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演技成了死对头的心尖宠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一只阿袋袋

作者:一只阿袋袋  录入:07-04

  薛北望语气一沉:“白大哥是想套我的话?”
  “你是什么人,做什么事,与我无关。”白承珏站起身来,“药已经上好了,还是那句话,如果薛兄再对闵王下手,出于职责,下次薛兄可非死不可。”
  “白大哥我刚才那句话绝非有意。”
  白承珏眼神淡漠道:“我不在乎,今日之事,白某已算是仁至义尽。”
  薛北望自知失言,忍着疼痛急忙从炕上坐起身来,上前一把握住白承珏的腕。
  他轻笑将薛北望的手一把扒开,提步往门口走去,不料这小子竟跳下床,一瘸一拐的赶到门前,抬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低声道:“怎么?薛兄知道了白某的身份如今还打算杀人灭口不成?”
  “不…不是……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大哥要气不过就打我消消气!你怎么打都行,我绝无半句怨言!”
  白承珏看着薛北望这傻乎乎的模样,不住笑出了声。
  “回去躺下,先把伤养好。”
  “昂。”
  薛北望点头后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刚走没几步被裤子绊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亏得薛北望先一步将他拉入怀中。
  裤子整个掉落到膝盖,不料那软趴趴的物件紧贴着白承珏。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第19章 燕王来访
  薛北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白承珏一揽躲回了炕上。
  被褥盖在白承珏背上,小臂杵着床榻,面具的遮掩下薛北望看不清这张脸上的阴晴,只有心跳呼吸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尤为清晰。
  白承珏捏着嗓子道:“轻点……”
  门‘啪—’的一声关上,白承珏一把掀开被褥,翻身在薛北望身边躺下,呼吸粗重急促。
  屁股好像不疼了,薛北望眼神木讷的看向白承珏,思绪还停留在不久前,被褥营造出的小小空间内几乎能嗅见白承珏身上的兰香。
  白承珏平缓呼吸后,坐起身来,斜眼望向那仍暴露在外的物件。
  “薛兄看来对自己尤为自信,至今都舍不得将长物掩蔽。”
  薛北望猛然起身,本就矮小的杂物房,他往塌上一站,头顶撞得天花发出声闷响,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先拉裤子,还是先揉脑袋。
  之前相处,他就觉得薛北望透着股子傻劲,也不知陈国的人究竟出于怎样的考量派这样一个愣头青来执行计划。
  他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薛北望整理好衣物,揉着头顶从炕上一跃而下,屁股上的伤势一拉扯,脸比刚才更白。
  “唔。”薛北望闭上眼倒吸了口凉气,仍强撑道:“刚才让白大哥见笑了……”
  白承珏柔声道:“你只需好好养伤,王爷那边我会托人替你说情,伤养好之前应当不会太难为你。”
  听到关于闵王的事,薛北望眸光一亮,一把握住白承珏的腕口:“白大哥与闵王身边的人熟稔吗?”
  “想做什么?”
  “白大哥…罢了……”薛北望缓缓松开手,望向白承珏深吸了口气,“白大哥今日肯出手相助,薛某已然不胜感激。”
  白承珏视线转向薛北望不久前握过的腕口,面具下的笑意逐渐淡去。
  要薛北望没有多嘴提这么一句,在此时的气氛下,白承珏还不如恍然想起他原本的来意。
  白承珏拿起搁在炕上的金疮药:“若无它事,白某先行告退。”
  见白承珏的言语冷淡,薛北望也不是不懂察言观色之人,口气诚挚道:“白大哥此番前来,我绝不会再在闵王府掀起什么风浪。”
  白承珏脚步一顿,捏着瓷瓶的的力度加重,唇齿间挤出一声轻笑,大步从杂物房离开。
  独留站在原地,已全然感觉不到屁股疼的薛北望悔不当初!
  他是有那么一时半刻想要找个捷径混到闵王身边,毕竟这再皮糙肉厚的人也耐不住几次板子,没想到一句失言,把白无名得罪了。
  想到白无名坐在炕上,温热的手指在他红肿的屁股墩上打转,将金疮药乳化晕开。
  “啧,白大哥对你仁至义尽,你怎可以生出此等龌蹉心思打算利用他接近闵王!小人行径!”
  他自语道,屁股往塌上一坐,手愤愤的往炕上一锤。
  自责的心绪,全然掩盖住痛觉。
  屋外,白承珏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听着薛北望屋内的自语,本应当畅快的内心,反而觉得堵得慌。
  这算是小人行径吗?算是龌蹉心思吗?计谋不过是为了完成目的必经之路罢了!
