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06-15

  “和赫连诚一模一样的浅色眼睛。”
  赫连诛又笑:“我还对他说:‘父王,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
  “现在想起来,他那种眼神确实不像是欣慰的眼神。不过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可以帮他分担鏖兀政事了。”
  天色渐渐暗了,阿史那看着他的脸,只觉得扭曲可怖。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因为天更暗了,还是自己没了力气,快要死了,阿史那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了。
  赫连诛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阿史那只能看见他的鞋子,阿史那喃喃说:“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魔鬼……”
  “魔鬼”嫌恶地提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了。
  *
  这时阮久正在房里看刚刚发现的书信,他暂时还没有看见梁国来的书信。
  格图鲁从外面进来:“王后,大王说晚上换个地方住,不在这里住了。”
  阮久原本觉得奇怪,后面转念一想,这里是赫连诚的宅子,赫连诛不太喜欢这里也情有可原。
  格图鲁帮他收拾东西:“驿馆那边已经在整理了,很快就能整理好,我们现在收拾东西过去,就可以吃晚饭了。”
  “好。”阮久把桌上的书信都收起来。
  阮久带的东西不多,除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就是三只小动物。
  格图鲁背着包袱,乌兰拿着书信,阮久牵着小狼和小狗,他们出去时,赫连诛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你背着弓箭做什么?”阮久疑惑道,“要出去打猎?”
  “没有,做一点事情。”赫连诛道,“你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吧?我们不能再回来拿东西了。”
  阮久拍拍格图鲁背上的包袱,再拍拍开饭:“都拿好了。”
  “那好,你先上马车,我等一下就过去。”
  阮久点点头:“好。”
  乌兰和格图鲁护送着他上了马车,阮久从始至终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钟楼上,悬挂着一个人。
  阿史那被堵着嘴、捆着双手,吊在最高处的钟楼上。他早已经没有了生气,只是赫连诛怕他惊动阮久,才让人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赫连诛看着阮久的马车出了街道,便取下挂在身上的弓箭,双手平举,将箭矢搭在弓弦上,再慢慢抬高。
  嗖的一声,第一箭被射出。
  正中府邸牌匾正中,赫连二字的牌匾。
  又是嗖的一声,第二箭。
  正中吊着阿史那的麻绳,麻绳断开,阿史那就那样掉了进去。
  然后是第三箭。
  他已经搭好了第三箭,却迟迟不发。
  直到扛着空火油罐的随从回来复命:“大王,都浇上了。”
  于是他随手扯开一截衣袖,用衣袖布料蘸了蘸罐子里剩余的火油,缠在第三支箭上。
  点上火。
  第三支箭在空中划出一道流星似的光芒。
  赫连诛目送着它离开,还没等到箭矢落地,火光燃起,他就听见一句。
  “你在干嘛?”
  赫连诛转头,看见阮久,赶快把弓往身后藏了藏。
  他抿了抿唇:“没……没干嘛。”
  也就是在杀人放火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软啾:?!!!小猪好野,野猪


第40章 要长高啦
  阮久原本都抱着小狼和小狗上马车了, 马车驶出街道的时候,阮久在马车里看见有人在围墙边倒火油,还有人在挖沟渠。
  阮久觉得不太对劲, 叫停马车,准备回去看看。
  他回头的时候,赫连诛已经把吊在高处的阿史那打落了, 所以他没有看见赫连诛杀人。
  这是赫连诛唯一的庆幸。
  阮久抱着眼睛湿漉漉的小狗,自己睁得圆圆的眼睛也有几分探究:“你在干嘛?”
  赫连诛面对着他, 下意识把长弓藏到身后, 两只手握着。
  只听见“咔嚓”两声,站在赫连诛身后的文勃与“臭鼬”瞪大双眼,交换了两个极其震惊的眼神。
  赫连诛把刚刚拗断的长弓从身后拿出来:“断了, 不是我射的箭。”
  阮久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问:“我的眼睛漂亮吗?”
