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思长欢[古代架空]——BY:黄昏后的梦

作者:黄昏后的梦  录入:05-12

  “这是几年做的账本”
  “回丞相,是晋和元年做的。”户部左侍郎狄继伟在李怀玉面前毕恭毕敬。
  “之后没有了吗?”
  “五年曾做过摄政王封地的账,但被摄政王拿回去了。”
  “汤山事宜是谁去办的”
  “是尚书周许璞亲自派遣的右侍郎许广薇去汤山查证的。”
  李怀玉大致翻了翻,自翟霄封王以来,所有的身家产业都载入文册。堂堂摄政王,大权在握,产业无数,小到字画大到田庄,一一在列。
  “那好,这些东西看紧了,不要被人动。”
  “是。”
  翟霄要栽跟头了。
  白马巷遇刺,时过一年长欢才知道幕后真凶。
  当知道幕后黑手是翟霄时,长欢还一度不信。那个时候,自己初来故里,翟霄对自己照拂有加,长欢还觉得有翟霄这个舅舅他很高兴,不像刘戈,长欢几乎与他没有说过话,俨然是熟悉的陌生人。
  “长欢。”李怀玉握紧长欢的手,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对翟霄,终有感情的,不可能说散就散,尽管为了自己与他处处作对,也是因为,在他心里,自己比亲情重要。李怀玉埋怨自己不该告知长欢真相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伤心。
  李怀玉庆幸,自己能是谢长欢所爱的那个人,却也彷徨,自己身在泥潭,带给谢长欢的只有隐患。
  “都过去了。”长欢表示无所谓,但心有不甘,有仇不报非君子,长欢忍不了,翟霄能对他痛下杀手也不要怪他不顾旧情了。如今翟聿开始收权,打压翟霄,他也要趁机报复,不然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尽管长欢说他不在意,可终是受了影响,李怀玉送他回府,临进门了,李怀玉又不舍起来。
  “谢……”自从离开雍南,两人就失去了朝夕相处的机会,也要隔三差五的才能见一次。不过一日不见便如三秋兮,李怀玉情窦初开,只想与他如胶似漆。
  “大庭广众之下,你还要拉多久。”长欢嗔怪,扯回手来,要说在别处拉拉扯扯就算了,这可是郡主府门口,要是给郡主见了,说什么都解释不清了。
  李怀玉微笑,他才不管世人如何评说他,他要的是自己真真正正的知足常乐。能常伴谢长欢左右,是他如今唯一的期许。
  “我不怕。”李怀玉在这世上无亲无故,自然不惧,可是长欢不敢。李怀玉一句不怕让长欢心生愧疚,他无法做到像李怀玉那样不顾一切,他有父母亲在,他不能只顾自己让他们遭受流言蜚语。
  “那是你。”长欢有些闹心,可能觉得自己没有李怀玉的勇气,面对世人,他不能像李怀玉那样无畏。
  长欢心情烦躁,草草地拜别了李怀玉。
  到现在,他倒有些羡慕远在天涯的谢锦亭与覃子衿了,想必他们定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花前月下吧。


第90章 天子夺权
  天子清查翟霄,长欢乐意之至,甚至说他也在推波助澜。
  他已经如愿以偿把赵文途送进了官场,往后便是各路高手大展身手的时候。赵文途是他给翟聿的助力,算是对翟聿的援手,毕竟翟聿待他赤诚热忱,他也不能忘恩负义。翟聿今日他责无旁贷,但他不可能帮翟聿对付其他人,何况,他和翟聿也不是一路人,说不定有一天还会为了权利反目成仇。
  洪七是长欢在故里最隐蔽的后手,谁能想到他区区一个伙夫能和他谢长欢有关系。
  洪七接了长欢的任务,寻到今日才回来复命。不过,长欢却不是在郡主府见他的,这人的存在不是那么合理,郡主看去了又是猜忌,是以长欢与他在白马巷赵文途处见面。赵文途自入仕以来,便是早出晚归的,长欢去见洪七时,赵文途还没有回来。
  赵文途就算成功入仕了,这房间里的书籍还是摆得满满的,说不定是还没有来得及收拾。长欢烧了火,自己提了壶煮茶,顺便等人。
  洪七知道长欢已经在等着他了,轻手轻脚的踏进院中。
  “公子。”洪七俯首抱拳,一身正气,全然不似以前那般吊儿郎当。
  “回来了。”长欢招呼洪七过来坐下,把沸水倒进两只杯子里,推了其中一杯过去。
  洪七点头道谢。
  “是。”
  “如何?”
