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太监那些年[古代架空]——BY:绿茶茶香

作者:绿茶茶香  录入:08-04

  可李轩一脸的希冀,好似他们已经走在蔷薇从中一般,初七不忍心告诉李轩他的身体很不好,只得缩回身子,静静地看着枯败的御花园。
  朝堂之上威严肃穆,上百位大臣分成两列跪在堂前高呼万岁,初七忍不住回头看着龙椅之上的李轩,他的皇帝陛下。
  很威严,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凌冽气势,难以想象,龙椅上的那个人就是喜欢天天粘着自己的李轩,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呢。
  有军机处的大臣上报,向将军前些日子已启程,不日便回京了,尽管李轩面上波澜不惊,但初七依旧能从他眼神中看出李轩很高兴,哪怕他对向秦浑身充满防备,但是心里依旧是欢喜的。
  对了还有那个向将军收养的义子,那个美的让人不敢靠近的少年,他不配水仙,那个少年应当是配的吧。
  嫉妒又在初七心底蔓延,他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不能恶毒地揣度旁人,但是那邪恶的念头依旧不受控制地生长。
  朝堂气氛压抑,大臣缓慢的语调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初七觉得好像有一只大手钳住自己的脖子,让他无法喘息,身上肌肉一寸寸地痉挛。
  糟了,药瘾犯了。
  药瘾已经三四日没有犯了,这次怎么来的这般突然,还是在朝堂之上。
  初七咬着牙根强忍着,今日他坐步撵来上朝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今日还有许多大臣时不时地打量他。
  他是李轩带来的,他不能当众犯药瘾,他不能给李轩丢人。
  吃药吧,吃了药就能回到只有你和李轩的幻境,那里没有家国天下,没有向秦将军和那个貌美的义子,没有痛苦没有背叛,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们相互依恋,只有彼此。
  心里有个声音一遍遍地蛊惑着初七。
  初七要紧牙关的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一丝声音在空旷寂静的朝堂上显得格外清晰,喋喋不休的大臣戛然而止,众人齐齐地朝初七看去。
  只见初七面色苍白,满身汗水就像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乌黑的发丝黏在侧脸,显得整个人更加苍白。
  李轩一看心道不好,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步朝初七走去。
  初七视线模糊,只见一个明晃晃的身影朝自己走来,是皇上,初七挥着双手,口齿不清地说道:“不要皇上,你走开,不要皇上。”
  “初七,别怕,是我,朕带你回去。”李轩扣住初七张牙舞爪的小手说道。
  初七发出一声凄厉地尖叫:“你滚开,给我药,给我寒食散,我要李轩,我要去见李轩。”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身为皇上内侍,竟然真的沾染禁药,并且在朝堂之上发作,还直呼皇上名讳。
  “来人,将那太监拿下!”初七状若癫狂,有大臣怕初七误伤了李轩,连忙吩咐禁军上前拿人。
  禁军拔刀即上。
  “别过来,退朝。”李轩说道。
  初七挣扎间,一手扫在李轩的发冠上,雕着金龙的发冠从头上滑落,扯断发丝重重摔在地上,发冠被甩的四分五裂。
  众大臣脸色吓得煞白,齐刷刷跪了一地。
  而李轩眼里却只有初七被发冠划破的手心。
  初七闹得狠,李轩扯了初七的腰带将人一绑,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趴在地上的大臣面面相觑,皇上宠爱这个太监,他们都有所耳闻,可谁能想到,竟然宠到了这个份上。
  回到养心殿,初七被李轩压在塌上,不停地安抚着他。
  现在面对初七药瘾发作,李轩有了足够的经验,因为他发现,初七对他的渴求远远大于他对药的渴求。
  “好初七,不难受了,李轩陪着你。”李轩将明晃晃的龙袍脱下,抱着初七说道。
  眼前的明黄色消失,初七听到李轩的名字,反抗明显小了许多。
  “李轩喜欢向秦,喜欢向秦的义子,喜欢淑贵妃肚子的孩子。”初七委屈道。
  李轩悬着的那口气一松,整个人压到初七身上,哭笑不得,也只有这种时候,初七才能敞开心结,说几句心里话了。
  “李轩喜欢你,只喜欢你。”
  “不信...我就想吃药......”
