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竟是我自己[古代架空]——BY:裴川野

作者:裴川野  录入:07-15

  沈怀璧懒得理他,懒洋洋的扬手赶他走:“本将困了,休息。”
  齐墨闻言,敛着眉退出去,转身帮他关上门时,沈怀璧问:“干什么愁眉苦脸的?有话便说完了再走。”
  齐墨:“……没事。”
  他轻轻带上门,坐到了门外的凉亭里——
  沈怀璧不知什么毛病,今日一大早徐毅还在的时候就说要给他换寝房住,谁知他偏要赖在自己院子里不挪窝。
  齐墨不去打扰他休息,自己一个人撑着脑袋想心事。
  沈怀璧说的一切诚然没有错,要想不变成拖累别人的包袱,就要变强。
  若是放在京城还好说,在他人生地不熟的江北,找个能带自己习武的师父,也不是难上加难,就是难于上青天。
  沈将军的下属们不喜欢自己,齐墨虽然反应慢,却明事理,这些他其实都知道。
  若不是父皇一道圣旨把他和沈怀璧捆了起来,估计这整个江北都没他的容身之处了。
  齐墨心里像是装了两个冰盘,此刻在心中凉飕飕的冒着冷气。
  若说武艺高强,又与他认识的,除了沈怀璧沈将军,在这江北他寻不出第二个人了。
  他反复思量了一会儿,才把主意打定——
  沈怀璧没什么理由拒绝,就算拒绝了,他也没什么脸面可以损失的。
  他站起来,才发现天色已经昏暗朦胧,早是日薄西山了。
  齐墨见屋子里一盏明灯洒出的明融的光晕透过薄薄的窗户纸,从里面印出了一个影子,正是沈怀璧。
  他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轻轻的“嗯”,这才推门进去。
  沈怀璧今日似乎颇有雅兴,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些纸笔来,那张纸被平摊在桌上,用乌木镇纸压着,沈怀璧正在上头作画。
  齐墨凑近了点,仍旧是淡得没颜色的墨,层层点染着的花瓣攒成了朵朵墨梅。
  墨梅已经完工,沈怀璧正在上面题字。
  “雁过万里,不许归期。”
  齐墨看着他顿下最后一撇,沈怀璧抬起头,一看见是他,齐墨就感觉到他方才还微微上挑的嘴角又下放了一点儿。
  “殿下有何贵干?天还未黑尽,殿下不会就打算休息吧?”沈怀璧一边说,一边还把那副画好的墨梅图拿起来,把它晾在窗边。
  齐墨本就紧张,又被沈怀璧这么夹枪带棒的损了一通,只好指着他那副画说:“将军所画墨梅图真是惟妙惟肖,图中并无一只大雁,可为何要题这几字?”
  沈怀璧没理他,兀自把东西都小心放好,才回他道:“江北并无梅花,梅花都是江南那边才有的。虽说是梅花香自苦寒来,也许梅花就算苦寒,也想挑个好点的地方,看不上咱们江北。”
  齐墨心道既然画出了梅花,还要倒打一耙说江北没有,沈将军这人真是从黄土堆里长出的一朵奇葩。他也不纠结,问道:“那雁呢?”
  沈怀璧看他一眼,眼角处有细细的笑纹,俨然是个愉悦的表情:“咱们带兵打仗的,可不就是天上的大雁吗?朝生暮亡,不若蜉蝣一日。”
  齐墨没听懂他说的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开口道:“将军,我想拜你为师。”
  沈怀璧想也没想就拒绝他:“做梦。”
  齐墨追问:“为什么啊?”
  沈怀璧估计也没想过为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冷漠道:“本将从来不收无用之人当徒弟,我劝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若是你执意要学,我明日便去东大营替你找个师父好好带你,休将主意打到我身上。”
  齐墨不折不挠喊道:“师父。”
  沈怀璧走到门边,淡定地回了一句“不要胡乱叫”。
  齐墨愈挫愈勇叫道:“师父!”
