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古代架空]——BY:三查三查3cha

作者:三查三查3cha  录入:08-03

  白须圣人嗤笑着,“你送东西的方式倒也别致,若不是这一次,你是想待他百年之后,他的后人从烂树根底下挖出来烧给他吗?好硬的心肠,为师可没教你如此待人。”
  南昭端礼赔笑着,“徒儿知错了,请师父责罚。”
  白须圣人瞋怒:“该你了,这般磨蹭。”
  南昭双指轻捏着黑子,行一小尖。
  白须圣人摇摇头,再落一子,“瞧瞧你行得这一步,若无心思,还不如早些回去。老头子身体还好,用不着你在这佯装尽孝。活着的人师父替你看着,半死不活的人师父也替你医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南昭叹气,“我只是为难,没个法子解决。我也未曾想过事情竟会是这样。”
  白须圣人看着棋盘思略言道:“陈年往事,过眼云烟。那般重的事你都放下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南昭双眉紧蹙,回答:“那人若是随随便便之人,杀之后快。也算替南府、替竹石祭奠。可他偏偏是”圣人言:“这世上许多事皆为兰因絮果,环环相扣。就如同现在你我二人对弈,究竟是你动了棋,还是棋催着你。没有人生来便是穷凶极恶,天上地下、云泥之别也只在帝权的一念之间。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圣人放下了手中的棋,又言道:“待你心清明境时,再来同为师对弈吧。我走了,那半死不活的人该服药了。还有,明日便回去吧。山上清苦,现在又多了两个吃白饭的人,你再住下去,让为师去暍西北风吗?!”
  言闭,圣人起身,负手离去。
  “好,师父慢走。”南昭行礼恭送。
  自离恩出走后,南昭便从山下找了个伙夫来侍候圣人,名唤王良玉。
  王良玉身形壮实,庄户人家劈柴、烧饭、担水,看家护院皆不在话下,一个人干着几人的活,还只收一份月例,南昭觉得划算的很。
  午时,王良玉拎着食盒来敲他的房门,“公子,那人的饭做好了。”
  南昭幵门接过食盒,笑言:“王大哥辛苦。”
  王良玉回道:“公子客气了,圣人说了,公子午饭后便下山去吧,我们山上食材金贵,不够公子那份。”
  王良玉行礼离开。
  南昭拎着食盒在山里行了千回百转,来到一处小院子。
  那院子前栽杨,后栽柳,正当中还立着一棵百年梧桐树,阴森得很。
  南昭将食盒放在地上,打开盖子,从里面最上面一层拿出三碟糕点,放在梧桐树下,点燃了一炷香插在地上,又恭恭敬敬地对着梧桐树拜了三拜。
  这才重新拎起食盒,绕过梧桐树,向院中的小木屋走去。
  南昭站在屋门前,伸手在门上叩了三叩,门自行打幵。
  他步入门里,寻到了盘坐在榻上的人,言道:“吃饭了。”
  那人嗤笑着,“哼,倒是难为二公子日日给我送饭。”
  南昭掀袍坐在圈椅上,言道:“不打紧,今日便是最后一日。”
  那人冷笑,“阿阿,我当你还能忍多久,终于想起来我令尚德杀了你的侍从、设计你南府三百多条人命了。”
  南昭冷哼回道:“你想多了,是山里不再给我留饭,师父赶我回去了。小五子,不对,该唤你元津。你这性子倒是同你兄长一样,作死得很。”
  元津勾唇讥讽,“兄长?他配吗?我母后是正宫皇后!我才是嫡子!是他那不要脸的娘夺走了属于我母后的荣宠。我同他的生辰只差一月。他们共享天伦在吃满月酒的时候,母后在冷宫产下我,血崩而亡。二公子来告诉我,他无辜吗?”
  南昭定定道:“庚子之变皆因你而起,你设计南疆叛变,致使南疆百姓流离失所,常年饱受战乱之苦,他们呢?!这笔账又怎么算!”
  元津挑眉,“百姓?!二公子知道为什么我的人能渗透进内阁府宅,悄无声息这么久吗?因为他们高高在上,从来便将奴才当做蝼蚁。连正眼都不会瞧的东西,自是不会察觉蝼蚁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间蚕食了整座府宅!蝼蚁呐二公子,一只蝼蚁还敢提无辜!配吗!?”
  南昭不屑笑笑,“哼,目中无人、草菅人命,在这一点你倒真像是出身帝王。你指使尚德杀竹石,是因为他查出了你的身份吗?”