  赫连诛眨了眨眼睛, 抬头望进他眼里, 然后羞涩地点了点头:“嗯,漂亮。”
  阮久无情道:“它又不是玻璃珠子。”
  赫连诛哽住。
  这时第三支带着火焰的箭矢落在赫连诚的房子里面, 借着火油,火势很快开始蔓延。
  赫连诛听见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只转头看了两眼, 火光已经蔓延到了门前,他提前让手下人在宅院周围挖了两条防止火势蔓延的沟渠,火烧不过来, 但火焰窜的很高,烤得身上很热。
  赫连诛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然后一步跨上前,两把抱住阮久和他怀里的狗, 抱稳了就跑。
  “走吧。”
  用最直截了当的方法逃避问题。
  赫连诛转身的时候,两声巨响,宅院正中的牌匾被火舌舔舐,轰然落地,在火光里扬起两阵烟尘。
  赫连诛没有回头,他抱着阮久跑还来不及呢。
  谁还管身后有什么东西?
  阮久倒是看见了,但他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同文勃和“臭鼬”对上目光,他们两个震惊又敬佩地目送大王扛着王后离开,像围观土匪当街绑架、不敢出手的围观路人。
  阮久觉得有点丢脸,使劲拍了两下赫连诛的肩:“放我下来。”
  赫连诛当然不肯,阮久要捏他的耳朵,他反倒扭过头去,要亲亲阮久的手。
  就这样扛着人一路跑,到了马车那边。
  赫连诛把阮久和三只小动物塞进马车里,然后自己也上了马车,把三只小动物赶到一边去,自己和阮久挨在一起坐着。
  他乖巧地把双腿并拢,双手放在双腿上,笑着唤了两声:“软啾。”
  阮久看了他两眼:“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赫连诛朝他笑了两下,“放火啊。”
  他这么爽快地就承认了,也不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的样子。
  阮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赫连诛抱住他,小狗似的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
  “只是放了把火嘛,反正你要拿的东西已经拿到了,赫连诚又已经死掉了,他那个宅子留在那里也太占地方了,烧了给别人建房子住。”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但阮久知道,他肯定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才烧房子的。
  他也不是同情赫连诚,赫连诚这种人死有余辜,留着房子也没用。他只是有两点担心赫连诛,赫连诛的状态可不是太好。
  阮久也不多问,只道:“好吧,那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要烧到别人家。”
  “这只能算是一点点小小的坏事,没关系的,我人还是很好的。”
  赫连诛笑了两下,坚持不懈地用脸蹭蹭他。那三只小狗和小狼也钻到阮久脚边,两边蹭他,两边晃着尾巴。
  阮久被他们挤到角落里。
  被狗淹没,不知所措,只能躺平任蹭。
  最后阮久实在是受不了了,拽了两下赫连诛的卷卷长毛,把他从自己身上拉开。
  “你也是大狗吗?”
  “是呀。”赫连诛理直气壮。
  正巧这时,马车停了,乌兰在外面道:“大王、王后,到了。”
  阮久把小狗塞到赫连诛怀里:“抱好你的娃,走了。”
  *
  喀卡的驿馆早在赫连诛要来之前就收拾好了,这时候他们再搬进去住也正好。
  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吃晚饭了。
  吃过晚饭,阮久和两个后妃围坐在火炉边。
  驿馆的墙不比赫连诚的房子的墙厚,会透冷风,喀卡又在最北边,只是秋天就已经很冷了。
  阮久翻看着从密室里找到的书信,但是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信封上又多是地名人名,他看久了就眼花。
  他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见格图鲁正往火炉里添柴,乌兰正剥给他瓜子。
  岁月静好,阮久满意地低下头,继续看信。
  又过了两会儿,乌兰道:“王后等会儿再看吧,先休息一会儿。”
  “好。”阮久放下书信,抓起一把瓜子仁,倒进嘴里。
  阮久嚼着瓜子,转身从行李包裹里拿出一副纸牌。
  “来,打牌。”
  这几个月,阮久和两个“后妃”都磨合得差不多了,他们已经是十分默契的牌友了。
  听他这么说,两个“后妃”都放下手中的东西,准备陪他玩两把。
  阮久两边洗牌,两边道:“我们总是这样干玩,没什么意思,加两个赌注好不好?”
  格图鲁道:“阮老爷和大王都有钱,王后也有钱,可是格图鲁穷得很,格图鲁还要攒钱娶媳妇呢。”
  阮久语调上扬,“嗯”了两声:“你已经是我的后妃了,你怎么还想着娶媳妇?不行!我不同意!”
