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丞当然不会让他如愿,立刻伸出手去,捏住了他的下颔,迫得他转过头来。然后他看见阮因一双乌黑的眼睛直瞪着自己,一脸憎恶厌恨之色。
秦风丞本来心情不坏,兴致一起便想跟他调笑几句,但见了他这般模样,立时没了好脾气,当下手上力道便重了许多,道:“有人说,你是武林盟故意派来勾引我的,我有时倒真希望如此,至少这样你便不会跟我摆这般脸色!”
阮因下颔被他掐得生疼,欲挣扎却是挣脱不开,哑声道:“不错,我就是,你杀了我吧!”
秦风丞冷笑道:“那你且先让我看看,你要如何勾引我?”说着一把将他往后一推,阮因顺势倒在床上,再想起来之时秦风丞已经压了上来,捉住他的一双手腕死死按在头顶,阮因自被带回之后,便被逼着服下了软筋散,此时被他如此钳制,根本一动也动不了,恨声道:“你这个……畜生……”
秦风丞怒极反笑,道:“骂得好啊,那么被畜生上的你,又是什么呢?”说完伸手就扯开了他的衣服。
阮因只着一件里衣,又反抗不得,一下便被他脱得所剩无几,经过先前种种,他当然知道秦风丞意欲何为,虽然他恨秦风丞恨得厉害,但对那桩事也极是害怕,身体不由便有些发起颤来。
秦风丞看他有些怕了,怒火不觉便消了一点,再看昏黄烛光下,阮因俊俏的脸蛋似笼了层柔光,白皙柔韧的身体更是莹润如玉,连那些尚未完全消褪的淤青红痕,都平添了一股奇妙的妩媚之意,煞是动人,于是剩下那些怒意不由更全化作了欲火,当下分开了阮因的双腿,用手大力扩张了几下,解了衣袍,胯下阳物直往他股间捅进去。
阮因旧伤未愈,此时但觉那项火热粗大的事物强硬地嵌进了身体,如一根炙热的铁棍一般,直痛得他眼前阵阵发暗,几乎要昏过去,忍不住惨叫出声。
秦风丞看他双眉紧蹙,眸中似已有些粼粼波光,不禁又怜又爱,紧紧拥住了他,身下大力顶弄起来,又俯身去吻他的唇。阮因正痛得死去活来,猝不及防被他深深吻住,拼命偏过了头想避开,立刻就被秦风丞捉住了下颔强拧过来,不得不与之唇舌交缠。秦风丞的吻亦粗暴蛮横,近乎掠夺一般,直将他吻得连气也喘不过来了,才肯放开了他,却又继续吻他的颈项锁骨,仍是吮吻舔咬,力道极大,恨不得将他的血肉都咬下来似的,在他身上留下一片一片的斑驳红痕。
阮因被他弄得生不如死,只觉那灼热的肉刃在身体里不断进出捣弄,像要将他整个捅穿了一样,而且身上还被他肆意啃噬玩弄,简直浑身上下全被他彻底侵犯了,这虽已不是第一次了,但仍是教人羞耻愤恨至极,控制不住又流下泪来。
秦风丞见他哭了出来,慢慢重新吻上他的唇,这回倒是吻得颇为温柔,竟吻出几分缠绵缱绻之意来。
……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风丞终于得到了满足,却仍紧拥着阮因,不愿从他身体里退出去。然而再去看阮因时,却见他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全是湿润的泪痕,已经晕了过去。秦风丞突然有些心痛,不由便去吻他眼角,居然尝出了一点苦涩的味道来。
秦风丞吻尽了他脸上泪水,又搂了他温存一阵,才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一低头却看见他仍双腿大张,有殷红的血混着浊白的精液从他股间流将出来,直流到了床褥之上,而被褥之上,早有了小片血迹,颇有些触目惊心,想是之前行事时就弄伤了。
秦风丞微微一怔,心下竟涌起了些从未有过的歉疚之意。他两日未见阮因,便觉似隔了千百日一般,方才怎么都似不够,发狠般的操弄,也不知做了几回才肯放过了他,却没料想又将他给伤成了这样,不知要多久才能好得了。
此时夜色已深,秦风丞草草披了件衣服,便唤人打水过来,待到玉音打来了热水,他又将她挥退了。他不欲让阮因这副模样落到了旁人眼中,干脆自己替他擦洗身体,他从来没做过这等事情,此时做来倒也不觉有何不妥,反倒做得格外细心温柔。
待将阮因的身体细细清理干净了,秦风丞便用锦被将他裹住,命人进来换了一张床褥,才重新躺回床上,掀开锦被搂了阮因睡了。
第三章
翌日醒来之时,秦风丞只觉怀中抱着的身躯火热滚烫,方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往阮因额上一摸,竟又发起了热。
秦风丞心头一沉,这才省起阮因病还未好,自己昨夜委实过分了些,不禁有些自责,急忙唤人去找大夫过来。
大夫面色肃然,仔细诊了一回,最后道是风寒反复,却比上回严重了许多,幸得及时发现,否则恐有性命之虞。
秦风丞道:“废话无需多说,你赶紧治好便是。”
他面色阴沉,如黑云压城,看得大夫一阵心惊,就想退走煎药,然而忽又想起一事,只觉此话不说那位公子的病怕是难以治好,便硬下头皮道:“城主,老朽尚有一言,这位公子外伤未愈,病情又如此反复,更须得格外小心注意……房事最好也暂且莫行。”
秦风丞双眉一拧,瞥了他一眼,道:“这等事情,还需你说?”
