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06-15

  说不准,中午娘亲还会给他做一顿好的,要给他补一补。
  直到第二天,他娘就能拿着他的庚帖,把永安上下所有能求姻缘的寺庙道观都逛一遍。
  但是现在——
  阮久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把头发抓得乱糟糟的。
  思量来,思量去,还是得自己来。
  他一点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阮久只能自己下了床,蹲在木盆前,把中衣中裤全都浸到水里,用手搓搓。
  他生平第一次,一个人躲在房里,偷洗衣服。
  他蹲了一会儿,觉得脚麻,就把衣裳从盆里捞起来,站着搓一会儿。
  站累了,又找了把椅子来坐,坐着搓。
  坐累了,又重新蹲下。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阮久觉得搓得差不多了,水也有些凉了,他忽然又想起,还有一个东西。
  他放下衣服,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欲哭无泪地看着眼前的被褥。
  得亏昨天在驿馆下榻的时候,乌兰嫌弃这个驿馆破旧,怕不干净,给阮久铺的是他们自己带的被褥。
  他又怕被褥在路上也有些脏了,就在被褥上,又铺了一层干净的被单。
  当时阮久觉得他未免太小心了些。
  现在阮久对他万分感激,感动得都要流眼泪了。
  因为铺了一层被单,就意味着阮久只需要洗被单。
  阮久把几床厚重的被子毯子搬开,把铺在最底下的被单抽出来,一起丢进盆里。
  他再一次在木盆前面蹲下,开始搓洗被单。
  正当他搓得起劲时,他身后的房门忽然嘎吱一声响,阮久吓了一跳——是真的从地上跳起来了。
  他还拽着被单一角,跳起来的时候把沾了水的被单拽出来,洒了一地的水滴。
  阮久回头,见是赫连诛,才松了口气:“你干嘛?”
  赫连诛端着早饭进来,见他这样紧张,赶忙把门带上。
  “怎么了?还没弄好?”他不自觉压低声音,因为要替阮久保守秘密。
  “嗯……”阮久烦躁地“啧”了一声,一甩手把被单丢回去。
  “先吃早饭吧。”赫连诛把托盘放到桌上,“你怎么穿这么少就下床了?鏖兀的冬天很冷的。”
  “不冷。”阮久甩了甩手,他搓衣服都搓热了。
  赫连诛从行李里翻出一件厚披风,把阮久给裹起来:“吃饭。”
  阮久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在桌前坐下,两只手缩在披风里,摸索了两下,不知道该从哪里探出去。
  赫连诛自觉端起碗,舀了一勺白粥递到他嘴边。
  阮久凑过去抿了一口,很快就缩回去了:“哎哟,烫!”
  阮久接过碗勺:“我自己来。”
  他用瓷勺搅弄着白粥,热气扑在他面上,将他的脸罩住,薄纱似的,朦朦胧胧的。
  大约是因为被烫了一下,更显得他唇红,唇红又更显得面白。不过他方才搓了好一会儿的衣裳,大约是累的,两颊又泛着微红。
  阮久搅了好一会儿白粥,才舀起一勺,吹了又吹,才敢伸出舌尖,轻轻地碰一下。
  又是白的与红的。
  赫连诛看着他,总觉得过了一晚上,阮久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但是还没等赫连诛看清楚他到底哪里不一样了,阮久就不高兴了。
  “看什么看?”阮久捂住他的眼睛,“你去找格图鲁他们陪你玩,我现在没空。”
  赫连诛问:“还要洗衣服吗?”
  “……”阮久抬起头,又重重地点了一下脑袋,“嗯,怎样?”
  “我帮你洗吧。”赫连诛指了指他的手指,“你的手都皱了。”
  “不……不行。”阮久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拒绝了,“我自己洗,你帮我换一盆水。”
  “好吧。”
  赫连诛端着水盆出去,不多时,又端着回来了。他端的是热水。
  正巧这时阮久也吃完早饭了,把洗了一半的被单丢进去,继续搓搓。
  赫连诛蹲在他身边,帮他一起搓,又问:“洗好了之后,要晾在哪里?也不能被别人看见吗?”
  阮久点头:“那当然了。”
  “那要晾在哪里?”
