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奕:但是我记得,原书里的灵气好像没啥卵用?
系统:是的呢!所以这个世界的灵气也没啥卵用哦!
池奕:没啥卵用你瞎哔哔啥,闭嘴。
系统:呃……嗯,通常是没啥卵用啦,不能用来打怪。但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比如,如果两个人灵气相连……
池奕:行了别废话了,所以这东西对我做任务有用吗?
系统:这就是上个任务的奖励啦,宿主你看看你的手心,中央有一块圆形区域……
池奕:……什么都没有啊?
系统:随机能力抽取中……#@$%&
一串串和灵气有关的文字在池奕脑海中快速变换。
池奕:能把贺戎川的灵力和我连在一起么?我快要被他弄死了……
系统:叮!恭喜宿主抽中技能:破坏其他两人的灵力连接一次。使用时只需将手心与对方贴合,灵力就会自动传递,宿主要好好利用哦!加油!
池奕感到手心中央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
池奕:等等,灵力连接能干什么?怎么看出别人连接了?破坏了会怎样?哎系统你出来!
……
池奕一脸懵逼地望着似乎没什么变化的手掌。
破坏别人的连接?这对拯救暴君能有什么帮助?
算了不管了,反正这破系统也不是第一次逗他玩了。
车子从东门驶出京城,正对着皇庄大片田地。皇庄属于朝廷产业,田地常年租给附近的农户耕种,耕地尽头是一处颇为敞阔的院落,住着管事的吏员,余处用来安置官眷。
马车停在正门,皇庄管事带着一大票人出来迎接。池奕摆出威风严肃模样款款下车,尚未开始寒暄,便听角落处有人高叫:“阿奕——”
池奕一愣,来到这个世界后还从未有人这样叫过他。他循声望去,发声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穿得倒是雅致大方,可眉眼之间却有一股土气。
为首的管事把他往那边让:“那我们就不搅扰了,屋子外头都有伺候的人,若不周到您就打发来前厅找我们……”
池奕看出来了,大家都默认,自己今日就是来找这位大叔的。
大叔引着他进入大门,沿长廊一路向里,边走边说着“你终于来了,皇庄的人我不放心,辗转求了姚丞相,才找上宫门的守卫”之类的话。
池奕还在推理这人的身份,进屋却立刻懂了。
这位大叔住在院子僻静处,居室十分宽敞,打理得窗明几净,而屋里正在打理的人是……一个和那男人年纪相仿,同样也带着一股土味气质的中年女子,想来就是把自己叫来的那位“夫人”。
皇庄,一对熟悉自己的中年男女,他们唯一可能的身份,就是池奕原身的父母。
但他和这二人聊了几句,觉得有些奇怪。他们虽然热情,却始终客客气气的,没有寻常父母和孩子之间的亲昵。
他忍下疑惑,捧着大婶煮的热乎乎的茶汤,刻意压低话音,打断了他们的嘘寒问暖:“这样费劲叫我过来,出了什么状况?”
那大叔眸光一黯,也意识到屋里可能有人监听,低声道:“王爷来过了,让我们催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里开始会引入一些超自然力量,仅作剧情辅助,不会让池奕上天修仙的hhhhh
今天晚上应该还能加一章,以后都是每天早上9点o(* ̄︶ ̄*)o
第32章
池奕呆愣地望着表情凝重的大叔。
“这也几个月了,王爷说他那边没见着多少灵气,远远不够。我们听闻你已住进征怀宫了,能把我们接出来,想来事情也顺利。只这灵气……你可是遇见了什么难处?”
池奕的脑子飞速运转,大叔口中的王爷只可能是那天在猎场把自己叫走的淮王贺溪。此人在原书里酷爱派杀手行刺皇帝,却从未伤到过人家半根毫毛,所以池奕没将他列入待解决的危险因素中。
但现在听大叔大婶的的意思,好像他池小奕就是淮王派来的杀手之一?
他进丞相府也是被安排的,目的就是让姚翰转手送他进宫,色-诱并想办法弄死贺戎川,贺溪就能获得灵气?
亏自己看书时还琢磨了半天,贺溪要用什么骚操作才能在贺戎川死后继承皇位……原来人家为的只是这个奇奇怪怪的灵气。
原身的目的是杀掉贺戎川,现在的池奕却要保护他。池奕头疼,只好先拖着:“我虽然住进了征怀宫,但自我去的第一天起,就从没人搜过身,夜里宫中也没有半个侍卫或者太监。”
“那不是更好下手……”
“那是因为我打不过!所以根本不需要防备!”