大夫被他的神色吓得一呆,连忙告退了。
阮因自一片混沌中醒转过来,抬眼一看,头顶仍是那雪白的流云纱帐,一下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一颗心便蓦地沉了下去,似透不过气来一般。
然后他突然感到了一阵彻骨冷意,那感觉便仿若在荒野之中被野狼盯着一般,不由往旁看去,果见秦风丞坐在一侧椅上,眼睛正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瞧。
阮因一惊,立刻瞥向了别处。
他这神色却非是厌恶,反倒是更像惊惧,秦风丞只觉得有些可怜可爱,不由笑了一笑,起身走到床前,坐在了床沿上,唤了他一声:“阮因。”
阮因只仍作不理不睬,心底却道秦风丞是又要来迫他做那桩事,不禁生出了几分惧意来,面色也为之微微一变。
秦风丞见他如此,忽低笑道:“你不敢看我么?”
阮因如泥塑木雕一般,全不理他。
秦风丞叹了一声,突然伸了臂去揽他,阮因浑身一僵,立时挣扎起来,但他大病未愈,又被软筋散所制,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来,一下便被秦风丞紧紧箍在了怀中,背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秦风丞搂紧了他,见他犹自挣动不休,不由道:“不想被我上的话就别乱动!”
阮因与他初见之时便被他骗了,此时既不肯信他,又不愿屈服于他,仍是挣扎着。秦风丞箍了他一会儿,见他还不肯安分下来,一指疾点过去,一下封住了阮因的穴道,阮因被迫停止了挣动,只浑身僵硬,半点也软不下来。
秦风丞道:“要你听话一些,怎么就如此难?”
阮因恨声道:“你强捉我来,欺辱于我,还想要我对你百依百顺么?简直是做梦!”
秦风丞顿了一顿,道:“你不听话些,便只有自讨苦吃。”
阮因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秦风丞又道:“你别乱动,我替你解开穴道,如何?你别怕,今天我不碰你。”
他这语声十分温柔,且温热的吐息就在耳畔,阮因不由寒毛直竖,一时竟忘了答话。
秦风丞道:“不说话就当你是答应了。”伸指解了他的穴道。
阮因被解了穴道,却忍不住又要挣扎起来,秦风丞立时抱紧了他,沉声道:“你再动我就真要上你了。”
阮因到底是怕极了那桩事的,闻言一顿,终于慢慢安静下来,只是他被秦风丞搂着,浑身都不自在之至,仍是紧绷着身体。
秦风丞扳过他的脸来,看着他道:“你做什么这般怕我?我又不会把你给吃了。”
阮因觉得他这话简直有些可笑,忍不住便冷笑了出来,道:“我怕你?我不过觉得,被你这样的人碰上一碰,都十分恶心而已。”其实他明知道此时他这般处境,唯有顺服秦风丞方能少受些罪,但他出身尚算优渥,从前又是被人宠惯了的,颇有些倔强骄傲之气,如今遭逢此奇耻大辱,便是想强忍下些气,一时都是忍不下来的。
秦风丞直盯着他,他的眼睛漆黑如夜,却似有狠厉寒光,看得阮因不由毛骨悚然起来。他突然露出微笑,道:“但你,却早已里里外外都被我碰过了,而且今后也只能被我碰了。”
阮因气息一窒,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看你伤还未好,才暂且不碰你,但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其他的办法,”秦风丞又笑道,“我让你用手,或是用嘴,都是可以的。”
阮因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双颊泛起绯红,咬牙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若是换了从前,秦风丞听到这话本该气极,但此时一看到阮因面色微红,满面怒容,模样竟有些可爱,不知怎么心火便熄了,只仍笑道:“我哪里舍得。”然后将他搂得更紧了。
阮因无法挣脱,只得由着他搂着,只是心底实在既觉耻辱,又觉愤怒,只恨不得立时杀了他才好。
然而秦风丞这日真的放过了他,只搂了他一阵便离开了,走前还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下次再来看你。”然后快步离去了。
