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似我心[古代架空]——BY:林奈木

作者:林奈木  录入:04-28

  贺州山想到这里不免汗颜,面色苍白。
  宴行想的和贺州山有些许出路,可是最后联想到也正是京城恐怕岌岌可危了。那群朝中的老头,还整天的想着巴结这个那个,尔虞我诈千方百计想着从各路捞出好处!
  只要是灾难没有落在自己的头上,人人都是可以相安无事,万事太平。一但是灾难落到自己的头上,就开始推脱责任,从中抽身,再不济也要开始替自己找后路,至于怎么解决那都是其他人的事。
  聪明狡诈全部用在自己人身上,面多外来侵略,就焉了。宴行想到这路上还有暗刺他的人,就愈发的心寒,都是一群只会窝里横的东西!
  这时候,从隔壁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哐当一声,惊醒还在各自沉思的两人。
  贺州山定了定心神,从刚刚的思考中抽身,道:“这里面肯定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回去找到梁赤,再做打算。”
  当务之急是现在要找到剥皮客最关键的东西,就是奇异鬼妙的梨花香。
  宴行沉重点点头,然后走到靠墙的床铺边上。贺州山则是直接将头靠在了墙面上,刚刚那一声的作响来的有些蹊跷,所以贺州山想试一试能不能在这边听听隔壁房间的声音。
  贴在墙上好一会,也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贺州山摇摇头,看来这墙还是有些隔音,只能说是比较大的声音能传出来,要想听见隔壁人说话,可能需要另外想办法。
  这时候宴行小声唤他,贺州山看过去。只见宴行爬上那张大床,头部紧紧贴在床头靠墙的一侧,小声对他说:“这个地方可以听见一点。”
  贺州山过去,看到宴行的姿势:头贴在墙上,身子趴在床边,手臂撑在身子不要完全的趴下去。宴行人高马大的,此刻身子扭曲,面部表情还十分严肃,贺州山见此有些忍俊不禁。
  随即他也爬上去,宴行摁着他的后脑勺道:“你听听,这里能听见一点声音。”
  贺州山仔细听,果然听到了隔壁的谈话声,应该是这一处的墙体比较薄,所以声音能够听见,但是保持这样的姿势实在有些不是舒服。
  宴行见他扭转颈部,想来撑不住,于是主动将他的手臂撑在贺州山下面,让他好受些,贺州山靠着,舒服些,于是开始全神贯注的听着。
  隔壁的房间,那小生莲花坐在床上,笑盈盈看着李二。李二坐在桌边给自己倒茶喝,见他笑望着自己,一时手没稳住,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
  “你还是不要这样看着我。”李二无奈的摇摇头,也没有转过身子去看那人,一脸无奈的说。
  “公子既然买了我,为何又不肯碰我?”
  李二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有人托我买下的,你今夜就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到时候给你一笔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是不要再待在城里即可。”
  听完这一席话,坐在床上的人蹙眉,面露异色,好一会才说:“是...谁让你来的?”
  李二未答。他本来就好男色,今夜买的这人又完全长在他的胃口上。他光是坐在这里就已经是很难把控了,这人还一直勾引他,他的额上青筋直跳,还要尽量屏住心神不受这人的影响。
  床上的人接着又问了一遍问题,过了好一会,李二还是没有回复。
  看李二坚持没有说话,床上的人似乎没有耐心了,下床来。却没有奔向他,反而朝着一边的烛台走过去。
  一晃神,他从袖袋中拿出一小节白烛,也就孩童小指头大小,但是那白烛看上去,晶莹剔透。在昏暗的烛火中,不仔细看,还会觉得这白烛像块长条的玉,亮晶晶。
  他将白烛上的引线靠近火烛,眼看引线就要碰到那跳动的火苗时,一只手颓然抓住他的手腕。
  李二站在烛台旁,紧紧扣住这人的手,眼神不再是戏谑,只是低声道:“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最好不要用在我身上。”

  ☆、第五十一章

  小生的脸颊在烛台旁边照得熠熠生辉,眉眼柔和,他勾起嘴角,然后倾身靠近李二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谁告诉你的?”
  李二放开他的手说:“反正都是为你好,你年纪小,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说完转身要走,结果身后的人上前,忽然地从后方抱住李二,“好哥哥,告诉我吧。”
  李二身子一僵,没动。
  “你告诉我谁让你救我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烛香的?”
  隔壁房间在偷听的贺州山眉头紧蹙,烛香?难道是他们一直在找的香?