  元津狠声,“你的奴才倒是条精明的忠狗,被喂了毒药却说不出一个字。二公子见过鸣咽哭泣的丧家之犬吗?若日后见了是不是会想起被元址拔了舌头,又被我折磨死的好奴才?!说起来,在心狠手辣这一点上,我同他倒还有共同之处。”
  南昭淡淡道:“你不必激我,我不会杀你。”
  元津一拳捶在床架上,厉声道:“成王败寇,你倒不如杀了我,像你对尚德那般!”
  “元津,我杀你没有任何意义。知道你这间屋子为何无人看管,你都出不去吗?”
  南昭从圏椅上站起,侧脸看向他,阴沉道:“正经的阳宅乃是前不载杨、后不栽柳。这间屋子,前栽杨、后栽柳。当中的梧桐树下埋着的是我山门的祖宗太白圣人。这聚魂阵便是他老人家亲自所创!瞧瞧,给了你多大颜面。”
  “看看这面窗户,从此你便只能看得到四角的天空。元津,你就这般活着吧,同在冷宫一样,活到死。昂,对了,就是吃食差了些,忍忍吧,这般实惠的伙夫都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
  言闭,南昭离去。
  只留了满院子飘零的枯树叶陪着院子里的人活到死。
  南昭离开留白山前,又去探望了孟朗。
  孟朗浑身裹着纱布,浸着草药。这情形使得他回忆起五年前,筋骨寸断后,他也是如同这般模样。暗无天日,不知生、不知死,像具行尸走肉。
  那时他活下来的唯一理由便是自己的妹妹南枝。
  他坐在孟朗的床榻边,也不管孟朗能不能听得到,自言自语地说着,“好好活着吧,活着才能见到林啸。那日他说,待你长大些,或许便会懂事了。瞧瞧,毕竟你是跟着他长大的,他心中有你。”
  他望着立在床头的那一支红缨枪,言道:“我想同你打个赌,就赌林啸会不会来留白山寻你。我赌他会来,若我臝了,今后你便好好呆在他身边吧,再别惹他生气。若我输了,我便将他用红绸扎成大红花送到你榻上,可好?你不言语便是默认了。就这么着吧。我走了,京城见吧,孟副将。”
  南昭下山的时候,王良玉牵了一匹马,已候在了山门口。
  他言道:“公子,圣人有件事盼咐小人告诉您。”
  南昭翻身上马,回道:“何事?是不是终于肯将咱们山门祖传的阵法交于我?”
  王良玉撇嘴摇了摇头,回道:“圣人原话是,‘去告诉公子,山门里多了两个吃干饭的,让他日后记得差人往山门送钱,他的金大头那般有钱,不差咱们山门这三瓜两枣。’”南昭:“……”
  作者有话说有没有嗅到大结局的味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行走的金山
  几日后,南昭风扑尘尘来到离京城不远的镇上歇脚。
  刚进到一处酒楼,掌柜的笑脸相迎,言道:“客几位啊?”
  “一位。寻处静坐。”
  “好,里面请。”
  掌柜的引着南昭坐在一处角落中,问道:“客要食些什么?”
  南昭落座,言道:“随意来些清淡的,上壶茶。”
  “好。客先坐着,马上就来。”掌柜的转身离开了。
  店小二端着壶茶正走来的时候,掌柜的扯着他的胳膊,小声言道:“嘘一一走走走。”
  掌柜的拽着店小二进了后厨,又回身趴在帘子上瞧了瞧。
  小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他身旁问道:“瞧什么呢,掌柜的。不就是刚刚进来的公子吗?”
  “嘘一一小点声,你懂什么,那哪是位公子,那明明就是行走的金山啊。”
  店小二疑惑:“金山?”
  掌柜的一掌拍在店小二脑袋上,训道:“让你平日多读些书、识些字。城门口贴着的大理寺的海捕文书没看到吗?上面画的便是这位公子。谁抓到他,便赏黄金万两。”
  店小二手中哆嗦,茶壶差点没拿稳,惊道:“黄金万两!天呐,这么俊俏的人究竟是犯了什么罪,竟劳动大理寺?!”
  掌柜眯着眼睛又瞧了瞧南昭,“文书上说是他伙同他人偷了皇宫里最重要的宝贝。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长得一副人模狗样,却偷到皇宫里去了。”
  “那、、那掌柜的,他能在皇宫偷出东西,定会飞檐走壁、功夫不低,那我们怎么办呢?”
  掌柜的抚在店小二的肩膀上,言道:“你去将前几日药野山猪的蒙汗药拿来,和在茶水和菜肴里,记着多放些,若能拿了他,那赏金可抵得上咱们酒楼三年的营收了。”
  “这能行吗?”
