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古代架空]——BY:东陵玉

作者:东陵玉  录入:07-20

  谢才卿衣衫不整,两手被捆缚在身后,摇摇晃晃地走着,随时要摔倒的样子。
  他一身墨白色衣袍,本就显眼得很,加上皮肤超出常人的白,在无月的夜里微微发着莹白的光,一眼就能瞧见。
  萧昀心道了声还真是颗夜明珠,大步流星上前,这才彻底看清他的狼狈,皱眉示意:“给他解开。”
  长翎卫领命,立马跑上去,替谢才卿松绑。
  状元郎被人摆弄着,也不挣扎,停了下来,一声不吭地歪头看他。
  萧昀笑了:“看朕作甚?”
  眼前人神情没了以往的清冷,有点乖,脸还微微泛红,看上去很安静的样子,黑如点漆的眸子里却跃动着火焰,显得有些躁郁不安,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发抖,像只受伤的白毛小狐狸。
  身后他被捆缚住的手不自觉蜷缩又舒展,像是想抓住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握住,只剩下越来越大的空虚,在他眼里蔓延。
  眼睛都被熏得起了一层水雾,看上去都热气腾腾。
  萧昀意识到什么,眉头皱得更深,眼神冰冷:“他给你下药了?”
  祁王成天在府上和一群道士捣鼓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他那药,民间和太医院根本配不出解药。他那儿倒是有。
  状元郎没说话,也不知是说不出来还是意识模糊了,只是牙齿咬下唇的力道越发大了,像是忍得极难受,濒临崩溃,萧昀甚至能看清他唇上的一点点血丝。
  与此同时他颤抖得更剧烈了,眼睛周围都微微发红。
  萧昀一拍脑门指着他:“你可别给老子哭啊,男子汉大丈夫,朕跟你说你敢哭朕要打屁股的,你等会儿,尹贤去拿——”
  身后长翎卫废了好大劲儿终于把状元郎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绳索解了,刚要扶着状元郎,状元郎却扑进了皇帝怀里。
  萧昀正焦头烂额,心里琢磨尹贤个没鸟的怎么还没来,冷不丁感受到怀里的触感,满脸难以置信,低头看他。
  谢才卿衣服早就被他自己扯松了,外袍大敞,露出里面光洁的里衣。
  他一向穿戴齐整,一丝不苟,光风霁月碰不得的样子,如今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紧贴着他。
  “热。”眼前人解了外袍还没完,开始拉自己的里衣。
  萧昀只有几秒没来得及管他,一重重阻碍已经被他自己移除。
  萧昀蓦地看到一小片比谢才卿的脸更莹润滑腻的肌肤,呼吸一停。
  他的目光顺着那根纤细罪孽的红绳下移一瞬,落到悬在正中央像是宣誓归属的那块白玉上,眸光骤深,喉结上下滚了滚。
  “热,”谢才卿去抓他垂在身侧并未抱他的手,抬眼焦灼道,“好热,摸摸我……”
  “穿上!”萧昀反应过来,厉声呵斥,挪开视线,从他手里抢过里衣,给他死命往上拽,却不知怎么回事,徒劳无功。
  谢才卿原本平整光洁的里衣上全是他乱糟糟的手印。
  长翎卫盯着状元郎,眼睛发直,心头直跳,忙深埋下头,一眼都不敢再看,深怕冒犯了皇帝和状元郎。
  谢才卿意识迷离,修长柔软的手指不听话地也开始扯他的衣服。
  萧昀浑身一激,吃惊地看着他,额上青筋不受控制地暴跳。
  谢才卿却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手指长又纤细柔软,本该是做尽下棋弹琴的风雅事的,如今却在迫不及待地为这种事扫除障碍。
  萧昀漆黑如墨的眼眸一瞬间深不见底,声音低沉:“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谢才卿显然不知道,他踮起脚尖,凑到他耳朵根:“我难受,要……”
  他急得声音发哑,听着都快哭了,往日里矜持淡漠的眼眸里也含着渴望和依赖。
  温热的呼吸混合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扑面而来,萧昀不受控地血气飙升,心道了声操。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眼前人。
  谢才卿身体一僵,伪装出来的表情滞了一下,一瞬间心慌得厉害,未知的跳动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害怕。他的手指微微发抖,那些牢记了无数遍的经验好像都不管用了,只在脑子里没意义地飘着,他骨子里还是皇兄教出来的那个乖孩子。
  萧昀为数不多的耐心和好脾气却被耗尽了,嗤笑一声,什么玩意儿,搞得他像个被调戏的贞洁烈女:“要什么?”
