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古代架空]——BY:三查三查3cha

作者:三查三查3cha  录入:08-03

  “好!辛苦了。”
  郎中行礼退下,此时帐内只剩了南昭和林啸二人。
  南昭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他们要伏击的人是我,是孟朗……救了我。”
  南昭神色凝重,言道:“事发地不远,但愿他能撑住。你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不方便同郎中说的,可以同我说……”
  林啸手背盖在眼睛上,颤声着,“最近的日子,我从未给他好脸色。我是气他、是见不得他,但我不是真的要他死……原本想着待他再长大些,许就懂事了……我真的没有要他死……”
  南昭握住他的手,“那傻小子福大命大,会没事的。穆戈已经去了,他不会死的。孟朗是灵关军副将,又是右相义子,就冲着这层关系,不论谁要绑他,都不会要他的命。留着他,才会有要挟的筹码。”
  “我知道,可我就是怕”“你怕那愣头青是个直脑子,只为军荣,不为偷生……”
  林啸不敢再想,侧身躲进了南昭怀里。
  南昭愣怔了下,才慢慢地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宽慰着:“不怕不怕……有、、公子在。你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所以他们不会让他死。至少现在孟朗还有价值。只要熬过今晚,不论是谁绑了他,总会送消息来。”
  一个时辰后,穆戈带军归来。
  此时林啸已暍下了安神药,沉沉睡去。
  南昭点着一盏灯,坐在林啸塌边,看着舆图。
  穆戈进帐的时候,南昭都闻着了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
  南昭抬眸,“没找到?”
  “嗯,在现场抓了几个半死不活的。”
  “留了口信?”
  ‘‘嗯”“说吧。”
  穆戈无声。
  南昭放下舆图,“和我有关?”
  穆戈不言,默认了。
  南昭淡淡道:“既是同我有关,藏着不同我说又是何道理?”
  “说了也无用,陛下不会同意、、不对,别说是陛下,我都不会同意。”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同不同意,听过之后,我来判断。”
  他转身看向林啸沉睡的面庞,又言道:“你不说也没关系,不是还留着几个活口吗?那本公子便受累,亲自审审吧。”
  “……”穆戈叹气:“唉……他们要你明日午时去城外二十里处的不周山,否则便将孟朗丢进山里喂秃鹰。”
  不周山..?
  南昭思略,回头看着穆戈,言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是不周山?”
  穆戈困惑:“莫非是设伏?”
  南昭摇摇头,“不对,方才的舆图我看了,若是设埋伏捕我,根本用不着大费周折跑到不周山去。不周山不毛之地,没有掩体,满山望去连个能设伏的地方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公子这么说,确实有点不对劲。那明日公子便更不能去了。”
  南昭看着林啸毫无血色的脸,回道:“去是一定要去的,孟朗是大盛的将。他是为了救主将才被伏击。赤鬼奴既提出让我去,若我不去,只怕会寒了灵关军的心。一旦人心动荡,军中不稳,便正中敌军下怀。”
  南昭回眸,“山河表里,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是个忠心的,一心护卫陛下。难道我便不是吗?”
  此话一出,穆戈再无阻拦的理由。
  “这步棋他们是专程替本公子预备的,我不去倒是白费了他们的一番心思。”
  穆戈忧虑:“道理我都懂,但……公子计划如何应付?”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吧。”
  “明日我暗中派人在远处护卫,一旦形势不好,公子护住自己为要。不然__”南昭摇头戏谑道:“不然你家主子便要自己埋了自己了,我懂的。”
  “嗯。”穆戈依旧站在帐内,未有出去的意思。
  南昭问道:“大人,还有事吗?”
  穆戈满脸茫然,“没有啊。”
  “那你__”穆戈眼睛四处乱瞥着,狡辩道:“那个我就是觉得、、觉得这里暖和。”
  南昭瞪他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嫌自己军帐冷便多放几个暖炉,他都这般模样了,还能做什么?!满脑子都不知道胡乱想些什么东西!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人。”
  穆戈被怼得哑口无言,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只是刚出去两步,他又从帐帘缝隙间探进脑袋来,使劲瞅了林啸两眼,言道:“公子,你懂得。”
  南昭随意抓起手边的那卷舆图砸向了帐帘,“滚!”
  翌日。午时。
  穆戈不知道从哪淘来了一些破烂铜锣和扁鼓,安排了一队人敲锣打鼓地送南昭出营。
  南昭骑在战马上,冷眼骂道:“你脑有疾否?!”