  “晾在外面啊,就在窗户外面吧。”
  “会结冰的。”赫连诛正经道,“外面还在下雪,湿衣服一拿出去就会结冰的。”
  “啊……”阮久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他又没在冬天晾过衣服。
  赫连诛见他不相信,便拉着他到了窗户边,推开窗户,用茶杯装了一杯热水,往空中一撒。
  在落地之前,水滴就结成了冰。
  阮久目瞪口呆,说不出话。
  赫连诛道:“只能拿到楼下火炉去烤。”
  “可是会被别人看到的。”阮久迟疑道,他自己洗衣服本来就不正常,还是在这么冷的天,要是旁人看见了,肯定会问他。
  他可一点也不想回答。
  阮久摸了摸鼻尖:“我可以用王后的身份命令他们,今天下午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一个时辰、不许出来吗?”
  赫连诛点头:“你是王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那好。”阮久下定决心。
  *
  这天上午,他和赫连诛两个人,在房里把衣裳被单都洗干净、拧干水,先放在木盆里,就到了午饭时候。
  午饭是和两位“后妃”一起吃的。
  阮久心里藏着事儿,恹恹地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粒,看起来食欲不振。
  乌兰还以为他是嫌弃这里的菜难吃,便道:“王后多少吃一些,等雪停了,我们就能回去了,等回去了,我再给王后做梁国菜吃。”
  阮久用筷子戳了戳碗底,抬起头:“乌兰,你去传我的命令,吃完饭,驿馆里所有的人都待在房间里、不准出房门,等我说可以出来了,才能出来。”
  乌兰疑惑:“为什么?”
  阮久道:“没有为什么,这是我的命令。”
  “那我呢?我也一样?”
  “嗯,你和格图鲁都一样。”
  乌兰最后笑了一下,也不再追问:“那好吧,我这就去传王后的命令。”
  “嗯。”
  午后的驿馆静悄悄。
  阮久抱着木盆,轻手轻脚地将房门拉开一条缝,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遵照王后的命令,安安分分地待在房里,没有出门。
  阮久抱着木盆,踮着脚,轻轻地跑下楼。
  赫连诛就在大厅里,坐在正中的火炉前,正往里面丢柴,火焰温暖,火光明亮。
  一口气跑到大厅,阮久才松了口气。
  “来吧。”他先拿起中衣,“先烘这个。”
  赫连诛在炉子上支起两根竹竿,把阮久的衣裳挂在上面。
  阮久伸手试了试温度,觉得还行,接下来只要等着衣裳干就行了。
  两个人也坐在火炉前烤火。
  阮久洗了一上午的衣服,手都有些泡皱了。他吸了吸鼻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是有些冷。
  赫连诛握住他的手,帮他哈一哈。
  阮久看着自己的衣裳在竹竿上微微晃动,心情奇妙。
  他怜爱地摸了摸赫连诛的脑袋,他自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这时再看赫连诛,就像看着小孩子一样。当然这也是他自己以为。
  赫连诛不解,看向他。
  阮久温声哄骗:“喊声‘哥哥’来听听。”
  对小孩子嘛,他肯定是十分耐心的。
  赫连诛抿嘴:“我不。”
  “快点。”
  “不要!”
  阮久拽了拽他的衣袖:“快点嘛,你就喊一声,就一声,让我感受一下。”
  赫连诛被他磨得没办法,扭过头不看他,声音小得听不见:“哥。”
  “两个字。”
  赫连诛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怨气:“哥哥。”
  阮久高兴得要飞上天。
  原来被人喊“哥哥”的感觉这么好,早知道他早早地就让赫连诛这样喊他了。
  两个人再坐着说了一会儿话,顺便把衣服翻了个面。
  吃饱之后的困意袭来,阮久道:“我睡一会儿,等烤好了再叫我。”
  “好。”赫连诛一边往炉子里添柴,一边应了一声。
  他帮阮久把披风上的帽子盖好,又帮他拢了拢衣裳。
  阮久抱着腿,靠在他身边,闭着眼睛,呼吸匀长。
  过了一会儿,赫连诛伸手搓了搓挂着的衣裳,差不多了,再多烤一会儿就好了。
  赫连诛暂时停下往炉子里添柴的动作,守着阮久和火堆,耳边只有阮久的呼吸声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说实话,来不过喀卡短短十几日,他觉得自己的心境变了许多许多。
  从前他是为了先王,才数十年如一日地习武念书,绝不喊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将鏖兀大权握在手中,将鏖兀发扬光大。
  这次喀卡之行,将他先前的信念全部摧毁殆尽,在“报复”之后,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鏖兀也不是那么重要,就算太后和摄政王把持着朝政,好像已经不能算是很严重的事情了。
  奇怪,跳出鏖兀这个圈子之后,再看从前那些事情,不论是什么,都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赫连诛看着眼前的火堆,拿起铁钳,拨弄了一下柴火。
  他眼中映出火焰熊熊,像前几日在喀卡的那场大火。
  被摧毁的信念还在重建当中,只是赫连诛暂时还不知道,应该用什么东西去重建。
  这世上根本没有永远不会背叛他的人,更别提一心一意爱他的人了。
  赫连诛不知道阮久能不能算是一个,或许可以?