  比如他轮番在薛北望跟前饰演三个角色获取其信任,只能证明他智勇无双,演技一流……
  怀着这样的心思,白承珏心安理得返回小院与叶归换回了身份。
  叶归在旁奉上热茶道:“主子打算如何处置他?”
  白承珏掀开茶盖,热腾腾的白雾向上飘去,那双眼若有所思的看向一旁:“待他养好伤,再找他麻烦逼他离开。”
  “主子行事作风从未如此妇人之仁,以属下之间,此时即为良机,乘胜追击,哪怕不能将人赶出去,亦可硬生生把他熬死在府中,若是在府中病死抬出去又有谁敢多话?”
  白承珏放下茶盖抬眸望向叶归,那深邃的双眼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淡漠的与白承珏对视,一字一句听起来都像是深思熟虑的忠仆为主人的大业着想。
  可二人那么多年的相处,哪怕这双眼毫无波澜,他也依旧能琢磨出叶归心中所想。
  静默片刻后,他轻叹道:“叶归,你想他死?”
  “一切都是为了主子思量,主子近些年来身子骨本就大不如前,不该留有危险在旁。”
  “不,你想他死。”他垂下眼眸,端起茶盏盖子掀起白气发出脆响,他双唇抿着茶碗边小啜一口,“往常不管面对什么人,你都不是这样,为何今日杀意如此明显。”
  叶归不住握紧双拳,没有回应。
  他又轻声唤了句叶归。
  “在。”
  “罢了,不想说便不说,可薛北望这条命是我打算留下的,你不会违背我的命令吧?”
  叶归单膝跪地,道:“叶归不敢。”
  正在此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小厮扣响门扉:“王爷。”
  “说。”
  “燕王在前厅候着。”
  白承珏眉头微蹙,听着这两字,神情中流露出不快,将茶碗往桌上一搁,泼出来的茶汤烫红他的虎口。
  “上好点心茶水,本王一会便道。”
  “是。”
  那边传来离开的脚步声,叶归拉过白承珏的手往烫伤处涂抹药膏。
  白承珏望着手上的伤口,柔声道:“无碍,只是小伤。”
  “主子,小伤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吗?”
  白承珏故作轻松:“这不是好事,用药时难说痛楚也会少些。”
  “乐无忧之前便说过,若身体对痛感开始不敏感,不是好的征兆。”
  白承珏笑道:“疼的,刚才只顾着气燕王那废物又来找麻烦罢了,哪怕是痛觉也不会立马又反应。”
  “恩。”
  见叶归放心,白承珏盯着那起泡的虎口,神情复杂。
  自这一次服药后,筋肉的改变已然会带来难忍的疼痛,却要比之前大有缓解,如今虎口的烫伤,白承珏竟感觉不到丝毫的痛处。
  除了体感到热水在皮肤绽开外,再无其他。
  待叶归涂好伤药,白承珏戴上铁盔往前厅走去。
  燕王端坐在椅子上,见白承珏出现,搁下手中的茶碗。
  “闵王好大的排场,令为兄在前厅好等。”
  白承珏入座道:“若觉久候回去便可,闵王府可未曾拦着燕王的去路。”
  “小十七这嘴得亏了生为皇室子弟,若是普通人家,这舌头恐怕早被人绞了去。”
  白承珏轻笑道:“若不是燕王为本王兄长,不然今日这番话,定是要被撵出去的。”
  燕王咬紧后槽牙,眼神恨不得扒了白承珏的皮。
  似想到什么,平日里更难听的话往肚子里一咽,抬起茶碗喝了口热茶。
  “为兄今日到此,倒不是为了与小十七斗嘴的,是想问问望北在府中如何?”
  “望北?”
  旁边的小厮附耳道:“王爷,望北是昨夜冲撞了您的奴才。”
  “望北也算是燕王府送来的人,为兄心疼小十七堂堂一王爷,连个近身照顾的人都没有,特意让望北前来,小十七应当不会拒了为兄的情谊吧?”
  铁盔后,白承珏紧抿着双唇。
  往日也有燕王府昭王府安插过来的内应,可从未如此大胆在他面前提起。
  想来这次他们将薛北望的身份摆在台面上,首先就将了白承珏一军。
  燕王见白承珏不语,面露笑意:“为兄听闻小十七的闵王府会吃人,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生怕被诸位兄长乃至于圣上知晓,比如小十七生了谋朝篡位的歹意……”
  白承珏望着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沉声道:“燕王再失言,本王可要让人请燕王离开了。”
  燕王放下手中茶碗,起身向前走了两步,那双眼死死的盯着白承珏看,像是要透过铁面将白承珏看穿:“怎么?小十七心虚了?”
