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思长欢[古代架空]——BY:黄昏后的梦

作者:黄昏后的梦  录入:05-12

  “我要雍南所有乡绅富贾的名单。”
  长欢依旧执着给李怀玉送信,让他万事小心。
  “燕谟,能找到人去雍南吗?”
  燕谟面露难色,“公子,您知道的,此去雍南路途遥远,又是困难重重,武功高强的实在是没有人。”
  长欢深蹙娥眉,他身边并没多少武功高强的能人异士。唯有一个燕谟,可是他不能走,他的消失很容易让人察觉到,洪七不会武功,去不了雍南。还真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
  “我在想想。”
  燕谟见长欢为了李怀玉的事如此忧虑,便好言相劝。
  “公子,您大可不必为李怀玉如此用心,他身边的人训练有素,堪比皇宫暗卫,自然能护他安全,况且,他身处高位多年,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未雨绸缪是有的。”
  “我知道,可是终有防不胜防的时候。”他也知道以李怀玉的谋略自然是防范于未然了的,只是他不安心啊,每天听得有人坑害李怀玉的消息就让他开始着急,恨不得立马长出翅膀飞去李怀玉身边。
  “属下查到,有人开始动李怀玉在皇城的根基了。”
  “第一个是谁”
  “或许是秦元。”
  “秦元”长欢记得这个秦元是秦颂雅的父亲,秦侯府的人,好像听秦颂雅说过,他是李怀玉的人。他,在朝廷的官位并不高,利用价值也不会有多少,应该是被李怀玉放在明面上的人。真是趁人不在就开始作妖,要是李怀玉,他会怎么做
  长欢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秦颂雅,让他们上点心防范着。毕竟要是秦元出了事事情要是大了可能就会牵连整个秦侯府。
  “你透露给秦颂雅,其余的看他自己了。”他未屹立于朝堂,所以也没有可以任用的人,这种事他也插不上手,唯有让秦颂雅自己看着办了。李怀玉远在雍南,可能也是鞭长莫及。


第63章 世子身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欢还没有找到办法解决去雍南的事,这边关于荻苼的身份就查出来了。
  荻苼被叫过来,长欢正在书房绘画,没有人给他研磨,他自己研自己画。
  “公子”荻苼唤他,等着长欢发话。
  长欢置若罔闻,依旧勾勒着他的丹青,或许等到荻苼心里开始打鼓了,隔了好一会儿才说话。
  “或许,我该唤你一声世子殿下。”长欢不急不缓的出声,却惊得荻苼如遭雷劈。
  荻苼惊愕,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辩解,看着长欢目瞪口呆,眼里俱是闪躲与害怕。
  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敬畏的摄政王是他的生身父亲。知晓身世的他,愈加放纵自己,不在郡主府安生服侍长欢,而是随心所欲的出去,看着街上的行人,仿佛自己已经是高贵的世子了。他没有料到,长欢会查出来这个秘密,长欢虽然宽厚却也决绝。
  “公……公子……”
  面对荻苼的嗫嚅,长欢视若无睹。
  “是我小瞧了摄政王,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藏人,真是棋高一招。”长欢轻嘲,看着已经完成的妙笔之作,心中甚是得意。
  世人皆知摄政王翟霄没有子嗣,以前有一个却堕马后死了,还有一个女儿却和亲去了,现在的他鳏寡孤独,就是因为没有血脉继承,先帝才放心让他辅政。可是他却欺骗了所有人,藏着生了儿子,然后交给他至亲至信的人,安阳郡主,让他以一个下人的身份隐在郡主府平平安安的长大。真是够聪明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难怪现在着急动手,妄想谋权篡位,他之前还奇怪呢,夺位之心日益强盛,又无子嗣,原来是有倚仗的。他也真能忍的,连儿子都能送给别人当下人苟且偷生,这权势这皇位真就有那么吸引人么。
  他就说荻苼是个心比天高的,原来身份在这。荻苼啊,真正的皇家正统,可比他这个过继来的正统多了,也不怪他的自视甚高了。
  长欢不理会惶惶不安的荻苼,他得到这个消息也才不久,在发现荻苼有问题后才让人顺藤摸瓜出来的,当时真是让他大吃一惊,这么尊贵的人居然给他当下人,真是受宠若惊,原本只以为是摄政王留在他这的眼线呢。
  荻苼,荻苼,翟生。原来他名字就已经呼之欲出了,可惜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上去。
  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除了当事人安阳郡主现在也就他知道,要是翟聿知道了翟霄还有一个儿子,他该怎么做呢?是悄悄地杀了他,还是给他正名昭告天下呢。
  “公子……荻苼……”荻苼胆怯的看向长欢。他害怕,毕竟知道这事的人不多要是传出去了肯定会麻烦,摄政王会更加不喜他的。更何况,要是他的身世流传出去,必然会招来更多祸患,独一个天子就容不下他。
  “起来吧,跪什么,我们算起来也是平起平坐的。”长欢把画支起来晾干,态度冷淡。说起来,荻苼就是他身边的一个眼线,不知道给翟霄说了多少事。难怪成天的跑出去不见人影,原来是去摄政王府了。长欢一想到有人在暗中盯着他,把他的事说出去就忍不住恼火,感觉就是被信任的人背叛了。
  “荻苼不当什么世子,荻苼会留在公子身边的。”荻苼没有起身,依旧眼泪婆娑的看着长欢,低声哀求。
  “去年,你故意怂恿让无忧去给燕谟递伞,是为了拉拢燕谟吧。”长欢从桌前离开,负手而立,侧对着荻苼。以前的事他不提不是不知情而是给荻苼留有余地,现在撕破脸了,说出来也能让自己清醒清醒,不要执迷于这所谓的纯善天真之中。
  “公子!您听我……”荻苼欲要争辩,长欢强硬打断。
  “你只说是还是不是!”
