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古代架空]——BY:林奈木

作者:林奈木  录入:04-28

  刚刚进入地牢之前,两人都是被搜身了的,身上的东西全部被拿走了,宴行的兵器也放在外面,此刻也不知道从哪里的来的银针。
  乞丐一时间气也不敢出,憋着一张本来就脏兮兮的脸青红交加,刚刚本来对着贺州山还有点龌龊心思的人顿时消声禁言了。
  宴行也没有说话,就是靠在牢房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双眼睛盯着前面的人,仿佛只要对方再动一下,下一根银针就会穿心而过。
  贺州山无奈的摇摇头,缓慢地站起来,顺便从地上摸了一小块石头,扔在对面。
  “对面的这位兄台可是有事?”
  那乞丐被宴行唬住,不敢乱动,也不敢开口,战战兢兢的摇摇头。
  贺州山总感觉这人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和他说,此刻的地牢里守人的狱卒没在,可能过会他们就要回来了,说不定这人真的有什么事情,倒不如问一问,万一和那个城里面的剥皮客的案子有关也是未知。
  “你尽管开口,无事。”贺州市缓缓地温和说,他说话的语气轻柔,吐出来的字眼又是有力,对面的乞丐看看宴行的表情。宴行见隔壁贺州山既然问了,只好耸耸肩膀,示意这人可以开口,但是眼睛却没有松开,仿佛只要是他开口说什么污秽的话,那银针还是会毫不留情的将人刺穿。
  这人犹豫不定,又看看贺州山,好半响,才开口问:“我今早听见狱卒闲聊说是城里面又出事,就想问问现在外面的情况还是一样的糟糕嘛?昨天晚上死了几个姑娘,城中的姑娘都已经跑了没有,你们都是因为这事进来的嘛?”这人说话的语速很快,仿佛要一口气将肚子里的所有问题全部倒出来。
  说来奇怪,地牢里本来还有些去窃窃私语,这乞丐的话一出,众人就突然间的没有说话了,仿佛都在等贺州山的一个回答。
  宴行也注意到了,于是终于开口说话,“你们终日呆在这种地方,也会关心城中的事倒是稀奇。”
  乞丐见他这样说,也不恼人,只是说:“我们之前这里关了一个女贼,第一次作案,东西都没有偷到手,就被官府抓住了。才来这里关了两天,皮的很,什么话都说,一点也不担心。我们牢中的几个没脸皮的还说出去了之后要娶人家,谁知道——”说着,这人突然就顿了了一下,然后语气淡了下来,“第三天,她就是一身的皮也没有了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
  贺州山听到这里,心底一惊,连牢里的女贼都不放过,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这座小城里面所有女子痛下杀手?这样恶劣的事件,为何其他地方就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听到过?
  宴行听完之后,沉默好半天,然后盯着牢里面的各色姿态的人,没由来的刺痛一句:“这牢里面好说歹说也有十几号人,那女贼出事那天你们全都睡死了嘛!”
  他这一句话激起千石浪,本来众人还有点畏惧人高马大的宴行,可这句话实在是伤了这些素来谨慎,惯有尾鼠的嫌犯,七嘴八舌的大家开始说起那天的事。
  “说起来那天真他娘的见鬼,那小女娃前一天晚上还没大没小的和我说笑,第二天早上连身上的皮都被扒了,我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谁说不是,我杀人防火的营生也算干过不少,做成这样子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到的,那天尸体抬出去我差点就直接吐了。”
  “最要命的是,我们这里面大家都是在刀剑上舔过血的人,要活剥一张皮,怎么就是一点声音也没有,那天晚上当真就是这样睡地死?”
  众人七嘴八舌,脸色各异,纷纷开始回想那天到底发生过什么,结果回想起来什么也没有。但是贺州山却好像抓住点什么了。
  这些嫌犯不知道来自哪里,口音一个比一个重,有的还是自己带着方言,也不管别人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说的话又快又不清楚,贺州山只得全神贯注的听这些人说关于那个女贼的死,猛然间他听到说:活剥?
  “害!肯定是给我们饭菜里面下了药,不然怎么会一点也听不到!”一名男子振振有词说道。
  “肯定不是!我做假药毒品这么多年了,什么蒙汗药只要在我的鼻子面前飘过,我都能察觉出来!那天晚上肯定是没有用蒙汗药的!”