  “一切顺利,只是,他猜出了我的身份,要见您。”
  “我有空,告诉他,他知道路。”时过半年,曾经的主仆终要再见。
  长欢先前在离开故里前,把洪七送进了荻苼身边,为的是有备无患。他是翟霄唯一的儿子,翟霄就算如何不喜他,终会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荻苼这个意外,倒给了他些许用处。
  时过半年之久,长欢很期待和荻苼的再见,过了这么久,不知道他是否也彻头彻尾的改变了自己。
  “公子在利用荻苼。”这是荻苼见到长欢说的第一句话。已经不是奴隶之身的荻苼,端起了主子架子,不再唯唯诺诺,看着长欢也不再有奴性。他一身锦绣华服,乍一看,和高门子弟一般无二,他这些日子,学足了世家子弟该有的姿态,他要彻彻底底的改变自己,才能配得上他的血脉。当知道谢长欢在他身边安插了人,他第一时间是怒了。他已经与谢长欢一般无二,同为贵门宗嗣,怎么还由得谢长欢利用他。
  长欢让洪七潜入他身边,为的是在翟霄身边留一手,而最好的挡箭牌就是荻苼。
  “你不想回家了吗?”一句回家,让荻苼哑口。他如今的身份尴尬,只能十天半月才能被允许回一趟摄政王府和摄政王叙父子之情,他不想在这么躲躲藏藏下去了,他想让天下人知道他是翟霄之子,而不是一个不知姓名不知来处的私生子。
  “放心吧,摄政王手眼通天,权力无边,一本名册要不了他的命,你反而可以借助这一次机会为自己正名。”长欢蛊惑之术用的是利用人心欲望的道理,荻苼的欲望就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要他的名字与身世齐肩。长欢看着荻苼,看着他面色凝重,看着他似是艰难的左右摇摆。长欢也不催促他,反正他有把握让荻苼动摇。
  一个平凡而低下的人,现在有了一个让他改头换面成为人上人的大好机会摆在他面前,不可能不动心。
  的确,终是荻苼动摇了。
  长欢顺利通过荻苼拿到了李怀玉拿不到的名册。摄政王来处不明的私产赫然有两指厚,其中饱私囊,贪污受贿,身下钱财无数,连金山都好几座,真是够贪的了。
  难怪要当摄政王,摄政王都富得流油了,何况一国之君呢,万里江山,皆是他的掌中之物,坐享其成便是。
  一口答应了翟聿的赵文途后来却觉得不妥,当时一心想要被重用,忽略了翟家叔侄的僵持,他这般没头没脑的去众目睽睽之下要摄政王的东西,不是在明着给自己树敌吗。
  赵文途左思右想不对,回去后找长欢拿主意。
  “长欢觉得该如何是好……”长欢见多识广,想着他应该知道如何办,自己这般莽撞,幸亏是察觉得早,不然可能真成为了对摄政王落井下石的人,被摄政王派打压也是必然的。
  长欢挑眉,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不过赵文途能来找自己,实在是难得。他以为,赵文途是他放飞的风筝,以后怎么飘都与自己无关了,难为他还记得自己。
  “以后这些事你要自己拿决定不要来问我,你要记得,你是天子臣民,为君分忧,是你的本分。”
  赵文途想想也认同,“也是。”
  翟聿既把此事委托给李怀玉,又不放心他,自己私底下另寻僻径,赵文途一个初入官场的新起之秀,没想到会是翟聿的第二条路。
  “我很意外他这么快就找上你了,我相信,离你赵文途位极人臣不远了。”
  当夜,李怀玉破天荒的□□进了郡主府。
  长欢面对着弹着身上灰尘的李怀玉,竟一时无语。
  这人可是堂堂一国之相,居然沦落到□□的时候,真是……话说郡主府大门也不是会不让他一个丞相进门,怎么来□□了,这么怕郡主的么。
  “谢小公子对李某的到来感到高兴么?”李怀玉明知长欢是不齿他的□□之举,却还要故意揶揄长欢。上次长欢落寞离开,时隔多日,看着心情也恢复了。
  “要不是为了谢公子,本相可不会委屈自己当一次宵小之徒。”的确,李怀玉何时翻过人墙的,都是光明正大的进出,唯有在谢长欢这破了例。
  “那你出去。”
  “算了,先说正事我再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长欢第一次对自己产生质疑,他喜欢的那个衣冠楚楚、机关算尽、殚精竭虑、沉稳大气、清隽如玉、一手遮天、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呢,怎么是现在这个伶牙俐齿的梁上君子。
  长欢把得到的名册交给李怀玉,他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由李怀玉来揭发翟霄。
  翟霄对他不义,也不能怪他狠心。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是他谢长欢向来的秉持,如今被狗咬了不踢一脚都无法向自己交代。