  “快去!再磨蹭被他发现了,便是到手的金子飞了!你不是看上邻村的老黄家的二丫头吗?拿了赏钱,你的聘礼,我全包了。”
  “好!”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店小二摩拳擦掌在茶壺和菜肴上放了三包蒙汗药。
  掌柜的看见了急得瞪眼,“你是想药死他吗?”
  店小二辩解:“掌柜的,不是你说他是行走的金山吗?不药瓷实一点,他跑了怎么办?”
  掌柜的摸了摸八字小胡子,思略了下,“也行,反正那海捕文书上只说拿人,又没说拿的死人还是活人。那就再加点,先药倒了再说。”
  “好,掌柜的,瞧好吧。”
  掌柜的又瞩咐了句,“小心点,别被他发现了。”
  掌柜的掀帘,店小二端着托盘走出了后厨,来到了南昭的八仙桌旁。
  店小二一边将茶壶、菜肴一次放在桌上,言道:“客是第一次来我们临安镇吧,先尝尝我们本地的怡兰香,这茶叶是去岁放在瓦瓮里,搭配了梅子腌好的,虽入口沉沉,但可以强身健体、暖身。”
  说话间,店小二替南昭斟了一杯茶,“客先尝尝。”
  南昭看着店小二这般热情,不好意思推却,回道:“嗯,好。”
  他拿起茶盏轻啜了下,轻轻皱眉。这茶叶果真像店小二所言,入喉沉沉,有种腐烂叶子的味道。至于强身健体,倒也没觉得好在哪里。
  南昭客气回道:“好茶,多谢店家。”
  店小二看着南昭没暍出异样,这才放了心,“那客先吃着,小的去催催后面的菜。”
  南昭点头。
  店小二离开后,南昭才渐渐地注意到大堂里的暄嚣声,旁边一桌四五个老少爷们在讨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就那个海捕文书上的盗贼还未抓着!”
  “呦,那可是一万两黄金啊!这盗贼到底在皇宫偷了什么,竟惹得天家以万两黄金悬赏。”
  南昭听到此处,耳朵都支了起来。他们口中的天家不正是他家里那个作精?这元址又在作什么妖?
  旁边桌的人继续道:“至于偷了什么文书上并未言明,反正是绝世珍宝。谁抓着此人,除了黄金万两,能为天家效力,那是多大的荣耀,没准此次便飞黄腾达啊。”
  “说起天家啊,最新的话本子你们看了吗?”
  “呦?宫里又传出天家轶事了?”
  “就前阵子天家要娶一个男宠,结果遇到宫变没娶成。后来,男宠跑去灵关投奔武安侯。天家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从那时起,天家伤心到极致,开始跳湖、服毒啊!啧啧,也是苦情种啊,同先皇一样。”
  “你原来说的是这个啊,我也耳闻过。若不是伤透了心,身为天子,哪能干出那般荒唐事。那个男宠啊,真是天杀的该死。”
  “对啊,才遭遇宫变便觉着天家失势了,转头就去投奔武安侯。果真是无情无义的陈世美啊!”
  南昭:“……”此时即便是他再耳聋,也听出这些人口中的陈世美是谁了,手中捏紧了茶盏一饮而尽。
  那些人又言道:“对了,那个海捕文书上的盗贼长什么模样,可提了名字?今日我便安排庄子上的人出去寻,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呢。”
  “那个上面并未提及全名全姓,只说是……是公子昭。长的嘛,长得倒是俊秀得很,就像……嗯……”
  说话的人歪头探寻着,不经意间看见了坐在一旁的南昭,激动道:“长得正像这位公子。”
  众人:“???!!!”
  南昭:“……”
  南昭被众人围观着,如坐针毡。从怀袖里取了些碎钱放在了桌子上,款步离去。
  众人在其身后窃窃私语着,“是他吗?看清楚了?”
  “好像是啊,海捕文书上画着的人如同天仙下凡,令人过目难忘。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人!”
  “那、、那我们刚刚是活生生地放走了一座金山?!!”
  “哥几个,愣什么,快追啊!”
  几人起身之间,掌柜的带着店小二一马当先冲出了门,大喊着:“快点!快点!别让他跑了!”
  堂内的人听闻纷纷掀桌踢凳,紧的追上去。
  南昭才一跃上马,便感到阵阵眩晕,连身子都差点立不起来。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从酒楼里奔出一群乌央乌央的人,嘶喊着冲他而来。
  他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子,勒紧马绳,踢在马肚子上,扬鞭离去。
  南昭勉强回头,看着身后那群凶神恶煞的人,大骂道:“元址!爷回去定要扒了你的皮!”
  他御马朝着城廓里正中的镇府衙门而去,翻身下马顺手撕掉了贴在衙门外墙上的海捕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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