  白承珏与之四目相对,眸光不闪不躲道:“燕王请注意言辞。”
  “为兄开玩笑罢了,小十七总是这般容易生气。”燕王笑着摇头,似漫不经心般再度开口,“让望北贴身照顾,为兄找的人,终归是安全的,小十七一向身子骨不好,若有个为兄知根知底的人在旁照料,也能安心些。”
  说到这燕王一顿,故作狐疑的望向白承珏:“小十七府中应当没有什么怕被人知道的秘密吧?”
  “燕王好意,本王领了。”
  白承珏说到这里忽然咳嗽起来,他身体杵着旁边的茶桌,血从唇角的位置一路流到下颚。
  燕王站在一旁将折扇挥开,轻扇胸脯,眼神望着白承珏铁盔下难掩的病态孱弱,眸中带着笑意。
  “小十七怎就咳血了呢?为兄照顾弟弟自是理所应当,莫要大喜,大喜伤身。”
  白承珏杵着桌子,喘着粗气,含着水雾的眸子望向燕王:“既然人也领了,燕王还要在闵王府逗留多久?”
  “这闵王府可不养人,小十七久病难愈不说,平日府中可常有人病死,要不要为兄帮你找几个道士趋吉避凶?”
  白承珏咬牙切齿道:“不必劳烦。”
  咳嗽声还在不断从喉咙里溢出,燕王挑眉,见白承珏这幅模样,手中折扇一收,笑意更甚。
  “闵王可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得好生照顾,可千万别有什么好歹才是。”后面几个一字一顿,燕王说完,大步离开闵王府。
  仪态举止,何其嚣张。


第20章 你的小花魁逐渐起了杀意
  回内院都是靠小厮搀回。
  至内院外,白承珏罢手示意小厮离开,咳嗽声断断续续从喉咙中溢出。
  “用不用请宫中的御医前来诊治?”
  白承珏摇头道:“旧疾罢了。”
  小厮欠身离开,白承珏进屋关门,立即不药而愈。
  咳嗽声止住,他大拇哥擦掉流至下颚的血迹,口腔内还蔓延着浓重铁锈味。
  舌头麻了,咬伤的位置感觉不到疼痛,口子还在往外渗血。
  白承珏脱下铁面,用清水漱净口中的血腥味。
  叶归站在白承珏身后,将方帕从后递到他跟前道:“擦脸。”
  他接过方帕,擦掉唇角的血迹,刚转身便正对叶归忧心的目光。
  见此,他将帕子上的血迹在叶归面前摊开:“不是呕血。”
  叶归望着帕子上的血污,不由攥紧双拳:“疼吗?”见他浅笑摇头,叶归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忧虑未减半分。
  “做了本王那么多年的影子,不心疼自己的身世可怜,倒心疼起我这个锦衣玉食的皇室子弟?”
  叶归道:“若不是有幸成为王爷的影子,我又怎能苟活至今时今日。”
  白承珏浅笑罢手道:“行了,你知我一向不喜奉承。”
  “叶归句句肺腑!”
  白承珏望着叶归笑了,眸中仿若盛满繁星,柔柔的日光透过窗纸,在容颜上洒下余晖,唇角微勒坐在高凳上,仰头望向叶归漂亮的不似真人。
  “待朝中稳定,你就可以重回自由身。”
  叶归咽了口吐沫,轻声道:“主子。”
  “恩?”
  “待圣上地位稳定,主子呢?”
  白承珏看着盆内泛着淡红的水,唇角微勒,水波中映照出他的面庞:“我自有我的去处。”
  话聊到此处,叶归避开白承珏目光,这番话从白承珏口中说出,像是对往后再无盼头。
  想来除去棋子这层身份,这世间值得白承珏牵挂的唯有一母同胞的亲姐。
  叶归转开话题道:“主子,今夜灯会,据你安排长公主黄昏便会离宫,需安排哪些人暗中保护。”
  “既然已回王府,我同阿姐一道去吧……”白承珏细想续而补充道,“安排薛北望在旁服侍,你隐在暗处,定要护好她的安危。”
  叶归听到薛北望三字,面露愕然:“主子,哪怕不能取他性命,也不能将危险放在身边。”
  白承珏麻木的舌尖舔了舔上颚,刚刚那一口咬的确实不轻:“燕王都已经找上门了,还由得我作选?”
  “昭王党越渐嚣张!”
  “近些年朝中昭王党羽瓦解大半,可二人手中仍有部分兵权,彦丘年少羽翼虽尚未丰满,但指日可待,若此时这二人再无举措,他日想要翻云覆雨唯恐更难,想来已是豁出去了,大家之间无需再留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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