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古代架空]——BY:三查三查3cha

作者:三查三查3cha  录入:08-03

  林常欢看着离兰的神色,却是越来越不对劲,牡丹花一般的脸上失了血色,芙蓉若华的眼睛里浸了晶莹点点,微微泛红。
  离兰愣住了。
  这……这是什么套路?碰瓷是吗?
  你一个正房杀进屋里来,也不撒泼、也不撕人,站在他面前轻轻啜泣算怎么回事?
  这不是你虎啸胭脂的战斗力啊!
  还是说换了路数,绿绿的,茶茶的?


第二十八章 命人去太医院抬了一筐大力金刚丸-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书耽
  此时,不仅是离兰,身边跟着的领头嬷嬷也觉出了林常欢的反常。忙地差人将内殿里的闲杂人等都拖了出去,也包括离兰怀里的那一个。
  待众人都退了出去,嬷嬷掩好了门。
  ……
  此时金銮殿内的偏殿,元沚正坐在书案后面处理着从边塞呈来的军机要务。
  一位小太监搓着手、左右着急地在侧门外面等着。
  直到站在元沚身边的小顺子看见了小太监,才悄悄地在元沚身边耳语了句,“陛下,是昭阳殿的人,看着挺着急的样子,怕不是那一位出了什么事吧,要不宣来问问?”
  元沚点点头,示意宣小太监进殿。
  小太监刚夸进门,双腿一软跪了下去,不住地求饶,“求陛下恕罪!”
  小顺子回道:“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一五一十地,好好回话。”
  小太监低着头,哭诉,“是!昭阳殿的那位贵人,睡醒了便要十多个宫娥穿着薄衣伺候。”
  元沚手捏着笔,认真地批着折子,冷语:“宫娥不够了便去别的宫里要人,这些年那些个王公大臣塞进来的人,一直吃着干饭,这回倒也算派上用场。”
  小太监连连应着,继续回话:“那贵人还吵闹着要吃血燕和葡萄酒,燕子必须是生了头胎的,说是要滋补身子、活血化瘀。”
  元沚淡淡道:“够吃吗?只要宫里有的,要什么给什么。宫里没有的,差人去宫外寻来。”
  小太监点点头,继续说道:“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位贵人先是砸了前朝的那盏七彩琉璃宫灯,又砸了陛下常用的羊脂玉枕骨,还有元和十年的青花梅瓶子,元和三年的粉彩镂空转心瓶,元安初年的万寿延年葫芦瓶,元安十年的天青釉葵花笔洗,共四十五件名贵珍品。”
  小顺子听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下也犯了难,低声说道:“陛下……这……”
  元沚继续披折子,言道:“够砸吗?吩咐内务官再送些过去,砸到他称心如意为止。还有呢?”
  小太监红透了脸颊、支支吾吾说道:“贵人还……还命人去太医院抬了一筐大力金刚丸,说是……说是……”
  小顺子:“作死的!陛下面前你还敢遮遮掩掩,一字不落说来!”
  小太监害怕地抓紧了衣袖,言道:“回陛下,一字不落,一字不落就是,贵人说,‘爷身强力壮,不需要这个。这自是给你们主子预备的,宫里这么多女人,外加我一个男人,怕他吃不消,别到时候在爷这里力尽人亡喽!哼!爷才不接这个锅。’”小顺子撑红了脸,一个拂尘甩下去,怒斥:“放肆!”
  小太监俯身,趴在地上,不住求饶。
  元沚未停笔,回道,“无妨,去吩咐许院判,昭阳殿要什么便给什么,照着两倍份额给。”
  “是……是……”小太监哆哆嗦嗦回道,“回陛下,还有一事……皇后娘娘去了昭阳殿。”
  元沚停了笔,依旧未曾抬头,问道:“他二人可说了些什么?做了什么?如实说来。”
  小太监回道:“贵人说皇后娘娘是去抓小情的,还给娘娘看……看身上的那些个痕迹,说说……说陛下重口,还要同宫娥一起做些不正经的事。贵人还将葡萄酒洒在龙塌上,诓骗娘娘,说是……说是落红。”
  落红???
  这下元沚抬起了头,并不确定自己听到的,又问了句,“他说是落红?”
  “回陛下,是落红,在殿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元沚嘴角勾起一丝丝不明的笑意,又言道:“后来呢?”
  “后来,皇后娘娘跟前的嬷嬷便将宫人们都撵出了昭阳殿,现下只留了皇后娘娘和贵人在里面。
  元沚气息沉沉,将手中的折子丢在书案上,吩咐小顺子,“摆驾昭阳殿。”


