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的心尖宠他重生了[古代架空]——BY:松酒思茶

作者:松酒思茶  录入:05-09

  姬慕清侧首看他,又反复瞧着伞面。良久后,勾起唇角:“我觉得殿下画的也不差,不如现下回去就画一幅,然后叫人制成折扇送给我,这样我就不用总拿殿下的了。”
  “好说。”萧北辰点头,“反正这雨要下大了。”随后他便叫船家靠岸。
  姬慕清本是突然兴起,未想到家时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么大的雨,扇面用的素纸怕是难买。”萧北辰拿来了随行的墨宝,在宣纸上画下了个骨朵,“不然我就送幅画,你拿去挂着?”
  “没新意,我想随身带。”姬慕清随口应着。他立于敞开的门前,神情逐渐凝重,心想着:连天的暴雨难道来得这样快?
  萧北辰停住手,垂眸思考,半晌后轻声说:“也有主意。”他走到人身旁,将房门关上,宽慰道:“别担心,江南的雨多是这样,一夜便下完了。”
  “我在想那赌约,这下算是赢了一半。”姬慕清回过神,佯作得意。随后他又接着萧北辰上一句话:“你想到什么主意?”
  “真想知道?”萧北辰挑眉。
  姬慕清轻嗯了声,一脸茫然地瞧着他缓缓靠近。
  萧北辰视线淡淡地落在对面的身上,轻启薄唇:“把衣服脱了。”
  不久后——
  “你确定要在我身上画?”姬慕清边讶异着边不紧不慢地除衣,完全不知事情如何发生至此。他脱到里衣时,突然意识到什么,忙捏着腰带往后逃。
  萧北辰没瞧见他的兴奋,只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拾起挂好,背对着他认真地道:“赤金有文身一说,似乎与画在纸上大有不同。我最近练了画工,想试试,正好也满足你的随身带着。”
  “长见识了。”姬慕清噙起坏笑,咬了咬唇,低声反问:“可微臣腰细,地方够画吗?”
  他吹灭了烛火。
  屋内转瞬暗下,只有外边的灯影影绰绰。
  “怎么把火灭了?”萧北辰一怔,转身疑问,却只见姬慕清已散下墨发,衣衫半褪。窗外橙黄的光只照亮了他半边身子,谁人能信这翩翩之姿敢孤身上阵。
  心跳伴着雨声逐渐加速,火在腹里烧。
  瞧着人目光幽深负手靠近,姬慕清又后退了几步,故意问道:“笔呢?没笔怎么画。”
  萧北辰轻笑,一把将人抱起,反身坠入暖帐。
  “说好的画呢?”姬慕清又问,挣扎着立起前身,但很快又被迫俯下身去。耳畔气息浓重,雨声渐大,传来的低哑声险些被盖住:
  “还画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认真):文身的确历史悠久。


第35章 决堤
  夜色渐浓,狂风熨不开积云。骤雨依旧劈啪下落,花叶被惨打到地面,痛饮着这冰冷。
  窗帘将一切喧嚣拦在外头,旖旎的气氛随着声歇也逐渐缓和下来。淋漓的厮磨过后,困倦和疲软袭来,姬慕清睡了过去。
  尚有余力的萧北辰支着头斜卧在一旁,直盯着他脖颈上一点嫣红的吻痕。时光静好,他看着看着,又忍不住靠近嘬出了一处。
  被扰了梦的姬慕清皱起眉头,娇声低喃道:“不要了。”哼哼唧唧的同时姬慕清伸手推了推身旁人。
  萧北辰扬起笑容,指尖一下一下撩着姬慕清挺直的鼻,却是勾到了自己的心弦。
  是时,窗外有闷闷的雷声,他抬起眼皮瞧,正巧透过纱窗见一道霹雳划过天际。雨丝毫没有变小的意思。
  察觉天象有异后,萧北辰轻手轻脚下榻出了屋子。他唤来了莫羽,吩咐道:“去徐府,叫徐大人派工匠去盯江岸,一个时辰汇报一次。”
  “是。”莫羽后半夜值守,也一直关注着这天。他肃声问道:“主子是担心江岸决堤?”
