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集[古代架空]——BY:黑白世

作者:黑白世  录入:05-04

“是怕又有人拿我威胁你吧?而你又傻乎乎地拿命交换。”
花千宇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说:“看来谁都看得出来,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他们看不出来,你倒别自顾自地把命献上,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吗?”安明熙说着,渐渐降了音量,“我难道是易碎的花瓶吗?偏要你替我冒险。”你能做到的事,却不相信我也能做到。
花千宇听见他的话,抬手,用着不会弄乱他头发的力气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事,千宇练武多年,功夫自然要比明熙强些。”
“我又有哪里比得过你呢?”
花千宇嘴快答:“脸。”
闻之,安明熙拉紧缰绳使马停下,随后右脚离了马镫,抬腿下马。
花千宇也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儿追上安明熙,试图挽救:“不止脸,还有其他方面,比如性格——”
安明熙打断他:“不管是脸还是性格,我明明都不如你。”他的声音不大,但花千宇听得一清二楚,并被他可爱得心肝颤——显然他也是安明熙眼中的“西施”。
花千宇快步上前与之并肩,面向旁人,笑道:“善良、温柔、坚韧、聪慧、好学……明熙的优点有很多很多,但就算有天你决定什么都不做,成天除了吃就是睡,宇还是喜欢。”
“为什么?因为脸吗?”
“扑哧,”花千宇被他一本正经的话逗笑,伸手揽住他的肩,将他拉近,侧了头靠着他的脑袋,“不是,是因为喜欢你根本不需要那些理由。”
斜眼看去,安明熙的脸肉眼可见地飞上两朵红云,花千宇心道:容易脸红这点也非常喜欢。
“你知道我为什么下马吗?”轮到安明熙开口发问。
“嗯?”花千宇眨了眨眼。
为避免得到不想听的回答,安明熙补充:“不是因为耍小性子。”可花千宇确实是这么以为,因而言:“耍小性子也很可爱哦!” 他的回答将他的想法全然暴露,安明熙闻之合上眼帘,伸手准确地将花千宇的脸一把推开,道:“是因为太近了——前面就是军营了,若是被人知道你喜欢男人,还把人带回了军营,他们该如何看你?”
“羡慕我有个好夫人?”
安明熙伸直了胳膊,把这厚脸皮推得更远,问:“除了你的副将,还有人知晓你喜欢男人吗?”他也算握有马戈的把柄,想对男人有那心思的马戈不会宣扬才是。
花千宇乖乖松手,话道:“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你。”
“少贫嘴,回答。“
“没有。”
安明熙舒了口气,道:“现在开始,我便是黄四,你以后……叫我哥哥就好。”
“好,”花千宇微微眯起了眼,“四哥哥。”
“还有,必须和我保持一步的距离,不能靠我太近,不能碰我。”
“哥哥多虑了,正常接触有何不可?”
安明熙反问:“你觉得你和我的接触正常吗?”
花千宇无言以对,只能沮丧地回了声:“是。”
安明熙往左边迈了半步,花千宇注目他好一会了才重新把视线放在前方。二人并排前行良久,在将要抵达的时候,安明熙忽然想起了之前的问话,于是道:“大皇子没允许你在外过夜吧?”
花千宇带着尴尬的假笑面向安明熙,无言以示默认。
……
当着花千宇这位好友的面,安明阳没有责问一夜未归的花千宇,只道:“因为花将军而把身为平民的你卷入危险中是我们的失误,若你想回乡,我们会派人将你护送……”安明阳停顿,这语气显然是希望安明熙识相回乡,但安明熙还不想回去,因而只是恭敬地弯着脊背,等安明阳把话说完——
“但你若想滞留于此,便呆在军营吧,军旅没能有好招待,还望见谅。”
安明熙作揖,道:“黄四谢过元帅。”
安明阳从他身上移开视线,看向花千宇,道:“若是花将军再度因私违纪……也不必再受罚,我会干脆将你革职。”
花千宇拱手行军礼:“是,元帅大谅。”
“军里没有多余的营帐,”即便安明熙着装朴素,安明阳也能看出他出生大户人家,“若是要住下,只能为难你们挤一块了。”说是如此,安明阳并没觉得这是在难为人,二人也不觉得为难,花千宇更是开开心心地谢过安明阳,带着安明熙到自己帐里去了,待安顿好安明熙,他再度现身于安明阳面前。
面前来了人,正处理密函的安明阳没停手,依然把密函送进火盆,等着盆中纸张烧成灰再放进下一封。
“有事?”安明阳的视线落在火中,那炽热的火烧得眼干。
花千宇走近,压低了声音,说道:“离忧似乎成了突厥的特勤。”
“乐离忧?他如何做到?”
花千宇摇头:“我只收到这一消息,具体情况无法得知。”
“从劫持你的突厥人口中?”