第二十九章 我一个大男人又不能生养
  此时,昭阳殿内只留了离兰和林常欢。
  离兰看着林常欢的一顿神操作,也摸不透了,言道:“我说,那个……皇后啊,这孤男寡女的,你莫非是想碰瓷吗?那……大可不必啊!爷被你男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你想的那些爷可力不从心啊。要不然等你男人过来了,咱们三个可以一起啊,这龙塌大得很,爷倒是不嫌弃。看看那边,大力金刚丸都给你男人预备好了。”
  林常欢死死地晈住了唇,眼泪簌簌。
  离兰慌了。
  他这辈子最见不得姑娘哭,哪怕是他不喜欢的姑娘。
  说起来,当年之事,这姑娘同他妹妹一般大,懂个什么?也不过是权力争斗的牺牲品,生于侯门相府,无奈得很,无辜得很。
  离兰暗骂,他妈的,这夫妻二人闹个什么,都不按照套路出牌,他生怕下一秒钟林常欢像元址一样生吞活剥了自己。
  毕竟深宫内苑,寂寞难耐。稍微像个男人的也只有元址而已,突然来了他这么个美若天仙的男子,万一这虎啸胭脂像元址一样用强的……他就真的是未出虎穴又入狼窝。
  他将自己敞开的衣领子重新拉好了,又用手严严实实地捂在领口子上,忙劝道:“你别哭啊,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男人花心自古常理,谁家里头不是三妻四妾,你一国之母,得有容人的雅量。你瞧瞧,你身上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件都比我这个情儿贵重,说到底,你男人对你还是不错的。何况,你好歹有个太子傍身,我一个大男人又不能生养,抢不走你的后位,你……在这杵着也犯不着啊。”
  “南昭!”林常欢这一声斩钉截铁,打断了离兰的絮絮叨叨。
  林常欢认出了他!!
  离兰瞬时间捏紧了自己的衣摆,脸色阴沉。
  林常欢深吸几口气,幽幽地泣诉,“当年除了你,谁都没有活路。可偏偏只有你,亲手了断了自己的活路。”
  林常欢死死地紧盯着离兰,又上前了一步,“既然活着,何必回来……既然回来了,以后好好活着吧。
  就算是为了你的父亲,为了……为了你的兄长南旭……还有南枝。”
  南枝?!
  离兰讶异!赤脚奔向林常欢,抓紧了林常欢的肩膀,甚为激动,“你知道南枝的消息?她的的确确还活着对吗?你知道南枝在哪?求求你,告诉我!”
  林常欢不敢抬头,只是低垂着眼眸不住地哭泣。
  砰_声!
  两扇大门,被人踹开。
  元址铁青着脸色闯了进来,看了眼惊慌失措的离兰和声泪倶下的林常欢,挥了挥手,“嬷嬷都是作死的吗?还不带皇后娘娘回坤凤宫!”
  领头的嬷嬷忙地带着太监们从殿外疾步走来,分开了离兰和林常欢,搀扶着林常欢离开了昭阳殿。
  离兰仍旧不死心,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却被太监们死死地拦着,“林常欢!告诉我南枝在哪里!”
  元址看着离兰疯魔的样子,厉声:“全都滚出去!”
  太监们松开了离兰,大殿内的人也都鱼贯而出,闭紧了门。
  离兰怔怔地赤脚站着,失魂落魄地望着门口,不住地呢喃,“南枝……告诉我南枝在哪里。”
  那一年,南枝在流放的路上被劫杀的消息传到他耳中,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是那一年,一同被流放的竹石半残不死地从死人堆里逃了回来,告诉他南枝可能还活着,他才留住了口气。
  苟且地活到现在,全都是为了南枝。
  不顾一切地回到京城,也都是为了南枝。
  他的南枝,他唯一的妹妹。
  此时身着单衣,赤脚站在地上的离兰像只鬼,一缕仅凭着一丝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信念,游荡在人间的幽魂。
  下一刻,他感到身体失重,整个人被别人横抱了起来。
  是元址。
  离兰,一整颗心都悬在南枝上,根本无力再同元址计较,任由着他将自己抱在了龙塌上。
  元址从龙塌下面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小药箱,坐在榻上,将离兰的双脚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替他处理着被碎片划到的伤口。
  离兰也任由元址随意摆弄着。
  元址捏着一个小瓷瓶,替离兰上了药粉,冷哼沉声:“你脸皮倒也够厚的,换着花样地折腾,倒也不嫌累。滋补身体、活血化瘀?当真不要脸,那天最后有没有那个……你心里没点数吗?”
  作者有话说谢谢各位小可爱,鞠躬。