  “那可不一定,那人死的时候怎么可能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们不可能一个晚上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
  众人就着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各种说法,一时间本来安静的牢房里犹如菜场。
  “奇怪,那位兄台我...”贺州山的声音淹没在众人的口舌之间,不但有人在说起这件事,就引文各人众人说法各异,还激起几位突然起了争执。
  咳咳咳!宴行用力地咳嗽了几句,众人眼睛撇过去,只见宴行面色冷漠,指尖翻飞玩弄几根在黯淡光线下晶晶亮的银针,众人想起刚刚看到乞丐面前的银针还钉在牢门上,只一会,大家闹腾腾的声音渐渐的消弱下去。
  贺州山虽然看不见隔壁的宴行,但是知道宴行是故意让众人安静片刻,于是抓住一点时间就忙说:“刚刚听见你说着那个女贼是被活剥了皮的,你们又说那天晚上谁都没有看见,所以是怎么知道这人是被活剥皮的?”
  这...又是半天的安静。
  “这就要问问刘酒了”那乞丐手指朝着里面的一个方向指去,那边的牢房在地牢里唯一的一间窗户边上,可是越是有光透露下来的地方越是黑漆漆的一片,若不是这乞丐指出,估计贺州山也会注意不到那里面还有人在。
  贺州山眼神随之过去。
  “刘酒!醒醒!”乞丐朝着那边喊了一声。
  良久没有人回应。
  “刘,咳咳!刘酒!”乞丐似乎要把肺里唯一的一点空气给榨干,怒号叫着。
  过了好一会,牢房的门口才出现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将头靠在牢房门口,仔细看才发现眼睛还是闭着的,就像是喝醉了一样,嘴里囔囔道:“叫死人哪!叫这么大声,吵死了!叫我干什么老秀..呃~才。”说话间这人还打了一个嗝。
  “老你个头!”那乞丐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是不满意,余光瞥了一眼正在看他的宴行和贺州山,脸上好似有点挂不住,头发下面的两撇小胡子气的上下浮动。
  贺州山面上没有表情,心中在想,这人话都说不利索当真是个秀才?即是秀才怎么成了阶下囚了。
  “那个我问你,你那天和我们说那个女贼是被活剥皮的还记得?”
  说到这里,这位名为刘酒的好似清醒些许,眼睛是睁开了,就是没有神,跟个空洞的一样,灰白的眼球在里面缓慢转了一圈,才回过神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什么叫做好像!你上次信誓旦旦的和我们说这女娃被剥皮的时候肯定是活着的,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老秀才这时候说起话来不再是不清不楚了,咬牙切齿般的。
  这刘酒摸了摸脑袋,眼神底下泛着乌黑,过了一会反应过来老秀才在说什么,才道:“我说老东西,你一天天的琢磨些什么东西,那个女贼说认你当长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长辈?我自己说的话自己也不大记得清楚,你现在来问我,我不记得了!”说完刘酒扯了扯身上脏兮兮的袖子,转身进去接着睡了。
  这乞丐被他堵得话也说不出来,窘迫得站在哪里活像是一个做了亏心事还被人摆在明面上说了一通,手脚此刻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其实他本来也没有特别的把那个女娃当回事,只不过是是那个女娃自己话多的没人聊。看见他一个人就硬要将乞丐拉过来说话,一来二去,女娃知道他的事情之后就说非要认他当长辈,还惹得牢里的人笑得喷饭。
  这个时候,地牢的门开了,几个狱卒先下来了,紧接着贺州山就看见了梁赤和他那小将也跟着下来,整个地牢又恢复安静,只能听见军靴踩在不太干净得地面上,发出得嘎吱声。
  梁赤一脸得阴沉,直接来到贺州山得牢房前“把这个人带走。”
  贺州山有点摸不清这位守城将军的脾气,只能安静得跟着。路过隔壁宴行的牢门前,明显宴行沉不住了,手砰的一声拍在门上面,眼睛紧紧看着贺州山,贺州山知道这人怎么想的,可是现在不是闹出动静的时候,只好朝他摇摇头宽慰的笑了笑,小将余光从两人身上划过。
  梁赤一路无言,将贺州山带到一间房间,大汉和孩子坐在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显然是已经哭过了,眼角,鼻头通红,孩子还在打哭嗝。
  等贺州山进来后,梁赤和小将将门关上。
  梁赤率先开口,眼睛盯着那个孩子,手指却指向贺州山。
  这个孩子进了衙门就被人安排下去先把身子洗洗干净,然后换了一身干净得衣裳,被打点干净得孩子,脸上白净,扎了一个俏皮的发髻,就是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但是当贺州山看向这孩子时,孩子得眼神明显地颤抖,接着眼中又蓄满了泪水。
  “你说的是不是他?”梁赤眼神毫无波澜的看着孩子,孩子颤巍巍地看了看贺州山,然后用稚嫩的还带着哭腔得声音断断续续得说
  “是...是他,就是他,他杀了...杀了娘亲,娘亲...娘...”孩子说着又开始啜泣。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昨天出了一点意外没有更,想在微博上说明,才想起可能没人看,只能作罢了。以后尽量做到不缺席,我太难了,这个输入法导致我一直改,哎。

  ☆、第三十五章

  贺州山瞳孔猛地一缩。
  刚刚,刚刚他好像听见了什么?