“是。”
安明阳将手上最后一封密函投进火中,浅黄的纸受热蜷缩,又被迅速烧成薄灰,风吹入帐篷,几粒灰烬伴着火星升入半空,消散。他垂下空了的双手,转身面向花千宇,说:“你不该杀他们。”
“千宇知错。”
“乐离忧是个厉害的角色,”只是不知这样厉害的人到底站在哪一边,“乐洋呢?” 安明阳知晓乐离忧才思过人,也顾忌乐离忧的冷情,若非花千宇对乐洋有绝对的信任,也笃定乐洋能牵制乐离忧,乐离忧带回的情报他不敢轻信。
“生死未卜,”花千宇说道,“我想派人打听他们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3 ^)/~
第120章 120

“醒了?”
阿图弥侧着脸枕在双臂上,面上带笑地注视着方睁眼的乐离忧,一身白肤只有腰上挂了条白被,他的面貌本就稚嫩,连外形也是娇小,前后晃荡着两条向身后支起的小腿的雀跃模样使他更像个才束发的少年。
乐离忧坐起,斜眼看向身旁——博古多说阿图弥已二十有一,若非见了阿图弥发育完全的私密,他不会信。
乐离忧的视线并没有在阿图弥身上停留多久,随后便望向毡门,但他的冷淡不会减弱阿图弥的热情。阿图弥弓起腰,双手一抓、一甩,将他们身上那条白色薄被敞开,随后像猫一样趴到了乐离忧小腹上,又从被中冒出个头来,问:“再来吗?”
乐离忧不及回应,毡帐外传来了人声传乐离忧去见阿史那琼阿利,即伊尔布大可汗。阿图弥见乐离忧注意力都在传讯上,没回应他,便后退,重新埋入薄被,方要做点什么,察觉他动作的乐离忧揪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了上来。
阿图弥跪坐,乐离忧对鼓着面颊似有不快的他道:“我该走了。”话完便下床,穿上衣服,整理妥当欲迈步离开之时又回身抓起被子,盖在阿图弥身上,只此便消了阿图弥的娇嗔。阿图弥裹紧被子,对着乐离忧的背影道:“阿图弥等特勤回来。”
乐离忧没有回话,用手背掀起毡门,弯腰出了毡帐。
厚重的白云压在头顶,远处的山坡隐于云雾,天空近得仿佛伸手就能触及。积云遮去光华,白昼显得灰沉沉,原野也因光的薄弱而藏起了秋色,显现浓郁的绿。
呼啸北风迎面而来,及腰的长辫们随着风与乐离忧动作起伏,在空中晃荡了会又落下……阿史那博古多伸手抓住辫子的那一刻,乐离忧停下了脚步,淡然回头,问候:“伽尔汀叶护。”
没能让乐离忧出丑,博古多放手,笑笑道:“早啊,阿纳托利。”丝毫不把自己的恶作剧当回事。
拔也阿纳托利是乐离忧在突厥中的名氏。
“早。”乐离忧朝他微微点头,随后便继续朝着自己的目的去。博古多跟上他,与他并肩后,问:“新送去的男孩,喜欢吗?”
乐离忧只答:“比之前的好。”
“确实比你带回来的那个好——不愧是有着苍鹰一样犀利眼光的我。”博古多沾沾自喜,拧眉,模仿猎鹰挑选猎物时的锐利眼神。
“叶护这双眼用来为我挑男人,不觉得浪费了吗?”
“难不成需要我为你挑女人?”博古多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却偏要如此调侃,“聪明人的喜好总是与众不同……喜欢男孩就算了,年纪小的还不爱,你不就是喜欢娇小可人的吗?没必要拘泥于年龄。”
“我也没必要拘泥于性别。”
博古多一愣,理清这是句反话后笑道:“算了,你喜欢就好。”
乐离忧沉默,而博古多已经习惯他的冷淡,也无意怪罪他的不敬,只问:“把他扔了如何?新人更比他好,何必留恋旧人惹大汗不快?”
“我喜欢旧东西,更喜欢叫不出声的旧东西。”
“叫不出声”“东西”?这样明显把人当玩物的说法却让博古多稍稍兴奋了起来,他抬手把胳膊搭在乐离忧肩上,道:“唉,要不是对男人没兴趣,我也想陪你玩玩呢。”
“我对伽尔汀叶护没兴趣。”
“唉,聪明人总是桀骜。”
“……”
……
阿史那琼阿利坐在主座,往下站着阿史那博古多和阿史那图尤瑞两位叶护,再往下是博古多身旁的乐离忧。
“寒冬将近,图斯叶护提议趁这段默认歇战的时间里出其不备,绕过交战处,以突围之势突入长城,从内部攻入平城,夺回平原。阿伊迄特勤怎么看?”
