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06-15

  他试图挽留:“我就要跟你睡,已经是冬天了,你一个人睡会受凉的,上次就是这样,上次你没和我一起睡,才几天,你就……”
  阮久无情地向他揭露了事情的真相:“上次是我不想念书,装病的,我又不是傻,冷了不知道盖被子。”
  赫连诛的天塌了!赫连诛的心碎了!
  赫连诛举起茶壶,看了看,最后只是把它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软啾,我不许!你就得跟我一起睡,你是我的王后!”
  阮久捂住他的嘴,望了望四周,驿馆的墙可不太厚。
  “你喊小声点,别人都听见了。”
  赫连诛拨开他的手:“听见就听见,你是我的王后,我就要跟你一起睡!”
  这时乌兰在外面敲了敲门:“大王,王后,怎么了?”
  他以为他们吵架了,怕他们打起来,所以过来看看。
  阮久连忙道:“没事,就是赫连诛在发疯,我已经按住他了。”
  乌兰震惊:“什么?”
  “反正你不用管……”
  阮久话音未落,赫连诛就蹭蹭地上了前。
  “乌兰,大王和王后一起睡,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给我回来。”阮久赶忙上前把他拉回来,“乌兰,没事,你回去……”
  “我要把这一条加进律法里,王后和大王就得睡一张床!”
  听他这样说,乌兰也大概明白了。
  不知道为了什么,阮久要和赫连诛分开睡,赫连诛不肯,难得地像个小孩子似的,生气要闹。
  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平常那个少年老成的大王。
  阮久拉不住“疯狼”,最后干脆把手松开:“你要找乌兰,那我们就问问他好了。”他抬头看着乌兰:“乌兰你说,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对不对?”
  赫连诛迅速接话:“那我也想睡哪里就睡那里,我就要和你一起。”
  “我不要!”阮久跺脚,“你好讨厌啊!”
  “我不管。”
  眼看着这两个人要把楼给吵翻了,乌兰思忖着道:“这件事情,大王和王后还是等回了溪原,再慢慢商量吧。这个驿馆……它……”
  乌兰灵光一闪:“都住满了!”
  “没错,咱们的人都把驿馆住满了,驿馆已经没有空房了。所以——”乌兰摸摸阮久的脑袋,“现在没办法换房间,王后只能和大王一起睡了。”
  赫连诛高兴了,阮久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无奈接受现实,整个人都闷闷的。
  他命令赫连诛:“晚上不许碰我。”
  “好的,我最爱的王后。”
  反正等晚上阮久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冬天的,乌兰抹了把脸上的汗珠。
  弱小无助又可怜的鏖兀后妃,稍有不慎就会葬送职业生涯,难啊。
  好不容易把两个人哄好,哄回房里吃点心,乌兰笑着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一回头,看见一个男人就站在他身后。
  他打起精神:“阁下是?”
  那男人弯腰行礼:“小的是太后派往喀卡的使臣泰仁,路遇大雪,与随从们走散了,在雪地里走了好久,才到了驿馆。来的时候太过狼狈,对大王和王后失了礼,实在是我有口无心,过来给大王和王后赔罪。”
  他说着,就提高了音量,朝房内喊道:“臣泰仁,来……”
  乌兰打断他:“你明天再来吧。”
  他好不容易才把两个人给哄好,怎么能放别人进去搅乱了?
  泰仁弯着腰,笑着点点头:“那小的先行告退。”
  他下了楼,在大厅的火堆前坐下,伸出双手烤火。
  一面烤火,一面在心里盘算着事情。
  他年纪不小了,武学又不好,在朝廷里做一个小小的文书,这回用一个小庄园才换来了一次被大巫举荐的机会。
  大巫向太后举荐他之后,太后便派他来喀卡,考察谁堪当下一任的喀卡首领。
  他即刻启程,却不想在这里遇见了大王和王后,还险些得罪了人。
  他心有余悸,但又有些不屑。
  两个小孩子罢了,也能耐不到哪里去,想来是跑出来玩,被大雪困在这里了。
  他可是太后指派的使臣,太后不喜欢大王,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否则大王也不会被发落到溪原十几年。
  太后不喜欢大王,肯定也就不喜欢王后。
  就算他真的得罪了大王与王后,那也不要紧,还有太后呢。
  他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更加凑近火堆,却不想一时坐不稳,挂在腰上的令牌掉进火里,他顾不得别的,只是伸手去拿。
  手被火舌燎了一下,只能捂着手直哀叫。
  *
  这天夜里,阮久与赫连诛虽然没有分床睡,却是分了被子睡的。
  大王一点都不习惯,赫连诛要气死了!