  沈怀璧反手带上门,在院子里回了一句“谁是你师父”。
  齐墨见他要走,跟出了房门,一直跟到了用晚饭的花厅。
  沈怀璧一回头,差点和他撞个脸对脸,他揉揉眉心,无奈道:“殿下,若是别人还好说,本将整日事务缠身,真的没有时间为殿下指导一二。”
  齐墨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可我与他们皆不熟,如此为难人家会不会……况且将军与我少不得日夜形影相依,我定然不会麻烦将军太多。”
  沈怀璧拿他没办法,自己退了一步:“本将不收无用之人却是真的,若殿下你执意如此,那我现在便去把我手下那几个将领叫出来,他们皆是我带出来的,你若能扛过十招没被打趴下,本将便收你为徒。”
  齐墨毫不犹豫道:“如此甚好!烦请将军让他们快些来。”
  沈怀璧:……长这么大还真没看见过请人快点来打自己的。
  沈怀璧看了他一眼,脸上就像写着“没话说”这三字,齐墨见他两指捻作哨子放在嘴边——
  悠长尖啸的哨音播散在空中,齐墨耳朵灵,听见了鸟禽类翅膀扑棱的声音。
  不多时,一只灰黑色的鹰便循着哨声而来。
  “大黑,你去把陈都统他们几个叫过来,尽快。就说本将让他们来打十一殿下。”沈怀璧对那只鸟道。
  齐墨只能违心夸赞:“……这只鸟真通人性。”
  沈怀璧抚慰似的用手心摸了摸那只黑鹰的脑袋,那鸟似乎通灵性,反蹭了一下他的手,这才又扑棱棱飞走了。
  “你的鹰……能说人话?”齐墨觉得自己此刻的样子,就是从乡村来的乡野农夫见了京城的勾/栏瓦槛一样新奇。
  “不能。”沈怀璧十分自然道:“不过殿下这个级别的,口头传信便行了。”
  齐墨猝不及防又被他灌了一耳朵的明嘲暗讽,一时没缓过来。
  沈怀璧没管他,自顾自在旁边自己喝茶,准备看待会的齐墨单方面挨打。
  陈忠德对齐墨抱怨已久,听见黑鹰传来的信息便迅速收拾家伙,带上了几个信得过的得力助手一起往将军府走。
  待他们一行人到了将军府上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沈将军好端端坐在凳子上,手里端着个雕花白瓷茶杯,看上去颇为自在悠闲;十一殿下正站在台阶上,眼睛正向着自己这边。
  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陈忠德总感觉齐墨在看到他时,眼里的热切快要溢出来了。
  陈忠德走近齐墨,对方透亮的眼睛里倒映出了自己无端凶恶的面相,他没刻意避开沈怀璧,对齐墨轻轻说:“小殿下,幸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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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拳脚相加
  “可先说好了,若是殿下您被我打出了什么事儿,这可不能追究末将的责任。”陈忠德疑心是齐墨故意设计骗他来了,约法三章道:“殿下,末将是个粗人,也懂得丑话说在前头的道理,若殿下还需考虑一二,那……”
  陈忠德眼睁睁看着齐墨走到了放置兵器的木架边上,手里握着一杆长/枪,扭过头打断陈忠德:“都统,现在可以开始吗?”
  “……”陈忠德朝带过来的下属招了招手:“小虎,你去陪殿下打一场。”
  被点名的小虎从他身后走出来,他是土生土长的江北人,皮肤黝黑,现今已经是凉秋时节,身上却还穿着薄薄的夏衫。
  小虎对齐墨抱拳,也不准备拿武器,即刻就想开打。
  齐墨见状忙喊:“等会!”
  陈忠德以为齐墨放弃了,当即嗤笑一声,半阴半阳道:“殿下还算撤的及时,不要被我们这些不懂得轻重的粗人伤了便好。”
  齐墨摇头,放下手里的长/枪,摊开手道:“习武之人最讲究的就是公平,便算我与这位小兄弟相差巨大,我用了武器,即使侥幸胜出,那也是胜之不武。”
  陈忠德颇为诧异地看着他,一句话几乎就是写在他的脸上——
  十一皇子这是脑子里都装满了江北四处飘扬的黄沙吗,怎么这么死心眼儿?
  不过送上门来的便宜不占是傻蛋,若他这次令齐墨受挫,兴许就能把他成功赶回去,也少来祸害他们将军。
  小虎得到陈忠德的默许,等他一声令下,拳头便直指齐墨脸部而去。
  之前他们来的时候陈忠德就说过,不要把殿下打的太狠,让他当着将军面出了丑,自己捧不住面子,知道回去便好了,小虎琢磨一路,这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打脸,脸部的血气旺盛,只要轻轻来一下便能肿个半边,他也不敢太用力,十一皇子现在说的比唱的好听说不追究责任,万一殿下被打的恼了,一时兴起把他抓来问责怎么办。
  齐墨虽不通武术,逃命却知道怎么一回事儿,再加上小虎刻意放水,没拿十成十的力道打他,齐墨这才躲过一拳。
  小虎一拳落空,颇为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个小殿下也不算太草包,至少逃命还是会逃的。
  齐墨虽是躲过一劫,心中却隐隐为自己捏了把汗。仅仅是一拳,他也险些没避开,小虎况且能够压着他打,更何提陈忠德呢?