  萧北辰点头:“雨若天亮还在下,城中必然积水,万一决堤更是雪上加霜。江岸才修了一部分,也不知道能不能捱过今夜。”他眉头微蹙,突然想起姬慕清关于大雨的预言,便又安排道:“还有,拿我的手令派飞骑去下游水坝,命令驻守的人今夜看着水位,时刻准备泄洪。”
  “是,属下这就去。”莫羽行礼,走时沉声劝道:“深夜冷,主子回屋吧,有消息属下定会禀报。”
  萧北辰只随意披了件外袍出来,冰雨直下,也吹来了冷风。他轻“嗯”了声,一路深思着回了屋。
  这短暂的一出一进还是沾染了些寒气,萧北辰喝了杯热茶才坐回帐中,继续瞧着榻中人的睡颜。
  姬慕清熟睡时仍会无意识找人,才一会的时间他便已往床边挪了几步。
  “我在,别跑了。”萧北辰轻笑着扣上姬慕清的手,待身上回暖了才慢慢掀开被褥。他刚侧身躺下,姬慕清便滚了过来,埋头在人怀中蹭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倒是睡得安稳。”萧北辰感叹。大雨瓢泼,带来了不安的声音。他轻抚着怀中人的背,略微提着心缓缓睡去。
  ……
  破晓时,阴云完全遮住了晨光,教人日夜不分。房门被轻轻叩响,萧北辰迅速睁眼,小心起身。
  见人终于出来,莫羽急忙迎上前道:“主子,东街淹了。”他缓了口气,继续道:“东街在下游,地势还低平,是个老街。前几天下雨已经积了许多水,现下那些住宅大半都泡在水里了。”
  萧北辰捏紧袖子,肃容问道:“江岸呢?”
  “水涨得快,若是决堤,水必涌进来。”
  “再派飞骑去上游水坝,控制一下水流速度。”萧北辰轻呼出一口气,又说:“叫工人抓紧加固江堤。”
  莫羽颔首:“是。”
  正在此时,院中赶来人急报:“主子!东街决堤了。”更糟糕的事还是来了。
  “拿街道图过来。”
  背后传来开门声,萧北辰转过身去,就见姬慕清已经清醒,只简单拉了一下衣领便走了出来。萧北辰忙走过去替人挡风,拧着眉说:“穿好再出来。”
  姬慕清笑了声,欣然点头。待粗略看过临州城街道图,他便朗声唤道:“段彦,点齐人手,我们去东街。”
  “你去干什么?”萧北辰随他进屋更衣,“叫手下人去就好了。”
  “具体情况尚未可知,我一同去了更易指挥。殿下呢,就在这里……”姬慕清话才说一半,就见萧北辰从身后抱上他,制住他的手,便知萧北辰不愿留守。他立刻改道:“这样,你去西街如何,西街不能再遭殃了。”
  萧北辰眸色深沉,没有继续劝阻,沉声答应道:“好,你小心行事。”
  ***
  姬慕清率人到东街的时候,水位已经高过膝盖,水中满是泥泞。决堤口处,江水如千军万马般不断涌出,靠近一步都十分艰辛。
  临州的通判立在不远处焦头烂额,他见姬慕清到了,忙艰难地淌过水上前,汇报情况道:“姬将军,手下人已在填补决口,但这一块地形落差大,水对面还有许多老弱妇孺受困。”
  姬慕清听罢当机立断:“段彦,找船拿绳来,我们去救人。”
  段彦见他迅速脱去累赘的外衣,忙道:“主子何必自己去,交给属下和衙卫便是。”
  “说不定还要游去救人,江南的衙卫大多细胳膊细腿的,别到时候人还没救到就被大水冲走了。咱弟兄都是腱子肉,多一个是一个。”
  大雨从头浇下,穿过眼睫形成水帘。姬慕清抹了一把脸,转向通判,道:“通判大人再点几个壮实的随本将军走。”
  “好。”通判对他的亲自上阵分外诧异,但还是飞快点了些人出来,“你们几个随姬将军过去。”
  另一边——
  “主子,江岸边有处田地,引流到这如何?”莫羽指着地图上的某处呈给萧北辰看。
  萧北辰思考了片刻,点头同意。他余光见徐恒赶来,便问道:“徐大人有何意见?”
  徐恒匆匆拧干湿了半身的官服,奔来瞧了一眼,就摆手道:“不成,这片都是刚种下苗子的好地啊。”
  莫羽拉下脸来,质问道:“下这么大雨,苗还能活吗?”他哼了一声,又道:“徐大人既然不同意,那您说个好法子啊。”
  “这……总之不成,不仅是今年的粮没了。水淹过去,多少年都种不得苗了。”徐恒不住地摇头。
  萧北辰没听他这话,沉吟了片刻就挥袖道:“莫羽,派人去办,这户人家十年税收免了。”
  徐恒一惊,何故还问他意见?“殿下啊,不成啊……”他正要哭诉,被闻讯而来的宋正修阻止:“徐大人莫拦,再不引流,损失的可不只是一块田。”
  徐恒也知这理,但那块地也确是许多人靠着吃饭的良田。他拉住宋正修的手臂,声声泣泪:“你说本官担任刺史不过数月,怎就碰上了这些个事。”
  “年年临州开春都会下连月的雨,不过是今年雨水颇丰。”宋正修无奈开解了一句,随后便转头去寻萧北辰,却已经不见人影。他嘴角拉下:“太子殿下呢?”