  孩子还趴在桌子上哭的一抽一抽,孩子身边的大汉就抡起身后得两个铁锤朝这边冲过来了。
  “你这个畜生!”
  磴~
  小将拔出剑,挡在了贺州山面前,硬生生地扛住了大汉的两个大铁锤,艰难说道:“你这粗人一切还未查明就动手!”
  这大汉的力气在常年卸货载货中练就得一双好臂力,小将吃了他的两个铁锤,手中薄剑根本就是硬上挡住,说话间手臂上方一顿的如蚂蚁嗜骨的麻意上来。
  站在一边的梁赤好似没有看见这边的场景,走到还在哭泣的孩子身边,蹲下来,温和的捧起孩子的脸:“好孩子,告诉将军,你真的看见了是这个人杀了你娘亲?”
  梁赤的瞳孔是罕见的深蓝色,此刻一动不动的问孩子,那深不见底的瞳孔好似将人的魂魄也吸进去,让人头皮发麻。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书生意气的守城将军,简直就是一匹吸人血的妖兽。贺州山背靠房门上看着和孩子交流的梁赤,头一次感觉到这回怕是有大麻烦了。
  大汉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喷发出来,一张脸烧的通红,手上青筋爆发“你他娘的!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做出这样残忍的事!你还让孩子看见!你这个畜生!”
  这大汉明显是非要在这里了解贺州山了,奈何小将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好一会。
  孩子看着梁赤的眼睛,被他的话安抚下来,逐渐的平息,抽泣着说:“是,是的。我,我看见他用手帕杀死了,娘,娘亲。”
  众人一愣,大汉满眼血红地转头,“你说什么?什么手帕?”
  孩子偏过身子解释道:“老..舅,他用手帕杀死了娘亲。”
  大汉有些不太明白,小将趁此将他的铁锤狠命往外一顶,大汉踉跄地退后几步,眼睛还跟着孩子那边。
  “你说的是不是这种手帕。”贺州山轻推开小将,越过大汉,直面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净的手帕。
  那孩子一瞬间眼神异变,狂喊“啊!啊!血!好多血!娘亲!啊啊啊!”孩子面部扭曲起来,大声嚎啕,恐惧的往身后跑。
  梁赤一把的抓住孩子,扭住她的头,撑开她的眼皮:“你看看,这个是红的?”
  “你们干什么!”大汉看到孩子被人这样对待,本能上前去。小将长剑横在他的面前,止住他的脚步。
  “红色的,到处都是红色,娘,!娘!”孩子大声的哭喊着,一边的挣扎,一边的往后躲。
  梁赤放开这个孩子,孩子立刻的就从桌子旁跑到房间里仅有的一个衣柜,自己钻进去了。大汉扔下锤子,跑到柜门前:“小品!”
  柜子里面传来细细簌簌的哭声,大汉伸手去拉开柜门。这时候梁赤出手将桌上的一盏热茶泼过去,这人反应还算快,立刻就缩回去了手,只不过手背上还是沾了一点热茶,氤氲热气在地面铺开,热茶的香气不合时宜的浸染屋子。
  “这时候还是不要让打开柜门,不然一不小心刺激了她,恐会落下个毛病。”梁赤站起来望着柜子说。
  “你们这群人,放任杀人凶手在此兴风作浪,欺负一个孩子!衙门老爷呢!我要告状!我要告状!”
  “衙门老爷的三房妾室,一房正门全部惨遭毒手,已经是病倒了,半只腿都踏进棺材里面。你觉得此刻他还有时间理会你?”梁赤幽幽地说。
  原来如此,怪不得现在这城里面的所有事情全都由一个守城将军做主。衙门的老爷也是普通人,这样的灭顶之灾降临,就是个铁打的人也会扛不住。
  “我不管啊!我姐姐这一生遇人不淑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好日子,死前连一身皮囊都没有了!你要我怎么替死去的爹娘交代!”大汉想起躺在地上的姐姐的面目,不由的又是一阵心酸,无理哭喊着。
  小将看着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出口咄咄逼人:“当时进城之时我们就交代过了,城里面不然女子进来,是你自己非要带人进城,还信誓旦旦的说能够护人周全》她出事那天晚上你又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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