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帝为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卷柴

作者:卷柴  录入:05-14

  绍南王咬着他耳朵说:“本王就喜欢这时候的你,身子最有趣。”
  予安害怕的时候身子直收缩,绍南王仰头叹息一声,动作更加鲁莽。
  他们激烈交叠的身影映在豹子清澈的眼里,也映在门外两人的眼中。
  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在屋子里回响,几道雷声在天空响起,雨水噼里啪啦落下。
  予安坐在绍南王身上,随着上下的动作起伏。
  他的脸上沾满泪水,张开的嘴唇发不出一丝声音,布满痛苦神色。
  绍南王扳过予安下巴,“你不高兴?”
  予安摇了摇头,泪珠滚落脸颊,落在腿上。
  绍南王眉宇间充满冷意,笑道:“若今天上你的人是那乐伎,恐怕你会高兴得笑出声。”
  一想到予安与容呈相识,两人还曾是主仆关系,他心中一阵妒火上涌。
  “那几日.你们在一起,是不是背着本王和皇兄做了什么?”
  予安拼了命摇头,嘴里只能发出短促而难听的“啊啊”声。
  绍南王却不信,捏住予安下巴和他对视,“你们是不是做了如今和本王做的这种事?”
  予安只能摇头,泪珠掉个不停。
  可他越哭,绍南王越烦躁,只要一想到予安让其他男人碰过,他就恨不得杀人。
  “闭嘴!”绍南王把力气都使在了手上,沉声道:“你若是和他清清白白,为何瞒着本王你和龙伎相识,还千方百计进宫去?”
  “我瞧你的心里早就有了龙伎,恐怕本王与你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你就是为了寻找龙伎的下落,才会出现在这儿吧?”
  予安的小心思被戳破,呼吸窒了一瞬,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被绍南王清晰地收入眼中。
  绍南王勃然大怒。
  他没料到自己一语成谶,竟真的猜中了予安的心思。
  心里好不容易生出放过予安的心思顿时打散了,绍南王猛地掐住予安的心思,双眼猩红,“你真的喜欢那下贱乐伎?”
  予安发起抖来,一股子凉意漫向四肢百骸,觉得这一瞬绍南王的眼神就像笼子里那头豹,恨不得把他吞之入腹。
  浓云翻滚,雷声轰鸣,雨滴淅沥沥往下砸,溅在素白的衣裳上。
  凉意同时自心脏涌上门外的容呈。
  身旁的关鸿风转过头,忽地笑了起来,眼里寒意遍布,“那狗奴才喜欢你?”


第26章 新宠
  容呈有些头晕目眩。
  予安跟在身边这么多年,他竟丝毫没有看出予安的心思。
  容呈的一言不发在关鸿风看来成了心虚,他猛地掐住容呈脖颈按在窗上,咬牙切齿道:“那狗奴才竟敢喜欢你?”
  一想到那几日予安留在承欢宫,两人也许背着他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满腔的怒火煎得他几近爆发了。
  关鸿风逼问道:“你们做过了?”
  容呈猛地抬眼,手脚冰凉,“你疯了。”
  关鸿风逼近,眼睛里迸发出刀一般锋利的光芒,“实话告诉朕,你们是不是做过了?”
  容呈厌恶地往旁边躲开,却被关鸿风粗鲁地翻过身去,龙袍一掀,便抵了上去。
  “难怪朕每次去承欢宫,那狗奴才都含情脉脉看着你,原来你们背着朕早就有了奸情。”
  关鸿风说:“若是那日侍卫没拦住你们出宫,恐怕你和他就要找个无人的地方长相厮守了吧?”
  难怪那狗奴才豁出命也要护送容呈出宫,原来两人早就有了情意。
  容呈浑身颤栗,疼得抓紧门框,惧怕的情绪在这雷雨天中无限放大,颤声道:“别在这........”
  耳边传来关鸿风磨牙的笑声:“怎么,你怕让那狗奴才听见?”
  容呈越怕被屋里的人发现,关鸿风越要折腾出动静,伴随着几道雷声,门框被撞得作响。
  关鸿风咬着容呈耳朵:“你看上这狗奴才什么?是他伺候人的本事好?还是他那话儿比朕大?”