  他沉声逼问。
  眼前人像是被唬住了,有几秒没动作,咬着唇不说话。
  萧昀笑了声,眼神陡然一冷,直接将人扯了回来,卡住他。
  状元郎整个人都更红了起来,整个人焦惶又恐惧。
  “要什么?”他贴着他发红的耳垂,低声问。
  他的声音带着点调笑和说不出的冰冷,仿佛在诱哄恐吓小孩儿,只要他乖乖说出想要什么,他就大发慈悲地满足他,直到他哭着说再也不要,再也不敢了为止。
  电光石火间,谢才卿的呼吸前所未有的紊乱,脑子却前所未有的冷静。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事情比他预想的要好上数倍,甚至是最好的局面,萧昀现在非常非常想要他,是自愿的,不是强迫的,有了第一次很容易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就要得逞了。
  他咬咬牙,彻底狠下心豁出去了,仍是一幅意识迷离的神态,甚至怕他吝啬似的,踮起脚尖,主动去口勿他唇角讨好他:“要……要你。”
  长翎卫额头恨不得抵在地上了,只恨自己多生了双耳朵,都到了这地步了,陛下和状元郎势必……
  谢才卿:“要的……”
  萧昀低头,享受着唇角若有若无的柔软,眼神却有一瞬高深莫测、寒冷彻骨。
  他懒洋洋笑说:“祁王费了好一番心思,朕一个做舅舅的,跟外甥抢,像什么话?状元郎这么想要……”
  谢才卿的心陡然沉入谷底。
  萧昀毫不留情地把人推开:“来人,去叫祁王叫过来。”
  低着头的长翎卫个个瞪大了眼睛,这种时候能毫不犹豫将人推开的,全天下估计只有陛下一人。
  谢才卿一瞬间心头狂跳,大脑一片空白,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袖中的手不住攥紧,因为用力过度,指尖发白。
  为什么会推开他?明明那么想要他……
  哪里做错了?还是萧昀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多年来的磨砺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清醒。
  慌张从来无用,尤其是在敌人面前,只会成倍地增加他的危险,并不能真正帮助他解决任何问题。
  他几乎没有任何停滞地冷静下来。
  他现在意识模糊,是不应该听得见萧昀的话,并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的。
  他并不该知道眼前人是皇帝。
  萧昀直勾勾地盯着他。
  谢才卿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被推开后,眼里雾气更浓,像是陡然失去了仅有的慰藉,被人从天堂打进了地狱,巨大的落差让他又委屈又焦灼,眼睛红得像只小白兔,水汽氤氲,但或许是因为燥热,他眼里的雾气很快就被蒸散了。
  起雾,雾散,周而复始,他还时不时难受地闷哼一声。
  他即使这时本能依然是克制的,会咬住嘴唇,努力把难堪的声音咽回去,所以只有些残破的音,却更让人浮想联翩。
  按住他的长翎卫心下叫苦不迭。
  萧昀面无表情,手臂上的青筋却爆了又爆。
  去叫祁王的人还未回来,萧昀似乎并不想继续在这儿等了,吩咐道:“把人扶到后头厢房,叫祁王过去,其他人跟朕回宫。”
  萧昀大步流星地走了。
  按住谢才卿的两个长翎卫领命留下,其余的立即跟上。
  谢才卿的心跳得快到要跳出胸腔。


第22章 【作话入v公告】
  祁王看见长翎卫,就彻底歇了心思,准备回府了,毕竟这事儿只能私底下干,不闹出去舅舅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点数他还是有的。
  只是中了春药的谢才卿不知道便宜了谁。
  越想越气,刚出御花园,他就被一个长翎卫拦住了。
  祁王面色发白,第一反应谢才卿告了状,皇帝碍于颜面派人来抓自己了,长翎卫却恭敬道:“指挥使请您一叙,就在后头厢房。”
  祁王一愣:“指挥使?”