  待贺州山打算再仔细听一听接下来还有什么...这时候,他身子恍然一轻,身下的木板突然移动,底下是一块活板!
  贺州山还没来得及离开这块板上,宴行就抓住他往身前一抱,木板“咔”一声猛地抽开!两人应声坠落,一切发生的太快,只在眨眼之间,两人就从刚刚的床上跌落下去!
  这床底下有一个暗舱!
  这个暗舱显然很深,宴行死死抱住贺州山不让他磕着,往下坠落的速度很快,还带起一阵不小的风,刮在贺州山的耳边呼呼作响。
  “宴行!”贺州山拽紧宴行的衣袍,在人的耳边大喊。
  宴行把人往上颠了颠,抱紧了,“怎么了!”
  “你碰着什么机关了!怎么回事!”
  “我刚刚——唔!”宴行话音未落,两人猛地着地。宴行在底下压着,贺州山趴在他上面被他抱住,两人在地面上滚了好几圈,这里估计这是个楼道。
  直到宴行一只腿踩住墙角,两人才停下来。
  “宴行!怎么样!”贺州山赶紧从他身上下来。
  宴行作势直接在地面上大字躺下,“没事,我...缓缓就好。”说完之后,深呼吸调整,背部火辣辣的疼痛,他尽量放松,让身上的肌肉缓缓。
  贺州山坐在旁边,手掌放在他身上,担心说:“你还能站起来嘛?”
  “能。”说罢,宴行调整身体,慢慢撑起身,。州山伸手去扶他,结果手才碰到宴行的背部,就感觉手上湿漉漉的。
  他低头定睛一看,血红一片。
  刚刚跌下来的时候,宴行背部着地,结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拉一下,现在背部一条大口子,血淋淋的。
  贺州山手心微微颤抖道:“宴行,你流血了。”
  宴行着地的时候就感觉被什么尖刺的东西刺中,估计是什么地面机关。他没在意,只是面色有些苍白,说:“没事,回去擦点药就好。”
  “刚刚在床上的时候,你趴在那听,我撑着身子。在床上看到一个形状怪异的盒子,就想着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线索,于是就碰了一下,就着一瞬,底下的板子就动了。”
  贺州山又气又心疼:“你没事乱动什么啊!”他忧心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有什么东西难道不是先和我说一声啊!什么也不注意就乱动!”
  宴行知道贺州山是担心他:“阿三,我知道错了。”说罢轻轻靠在身边的人肩膀上。
  贺州山无奈,看着流了这么多血,他心急:“我们先赶紧出去,这里还不知道是哪儿?”
  宴行点头,借着身边的人的力气站起来,贺州山半搀扶着。
  “我怀了里有火折子,拿出来,点。”宴行有气无力的说,贺州山从他怀里面拿出火折子点燃,照亮身边一小块地方。
  这是一条长长的隧道。贺州往下面看了看,一条长路,他往头顶看了一眼,“只能往下面走了。”
  宴行点点头,“也不知道这招英楼里面有什么乾坤,到处不对劲,谁会在床板下面安机关。”
  贺州山看了看黑不见底的长廊,忧心的说:“我们刚刚在的地方是三楼,就我们掉下来的时间看,这里起码到了一楼了,这估计是一条直接暗道。”
  “是,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向什么地方。”
  “往下走总会有出路的,先下去看看。”贺州山扶着宴行一步一步慢慢地下楼梯,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中哒哒作响,空荡的回荡。
  走了好一整,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光点。贺州山欣喜:“看来找到出口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宴行抬头,看到前方有一丝光亮。
  哎!不对!
  宴行立刻止住脚步,贺州山一顿,“怎么了?”
  宴行说:“你听这声音?好奇怪,前方好像不是出口。”
  这个时候,他们身后猛地有门移动的声音,贺州山连忙拉着躲进旁边的墙角,只见他们刚刚下来的楼道后方,缓缓拉开一道石门,这石门,后方竟然也是一个房间!
  门缝先是倾泻一道光,随之而来是几个人影。
  人影高大,一道巨大的阴影打在楼道上,说话声,嘈杂声从石门后方流出。
  贺州山与宴行均是一惊。
  身影从楼道走过来,两人还说笑着,只不过这回他们说笑的东西贺州山完全听不懂——是匈奴!
  贺州山手脚冰凉,宴行也好不到那里去,阴影愈来愈靠近,两人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贺州山眼神往下,看着巨大的阴影从他们面前飘过,他们好像有些喝醉了,贺州山捕捉到他们身上溢出一丝酒气。
  黑色的阴影走向前方他们刚刚看到的亮光去,只听见那边也传来缓缓移动石门的声音,随后,这边如同白昼一般,亮光瞬间将这楼道照亮!