乐离忧看向图尤瑞,图尤瑞不由咽了下口水,走到摊着地图的长桌上,以便在图上比划,一边说道:“窝在城墙中生活的小羊们哪有我们草原上的汉子耐寒?我们的可以现在出发,趁着初雪还未落下,从帝国西端折入……
乐离忧耐着心听他说话,等他停下,才道:“进攻本就比防守艰难,何况面前有高墙,脚下是积雪,背对寒风,头顶冰雪。图斯叶护有狼一样强健的身躯,我们的士兵也是不畏冬寒、冰河游泳的猛汉,但对自身实力过度的自信与对敌人极端的轻视终将导向败亡——承认吧,在冬歇时进攻对我们并没有任何好处,只能成全图斯叶护的意气用事罢了。”
若放在过去,听到这样的话,图尤瑞定会暴怒,但在上场战役后,他外放的性子收敛许多,尤其对于乐离忧——乐离忧没说错,他是意气用事,急在如今动作,也是想快些用胜利覆盖此前的失败。
琼阿利见图尤瑞没反应,点了头,随之对乐离忧道:“特勤说得不错——朕还得跟图尤瑞好好说教,阿伊迄特勤先回去吧!“他唤图尤瑞的本名而不是称呼,表明这话他是以一个父亲的角度说的。
乐离忧行礼,退出毡帐。待人走了好一会,图尤瑞问:“大汗让我等他来此只为听他讲几句大汗也能说的话?“博古多把手边大碗的酒举了起来,补充道:“还打扰了阿纳托利和情人温存。”
“呵,”琼阿利看着博古多,似乎遗忘了先开口的图尤瑞,“他是真的喜欢还是做做样子给我们看?”
“大汗多虑,别人也许会为了情人背主,但那可是阿纳托利,他还不至于犯蠢。就算大汗因那奴隶商人的话怀疑阿纳托利确实曾在中原长居,据那人所说,中原承载着的全是耻辱的回忆,即使没有这样的过去,阿纳托利也没必要为了他国背叛故乡。”
“你很相信他。”
博古多摇头:“商人可能为了自保编了谎话,但阿纳托利也可能为了自己的颜面、为了大汗的信任说谎——我看中他的头脑,这样的谎不影响他为突厥效力,也不影响我对他抱有期待。”
“是,”琼阿利扬着嘴角,才把视线转向图尤瑞,“至少他带领我们赢过几次。”
图尤瑞咬牙,沉默了片刻还是仍不住开口:“大汗专门把阿纳托利和博古多叫来就是为了羞辱我?”
琼阿利鼻尖喷出一气:“哼,羞辱你?朕是要确认如今的你对阿纳托利的态度,要是又如以前一般混账,朕的士兵全都白死了!““就让拔也氏骑在我们头上?”
“他现下在阿史那部。朕知道你觉得听他指令失了颜面,但他是谋士,出谋划策是他的专长!身为统领,连用人所长都不会,只想着表现自己——怎么?你手下的人是吃干饭的吗?自负至此,朕如何放心把突厥交给你?”
图尤瑞低头自省,琼阿利接着道:“你以为朕真会让他骑到你头上?他姓拔也!突厥还是阿史那氏的天下,等夺回了阴山下的要地再想办法除掉他也不迟。”总不能留给拔也护,添了后顾之忧。
“是!”
图尤瑞抬头对上琼阿利的视线,目光坚定,而博古多安静饮酒,酒碗遮了半张脸,只留下一双眼紧盯着兄长图尤瑞。
……
几名少年样貌的青年盘腿坐在帐篷旁,在这层层白云下,伴随着凉风聊起他们共同的男人。
“真好啊……”布卡羡慕地看着阿图弥,随后张开四肢,呈大字躺地上,“特勤已经把我丢在一边很久了,这之前也只碰过我一次……果然还是我个子太高了吗?”
阿图弥在心中讥讽:光看脸,你就能与我媲美了吗?他不会把这样难听话说出口坏了他的好形象,只带着友好的笑,说:“只是我来的正是时候。”
怡尔丁抱着小腿,脸趴在膝盖上,道:“特勤不喜欢我。”
阿图弥看着这样的怡尔丁,笑而不语。
比起布卡这种神经大条的,阿图弥更厌恶怡尔丁这种即阴沉又奇怪的人,这样的人一开口就令他起鸡皮疙瘩,但为了对他要服侍的男人有更深入的了解,他又不得不借着这张娃娃脸扮出一副纯真少年的模样,拉着他们玩交友游戏——纯真得他想吐。
“服侍阿伊迄特勤的只有你们吗?”阿图弥问。他稍加打听便知晓了男宠们的住处,但奇怪的是那顶毡帐下只住了布卡和怡尔丁,里边看上去也确实只住了两人。为了不错过迎接乐离忧回归的时机,也让乐离忧看看他的“友好可爱”,他特地把这二人拉到了乐离忧的主帐外,还美名其曰是为了给他们增添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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