  长翎卫凑近,轻声道:“状元郎中了毒,没法解,指挥使思来想去,还是只能来找来王爷。”
  祁王愣了半天,大喜过望。
  这事儿谢遮知道了,舅舅就势必知道了,舅舅知道,却依然是这个态度,显然是默许了。
  估摸着恼他是肯定有的,但事已至此,也不想因为没有及时给谢才卿解毒闹出人命来,就干脆成全他了。
  祁王忙跟上。
  ……
  祁王连跑带奔地推门进来。
  谢才卿霎时抿紧了唇,狠狠攥紧了手。
  两个负责暂时按住谢才卿的长翎卫松手站起,朝祁王行礼后就出去了,还贴心地替二人关严了门。
  屋里登时只剩下了两人。
  床上坐着的人肌肤微微发红,乌黑柔软的长发垂散,披在肩头,唇也微红,身上都是被人揉出来的痕迹,仿佛先前被人偷吃过似的。
  祁王瞧了一眼,就怒气和火气齐齐上涌。
  他清楚药效,这药效上来后,是个人谢才卿都会贴上去的,他之前一定是熬不住背着他和谁亲热了,这会儿才可能忍住,没第一时间朝他扑上来。
  祁王暴怒道:“刚朝谁发骚了?”
  谢才卿不说话,袖里的手捏着三枚毒针,十八年来,第一次如此挣扎,骑虎难下。
  这里没有别人了,只要他将祁王毒晕过去,他就能脱身,只是计划必然就此宣告失败。
  祁王只要有过一点中毒迹象,就算他之后解释是忽然清醒防身,以萧昀的敏锐程度,他也一定会怀疑自己。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一旦怀疑诞生,以他的实力,查出来是早晚的事。
  这还是他愿意去查的前提下,如果他是萧昀,他根本不会去查,宁错杀,勿放过,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因为一旦拖延,就可能出各种意外,而一个皇帝,承受不起任何意外,也没必要承受。
  只要他在祁王过来抱他亲他时,没主动回应,他就只剩下了一条路可以走。
  ——趁四下无人,抓紧时间,马上联系弥罗和他在皇宫的所有人,在他们的帮助下火速逃离皇宫,连夜撤离北宁。
  但这么做他会暴露弥罗和他在北宁皇宫的所有暗桩。
  手里的毒针回缩了缩。
  祁王见他不吭声,明知道他这会儿早就意识不清了,仍是怒火更甚,大步流星朝床榻走来。
  电光石火间,谢才卿闭了闭眼。
  他再等下去,不肖一会儿,药效就发挥到他自己也无法控制了,到时候他就只剩下和祁王春宵一度这一个选择。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谢才卿静看着近前色眯眯的祁王,难以遏制的呕吐感涌上喉咙,本能的脆弱第一次攻破了多年来越发坚不可摧的壁垒,让他一瞬间摇摇欲坠,脸色微白。
  萧昀明明那么想要他,怎么会把他扔给祁王。
  他又不是要害他,他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怎么就这么难。
  他都已经豁出去做到这份上了,为什么还会陷入这种局面……
  谢才卿掐着床沿,再次将那些毫无用处、只会将他拖向深渊的情绪全部压了回去。
  他不相信这个世上有解不开的死局。
  他曾经无数次遭遇危险,最后都化险为夷了,他曾经遇到过无数强大到几乎不可战胜的对手,最后都在学习中战胜超越了。
  毫无疑问,萧昀是他这么多年来遇见的最强大最危险的对手,最心黑手狠,最不可捉摸,拥有压倒性的优势。
  但……绝不是毫无破绽。
  谢才卿忽然就清醒了,甚至醍醐灌顶地有点开窍,轻轻一笑。
  他想要他,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他已经把把柄明明白白递到他手上了,那么大的把柄。
  错了错了,全错了,那些都不重要,萧昀想要他。
  他只是莫名其妙怀疑他。
  那么他只要打消他的怀疑,他就会只剩下想要他。
  想要他,他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甚至祁王碰他一下,萧昀都得浑身难受。
  因为驰骋天下者,势必也喜欢驰骋在别人身上,对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是刻在侵略者骨子里的。
  他准备和萧昀玩风花雪月,萧昀非要和他玩权谋算计,那他只能奉陪到底,毕竟比起前者,他其实更擅长后者。
  不就是彻底失去自救的可能,再也回不了头么。
  那又如何?
  谢才卿微微一笑。
  他略一偏头,终于扫见了身后莫名开着的一扇窗。
  ……
  离厢房极近的一座朱红阁楼上。
  谢遮静默地侍立在皇帝身后,心下充斥着对眼前男子的恐惧,淡却多年萦绕不去的恐惧。
  眼前人是兄弟,却也是皇帝,这就注定了他有插科打诨的一面,也有冷酷无情的一面。
  只是那一面从未对他展露,但这并不代表如果他不听话,那一天就不会到来。
  至少陪伴在萧昀身边的那么多年里,那一面他曾经对无数人展露过,将无数人从云端顷刻推至深渊。
  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虽然一知半解,但多年来的恐惧又一次回到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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