  容呈不愿再听这羞辱至极的话,挣扎着要逃开,被关鸿风掐住后脖颈抓回了身前。
  两道激烈交叠的影子映在窗上。
  雨水噼里啪啦砸在屋檐上,绍南王看着窗上的倒影,不觉意外。
  他在二人来时便发觉了,故意忍到这时,恶劣地在予安耳畔说:“如今你喜欢的人,正被我皇兄按在门外玩弄。”
  予安含泪的眼眸睁大,望向窗外,刹那间痛意如利剑穿心。
  “你还没欣赏过当今天子的活春宫吧,如今可以开开眼了。”
  予安抿紧了颤抖的嘴唇,在眼眶打转的泪滚落,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绍南王铁了心要为难予安,故意让他对着窗户方向,不紧不慢地折磨他。
  一时间雷雨声和喘息声交错。
  予安哭得急,许是哑巴的缘故,发不出的声音全从双眼发泄出来,眼泪掉个不停。
  绍南王目光愈发深沉,“你这么喜欢那下贱伎子,要不本王去把窗户打开,成全你们见个面,如何?”
  予安见绍南王要去开窗,吓得不停摇头,情急之下抱住绍南王的腰,不让他去开门。
  绍南王话里带着股不甘心的狠意,掐着予安的下巴说:“你对他可真是掏心掏肺啊。”
  予安吓怕了,讨好地凑过来去摸绍南王,他的手细白又嫩,经过之处就像着了火似的。
  绍南王呼吸一紧,顾不得再吓唬予安,将他重新按回铁笼前。
  雨不知是何时停的,从屋檐往下流,滴答滴答砸在草地上。
  容呈趴在窗上,面色潮红,后背被咬得青一块紫一块,腿直抖几近站不稳。
  听着里头持续的撞击声,容呈伸手拉住关鸿风的衣袍,忍气吞声道:“求求你,放过他.........”
  关鸿风泄出去的几分火气又回到头上,他用力攥住容呈的手腕,几乎捏断,“朕留着这狗奴才一条命,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你若是再替他求情,朕便将他扔去喂豹。”
  关鸿风拖着容呈离开,身后豹房里传出的喘息声不止。
  满天乌云黑压压得坠下似的,一道惊雷闪过,轰鸣大雨。
  容呈被带回了承欢宫,他淋了雨,身子滚烫,连夜发起了高热。
  关鸿风没有宣太医。
  容呈这是心病,只有心药才能医。
  关鸿风在床边坐了一会,起身离开,来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对把守的侍卫冷冷说:“看好他,若是有什么差池,便想想上次那两个侍卫的下场。”
  侍卫们忙跪下,“奴才遵旨!”
  那日皇帝走后,承欢宫成了个冷宫。
  除了太医,再无其他人踏足此地。
  容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整日躺在床榻上,身边连个服侍的人也没有,病好得更加缓慢。
  容呈也不愿出去,每日就盯着窗外落花发呆,
  他想,若是死在这宫里,给关鸿风添一添晦气,也是好的。
  容呈的病许久不见好,老太医难免被问责,听闻在养心殿里皇帝发了好大一通火,以为是老太医医术不佳的缘故,只好又让在家“休养”的潘太医来照顾。
  去承欢宫前,潘太医被宣去了养心殿。
  关鸿风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把玩,漫不经心道:“你医术佳,人也机灵,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很清楚。”
  这话尽是敲打之意,潘太医身子跪在地上,瑟瑟道:“臣一定谨守本分。”
  关鸿风抬眼,扬起嘴角,“最好如此,朕也不想见血。”
  潘太医身子颤了颤,“臣明白。”
  关鸿风一挥手,潘太医站起身,悄声退了出去。
  天气一夜间凉了,雷雨连绵,阴沉沉的闷。
  关鸿风转头望向窗外,手在案几上轻点,心想,他也该找点新乐子了。
  承欢宫里,容呈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瞧见床边有个人影,他盯着看了许久,才发现是潘太医。
  一段时日不见,潘太医清减不少,没有躲懒之人的精气神,反而日渐憔悴。
  容呈的声音好似许久没说过话的人,又哑又沙:“潘太医来了?”
  潘太医转头,忙放下手中的药方,“你醒了?”
  他过去扶着容呈坐起来,心里微微一惊,龙伎未免太过虚弱了,隔着布料仿佛只能摸到骨头。
  容呈面露病色,喘了口气,“潘太医身子可好多了?”