  但是他还想不通,他的年纪还太小了。
  他和阮久认识也快一年了,从三月的永安城开始,他们两个被和亲绑在一起,波澜起伏、险象迭生的一年,将他们越捆越紧。
  这是天意,也在人为。
  赫连诛回头看了一眼阮久,阮久已经睡着了,他这几天总是没睡好,眼底总有淡淡的青色。
  他看着阮久,外面忽然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人呢?人都到哪里去了?”
  话音刚落,驿馆的木门就被人推开了。
  木门本来就不结实,外面的风又大,只是稍稍推开,寒风就“哐”的一声把门给吹开了。
  阮久被惊醒,跳起来,下意识把自己挂在火炉上的衣服收起来。
  赫连诛神色不悦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尖嘴长眼的中年男人,戴着毡帽,披着披风,牵着一匹马,站在门口。
  见赫连诛正看他,他便道:“看什么?你们这儿都没别人了?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小孩子?快过来帮我牵马。”
  这个时候出现在喀卡附近的人。
  赫连诛扫了他一下,看见他腰上挂着的令牌,便道:“你是太后派来的使臣。”
  “是啊。”男人没好气道,“知道了还不过来帮我牵马,没点眼力见……”
  这时,阮久把烤干的衣裳收起来,抱在怀里,扭头瞧了他一眼。
  他朗声喊了一声:“图鲁!”
  二楼房里的格图鲁听见他喊,心里还记着他的命令,不敢探头出去,只是在房里应了一声:“怎么了?王后。”
  不错,很合阮久的心意,“王后”一词喊得很大声。
  阮久继续道:“你出来,帮这位先生牵马。”
  格图鲁应了一声,就推门出来了。匆匆跑下楼,瞧见下面的场景,凭他的脑筋,转不过弯来,不知道阮久是在生气显摆,只是上前,走到门前:“来吧,我来牵马。”
  那男人愣在原地,哪里还敢让格图鲁牵马,连忙道:“不用麻烦,不用麻烦了。”
  阮久瞥了他一眼,腾出一只手来,挽住赫连诛的手,昂首挺胸。
  “我最爱的大王,我们走。”
  赫连诛没忍住要笑,被阮久看了一眼,连忙收回去了。
  “好的,我最爱的王后。”
  有一点傻,格图鲁也跟着傻笑:“王后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他扭头看向那个男人,粗声粗气道:“你到底要不要我帮忙牵马?不要我就回去了。”
  格图鲁像一座山似的站在他面前,在他面前笼罩出一片阴影,男人连连摆手:“不不,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陪着笑,把马牵到外面的马厩里,扭头一看,发现格图鲁还站在门前,于是又倒回去,拿了一捆草料,铡好了,放到马槽里,喂给自己的马吃。
  他朝格图鲁笑着点点头:“我都办好了,不用麻烦大人了。”
  格图鲁见他这样趋炎附势,也不太喜欢他,哼了一声,就走回去了。
  那头儿,阮久一边上楼,一边敲敲沿途的房门:“可以出来了,大家。”
  侍从们这才伸着懒腰,走出房门。
  阮久让他们待在房里,他们大多待在房里午睡,现在出来了,都说“谢谢王后”。
  阮久笑了笑:“也谢谢你们。”
  他抱着衣裳和被单回到房里,在乌兰发现之前,把被单铺回去,不留一点破绽。
  完美。
  对了,他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
  “小猪,以后我们得分开睡了。”
  赫连诛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为什么?!”
  “因为……”阮久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因为你总是压着我,我被你压得难受。”
  “那我以后不抱你就行了。”
  “不行,就要分开睡。”
  “我不!”赫连诛迅速黏过去,抱住他,抱得紧紧的。
推书 20234-06-15 :七世记[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1-06-14) 晋江2021-05-26完结七世皇帝践祚接管时间:公元前95年—公元前69年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相爱相杀一句话简介:可能这就是爱情吧立意:掌握才是择决之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