  “你忍住不吃药,李轩就只喜欢你自己一个人。”
  初七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喊痛喊难受喊李轩是个混蛋负心汉,但是再也没有喊过一声要吃药。
  这次的药瘾很快便过去了,太医前来把脉,把脉后紧锁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公公最难捱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日后再犯药瘾,也不会很难捱,忍忍便过去了,再过段时间,药瘾也不会犯了,不过寒食散到底是伤了他的身子,最近几日嗜睡体虚属于正常,好生调理即可,不过切记思虑过重。”
  老太医写了调理身子的药方交给药童便退下了,李轩终于松了一口气,挨了这么久的打,总算没有白费。
  初七昏昏沉沉地想过来,一见李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在朝堂上丢了那么大的人,他没脸见人,他为何要醒过来啊。
  “醒了蒙什么被子,出来。”李轩伸手去扯初七的被子。
  “不要...我在朝堂上...他们...”初七拥着被子,闷声说。
  李轩笑了起来,一把将初七抱进怀里,“你跟朕来看。”
  初七一头雾水地被李轩搀着走到房门前,将房门打开一条缝,给初七看,初七一看倒吸一口冷气,门外乌泱泱跪了一片老头。
  “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来劝朕不要沉迷于美色的。”李轩关上房门一甩袖子说道。
  又是因为自己李轩要被这一群老头念叨。
  “都怪我。”
  “别瞎想。”李轩将初七扶到塌上,“如此也好,倒省了朕的口舌,朕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朕宠你,疼你,你可以打朕骂朕,可以直呼朕的名字,朕就是被你美色所迷惑了。”
  李轩看着初七的眼睛里有光,初七伸出手,在他眼角点了点,那光他抓不到了。
  “皇上...初七福薄,可能不能在你身边继续侍奉了。”初七笑着看着李轩,眼角滑溜出泪水。
  李轩整个人僵住,他到底又哪里做的让初七不满了?
  “皇上,初七想陪着您,想在您身边侍奉,可初七的身体初七自己知道,初七可能等不到蔷薇花开了。”初七抹了一把眼泪,握了握李轩的手说道。
  他的身体怎么了,刚刚太医把过脉不是没事了吗?难道他又染上了太医都不曾见过的恶疾?该死,那群庸医,还是得把徐子洛叫回来。
  “来,快躺下,告诉朕,你那里不舒服,朕一定会让太医医好你的。”李轩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扶着初七的肩便将初七放倒在塌上。
  许是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初七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看着李轩因为担忧而紧锁的眉头,抬手点了点李轩的眉心说道:“皇上,总归是初七欠你一条命,若是大臣们因为初七而难为您,您就把初七杀了,给他们个说法,初七也算是为您最后再做点事了。”
  “你胡说什么?他们不敢为难朕,朕让他们跪一日,就回去了,你不许说死,给朕好好活着,朕要宠你一辈子。”李轩握着初七的手说道。
  “罢了,皇上,初七很累...”不过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初七便浑身乏力。
  “那你告诉朕,你到底怎么了,朕去给你找太医。”
  “初七很累,每天都很累,很想睡觉,我怕...怕哪一天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初七说完,便昏睡了过去。
  李轩眨巴着眼看着呼吸均匀的初七,将自己湿润的眼角擦干,又咬着牙恶狠狠地抬起巴掌,想一巴掌将初七打醒,却又舍不得下手。
  算了,是自己这几日忙,没多陪他,让他多想了。
  熟睡的初七翻了个身,一脚蹬在李轩屁股上没差点将人从塌上蹬下去,李轩一个趔趄稳住身形,看着睡得香甜的初七,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终于把初七留住了。

  ☆、怀疑


  初七许是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便收了神通,每日一双含情的眸,恋恋不舍地看着李轩,那含羞带臊的乖巧模样,看的李轩魂不守舍,愣是没能将初七身体无恙的实话说出口。
  朝中对初七的谩骂被李轩强行压下,初七日日与他厮混在一起,甚至在朝堂上,两人都在桌下勾着小指。
  时间过得太快了,初七时常睡一会儿便从日出到日落了,这几日他们日夜相守,初七能感觉到李轩很开心,每次看到李轩含笑的眼眸,初七心里便痛的很。
  夜里,李轩又在伏案批折子,初七替他将标着不同颜色的奏折分好类,便想着吩咐人熬一碗参汤给李轩,刚推门出去,便看到赵元禄竖着眉毛将一个小太监训斥走。
  那太监初七没见过,但太监手里拿的东西初七认得,是敬事房的太监,拿着各妃嫔的牌子来让李轩翻牌子。
  “回来。”初七朝那太监招招手。
  “初七,皇上有吩咐,您在时不许旁人打扰。”赵元禄连忙说道。
  “给我,你退下吧。”初七接过敬事房太监手中的托盘。
  “初七,你这是何意?”初七的醋意有多大赵元禄知道几分,如今看着初七一脸和善地拿着各路妃嫔的牌子,赵元禄浑身冒出了冷汗,这位祖宗该不会要看看翻谁的牌子,弄死哪位吧?