  小虎反应极快,转眼间,下一拳就逼近了齐墨,齐墨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拳头撞在他肩膀上,巨大的力道把他几乎是摁坐在地上。
  小虎见他被打趴下,默默停下动作,把齐墨拉起来。
  沈怀璧也放下茶盏,刚想再劝劝他不要再执迷不悟,没想到刚被小虎搀起来的齐墨就对他说:“再来。”
  陈忠德一次打退他的愿望落空,突然觉得有些扫兴,便主动请缨道:“将军,不如让属下与殿下切磋一二。”
  沈怀璧看了他一眼,心中知晓陈忠德向来是看不惯齐墨的,刚想拒绝,被挨打不嫌事儿大的齐墨又开口了:“如此甚好,陈都统愿意与我切磋,实实在在是抬举我,十一怎好扫兴?那就麻烦都统了。”
  刚要开口劝阻的沈怀璧:……
  齐墨也有自己的打算,陈忠德向来看不太起自己,等会势必会轻敌,若是待会儿小心应对,他也不是没可能撑过十招的。
  陈忠德见他如此一心求输,心中防备也放下大半,只道这从京城来的十一皇子实在不知天高地厚,待会三招之内将他打趴下便行了。
  齐墨拂去袖子上沾染的灰尘,脊背挺得笔直,站在原地等他,陈忠德对他随意拱了拱手,说:“殿下,请多担待。”
  齐墨点了点头,专注地看着他身形步法的移动。
  乍起的拳风呼啸着刮过他耳边,吹起齐墨垂在耳边的一绺头发,齐墨对此早有准备,向右移了一步,险伶伶躲过陈忠德的拳头。
  “哟?”陈忠德怀疑齐墨已经洞穿了他的心,居然知晓他出其不意的下一步动作。
  齐墨见他脚步顿住,显然是微微迟疑了一下,心知自己能够翻盘的唯一机会来了,便一脚扫过陈忠德的小腿——
  陈忠德功夫好的地方都是用拳,下盘不稳也是很正常之事,他从不知晓,齐墨还能有辨别这种东西的本事,他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如此轻敌以至于让齐墨钻了空子。
  可惜此时后悔已经晚了,齐墨这一脚力道很大,陈忠德被他踢中的是膝盖弯,正好直直的跪下去,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了。
  “将军。”齐墨喘着气,眼睛却亮着。他看着沈怀璧,笑道:“是将军答应我的……”
  沈怀璧早就看出他那些小把戏,冷哼一声道:“若是你不使这些小伎俩,你连陈忠德半只手都打不过,又何来胜负之说?”
  齐墨心中有预感他要赖账,当即拖着沈怀璧的衣服,轻轻撇着眉:“将军,可是你答应我的。”
  沈怀璧无视他对自己的袖子拉拉扯扯,扬眉笑道:“你看我现在伤了一只手,若我只用没受伤的右手与你过招,若你还能撑过十招,你要拜我为师,我便一句话也没有。”
  齐墨想都没想就答应道:“若是将军说话算话才好。”
  陈忠德怕他再牵动伤口,忙制止道:“将军可要三思啊,您的手若是真的伤到经脉,便会影响以后……”
  “你管我作甚?本将说了,一只手定胜负。怎样,殿下敢来吗?”
  齐墨笑:“有何不敢!”
  话刚出口,他就看见沈怀璧向他伸出了手,齐墨茫然的看着他,半晌才把手放在他掌心。
  沈怀璧的掌心温凉干燥,薄薄的透出一层体温。他敛下眉温柔一笑,一边握紧他的手,抓着他手腕却开始用力。
  齐墨愣住,还没反应过来,他便觉得自己的麻筋被敲了一下,半边身子都麻了。
  沈怀璧这才放开他,看着他道:“殿下可还服输?”
  齐墨当然不服,还要争辩,却见沈怀璧放下袖子,施施然走了。
  齐墨憋着一口气始终顺不下去,等他们走得只剩自己一人后,他捡起地上那根长/枪,自顾自练起来。
  齐墨不笨,又有天生一声神力,幼时未经习武便能拉满弓,可京中父皇皇兄似乎从未想过要他沾染上这些刀棍枪棒,即使他空有这么一身好条件,没有个师父带着也是白搭。
  月色若流水一般,静静流淌在大地上,平白给齐墨镀上一层银白色的光晕,如若忽略他没有章法的胡乱练习,可真算得上是画中走来的仙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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