第三十章 你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落红?
  说到底,那天元址还是下不了狠心,没有做得彻底。离兰越挣扎,他越是怒火攻心,最后还生生地卸了离兰的一双胳膊,回到宫里才吩咐许院判给他重新接了骨。
  去拿纱布的空隙,元址双眼瞥见了龙塌上的葡萄酒印迹,言道:“你还用落红之事诓骗林常欢,我且问问你,你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落红?况且,我碰你那了吗?人不要脸,天诛地灭。”
  元址又莫名地笑了笑,“不过啊,我倒是确认了一点,这些年啊,果真没别人碰过你,不然,你想也不出这些损招。”
  在替离兰包扎好了之后,元址看着离兰毫无血色的脸,言道:“我知道你回来不会是为了我。你心里清楚,自从我亲政后,京城里就算飞进一只雀鸟,都逃不过赤羽卫的眼睛。你又是神仙、又是观音弄出这么多名堂,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
  他刚抬起手想替离兰拢一拢沾在脸上的碎发,又收回了手,“我也知道你回来是为了谁,这件事,你没我不行。先歇着吧,日后再说。”
  看着离兰空洞的眼神望着床幔,元址继续说道:“知道你大概也不喜看见我,我……去御书房了。”
  元址站起了身子走向了殿门,只是在出去之前又丢下句,“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活着吧。活着,才能见得到南枝。你猜的没错,我的确知道南枝的消息。只要你听话,随传随到。”
  门外的太监开了门,元址出去了。
  离兰听着元址最后的话,渐渐平静了。
  他眼中闪过精光,开始仔细琢磨着,他又不是傻的,他当然知道元址必定有南枝的消息。
  他千辛万苦来到京城再次翻起过去的伤疤,也都是为了南枝。只要找得到南枝,任何事情他都做的出来,不就是随传随到吗?再恶心的事他都做得出来。
  只是那个林常欢……她今日的反应和最后说的那番话,却让他想不透。
  正当时,门外的小太监再次回来了,朝着离兰行礼,言道:“先生,陛下方才吩咐了,若是先生休息好了,便差鱼鳞铠甲赤羽卫锣鼓暄天、风风火火地送先生回空虚阁,龙撵现下也已经预备妥当。”
  鱼鳞铠甲?锣鼓暄天?御赐龙撵?搞什么?!
  他一开始是想着换着花样地折腾元址,怎么刺激怎么来,怎么高调怎么来,怎么恶心怎么来。可在看到元址事事顺着自己时,顿时觉得无趣了。何况,现在元址手里还有南枝的消息,惹毛了元址,没有任何好处。
  离兰顿时泄了气,再没有之前砸了四十五件名器的嚣张气焰,淡淡地回道:“那个……倒也不必。不必那么惹眼了,就差人随意预备一辆马车吧。”
  “是!”太监得令退下了。
  出了昭阳殿便去御书房向元址复了命。
  元址继续批着折子,说道:“他倒也识趣。”
  小顺子:“奴才有一事不解。”
  “说。”
  “公子昭……啊,不是,是离兰先生怎么忽然间转了性子?要知道当年他可是月华一般的人物啊,面如冠玉,温情脉脉。现在的样子,样貌虽更为貌美了,可那行为举止活脱脱一个……”
  个什么?”
  个流氓啊。”
  元址凝眸,捏紧了折子,回道:“世事变迁,不变的只有月华。”
  小顺子似懂非懂地摇摇头,“奴才愚钝,虽不懂陛下所言,但奴才看得出来,他回来,陛下欢喜。”
  元址提起笔,佯装嗔怒着,“你同你师傅一样,嘴碎的很。对了,回头你去坤凤宫传朕旨意,让她好好教导太子,做好她的皇后,没事不要招惹离兰。不然朕也保不住她,更保不住那个孩子。”
  因着离兰双脚伤了,昭阳宫里的太监取了担架小心翼翼地将离兰抬上了马车。
  看到车夫的时候,离兰激动万分,“石头!石头!果真是你!爷还以为你死了!”
  石头抱着离兰痛哭流涕,咿咿呀呀地也说不出话来。
  离兰开心地笑道:“行了行了,爷好得很!这不?还顺了不少药材、血燕、葡萄酒,还有一整箱子的名品瓷器。进一趟宫,可不能让人白嫖了。”
  听着离兰这么说,石头哭得更为厉害了,内心已经问候了一百八十遍元址他祖宗。
  这么多年,元址还是得手了。他用生命在护着的白菜,还是没名没分地被猪给拱了。
  当他家主子是什么?就是那青倌院里的小倌都得打赏几个银钱,他家主子还得自己动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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