阮因用袖子抹了几遍嘴唇,颓然靠回床架上。
秦风丞说下次再来,却一连数日都未出现。阮因自然不希望他出现,每日睡前没见着他,总觉似是松了口气一般。如此过了这些时日,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阮因心道秦风丞对他不过只是玩弄,幸许如今已是玩腻了,便把他忘了。他正巴不得如此,整日只想着逃走之事,只是他软筋散之毒未解,连屋门都是难出,更别提走出无忧城了,何况玉音与其他几名侍婢又每每守在院内或是房中,把他看得密不透风,根本寸步难行。
阮因只觉如此活着委实了无生趣,几次都生了轻生的念头出来,然而终究心有不甘,又怕秦风丞当真去找阮家的麻烦,每回那念头一起便立刻强行压了下去。
这日飘起了大雪,纷纷扬扬,却如江南三月的飞絮落花。阮因无事可做,只望着窗外怔然出神,心下不禁一片怅惘。
玉音端了些点心进来,就见阮因仍是如此模样,不由暗自喟叹一声,道:“阮公子……”
“玉音,”阮因忽然转过头来,眼神却是黯淡无光,“我想出去看看,就在院子里。”
玉音道:“外面正下着大雪,阮公子的身体又还未大好,最好暂且还是莫要出门,若再着凉,又病倒却不好了。”
阮因被囚禁了这么些日子,每每提到出去之事,哪怕是只是院中都是不许的,早被磨得不剩多少脾气了,只低声道:“我只情愿病死才好。”
“想都别想。”
门口忽的传来一个声音。
阮因一惊,抬眼一看,就见一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那里,他着一身玄色锦袍,本生了一副极英俊的面孔,却偏带了几分阴戾邪气,教人有些不敢逼视,不是秦风丞又是哪个?
秦风丞大步走来,将手一挥,示意玉音出去,玉音忙退走掩了房门。秦风丞直走到阮因床前,只居高临下看他,他此刻眼中蕴火,唇角微勾,更有几分迫人之意。
阮因好些日子未曾见他,此时被他看得有些心惊,但仍开口道:“秦风丞,你究竟要把我关到何时?”
秦风丞闻言反倒轻笑道:“等你不逃之时,我自然不会再如此待你了。”
阮因惊怒道:“你要将我关上一辈子!?”
秦风丞道:“你既已成了我的人,理应一辈子在我身边。”
阮因越听越是气往上冲,怒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甚么要如此欺辱我?”
秦风丞突然神色一变,沉声道:“你道我对你所做之事,全是在欺辱你?”
阮因怒目而视,却不答话。
秦风丞盯着他,眼中神色明晦不定,有些可怖,忽的竟欺身而上,一把擒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在床上,低笑道:“既然你当是欺辱,那便是欺辱了。”
第四章
阮因虽然心知挣脱不掉,却到底怎么也不甘愿,一双眼似能迸出火花来,恨恨瞪着秦风丞。
秦风丞道:“你这么看着我,我只会更想欺负你。”然后他便伸了手去,覆上阮因下体,隔着衣衫揉弄起来。
阮因浑身一僵,如逢雷亟,脱口道:“你——”
秦风丞道:“你会喜欢的。”手上竟是不停,上下抚弄揉捏,居然甚有技巧。
阮因还是个少年年纪,本就是欲望正盛之时,此时逢他这般一弄,即使心中再百般不愿,身体也无法控制地慢慢起了反应,不由低叫道:“秦风丞……住手!”
秦风丞笑道:“好啊。”言罢当真住了手,却是去扯了他的衣裤,然后将他双腿一分,倾身挤在他两腿之间,迫得他无法合上双腿。
阮因只道秦风丞定然又要强硬行事,心中升起一股惧意,挣扎着就要往后缩,却被秦风丞一下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然后他就见秦风丞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黑色小盒,伸了手指在里面一搅,蘸了满满一指雪白的脂膏,就往他身下探来。
阮因惊道:“你干什么?”
秦风丞道:“不用这个,你又该受伤了。”一指便插进了阮因股间后穴。
阮因只当他要用什么稀奇古怪的花样来折磨自己,本以为这下定要痛不可当,但当真正被侵入之时却并不太痛,只觉有些不适和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