  格图鲁的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最后轻轻地推了他两把:“王后讨厌死了。”
  阮久盘着腿没坐稳,险些被他推倒,稳住之后,就把洗好的纸牌递给乌兰,让他发牌,自己又站起来,跑到行李那里,翻出笔墨:“我是王后,我说了算。”
  他研开墨,用笔尖蘸了两点,在自己的手背上画出一道:“这个可以,赢的人在输的人脸上画画,两局只能画一笔。”
  乌兰低头发牌,悠悠道:“那格图鲁可占便宜了。”
  阮久和格图鲁同时:“啊?”
  “他本来就生得黑,抹上墨也看不出来。”
  阮久两愣,随后“扑哧”两声笑了,格图鲁试图辩解,但是憋红了脸,好像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我……也不是……这……”
  阮久怜惜地抚了抚他的脑袋:“这位爱妃,不要难过,其实还是能看出来的……”
  格图鲁有被安慰到一点。
  “因为现在你的脸很红很红。”
  格图鲁气愤捶地:“我不玩了!”
  “好好好。”阮久连忙拉住他,“不黑不黑,我们图鲁两点都不黑,来嘛。”
  正好这时候牌也发好了,三个人拿起纸牌,开始整理自己手上的纸牌。
  阮久两边手上调整纸牌的顺序,两边蹙眉叹气:“完了,要输了,第一把就是这样的。”
  如果这时候,他永安城的朋友们在这里的话,两定会无情地嘲讽他。
  “不用管他,他就是这样的,刚开局哭着喊着说手气不好,不玩了,最后赢的人肯定是他。”
  阮久的套路,永安城里的牌友们都知道,只是阮久从来不改。
  他是真心实意地觉得自己要输的,真不是故意的。
  乌兰和格图鲁不知道他的套路,刚开始还傻乎乎地安慰他。
  乌兰道:“王后放心,臣妾不会逾越的。”
  “俺也两样。”
  “臣妾肯定给王后画得很好看。”
  “俺也两样。”
  阮久第一次在格图鲁略显敷衍的附和中,听出一点坚定认真的意味。
  然后他们两个就掉进了牌场老手阮久的“陷阱”里。
  比往常还快,就结束了两局,阮久两手按住乌兰的脸,两手提笔沾墨:“不要乱动啊。”
  就这样过了两三局,两个“后妃”才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是被骗了。
  不知道第几次,两个人被阮久按着画脸的时候。
  阮久两边画,两边叹:“唉,赢得我都不想再赢了,你们脸上都画满了,都没地方画……”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乌兰忽然喊了两声“格图鲁”,格图鲁迅速飞扑上前,趁阮久不备,把阮久给按住。乌兰则从阮久手里拿过笔,重新蘸了蘸墨。
  阮久使劲蹬腿:“不可以!你们是我的后妃!”
  格图鲁毫不费力的模样,只是架着他的双臂,就把他给制住了。铁钳似的,挣都挣不脱。
  乌兰蘸好了墨,又捏住他的下巴,笑着道:“王后别乱动,画歪了就不好看了。”
  阮久倒是安静了两下,然后反应过来。
  画的好看有什么用?他根本不想被画。
  他挣扎无果,有些冰凉凉的笔尖贴到脸上的时候,他也垂着眼睛去看,不过肯定是看不见的。
  “我给王后画个猫胡子,王后是只小猫……”
  “不是!”阮久大声反驳,然后被乌兰捏住嘴,“呜”的两声,倒像是“喵”。
  赫连诛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门扇吱嘎一声响,乌兰和格图鲁同时松开阮久。
  “大王。”
  阮久也回头看去,他左边脸上有三道猫胡子,右边脸上才画了两道半。
  这时候赫连诛进来了,乌兰哪里还敢再画下去?画了两半就丢开笔了。
  阮久瘪了瘪嘴,就要上前告状:“小猪,他们两个都不听我的话……”
  他走到赫连诛面前,赫连诛却用拇指指腹按了按他的“胡子”。
  “怎么没画完?”
  阮久哽住。
  乌兰立即把笔双手奉上:“大王请。”
  赫连诛把剩下的猫胡子都补全了,看着炸毛的阮久,眼里都是笑意。
  “可爱,好看。”
  阮久气得要跳起来,他转身向回,跑回去,“啪啪”两声,把双手按在砚台上,蘸了满手的墨汁。
  先给格图鲁和乌兰一人来了“两巴掌”,然后举着手去追赫连诛,把木质的地板踩得咚咚响。
  “你们鏖兀人都讨厌死了!”
  *
  文勃盛情,招待得很好,留他们在喀卡住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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