  特别是在看见阮久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不留一道缝隙的时候。
  他又不是毒蛇猛兽,他只是稍微有一点喜欢黏着阮久而已,真的只是稍微、偶尔、有一点,但是阮久为什么这样避着他?
  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一个晚上,所有的事情就都变了。
  赫连诛躺在床上,呼出一口浊气。
  人生无望,我好难过。
  两行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赫连诛努力适应没有阮久可以抱抱的睡眠时间,自己抱着手,也就这样睡着了。
  一直到了深夜里,赫连诛忽然被一阵小小的“猫叫声”吵醒。
  “赫连诛?赫连诛?”
  赫连诛转头,看见阮久眯着眼睛,正喊他。
  “干嘛?”他还有点记仇,所以故意冷了语气。
  “我有点难受。”阮久迷迷糊糊的,要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不料他睡前把被子压得太实,现在竟是连出口都找不到。
  他索性靠过去,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赫连诛的额头:“我好像发烧了。”
  贴过来的额头烫得要命,赫连诛猛地坐起来,再用手背试了试温度。
  确实烫得厉害。
  “我去掌灯。”赫连诛迅速下了榻,端来烛台,放在榻前。
  阮久烧得厉害,脸都是红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把他鬓角的碎发都打湿了。
  其实阮久这几天就觉得不太舒服了。
  鏖兀的冬天实在是太冷太冻了,和永安城完全不同。前几天他穿得严严实实的,还能捱过去,今天上午洗了一上午的衣裳,热水都洗成冷水了,他当然受不了。
  他就让乌兰给他熬了碗姜汤喝,下午烤火的时候,也觉得好多了。
  谁知道晚上睡觉时,又开始反复了。
  “等着,我去喊人。”赫连诛语气严肃,“这就是……”
  他眨了眨眼睛,给阮久掖了掖被子,忍不住软了语气:“这就是不和我一起睡的坏处。”
  “要是我抱着你,我早就知道你生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软啾:……我人都这样了,你还说这些,你就是馋我身子
  分床计划A 失败
  晚上还有分床计划B!胖胖生绝不让任何一个小可爱喊饿!


第42章 言情话本
  赫连诛仅有的一点点怨气, 在看见阮久惨兮兮的模样之后,只足够支撑他说完一句抱怨的话。
  说完那句话,他就转身出去喊人了。
  很快的, 乌兰和格图鲁也进来了。
  阮久烧得厉害,脸色绯红,汗水打湿鬓角,嘴唇发白。
  赫连诛喂他喝了半杯温水, 他才稍微好一些。
  赫连诛对格图鲁道:“你带几个人, 先去城里看看, 把大夫找过来。若是还能赶路,还是回溪原去, 把阮老爷留的那个大夫带过来。”
  那个大夫医术比较高, 应该也比较了解阮久的身体状况。
  格图鲁担忧地望了一眼阮久, 应了一声就加快脚步出去了。
  随后门外响起格图鲁火急火燎喊人的声音,赫连诛沉下脸, 对乌兰道:“你出去, 让他小声点。”
  于是乌兰也出去了,格图鲁的声音也就小了下来。
  乌兰端着一盆热水回来的时候, 赫连诛已经钻进阮久的被窝里, 要帮他闷闷汗了。
  尽管这是阮久不允许的行为,阮久总说他压得自己难受,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等阮久醒了, 还要跟他分开睡,那就再说吧。
  乌兰恭敬地将热水放到床边, 又把榻前的帐子放下来。
  大王的眼神可不太像是想让他看的样子。
  乌兰在床边坐下,将手帕在热水里漂了一遍,拧干递给赫连诛。
  赫连诛接过帕子, 给阮久擦了擦脸和手,又把手帕递出去了。
  乌兰再洗了一遍帕子,递进去,解释道:“大王把帕子放在王后的额头上。”
  赫连诛这才明白。
  他没怎么生过病,就算生病,也很快就好了,哪里学过怎么照顾人?