  穆戈佯装满脸无辜,“昨夜是公子自己说的,此一去是为了替陛下收拢人心。动静不闹大点,那灵关城里的人又如何知道公子是替他们去救副将了”南昭龇牙:“真是良苦用心啊,穆戈大人!难为你找来这么多破铜烂铁。”
  穆戈挥手,“瞎一一好说好说,情报纵横而已,穆戈就是吃这碗饭的。没有找不到东西,更没有寻不到的人。”
  南昭挑眉,“哦?是吗?那等料理了灵关的事务,本公子还真想同大人讨教一二,比划比划。”
  “好说好说。”
  南昭又瞩咐道:“记得差人去告诉月见,好好替他家侯爷守住灵关,莫轻举妄动。若不出意外,今日便可以一局定乾坤。”
  穆戈讶异:“公子这么笃定?”
  南昭讳莫如深地笑笑,“嗯,情报纵横而已,快鸡鸣的时候,得了点消息。”
  穆戈手习惯性地握住了剑柄,暗想着,不对啊,公子昭身边跟着的人都是他安排的,任何消息的通传都得经过他手,若有消息为何他不知道?
  除非……
  穆戈双目圆嗔,“他醒了?!!”
  南昭轻咳了下,回道:“嗯……又睡了。”
  穆戈不甘心地盯着南昭,眼中尽是质疑。
  他只半夜没看住,这二人便……
  “公子__你、、你__”南昭抬眼瞪他:“你什么你!满脑子的淫邪!同你主子一个样!”
  南昭气得轻踢在马肚子上,御马而去。
  穆戈心中悲愤,陛下???穆戈无能啊,今日若您瞧见金銮殿上飘了绿云彩,万万不要责怪穆戈啊。要怪就怪您看上的人,比那九尾的狐狸还狡猾!!
  不周山烈日当空,毒辣得很。再往北便是大漠连连,无边无际。
  南昭笼起袖口,擦了擦额间的汗,炙热下嘴唇都烤得有些干裂。
  当他自己置身此地的时候才真切地感受到北境游牧为何拼了性命都要争抢掠夺,滋扰边关百姓。
  不周山都如此贫乏险恶,北境大漠又能好到哪里去。
  自打出了营地不久,他便察觉到有两拨人跟着他。
  一波脚步声听着沉沉,步伐有律,定是穆戈和赤羽卫。
  另一波虽然无章法,却气定有力,不好对付。
  约走了半个时辰后,他远远看到乱石黄沙里,蜷缩着一个人,头发肆乱地遮住了那人的颜。身上的衣物烂得不成样子,但南昭依旧认得出,那是大盛的军服。
  那人__是孟朗。
  南昭甩鞭疾驰,在即将靠近孟朗的时候,从远处一座山丘的半山腰上,黑压压射来几十支弩箭,狠狠地钉在了孟朗身旁!
  南昭勒紧缰绳停驻,不敢再向前,生怕自己的轻举妄动,连累孟朗被扎成个筛子。
  而此时他离孟朗只有几丈远。
  他抬眼望去,正前方隐隐约约间可以看到一排弩手。
  他冲着对面山腰喊道:“在下便是钦差大臣的秘书郎南昭,阁下既唤我来,何不现身一见!”
  话音落下许久,除了风啸,便是死寂。
  孟朗躺在乱石里,手脚被覆,皮肉翻飞,血痂同烂衣混在一起,如同干尸,不成人形。
  南昭都瞧不出孟朗是否还有生息……
  不能再耗着!!
  南昭沉气,再一次冲着对面山丘喊道:“请阁下现身一见!阁下难道不想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身在何处吗?!”
  作者有话说猜--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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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是不是后悔没有早些认识本公子?
  此一言如一块巨石重重砸进湖底,掀起惊涛骇浪。
  鹰击长空,振翅而飞。
  从山腰上奔下来一人,身量高大魁梧,满脸胡茬。
  那人身背弯刀站在孟朗身边,一脚踩在孟朗的脑袋上,抬眼狠狠看着南昭,扯嘴挑衅道:“我们主子叫你滚去那边的山洞,他在里面等你。”
  南昭瞧了瞧远处的山洞,又垂首冷眼睨看着他,言道:“本公子可以去,只是能否按照约定,先放了我们的人。”
  对方狠狠地踢了踢孟朗的脑袋,之后站远了,答道:“可以,反正这王八羔子都快咽气了。”
  南昭翻身下马,两步冲到孟朗身前,解开了敷着孟朗手脚的绳子,又跪地去探孟朗的脉搏。
  渐微渐弱,渐无声息……
  他飞快撕下了自己的半只袖子,晈破食指,匆匆写了一封手书,叠好了塞进孟朗怀中,之后抱了几次都未将孟朗扶到马背上。
  南昭回头看着一旁站着的人,言道:“这位英雄,你家主子是不是等着要见我?”
