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爷心太黑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漓渟

作者:漓渟  录入:05-21

  萧淮安面上一片坦荡,压根看不出来刚刚一言不合就亲脸的人是他,他用大手包裹住白夭指着他的小爪子,拇指轻轻地摩擦着手腕的纱布。
  白夭张大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一半是心事被戳穿羞的,一半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话。
  他心中其实是有些朦胧的预感,萧淮安应该对自己是有几分好感的,要不不会给他这么多的优待,只是他不敢确定这好感有几分,能持续多久。
  萧淮安低下头,额头抵着白夭的额头,一双幽邃的藏着能将人溺毙的温柔和深情地黑眸,直直地望进了那双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单纯的眸子中。
  他压低了声音,沙哑温柔,含着郑重。
  “吾心似君心,定不负相思意。如若可以,萧淮安希望此生能与白夭结契,生同衾,死同穴。”
  “轰!”白夭瞳眸收缩成针,明明只是短短的两句话,但里面含的意义太重了,让他觉得脑子中像炸开了十万株的火树银花,让他不能思考,无法做出判断。
  殷红的唇瓣贴上了薄唇,薄唇的主人楞了一下,才像疯了一样搂紧怀中人纤细的腰肢。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嘴,也不知道是谁先缠上了谁,等两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白夭两只细细的胳膊挂在撑在他上方的萧淮安的颈子上。
  一张小脸粉红粉红的,一双漂亮的眼中蒙上了层水雾,唇瓣红肿还沾着水光,微微嘟着,像是等着撑在他上面的萧淮安再度品尝。
  现在不行!萧淮安克制地翻身躺在白夭的身边,拉过蚕丝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他将白夭搂在怀里,珍惜地抚摸着裹着纱布的腕子,“亲了就要负责的,夭夭你赖不掉的。就算想赖掉这个,爷身体里还有你的血,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夭夭懂不?”
  懂不?
  不懂啊!白夭瞪圆了一双眼看着面前萧淮安白色绑带胸,恨不得当下就拽着领子质问,这无赖是谁?把他的萧淮安藏到哪里去了!
  “珺竹知道我喂你血喝?”叫字还是让白夭有些不习惯,但这种亲密的感觉让他很喜欢。
  他记得他有简单的处理过伤口,之后就被越族抓走了,一直没让萧淮安看见的,怎么会知道呢?
  倒不是怕被萧淮安知道,就是一想起来本来的目的,他自己有些涩然罢了。
  “小傻子,爷一醒就一嘴的血腥味,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你放了血给爷喝。”萧淮安将怀里人拦进怀中,脸埋进白夭的发间,呼吸间都是白夭身上的味道。
  “下次在遇到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都不准这么做!”
  萧淮安是后怕的,尺素有多锋利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他不知道看不见的时候,他的小家伙很可能一剑断了自己的手,或是没个深浅,失血过多而死,这都是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他不需要白夭为他多做什么,只要人安安全全健健康康地呆在他身边,对他笑就够了。
  白夭听话地点头,这种事情也是碰巧罢了,他还真不信需要做第二次。正好感觉到萧淮安身上笼着一层郁色,就当安慰他好啦。
  成功被顺毛的萧淮安心情大好,头拱到白夭颈侧蹭了蹭,“等回了鹿京,爷就向父皇请旨,娶你做爷的正妃,时间快的话,明年春天我们就能完婚,到时候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萧淮安的声音很轻,体温很暖,窝在他怀中的白夭,上下眼皮又黏在了一起,迷迷糊糊间就听到了请旨,正妃,这两个词。
  这人真是的,他还什么都没答应呢,怎么就要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呢?这哪里是什么王爷啊,这明明就是强取豪夺的山匪嘛。
  白夭在萧淮安的怀里翻了个身,不满地噘着嘴,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夭夭:喵喵喵?我怎么就成你王妃啦?