这可是原书作者说的,主角武功天下第一,整本书里就没人能在他手下活过十招。就算他睡着了,刺客靠近时也能立刻爬起来抄刀把人家剁成肉泥。
“近身肉搏断然行不通,之前有人下迷药、烟-雾弹什么的,也通通被识破了。”池奕的语气软下来,“王爷再来就这样回报,此事须徐徐图之,寻找机会下手,急不得。”
“可王爷等不及了,他已经……”
“好了,阿奕也不容易。”大婶出言打断大叔的话,“阿奕啊,你的话我们帮你传,但你自己也要掂量好。果真惹恼了王爷,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池奕略一思忖,正要问自己被贺溪拿住了什么把柄,却听外头有人粗暴地砸门。
“池奕!池奕在吗?赶紧滚出来!”
池奕扯扯嘴角,这地方还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池奕打开门,外头一个家仆打扮的人扬头叉腰,鼻孔出气:“真是磨蹭!姚丞相传唤,还不快走?”
姚丞相为何会在皇庄?池奕微微讶异,也明白了此人是狐假虎威。
正主不在,他没必要跟一个家仆计较,于是和屋里的大叔大婶打声招呼,便随那人从侧门出了皇庄。
皇庄处于高地之上,出门再向前几步便凹陷下去,接连了广阔田野。就在这几步的位置,搭着个遮风的棚子,棚里一把铺裘皮的软椅,裹住姚翰壮硕的身躯。
而其他几名官吏陪侍在棚外,为首的正躬身禀报,脸颊被田间肆虐的风刮得通红。
姚翰见池奕过来,淡淡扫上一眼,貌似亲和道:“你先在此稍候片刻,待我听过这边田地的事,便与你说话。”
池奕心里暗骂,在此稍候?这里又没别的棚子,吹冷风吗?
虽然姚翰的地位远在他之上,但池奕天天住在皇帝寝宫里,除了贺戎川本人之外所有人都捧着他,他便多多少少沾染了些底气。姚翰还像从前那般欺负他,他就很不开心了。
“那我回去等吧,就在正厅。”池奕粲然一笑,“此处风大,我若受寒,把病气带回宫里就不好了。再说你们议论田地之事,我一个内臣也不方便在场。”
说着便潇洒而去。既然全世界都觉得他是给皇帝暖床的,他承受了这个身份带来的不便,自然也要好好利用其中的特权。
话说到这份上,自然没人敢拦他。
他回了院里,不便再去见大叔大婶,就往前厅坐着,让人给带几句一切安好短时间内死不了之类的话。皇庄的管事热情周到,端来好几个味道的茶水,池奕随手捧了一杯,把脸埋在水汽里思索。
外头那些人在聊田间的事,想来是今天早朝徐检提出改革粮饷的方案,立刻就通过了。姚翰怕其中有猫腻,所以赶在执行前先来看一眼。
结果刚好自己也在这。此人恐怕早就打算找自己算账了,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池奕扶额叹息,双面间谍不好当啊。
外头来了姚丞相的人,将他带往角落里一处房屋的暗室。室内昏暗逼仄,除了姚翰的座椅和茶桌,池奕就只有个站的地方。
门一关,声音堵得死死的,亦没有可供藏人的房梁。
姚翰靠着椅背,瞥一眼立在门口的俊美身姿,冷哼一声,“入宫数月,你倒是长了不少本事。”
池奕绽开笑容,随手从桌上倒了杯茶,端端正正捧给那人,往唇齿间塞了一股绿茶味:“就算不论如今的情形,单说从前在府里时,我大小也算个主子。方才那下人就连名带姓地叫,定然是他自己不懂规矩,怎么可能是丞相大人的授意。”
阴沉目光盯了他片刻,姚翰一挥手,那盏茶泼在墙上,“能把关在丞相府的人送到皇庄来,果真是伶牙俐齿。若有这么大能耐,为何却独独拦不住所谓的新政?”
池奕心下一沉,果然是这事。
“莫非是觉着,你没有把柄了?”姚翰将那茶杯重重敲在桌上,“就算逃了令尊令堂,但池家几百口是生是死,不过一句话的事。靠你那副口舌,还能一一救回来?”
池奕欲哭无泪,穿到这个时代的池奕身上,要管人家爹妈也就算了,怎么连全家几百口都要管?!