  “赵公公,如今皇嗣凋零,皇上一心扑在政务上,无心顾及其他,我们身为内侍理应提醒皇上。”
  初七说罢转身走了进去。
  赵元禄楞在原地,摸了摸后脑勺,不是刚消停几天,这位祖宗怎么又开始作妖,什么皇上一心扑在政务上,明明是扑在你身上好吗?皇嗣凋零,你这小太监难辞其咎。
  果不其然,初七回到房间不过片刻,赵元禄便听到了李轩暴怒的声音。
  李轩批着折子,一堆牌子便推到了自己面前,他明明嘱咐过,敬事房日后不必来了,可这群不长脑子的东西又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初七撞见,一抬头看着送牌子的竟然是初七,李轩的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你什么意思?”李轩将托盘打翻,怒气冲冲地吼道。
  初七的笑容僵在脸上,让李轩临幸别的女人,他已经够痛苦了,他以前临幸旁人不都藏着掖着生怕自己知道,可现在自己不介意为什么李轩还要发脾气。
  “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初七弯下腰将牌子捡起,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临幸妃嫔,绵延子嗣,这是你该做的。”
  “朕该做的?连你都这么认为吗?朕问你,你真的愿意让朕去临幸旁人吗?”李轩握着初七的手问道。
  他怎么会愿意,他嫉妒的要死。
  “奴才怎会不愿,看着皇上儿孙绕膝,奴才也开心。”初七扯了扯嘴角,笑着说道。
  “朕去找别的女人,你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你若对此无动于衷,那朕便去。”李轩披上衣服往外走了几步说道。
  初七看着背影,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舌尖,生怕声音带上一点哽咽,“奴才不在乎。”
  见李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初七又说道:“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好不好。”
  初七话音未落,李轩猛地转过头,将初七抵在墙上,狠狠撕扯他的唇瓣,利齿扎进皮肉,血腥气在两人齿间蔓延,初七仰着头,任由李轩掠夺。
  “初七,朕告诉你,从今以后,除了你,朕谁都不会碰。”李轩喘息着说道。
  “可是...子嗣...”初七哽咽道。
  “怎么,你要给朕生?你若想给朕生,朕倒不介意在你身上多努努力。”李轩轻轻啃噬着初七的唇瓣说道。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不能没有子嗣。”初七抵着李轩的胸膛将人往外推。
  “说来说去还是想给朕生,你都这么想了,朕怎么不成全你?”李轩说着便去撕初七的衣服。
  “李轩,你别碰我。”初七剧烈地挣扎着,“你只有十年了,十年能做什么啊,你能不能为你的国家想想,淑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尚未出生,是男是女尚且不知,你李氏江山十年后托付给谁?你说过你要做明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可你看看你现在,色令智昏,活脱脱一个昏君。”
  房门大开,初七对李轩的痛骂门外的宫人听得真切,一个个吓得缩着脖子不敢出声,心里皆是对初七竖起了大拇指,这可是古往今来敢痛骂当朝皇帝昏君的第一人。
  李轩一只手撑着初七耳侧,眼睛像是野兽盯着猎物一般死死盯着初七。
  初七话说完便后悔了,他真是被李轩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当众骂他色令智昏,骂他昏君,李轩气昏了头,会不会弄死他啊。
  许久,李轩低下头,将脸埋进初七颈窝,笑着说道:“色令智昏,说得好,会用成语了,朕就是色令智昏了。”
  说罢便将初七扛起来,摔进被褥里。
  立即有会来事的太监将房门带上。
  “朕今日便让你看看什么是昏君,什么是色令智昏!”
  (删文......)
  洗干净的人被裹在锦缎睡得香甜,李轩梳理着初七凌乱的发丝,在他唇间落下一吻,“有了你朕谁都不要了,别怪朕自私,哪怕只有十年,朕也想和你在一起。”
  初七这一觉睡到下午,一睁眼便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在自己面前走动,吓得初七一个激灵,定睛一看方才反应过来,这是太医院的老太医。
  老太医见初七醒了,坐到初七面前开始说教:“初七公公,您的身子底子弱,想必您也知道,今日昏睡不醒只是因为性事伤身,日后还需多加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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