  “主子穿上这油衣吧。”见萧北辰从临时作为庇护所的屋子里出来,看守的近卫便迅速递上刚买来的雨具。
  “我不用,撑着伞慢慢走便是,你给姬将军送去。”虽这样说道,但萧北辰还是尽量快步走去,只因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赶到东街的主道时,便见那已聚集了许多人。除此之外,水边抬了几块巨石,石头上绑了牵引到对面的麻绳。
  “太子殿下!”通判见萧北辰带着一队人来,慌忙行了大礼。
  萧北辰微点头简单回了礼,才左右环顾着寻人。他在人群中良久没瞧见姬慕清的影子,便凛然问道:“姬将军呢?”
  通判只想了一下,便如实说道:“去对面救人了。”
  萧北辰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你们让……”是时,身旁猝然传来绳索崩裂声,他想都没想,伸手去抓。
  “主子!”“殿下!”喊声此起彼伏,衙卫纷纷扑上突然蹿走的麻绳。紧接着,萧北辰的手心溢满了殷红,丝丝鲜血滴落到浑水中,绽开了花。
  他没有抓住,却还是伤到了。
  随行近卫迅速向后传话:“御医!”临州通判及其余官员则跪了一地。
  愣了好一会儿,萧北辰才开口冷笑了声,摇头道:“无碍,回去吧。”
  ……
  “一、二、跳!”
  “真棒。”姬慕清稳稳地接住了从屋檐上跃下的最后一个稚童。他将人塞进船舱后,便朝段彦招手,“这一片人都带上了,我们回去。”
  段彦轻扯了三下绳以作示意。不久后,岸边的人开始缓缓拉动麻绳。
  “这雨是不是小了许多?”姬慕清又抹了一下脸,远望向天边被雨雾遮蔽的山峦。没等人回答,他就吩咐道:“沾了一身泥,等会我先偷跑回去换身衣裳再回来,可不能让太子殿下发现。”
  段彦正拿着竹篙左右划水控制方向,听此他疑问道:“主子既然担心被殿下发现,为何一开始还要亲自救人?”
  “因为愧对吧。”姬慕清垂下眼皮,抿紧了唇线。
  “啊?”段彦愈加疑惑不解,但他还未追问,注意力便被岸上跪着的一排人带走了。他懵了半会,才冲岸上摇手,喊道:“说什么?”
  已有几艘船先一步返程,姬慕清手下的人听了之前的消息后,便在岸边不住地招手报告。
  姬慕清也循声缓缓站起,问:“什么?”
  岸边众人齐道:“殿下被绳子划伤了!”
  ……
  “口子不浅,殿下万万不能沾水。”御医细心包扎后,列了用药的忌口,便行礼准备告退。
  萧北辰面色平静,坐在案桌旁点头道:“有劳御医了。”随之,他目送着人离开,正好瞧见屋外姬慕清全身泥泞着冲了过来。
  “让我看看,手怎么伤了?”姬慕清听了消息便赶了过来,也没先去换身衣裳。他迈进屋子便拉过萧北辰缠着白布的右手看。“怎么这样严重?”他眉间微紧,心疼道。
  萧北辰淡淡地瞧他,轻启薄唇,问:“慕清,你去哪了?”
  姬慕清内心一颤,半蹲下来勉强笑着仰头看他,“你都来找我了,还不知道我去哪?”
  “你冲上去的时候考虑过我吗?”萧北辰嘴角勾起不带笑的弧度,语气也掀不起一点波澜。四目相对了须臾,他又轻声问道:
  “你到底为何要来江南?”
  作者有话要说:  要说预言姬一点破绽不露是不可能的。
  安心,不虐。


第36章 说开
  屋外又有鸣雷蛰伏在天穹,阴云压抑着整座临州城。
  “一时兴起想来,不过想跟你一起需要理由吗?”姬慕清向后撤身拉了条凳子坐,目光停在对面深邃的眼瞳上,最终还是没忍住移开。
  极轻的叹息后,萧北辰缓慢又坚定地道:“但你似乎很早便开始准备江南一行,刚凯旋而归便开始研究水利,提前做好一些安排。”
  他顿了顿,看着姬慕清垂眸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一动不动,先温和了些语调,才继续道:“包括初见宋正修,在说‘一见如故’前,你在想事情。你不仅在有预谋地与他相见,也在有预谋地截断他的仕途。”
  “而你预言的大雨……”萧北辰轻笑了声,语气微凉,“你是敢拼敢闯,但这种关乎人命的事你不会拎不清。”
  “你所说的不是预言,是你确信这场天灾定会到来。”
  这话不带一点犹疑,也不由分说,引得姬慕清双腿向后瑟缩了一下。这种逃避的心理分外难得,即使他知道凭萧北辰对他的了解,终有一天会问询他所有的异常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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