  “是……”荻苼丧气的垂下头,承认了。就算不说,他心里也有数的,既然问出来了不是真的要一个答案,而是要让他自己亲口承认罢了。
  “我和李怀玉的事,是你去郡主那里告的密吧。”
  “还有,我去丞相府送信也是你透露给摄政王的吧。”送信的事除了他身边亲近的几个人别人不可能知道,这一一排查出来,就水落石出了,不是他还能有谁。
  长欢目光如炬,直直射向荻苼。
  “你说,这样的你我还敢留你吗?”
  荻苼瘫倒在地,长欢的话就是给他判了死刑。
  “公子,您不要……您救救我吧……我还给您当奴才,您不要,不要说出去,好吗?”荻苼匍匐在地苦苦哀求,长欢依旧无动于衷,神色冷漠。
  “书童荻苼,另有身世,我念其多年来兢兢业业,特放他回家,认祖归宗。”
  “公子。”荻苼听见头顶上的声音,大喜的抬起头,只见长欢已经不再看向自己这里了,背对着他,提拔的身形如青松傲立。长欢愿意放过他了,正当他喜笑颜开的时候想到长欢刚才的一脸冷漠,荻苼知道这还不是得意的时候。
  “荻苼,叩谢公子大恩。”荻苼感念长欢的宽容,正身跪起来,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大礼。
  荻苼的离开,长欢总得去安阳郡主那里知会一声,顺便想听听她的说法。
  “我放荻苼走了。”长欢从容不迫,倒是安阳郡主刹然听见这没头没尾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安阳郡主不明白长欢的意思。
  长欢停顿一向才问出了他的疑问。
  “母亲一直都知道荻苼的身世,对吧。”说着,长欢看向安阳郡主的眼睛。一个人就算表面再怎么波澜不惊,可她的眼睛才是所有的情绪化的地方,所有的情绪都会在一个眼神里。果不其然,听见长欢的问题,安阳郡主眼神微动,闪烁其词。
  “他也是个命苦的。” 固然没有明说,但长欢也意会到了。
  看来,她的确是知情者。这么多年,替他养儿子,就像一个□□,可能说着就会着。她是怎么做到瞒过所有人的,把荻苼放他身边是有意为之的吧。
  长欢正色。
  “您要帮他吗?”