  “你倒是迅速,不过你这般利用荻苼,日后他对你只有冷心狠绝。”每一一个人会被无条件的利用,最后的结果也只剩反目成仇。荻苼虽说和长欢有十多年的主仆情谊,可成为人上人的荻苼,心境也变了不少。在翟霄身边也不短了,能学来的也都学了。
  “无妨。”长欢不以为意,最后如何日后再说,如今只看眼下。长欢不是无怨无妒的一心向佛的圣僧,他也是有仇必报。翟霄居然在他对他还有敬重之情时对自己下手,也不要怪他不顾旧情了。这世间哪有什么东西可供人无条件消耗的呢,连感情都会消磨,何论那本就一触就破的亲情呢。
  “我不一样。”李怀玉似乎看出来了长欢的心事,扣住他的手,表示自己的决心。
  长欢看了眼李怀玉握住自己的手,笑而不语。
  时间是最好的证明,而感情就是在时间里发酵,然后溢香四里,最后沉淀。经过了时间的洗涤,所历的艰苦卓绝,悲欢离合到最后就是大快人心,越加珍惜。
  翟霄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李怀玉与长欢联手,清查出了翟霄贪赃枉法、违法开矿等罪行,李怀玉上表天子,翟聿让大理寺就翟霄所犯之事定罪。
  然长欢这样明目张胆与李怀玉沆瀣一气对付翟霄,安阳郡主是气急败坏。
  “无论怎样他也是你舅舅!”长欢为了外人对付自家人,这叫吃里扒外,郡主容不得。
  就算她与翟霄有隔阂,但也是一家人,由不得长欢越矩,教她怎么做。
  她与翟霄在没有决裂前,始终是一家人,如何能让长欢去搅局,破坏两家关系。
  安阳郡主的维护,令长欢愠怒。安阳郡主总是维护翟霄,他明明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错的,她都要以家人之名维护他,要谢家人都不能与之为敌。长欢就不明白了,这样一个诡谲之人,郡主怎么还要相信他。
  她所受的悲惨遭遇不都是拜翟霄所赐吗,她都忘记了嘛。要不是因为翟霄,她会有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不是被过继来的他!如今故里,没有安阳大长公主,只有安阳郡主,这什么身份,先帝之女,金枝玉叶,最后却落得个郡主的称号,她为什么还要息事宁人!她要是愿意,这个天下都可以是她的!哪里还有翟聿翟霄的事儿!长欢为她不平,长欢替自己不平。
  “可他对我们没有顾及亲情!”
  两人争执不休。安阳郡主不满长欢的所为,长欢不满郡主的维护。
  安阳郡主青着脸怒视着目无尊长的谢长欢,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又是不解,向来和睦的母子怎么到了如今的地步。
  自从回了故里母子两人起争执比以前多出了几倍,大多都是因为李怀玉,李怀玉就是他们之间的□□,只要有关李怀玉,肯定有争执。而现在,长欢也会和自己争执,如此目无尊长,不顾法纪,怎么会是读了圣贤书的谢长欢。
  “你若不和李怀玉掺和,他怎会不顾及你!”长欢与李怀玉沆瀣一气对付翟霄,已经成为了有目共睹的事实,所有人都在看他们的笑话,兄妹反目,舅甥成敌!安阳郡主要面子,也要一家人和和睦睦一致对外,而不是内乱!不管李怀玉翟聿翟霄有什么,要他姓谢的瞎掺和什么,这是他一个身无功名、无权无势的宗室能管的吗!
  现在的她恨极了李怀玉,每一次都是他,要不是他蛊惑谢长欢何至于与她背道而驰。
  “李怀玉李怀玉你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安阳郡主气得拍桌子、摔杯子。母子两人在房里大动干戈、争吵不休,外边的下人无不担心,生怕闹出个什么动静,可惜谢厚远还在军营,现在也搬不来什么救兵,又无人敢进去触霉头,只能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口。
  郡主以为是李怀玉蛊惑的长欢与他为伍,与翟霄反目,不然,平时关系好的舅甥怎么突然反目了。
  郡主和普通父母一样,孩子有错必是有恶徒挑唆,他把一切源头都指向了李怀玉,但她不知道的是,如果长欢不愿意,就算是天子都强迫不了他,何论李怀玉。
  长欢内心对郡主失望了,觉得自己不被理解,郡主却一心向着翟霄,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就真的比不上翟霄吗。长欢哑然失笑,笑得是无力,是苦涩,是悔恨。
  郡主看着长欢这阴阳怪气的笑,气得举起手来就要扇他,最后生生忍住。她从没有对长欢动过一个手指头,就算自己如何气恼,都没有伤过长欢,要不是长欢今日实在是气到了她,她何至于有要打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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