  他双臂环着阮久的腰,把脑袋靠在阮久的肩窝里,分明是阮久生病,他却没由来地一阵心慌。
  软啾真的好容易受伤,他应该小心再小心一点的。
  赫连诛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了,他下次会长记性的,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他要碰碰阮久的鬓角,才凑过去,乌兰忽然道:“大王,把帕子拿出来吧,要换了。”
  *
  驿馆里为阮久生病闹得兵荒马乱的,那头儿,格图鲁点了几个人,立即就出门了。
  那个下午才来的使臣泰仁也被吵醒了,他点起灯,往外看了一眼,随便喊了一个人。
  “这是怎么了?”
  “王后病了。”那人只来得及解释这一句,便急匆匆地跑走了。
  泰仁望了一眼楼上,最后关上门。
  这么晚了,他当然不方便过去探望。
  但外面这么闹,他也睡不着,只是坐在床上想事情。
  太后派他来喀卡做使臣,并不是看中他多么的有才华。使臣嘛,就是跑上跑下、劳心劳力的,太后正是看中他怯懦,趋炎附势,笃定他不敢对自己说谎话,才让他过来的。
  泰仁想着,等自己到了喀卡,当然要把喀卡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回禀给太后。
  那么自己要去喀卡,必定途经溪原,或许太后也有让自己把溪原的事情回禀给她的意思呢?太后当然是厌恶忌惮大王的。
  泰仁“自作多情”地想了许多事情。他打定决心,要把这件事情禀告给太后。
  于是他立即从行李里翻出纸笔,开始写信。
  先写了一些恭祝太后凤体圣安的话,要进入正题的时候,泰仁才反应过来,他连王后得的是什么病都还不知道,怎么禀报?
  他只能暂时放下纸笔,想着明日先去探一探。
  *
  没多久,驿馆的大门被打开,格图鲁骑着马,拎着一个赤脚大夫,把他好好地送进驿馆里。
  “你进去,有人带你去,我还要去下一家。”
  那赤脚大夫分明是才从被窝里被挖起来的,忽然被人提上马掳走,又忽然被丢到这里来,还有些惊魂未定,疑心自己是做了一场离奇的大梦。
  所幸这时,随从温声细语地上前,请他不要介意,诊金会付给他十倍的。
  赤脚大夫被引上楼,只见房中点着火炉,一个金发碧眼的随从坐在床边,正低头洗帕子。床上帷帐垂着,看不见人。
  随后那随从唤了一声:“大王,大夫到了。”
  床前的帐子才被微微掀开一角,从里面递出一只手,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惜字如金:“诊脉。”
  那节手腕又不像是鏖兀人的——赤脚大夫的意思是,太白了,鏖兀人都有点黑。
  他不敢多想,低头诊脉。
  然后没多久就被赫连诛轰出来了。
  因为他提议用羊屎球给阮久治病。
  赫连诛竟是不知,鏖兀竟然还有这样未开化的地方。还差得远呢。
  一连找来几个当地大夫,都是这样,马尿羊毛都有,竟然还有拿出一把锈尽了的小刀,要给阮久放血的。
  没办法,只能等着格图鲁把溪原的大夫带过来。
  就这样过了一夜,乌兰端着水盆走进走出,不知道换了多少趟的热水。
  赫连诛也一夜没睡,搂着阮久给他闷汗,再给他换额头上的手帕。
  阮久倒是醒过一回,哑着嗓子喊要喝水,赫连诛给他喂了两杯温水,他就又睡着了。
  *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雪停了,太阳也出来了。
  如果不是阮久生病,他们就应该启程回溪原了。
  日头高起的时候,格图鲁才扛着可靠的老大夫回来。
  老大夫给阮久诊脉:“是有一点水土不服,鏖兀的冬天这样冷,小公子还在外面奔波,肯定受不了。但也不要紧,不是什么大事,老夫开两贴药,吃两日就好了。”
  “那就好。”乌兰起身,“我伺候老先生笔墨,让他们去抓药。”
  不意老大夫笑了一下:“这样的穷乡僻壤哪里有药?常用药我让他们在后头带来了,马上就到。”
  他没有恶意,不是在嘲讽,只是说了一句实话。
  *
  老大夫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那位泰仁使臣原本守在门外,要进去探望,被格图鲁挡在外面,此时见大夫出来了,连忙上前询问。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只装作听不懂鏖兀话的样子,抬脚离开了。
  泰仁只好去问昨天夜里来的那些赤脚医生,最后拼凑出一封信,上书给太后。
  也就算他“恪尽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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