  潘太医苦笑道:“谢龙伎关心,臣已无大碍。”
  二人心照不宣,没有戳破他在家“休养”的内情,容呈接过潘太医端来的药汁,黑得像外面的天,又苦又涩,喝得他直皱眉。
  烛光朦胧地罩着容呈,他脸颊苍白,瘦得不见一丝肉,端着碗的手指细瘦而无力,好像随时拿不住碗。
  余光瞥见潘太医盯着自己,容呈疑惑地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潘太医摇了摇头,从容呈手里接过碗,脸色略带迟疑。
  过了片刻,潘太医支吾道:“听闻皇上收了个新宠。”
  容呈见怪不怪地说:“不过是寻常事。”
  潘太医犹豫着开口:“可这次.........是名男子。”


第27章 亲自教导他
  容呈一顿,抬起头,看见潘太医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
  容呈微微一笑,“这是件喜事。”
  关鸿风对着女子不能人事,只能把兽欲宣泄在他的身上,这回宫里来了新人,他也不用再受这种非人折磨。
  更何况,关鸿风若从此厌了他,也许他以后还有出宫的机会。
  潘太医盯着容呈,没有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不甘,好像丝毫不在意似的,心里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龙伎知道后会伤心流泪,没想到比他想象中还要云淡风轻。
  不过有了新宠,恐怕龙伎以后在宫里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潘太医走后,容呈在床榻上躺了一会,他睡不着,便撑着久病缠身的身子起身下床,出去外面走走。
  栽种在墙角的桂花树随风而动,弥漫着一股子桂花的香气。
  容呈走到石桌前坐下,随手拈起落在面前的桂花,指尖染上了幽香。
  身后便是承欢宫的大门,又黑又潮,仿佛一张血盆大口。
  不多时,门外传来侍卫们交谈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无比清晰。
  “听说了没,皇上收的新宠是皇后娘娘的侄子。”
  另一名侍卫说:“据说长得十分好看,一下就把皇上迷住了,当场把人留了下来。”
  “你说这事如此巧合,恐怕是皇后娘娘在背后推波助澜吧。”
  “那是,如今宫里谁不知道皇上好男色,皇后娘娘投其所好,一能讨皇上欢心,二又能分了龙伎的宠,一箭双雕。”
  “看来咱们宫里这主子要完了。”
  较高的那名侍卫狠狠地啐了一口,“他算什么主子,就是个乐伎,身份比我们还不如。”
  “更何况,过了今夜,恐怕宫里真的要新添一位主子了。”
  夜里,杨公公忽然来了承欢宫。
  他站在承欢殿门外,低声说:“龙伎,皇上宣你去养心殿。”
  里面迟迟没有回应,杨公公推开门进去,室内烛火已灭,一片昏暗。
  床榻上隐约可见被褥隆起。
  杨公公来到床边,看见容呈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可唤了好几声,被褥里的人也没有反应。
  容呈其实没有睡,在杨公公进来时便知晓了,可他闭眼装睡,试图躲过去。
  关鸿风召见他,绝不会有好事。
  杨公公见容呈丝毫没有反应,他想起关鸿风的叮嘱,说道:“皇上说,若你不过去,他便亲自过来见你。”
  容呈缓缓睁开了眼,黑漆漆的眼眸像潭死水。
  杨公公毫不意外,“龙伎既醒了,便随奴才去一趟养心殿吧。”
  容呈心知躲不过,索性不再逃避,起身穿好衣裳,跟着杨公公离开。
  来到养心殿外,里头隐约传来开心的笑声。
  杨公公站在门口说:“皇上,龙伎来了。”
  “让他进来。”
  杨公公推开门,容呈走进了养心殿。
  龙床上有两个人,一个是关鸿风,另一个就是皇后娘娘的侄子,当今天子的新男宠,温言。
  这名字还是容呈听底下宫人嚼舌根时听来的。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温言靠在关鸿风胸膛上,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身量如金丝雀般娇小纤弱,令人忍不住生出怜爱。
  果然如传言般好看,尤其一双眼睛,明亮干净,好像含着一汪清水似的。
  关鸿风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向面前的容呈。
  一段时日未见,容呈瘦了许多,烛光下的脸苍白瘦削,身量单薄,如受了风雨的花儿一般,仿佛一折就断。
  关鸿风的下腹顿时就火热了。
  他怀里的温言也注意到了容呈,抬头望向身后的关鸿风,露出茫然神色。
  关鸿风回过神,低头对温言说:“这是龙伎。”
  温言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怪异的情绪,被垂下的眼皮掩盖。
  关鸿风半笑不笑道:“龙伎可是宫中数一数二的乐伎,尤其宫廷舞跳得最好,想看看么?”
  温言看了看关鸿风,再看容呈,不敢搭话。
  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关鸿风生趣,“胆子真小。”
  温言被这么一打趣,害羞地躲进了关鸿风的怀里。
  容呈冷眼看着两人。
  关鸿风今日唤他来,绝不仅仅是想羞辱他。
  果然,关鸿风说:“温言第一次侍寝,什么都不懂,朕宣你来,便是让你亲自教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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