  尽管长欢用了代指他,可安阳郡主明白长欢说的是谁。
  安阳郡主脸上没有了起初的凝重,有种随遇而安的安逸。
  “不会,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唯有袖手旁观才是最好的,况且,这样的生活很好。”
  尽管她说她会袖手旁观,可是她已经帮过翟霄了,替他藏人,对于翟聿来说就已经是靠拢翟霄。长欢不太认同安阳郡主的置身事外,她也是皇室中人,这种时候她应该出面,不说站队拉帮结派,也该替自己出出头,更何况她的身后才是整个谢家军。
  “母亲是人中龙凤,天潢贵胄,先帝都有言有储君之能。”
  安阳郡主轻笑,“呵呵,不过是先帝随口说说的。”
  随口说说还是真正的看重,就只有先帝知道了。安阳郡主当年受宠是众所周知的,先帝既然能当着满朝文武说出这种话肯定是很看重安阳郡主的。可惜再怎么宠爱都比不过一个嘉善太子,他的存在是安阳郡主所有噩梦的开始,是翟霄所有不得重用的原因。要说,宠爱,先帝只给了他一个人,为君的宽和大度给了他、为父的仁爱慈善也给了他,他的所有都给了他,他却避之不及,以死明志。
  提起先帝,安阳郡主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她之前有多盛宠现在就有多荒凉。先帝为君,堪称一代名君,但为父却只能是为父不慈,不仁,不善。她怜悯过翟霄,他那么努力却换不来先帝的一个眼神,她后来也怜悯自己,她以为的万千宠爱于一身却终不过是一个笑话。
  安阳郡主眼神落寞,长欢知道每每提及先帝之事她皆是如此忧伤。
  “在长欢眼里,母亲不比任何人差,母亲生来尊贵,不应该只是郡主之身。”
  安阳郡主莞尔一笑,却笑出了凄凉。
  “长欢,你觉得我要的是身份吗?要是身份我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不要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它给不了我什么,反而让我自取其辱。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一个小家就已经够了,我不再奢求什么,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失去了。”她当年自请下嫁谢厚远,就已经是决定抛却所谓的身份了。那个地方承载了她太多的喜怒哀乐,唯有这里才是她的归宿。
  往事随风,如烟消云散,记忆却刻骨铭心。
  长欢不知安阳郡主的内心,不知当年的内情,安阳郡主避之不及的他却趋之若鹜。
  “长欢只是替母亲鸣不平。”长欢一向顾家,护母,在长欢眼里,安阳郡主就应该高高在上,不被任何人欺压,可安阳郡主的往事却是一块不能揭开的伤疤。
  事情越说越深,也越加感伤讳莫如深,安阳郡主果断阻断话题,“行了,母亲知道长欢的孝义,咱不说这些了。”
  本来只是说荻苼的事情,却扯到自己身上了,安阳郡主不喜欢和人说自己的事情,她觉得过去的事都应该被封存,因为,不仅牵连甚广,还有关皇家秘辛。
  长欢今日莫名其妙了,从来不会当着她的面说这些她不喜欢听的话的,今天却不知何故说起这些来。单单一个荻苼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事情已经浮出水面,瞒着也没有必要。更何况,荻苼不在她关切的事情里,他,不过是一个生母低微,籍籍无名之子罢了,庶子都算不上。可能真是长欢为她抱不平,向来孝顺的孩子。呵,要是以前的自己还真有这想法,可现在啊,她已经不想去争那些了,人都死了,一切已成定局,她现在更想的是安安心心的相夫教子。只要天下还是翟家的天下,就无关紧要了。
  “父亲知道多少?”长欢刚问出来,就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谢厚远听见了,他自己回答了长欢问题。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谢厚远一身戎装从外面进来,长欢赶紧站起来。
  “父亲。”
  谢厚远走到安阳郡主身边看着他语重心长道。“你母亲最近疲累不要拿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让她伤神。”
  “是。那长欢退下了。”
  夫妻二人相处,长欢一向有眼色,所以就离开了。
  燕谟对于长欢放走荻苼的事情不认同。
  “公子不应该放走荻苼的。”有他在,手里就握有摄政王的把柄,要是真对上了也有回旋的余地。
  长欢知道燕谟的意思,可他不需要拿荻苼作把柄,人好歹也是跟了他多年,拿他当过兄弟,用不着拿他威胁他父亲,这样也太不仁不义了。
  “荻苼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这世间谁不无辜”
  燕谟此言甚妙,“哈,也是。”
  谁不无辜呢,可人心难测啊,有的人就想浑水摸鱼,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呢。
  “他来问什么”待长欢走了,谢厚远才问郡主长欢来说的什么。
  “荻苼是翟霄的儿子的事情他知道了。”安阳郡主回答。
  “嗯。”
  “还问我的想法。”
  谢厚远看着她,她婉言。“这样一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很难得,我不想失去。”
  “要是能回漠林,也好。”他们已经在那个远离朝堂远离纷争的地方待久了,唯觉那里才能过得安生,才是他们一家人想要的生活。这故里眼看着风云欲起,潮水翻涌,不知道那浪得打多少人下水。
  来容易,去很难啊。
  荻苼重新回到摄政王府,这一次他可以光明正大昂首挺胸的进去,不再是一个奴仆的身份。他说过总有一天会高人一等,呵呵,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荻苼委曲求全了十多年,也该他傲视群英了。只是王府里知道他身份的并不多,他要见翟霄还是先通知了管家由管家定夺的。管家是知道这个荻苼是未来的王府世子,是以表现得很恭敬有礼。荻苼被带去翟霄处,翟霄对于他的出现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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