  两人面孔在半暗半明的光下颓然有些紧张。
  还好这边暂时没有人过来。不一会,那边的石门关山了,但是只是虚掩着,还有点烛火,人身溢出。
  宴行松一口气,贺州山紧了紧放在宴行身上的手,这才发现手掌之间全是汗渍。
  这些人明显是匈奴人,而还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窝!
  这楼道修的精妙,不知道藏了多少个这样的石门,石门后方又有多少人?
  匈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人的心思重复在一块,不由的皱眉。这里面的猫腻看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这招英楼背后主使是谁?匈奴和他是什么关系?匈奴是否和这里的剥皮客案有关?
  ...重重迷雾绕在他们的眼前,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最先离开这个地方才是上上策,要是让这群人现在看到他们,非把他们两个扒了一层皮不可。
  还好这边有个墙角不然他们连一个躲的地方也没有。贺州山庆幸这里还有一个墙角凹槽刚好可以躲着两个人。
  可是...奇怪,这个墙面怎么会好好的有一个凹槽呢?贺州山一面扶着宴行,一面抬头看。
  咦?那是个什么东西?
  贺州山抬头看向上面,好像是一个烛台?
  这时候宴行身子靠着贺州山,一只手撑着身子,这时候后背因为失血开始发凉,他摇摇头,让自己暂时不要想这么多,现在先想办法出去。
  贺州山还抬着头,这是什么东西?...他鼻子嗅嗅,怎么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宴行显然也闻到了,他没有闻过这种味道,好奇特。
  贺州山闻着,怎么有点熟悉?
  糟糕!是梨花香!
  再想捂住鼻子已经晚了,宴行还没有来得及问贺州山这是什么味道,身子就发软,手脚无力,两个人就顺着墙壁,缓缓滑下去。
  宴行本来就受伤了,没闻一会,眼睛就闭上,什么感觉也没有了。贺州山还有一点意识,在他合上眼睛的那一条缝隙里。
  他涣散的看见一双非常好看的锦绣金靴,然后是一只雪白修长的手向他伸过来,然后...他就闭上眼睛了,接下来一点感觉也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声响吵吵闹闹,烟酒气味笼罩了贺州山。贺州山缓缓睁开眼睛,他手脚酸麻无力,一点劲也没有,脑袋里面像是被灌进铅一样,又沉又重。
  眼前的东西模糊重影,他咬咬唇,逼着自己清醒,一丝猩红顺着嘴角往下滑,终于不再是模糊的了。贺州山掀开眼皮,看了看面前,一群的彪蛮大汉,嘴里念叨什么,好像在吵架。
  这时候一边的人看到贺州山醒过来了,立刻嘴里大声囔囔,登时那些人转身过来。
  贺州山心头一秉,不好,大事不妙。
  为首的一个汉子,手臂粗长。身上虽是穿着中原服饰,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这里的人,个头太高,眉眼深邃,一脸凶狠。
  “你,怎么进来的!”这人拎起贺州山领子,嘴里的话音非常奇怪,他的中原话说的很是别扭。贺州山耷拉着。整个人几乎被他提起来,
  这时候贺州山才意识到自己是被绳子绑着,而且是和宴行绑在一块的。因为身上没有一点知觉,所以以为自己坐在地上,原来手脚绑着,只不过没有感觉了。
  这人一只手几乎就提起贺州山,还不论一块绑着的宴行,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这人既然可以一只手臂办到,可见这人的臂力骇人。
  贺州山想张嘴开口,无奈嘴里像是被东西黏住一样,喉头几次滚动,只有一股血腥,却开不了嘴。
  这香,是什么迷药嘛?功效如此骇人。
  周边的人赶紧上来拉扯住这名大汉,大汉显然非常生气,张着血盆大口,像是要吃人。说的又不是中原话了,应该是他们的语言,贺州山听不懂。
  他们激烈争吵,一边的人还在拉扯。贺州山身上无力,没有抵抗。他垂着眼,看着被迫半拎起的宴行,这人脸色白的像张纸,嘴唇青紫。
  他歪着头,瞄了一眼宴行的后背,很长的一个口子,还有其他的剐蹭。之前在黑夜中,看不太清,现在一照明,衣服上的斑驳血渍累累。贺州山没有想到那掉下来的时候,两人砸到什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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