  萧狗:定情信物都送了,血都喝了,不是爷媳妇是谁媳妇?】


第五十五章 钓鱼
  怀中的呼吸声逐渐平稳绵长,萧淮安睁开眼,黑眸清明幽深没有一点睡意,看着背靠在他怀里缩成一个小团安睡的白夭。
  他抬起手摸了摸颈侧,如果白夭醒着的话,会惊讶地发现,他摸的地方就是那夜在山洞中,尺素抵着的地方。
  不细看很难发现那一道细细浅浅的只破了一点皮的红色伤痕。
  萧淮安放下摸着自己颈子的手,而改为抚摸白夭的五官,右肩上的麻沸散过了劲,被剜掉肉的地方开始细细密密的疼了起来,这疼无异于被箭射穿的疼。
  但他无声地笑,眉眼中满是愉悦,中箭是意外,可不是他用的苦肉计呢,他怎么舍得用苦肉计伤了放在心上的小家伙呢。
  那么好的时机都舍不得下手杀他,即使是胆子小不敢见血,就放着高热的他独自一个人走,他也是活不成的,就这样还不承认心中有他,真是个嘴犟心软的小家伙。
  不过看在小家伙不在口是心非的份上,回了鹿京,他倒是可以帮他找找那碍眼的妹妹,再顺便解决了才好。
  那样,他的小家伙就能完全地对他敞开心扉了,毕竟都揣着秘密的感觉不好受啊,他装的不易,小家伙也胆战心惊地怕他发现,这样可没法好好的过日子。
  他轻轻地将白夭翻了个身,薄唇疼惜地贴上了光洁的额头,搂住怀中温暖柔软的人,才放心地阖上眼。
  萧淮安也没着急回云洲,倒是有一番打算在极乐镇小住的意思。白夭好奇地问了一嘴,萧淮安就靠在他的肩上装虚弱,说什么伤还没好呢,经不起长途跋涉。
  本来被闹得脸红的白夭,一听这话也不脸红了,一脸心疼地嘘寒问暖外加煮药喂药的,围着萧淮安团团转。
  看得颜叙一愣一愣的,心想自家爷段位就是高,他早上明明看见早起晨练了,怎么又成了拿不起勺子的虚弱小白花了?不过效果挺好的,要不哪天他也受个小伤啥的,让那木头床前床后的伺候?
  极乐镇被齐守义收了之后,被抓的教头都没用抽鞭子,就痛快地交代出了,镇上的原住民,老人女人小孩被关在后厨做饭,不准外出。年青的四个镇子互换,全征了兵,不够数量的由方刺史想办法。
  萧淮安坐在临时辟出来的书房,翻着齐将军得到的所有的信息,眉心微微隆起。
  一时间不大的屋子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窗外微弱的风声和吵闹的虫鸣声。
  熟悉萧淮安的颜叙温林和元忍心知这位爷是动了气了,呼吸都放轻了,齐守义一见这三人都跟隐了身一样,也大气不敢喘,一张脸都憋红了。
  萧淮安其实是不意外方致青背后人就是萧淮宁的,既然他让青峰跟着就是隐约地有些预感。
  他意外的是萧淮宁居然敢在西南屯兵,西南虽说环境恶劣,沼气毒虫横生,但它与外族相接,弄不好就是个勾结外敌的罪。
  就算是想要逼宫,西南离鹿京走水路也要几天的路程,到地方黄花菜都凉了吧。
  在他看来堂堂皇后嫡子走这一步棋,实在不算高明。
  萧淮安猜不到,萧淮宁其实不止西南有兵,而西南的兵是倡相以防万一,留着打着勤王除佞的旗号,打回鹿京用的。
  这个万一就是萧淮安当了皇帝,并且要将萧淮宁及倡氏一党赶尽杀绝。
  “这些足够本王在父皇面前参萧淮宁一本的了。”萧淮安又翻了翻账本,左边眉挑起一边,“怎么有几笔帐对不上?”
  “王爷您说的,末将还真认真又审了一遍。结果那些教头军师啥的,死活说不知道去哪了,末将估摸着这问题的跟还在方致青身上,那病歪歪的书生怎么看都是一肚子坏心眼,不是个好玩意。”
  齐守义一听萧淮安问话,赶忙抢着说,把气给倒腾过来了,他轻轻拍拍胸口,这气氛压抑的,可真吓人,比他们瑞王发火骂人都吓人。
  萧淮安点了点头,看向温林。
  “主子,已经让人去盯了。”
  萧淮安心中方致青也是属狐狸的,老谋深算的厉害,身边的人其实通通不信,自己的那点子小秘密根本就不会说出来,想抓住狐狸尾巴,盯梢虽笨但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大雪小雪的伤,如何了?”
  “爷您放心,芒种都给救活了,养个几个月又活蹦乱跳的了。”颜叙笑呵呵地摆了摆手,虽说伤的重,但筋脉没断,也没缺胳膊少腿的,都好治。
  “小寒大寒…”萧淮安语气晦涩,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缓缓握成了拳。
  “……”颜叙瑞凤眼也是一暗,涩然道:“我们找到了她们,把她们的骨灰带回来了。”
  大楚人讲究魂归故里,落叶归根,漂泊在外的游子武人死后,都会托付友人将自己的骨灰带回故里安葬。
  “回鹿京,好好厚葬她们吧,终究是为了爷死的。”
  萧淮安语气中说不出的怅然,跟随他的二十四个影卫包括温林都是他亲自选出来的,虽说来到他身边的时间不同,但都是跟随了他十几年的人。
  如今,为了他的自负,让两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客死异乡,他心中也是难过自责的,唯有的补偿也就是厚葬而已。
  “属下代她们谢过主子。”温林半跪下身子,郑重地说道。
  其实,从他们入了影阁那日起就知道,保护主子的安全是他们的天职,影卫的命是主子说的算的,主子要他们生便生要死便死,他们都要听从。
  能否跟随一个好主子都是命,而他们是命好的那拨人。
  之后,萧淮安也没有心情再聊下去了,各自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颜叙逮到元忍,亲切地用胳膊怼了怼元忍的胳膊,问:“和尚,忙不?”