  那人憨憨地点头,“嗯,对!”
  “那为了不让你家主子等太久,英雄可否帮我将此人扶上马?”
  “……”那人愣了!他虽然十分不想,但他看着南昭那张花儿一般的脸,竟然觉得这个灵关来的男人说的波罗盖儿的十分有道理。
  他回道:“你别耍花招啊,老子不是在帮你,老子是为了不让我家爷等太久。南边儿来的娘们,中看不中用!闪开!”
  南昭:“……”
  他俯身扯起孟朗的一条胳膊,瞬时将孟朗扛上肩,放在了马背上。
  南昭用绳子绑紧了孟朗,拍了拍马屁股,战马便顺着来时的路自行回去了。
  南昭回身言道:“走吧,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那人带着南昭朝着山丘走去,路上还悄悄地打量着南昭。
  南昭问道,“好奇?”
  那人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哼!波罗盖儿的没有的事!我们北境的娘们喜欢的男人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可不是你们这种瘦了吧唧的小白脸。”
  南昭挑眉,“‘你们’?还有谁?”
  “……”那人自知多嘴了,不再说话,自顾带着南昭朝着山洞走去。
  “行了,你可以进去了。我家主子就在里面。”
  南昭看到洞口边被熄灭的篝火,还有些烧过的干柴,似是有人在这里住了许久的迹象。
  他从怀袖里掏出火折子吹了吹,燃起了丝丝明火,踏入了洞中。
  洞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阴暗,反而点着烛火,看着干爽得很,还飘着淡淡的擅香。
  燃着擅香的地方,静静地端坐着一人,身旁放着一柄圆月弯刀。
  在南昭举着火折子想将那人的模样看清楚时,对方却先启口,“他们说,他长得像你,没想到竟是这般像……”
  南昭淡淡道:“但我却不是他,尊下失望了吗?”
  那人嗤笑,“哼,他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明珠,而你却狡猾的像只猎犬。”
  南昭负手而立,“尊下既识得我,想必也曾耳闻我的身世。”
  “知道的,左相的小子,皇帝的男宠。被自己的身上人屠了全家,竟还能卧榻在仇人之侧,该说你冷血还是狠毒?”
  南昭垂眸轻笑,“如果可选,谁不愿做个无忧的少年?我也曾像他一样,父疼母爱,兄友弟恭。”
  南昭盯着那人左边空荡荡的袖子,思略沉沉,言道:“他生性纯良,眼中皆是明月。以救死扶伤、行医天下为己任。两国交战、生灵涂炭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若他所爱之人成了屠杀他骨血、践踏他国土的敌人,你来说说,他会怎样?!他现在的处境,便是我的当初……而我那时选择了跳崖……”
  “跳崖……”那人声音颤颤着,问道:“他……还好吗……”
  南昭冷哼,“不!好!行医济世的孩子你非逼他举刀!若论冷血和狠毒,本公子可是比不了你呀,乌鹿王!”
  “他现在……在哪?”
  “在京城外一座废弃的山门,他回京连家门都未进便将自己关在里面,再未出来过。他那位将他捧在手心的师父,连着在山门外哭了五日都未将他哭出来,眼睛都快哭瞎了!清清白白的世家公子被你连累成这样,王爷若不想负责__”“本王没有不想负责!”
  “他才刚及冠,王爷也下得去手?!毁他清白__”“本王没有毁他清白!”
  “如今京城的姑娘谁不知道他同北境蛮夷搞在一起,谁还敢嫁他一一”“我嫁!!”
  南昭:“???”
  “不是、、、是我娶!本王娶他!”
  南昭讥讽嘲道:“王爷凭什么娶?!凭你带兵滋扰大盛百姓,凭你伙同叛贼分裂大盛,凭你将我朝副将弄得半死不活?!”
  闻中话赶话:“那你说,要怎样?!”
  南昭甩了甩袖子,仰鼻傲视,言道:“好说,和亲!正大光明地娶他。”
  “???你、、你是在开玩笑吗?”
  南昭淡淡道:“本公子从不玩笑,还是说,乌鹿王不愿意?”
  闻中蹭地从地上站起,大喊道:“我愿意!”
  这一声惊得山洞顶上的灰沫都掉落了下来,窸窸窣窣洒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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