不过他确实不能现在和姚翰撕破脸,要是失去了这个间谍身份,就也失去了对贺戎川而言的价值。
于是池奕只能软下来,重新倒茶捧上,苦笑道:“将父母送来此处并非我主动要求,我从未想过什么把柄不把柄的。我心知自己和丞相大人荣损与共,自然用心为您做事。”
“但是,”池奕缩着身子,缓缓垂下头,一脸羞愤,“进了宫才知道,原来我……我那方面有点问题,许多事办起来不顺畅,没法哄人开心,所以难说上话,如今的新政已是我拦过的了……”
如果姚翰去查太医院的记录,就会发现他池小奕真的要过治阳痿的药……
姚翰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面部抽搐,“你、你有问题,那……有何干系!”
“自然是有干系的。”池奕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望着他。
姚翰忽然想通了什么,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却忘了这屋子有多挤,半边身子撞在墙上,哎哟一声叫出来,沾了一身茶渍。
池奕满脑子哈哈哈哈,面上却装作担忧模样,过去扶着他,“您可小心吧,这么大年纪,再撞出什么问题来……”
姚翰粗暴推开,灌了杯茶压压惊,而后死死盯着他,语气已有些激动:“之前你写的那几名作乱之人,我已让人上了劾章,竟压了半个月没批复。我不管你那方面有什么问题,若连这点小事都不能解决,你全家都会出问题!”
“……好。”
“还有,御史台的长官,必须是自己人!”
“知道了。”
“第一科的主考也必须是自己人!”
“没问题。”
姚翰倏而收住话音,把池奕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看得他头皮发麻。
最后来了一句:“这样不行,你换身衣裳再回去。”
池奕:……?
……
池奕不敢再和姚翰对着干,到底还是换了对方送来的衣裳,遮遮掩掩上了车。
杨顺贴在帘子边道:“方才宫里来人,说让您先去趟文治斋。”
“文治斋?”池奕皱眉,“这什么地方?书房?”
“文治斋……原先叫醉仙楼,新近才改的名字。”
醉仙楼池奕倒是知道,京城里最大的酒楼。可他不记得原书里这酒楼改过名字,而且这名字的风格……变化也太大了吧。
杨顺解释道:“临近科考,各地文士聚集京城,这酒楼跟风,就改了个酸名字。”
池奕一愣,改名原来是因为自己的出现。
杨顺压低话音:“陛下在文治斋等您,说过去用了饭,再一道回宫。”
贺戎川专门去酒楼吃饭?还让自己一起去?池奕不明所以。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算了,反正又没有别人。
……
文治斋宾客熙来攘往,而最里侧的雅间,却只有一扇朝内开的窗,十分清幽。
王禄将室内几件俗物换下,交给诚惶诚恐的店伙计,随即朝主座行礼道:“您看这样可妥帖了?”
一直阖目静思的贺戎川仍未睁眼,“市井之地,不必过分讲究。”
这时闲人都已退出,王禄近前一些,不解道:“这等琐事,何不交给池公子去做。您万金之躯,何必亲自前来,置身市井……”
说罢他忽然发觉,向来冷淡的帝王微微弯了眉眼。王禄讶异,揉眼再看时,却又是寻常的古井无波。
“朕只是,许久不曾到过醉仙楼了。”
……
京城繁华的官道边,又矮又瘦的青年田新正埋头小步往前蹭,似在刻意拖延时间一般。此人一脸青涩质朴,尽管十天前便已抵京,如今仍显得局促不安。
忽然,他的胳膊让人用力一拉,“你倒是快点啊!人家可是官宦门第出来的,哪有等我们这些乡野布衣的道理。”
田新不情愿地抬头,望向前头二人,他大哥田更,和在京城结识的友人田不识。
田新来自惠州,进京是为了参加科考。他和哥哥田更幼年时便以文才谋略闻名乡里,原以为日后能成就大业,可出身田亩却断了他们的念想。
他们发现,若想入仕,必须首先有个当官的爹。虽然也有少量官位从民间推举,但富家子弟的金银显然比田氏二人的才华更好用。
本以为此生只能栖居田舍,京城却传来了遴选人才的消息。据说这次科考由朝廷直接举办,无论勋贵或白身,试卷上名字一遮,全凭才学分高下。
田新对此事将信将疑,但他没有别的机遇,拳拳之心无处安放,只能一试。
“我说阿新,你那两条腿能不能快点倒腾?我肚子都叫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