽的兄弟们,和他们在一起沈陵渊不用考虑人情世故,不用体会尔虞我诈,但奈何他们不是一路人,终究是要刀戈相向的。
  沈凌渊不再看吴廖,而是回头望了一眼裁缝铺里的石墙。他对王大郎所建造的机关很有信心,绝对不会被大理寺那些歪瓜裂枣搜索出来。因此,在大理寺搜寻过后,这里将不会再派重兵守护,那样五位前辈就可以找机会,逃出这里。
  沈陵渊思考这些的同时,接过属送过来的马缰绳,翻身上马,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直奔巡城司大本营而去。
  他特意避过人流繁杂的主街道,走的是一些几乎无人问津的小路,却没想到这也能碰到不速之客。
  那人似乎已经在路口等候多时,见沈凌渊一人一马来到巷口,直接飞跑出来,整个身体呈大字型战立,挡住了沈凌渊的去路。
  沈凌渊虽然心中急迫,但还没到滥杀无辜的地步,他眼疾手快勒住马缰绳,马儿扬蹄,嘶鸣。前两条马腿扑腾两下后停在了原地,来回踱步。
  沈凌渊拽着缰绳,控制着马头,盯着眼前人,提高音量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住我的去路。”
  来人没有说话,伸出两只纤细的手,掀开厚重的帽子,露出一张沈陵渊熟悉的面庞。
  沈凌渊立时睁大了一双眼,翻身下马,“橙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橙衣四下探看无人后,快步走到沈陵渊身侧,“我最近一直在给公子您传信想与您相见,但消息都被什么人拦下了,只好亲自出来寻你。”
  沈陵渊眉间出现一道褶皱,因为与橙衣接洽的不是别人,正是陆骁。
  橙衣极擅长察言观色,她见沈凌渊如此,叹了口气道:“果然,公子也是不知道的。”
  沈凌渊不愿过多的解释,于是模糊的说,“或许是什么地方除了偏差也说不定,对了,你一直想找我,所为何事?”
  橙衣抬头望向沈凌渊,“这里不安全,公子请随我来。”
  沈凌渊点了点头。牵着马跟着橙衣,两人到了一处废弃已久的旧仓房后,橙衣才彻底将帽子摘掉,而后对沈陵渊道,“公子,早在七日前,生杀谷就给我传来了一封署名为英儿的信。”
  沈陵渊面色微变:“ 信现在在哪里?”
  橙衣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沈凌渊,沈凌渊接过信后却发现,上头写的都是他不懂的文字,他举着信问橙衣:“这些文字姑娘可明白?”
  橙衣点了点头,“这些是生杀谷专用的文字,妾身虽然接触的少,但简单顺意还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若是如此,妾就必然会看到信中的内容。”
  沈陵渊:“无妨。英儿姐不是随便的人,他竟然用生杀谷的文字向我传信,就证明她已经考虑到了这一层,也就是说,这其中没有什么你不能看的内容,还劳烦姑娘现在就为我翻译。”
  “既然如此,橙衣就献丑了。”橙衣说完,恭恭敬敬的接过信件后就当着沈凌渊的面拆开了信封,她将折信摊开后,刚张了张嘴准备翻译,却忽的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是极力克制才没有叫出声。
  沈凌渊原本悬着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他上前一步追问道,“怎么了橙衣?”
  橙衣转过身面对着沈凌渊贝齿咬着下唇,一双眼中涌上了泪水,根本不直视与他,“公子,妾身再三确认,这信上只说了一件事。”
  “还请姑娘莫要再遮掩。”沈凌渊骨子里的暴躁脾气快要忍不住了。
  橙衣明显哽咽了一下,而后颤着声音说,“这信上说,姐姐,姐姐的死是自杀,是因为她冒着天下大不韪为一个姑娘换了另一张人皮,而这另一张人皮,是,是,沈晏清亲手从他母亲脸上,取下的。”
  “你说什么?”沈凌渊蓦然撑大了一双眼,他上前两步抢过橙衣手中的信件。将信从头到尾通览了一遍,可上面的字他一个也没有认出来。
推书 20234-04-17 :行路难[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1-04-16) 公众号2020-12-23完结冷。一想到这个字,他就后悔了。要是不想,就不这么冷了。可他已经这么想了。一时间,北风从四面八方涌来,穿过已经是千疮百孔的单薄棉衣。十个脚趾头僵硬得厉害,还痒,他急急忙忙走两步,想找个避风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