  元忍用画着艳红眼尾的眼睛看颜叙,心里面虽然琢磨着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态度这么好,绝对不是好事,但面上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正好,跟我走,来帮小寒大寒姐俩念段往生经啊什么的,让这姐俩来世投胎投个好人家,要不白瞎那么漂亮的脸蛋了。”颜叙挎着元忍的胳膊拉着他就走。
  元忍一听,不是什么大事,往生经他正巧会一些。但是,他两只手往下扒拉颜叙的胳膊,“阿弥陀佛,和尚和你走就是,你别拉拉扯扯的,放手!再不放手和尚揍你啦啊!”
  在花园里给煤球梳毛的白夭,只遥遥地听到了元忍的一点声音,好奇地抬头去找,就看见萧淮安从花门走了过来。
  其实说是花园也就是一小块青黄不接的草地,放了一张石桌配了几把石凳罢了。
  白夭仰着脸看着穿着月白色银丝暗纹广袖锦袍,腰间坠着一块羊脂白双鱼玉佩的萧淮安站定在他的面前,笑的眉眼弯弯,“珺竹,你忙完啦?”
  煤球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向空中伸了伸大爪子,打了个哈欠,算是打了招呼了。
  乖乖巧巧的小家伙仰着头唤他的名字,萧淮安一扫刚刚在书房的坏心情,笑地如春风和暖,他拉起白夭的小手,将人拽了起来。
  “起来,地上凉,小心肚子疼。”
  他大手轻轻地抚着沾了草屑的白色衣裳,看了碍眼的用大脑袋蹭着白夭腿的煤球一眼,不动声色地将人和大猫挡开,搂着束着青色腰封的细腰,借着回身的动作踢了碍眼大猫一脚。
  “不用这么惯着这猫,这么大一只,梳完毛手都要累酸了,你腕上的伤还没利索,多注意一点。”
  被关心的白夭乖乖地点头,举着左手,露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腕给萧淮安看,“我有好好去找芒种上药的,刚刚给煤球梳毛也是用的右手,没用左手的。”
  看着自己的小王妃一脸我很乖很听话的表情,萧淮安觉得自己这张君子的皮,披着真心很累。
  但没办法,怕脱了吓到人,只能忍耐着,用大手包裹住那只小爪子,放在手边亲了亲手背,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眸,深情地看着他的小家伙。
  白夭被看了个大红脸,就是现在知道两个人是很亲密的恋人关系,但对于萧淮安很多亲密的动作,还是会脸红心跳。
  他自己把这归根于心中藏了坏事,心虚的。想到萧淮安对他那么好,他藏了这么大一件事,似乎不太对,于是鼓起勇气,说道:“珺竹,我,我…其实…”
  “怎么了?”萧淮安像是没注意到白夭的窘迫一样,温声地问。
  白夭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气,根本没勇气接着说下去,他不敢想萧淮安知道他其实是萧淮宁派到他身边的细作,会不会很生气很伤心,然后不要他,或是杀了他呀。
  倒不是怕死,而是怕他的温柔不再给自己,怕他失望,怕他伤心。
  “珺竹,我饿了,想出去吃。”白夭垂下头,胡乱地编了一个理由。
  “好好好~是爷不好,没看时辰,忘记给爷的小王妃喂饭了,我们这就出去吃。”
  萧淮安声音温柔宠溺,只是在白夭看不到的地方,眼中闪过一抹玩味,来日方长,小家伙。


第五十六章 上钓了
  萧淮安和白夭两个人刚走出小花园,要绕到正门,就看见颜叙拉扯着元忍,两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温林抱着剑在身后跟着两个人。
  白夭惊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就连萧淮安也多了几分好奇,要知道颜叙和元忍两个人属于同一类型的,唠唠叨叨个没完,还喜欢动手解决问题。
  也正因为这样,两个人几乎不碰到一起,碰到了也要尽量远离,避免冲突,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哎呦!爷,小公子,这么巧呀~”颜叙看到萧淮安和白夭两个人,挥着手打招呼,拉着元忍就往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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