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与君同[古代架空]——BY:征宵

作者:征宵  录入:09-28

  阮因见状不由惊道:“你……是谁?”
  那女子也不回答,只手忽的一动,转瞬间手中一柄利刃已架在了阮因颈项之上。
  这一下动作迅捷无比,显见这女子绝非庸手,阮因根本不及反应便为她所制,不由大为惊惶,虽未垂眼去看,已可觉颈上利刃森寒如冰,只消轻轻一动,便可要了自己性命。
  这女子自然就是连絮。
  近半年以来,秦风丞对阮因愈发宠爱,如今更是夜夜宿在了阮因住处。但连絮虽是看着秦风丞长大的,于他儿女私情一事,却本也是不该过问的,只是这阮因根本不是甚么女子,连一男半女也无法产下,实在是祸患无穷,且他到底是自武林盟而来,实在教人难以放心,而最近出的一桩事情,更令她觉得再不能束手待毙了。
  连絮寒声道:“说,你进无忧城,究竟是何目的?”
  阮因面现惶然之色:“你说甚么?”
  连絮冷笑道:“你不必装傻充愣,近日来巽风堂李堂主之事,正是你所为吧?”
  阮因道:“你究竟在说甚么?我听不明白!”
  “在我面前,劝你收起你那些花样。你来城中不过半年,我城内潜在武林盟中之人便被暴露了出来,此等机密消息,你敢说不是你传出去?”连絮道,“但事已至此,我也不为难你,只需供出你还有哪些同党,我便饶你不死。”
  “你以为我是武林盟派来的奸细?”阮因苦笑道,“我倒希望我真是。”
  连絮道:“你倒是嘴硬得紧。”忽的一指连封了阮因几处大穴,又按上他胸口膻中穴,催动内劲:“但却要看你能逞强到几时。”
  也不知她用了何种怪异手法,这处穴道经她如此一按,只如万蚁噬骨,奇痛无比,阮因霎时面色惨白,额上全是汗珠,勉强道:“我根本……不是……什么奸细……你叫我……说什么……”说完竟双目一闭,晕了过去。
  连絮又点他人中穴,迫得他醒来,再重新点上他膻中穴,阮因痛得几要咬碎银牙,不出多时又昏了过去。连絮故技重施,如此反复好几次,阮因终是支持不住,彻底昏死过去了。
  连絮柳眉一皱,仔细打量他,只觉看他方才模样,似乎是真不知此事,便也不打算继续逼问了,只道:“即便你真不是奸细,也留你不得。”她说着四下一看,走到桌前,将桌上烛灯点燃了,又横袖一扫,打翻了烛台。烛台落在地上,火苗一下窜上一侧纱帘,一路烧将上去,很快便燃上了木柱雕梁。
  此时天气炎热,木质梁柱极为干燥,火势一起,便迅速蔓延开来,登时满屋都是滚滚浓烟。
  连絮见状,也不再多做停留,飘然而去。
  她方一离去,阮因原本闭着的双眼就睁了开来,此时烟尘直窜而来,熏得他不由呛咳出声,立刻竭力屏住了呼吸,心道如此熏法,怕是还未被烧死就会先被呛死。当下却也不敢再分散精力,只继续凝神于冲开穴道。
  原来方才他被逼问之时,虽然一时真的昏了过去,却立刻便又醒了过来,只是丝毫不敢动上一动,只面上仍假作昏迷,实则暗中运气冲开被封住的穴道。
  也恰好是连絮以为他仍身中软筋散之毒,点穴便只用了寻常手法,阮因于此一道又曾有钻研苦练,不出片刻便冲开了穴道,当即翻身坐起,就见火势已逼到了近处,立刻跃下床去,一掌拍开燃了一半的窗户,一纵而出。他跃出后回头一看,就见火苗已窜上了屋顶,不止如此,院中其他房屋和花架树木也已烧了起来,一侧树下倒着一个黑衣人,不知死活。
  阮因也顾不上许多,只赶紧跑到尚未着火的一面墙边,提气一跃,攀上了墙头。
  他自打被捉来囚于此地后,从未出过这处院门,只知院外应是遍植紫竹,这下一看,果然是个小小的竹园,当即翻身一纵便跃出了高墙。
  他落到地上,四下看了一看,不再做停留,只赶紧往外奔去。


第七章
  秦风丞赶到之时,竹轩已烧作一片火海,连四周竹子亦燃了起来。有人在打水救火,却是杯水车薪。秦风丞只觉刹那间心下寒冷如冰,周遭都似冻结了一般,他甚至未曾多想上一想,就本能般地冲了进去,身后有人在喊些什么,却只似一片模糊嘈杂的声音。
  四周一片热浪,秦风丞所练之功却是至阴至寒,运起上乘心法,倒全不觉如何难耐,横掌一扫,掌风到处,便掀开了路上碍事的着火断垣。他一路直奔到阮因住处,就见窗户开着,内里一片狼藉,早已面目全非,他也不惧灼天烈火,轻轻一跃便跃了进去,四下一瞧,但见地上横了一段横梁,床铺烧成了个火架子,却不见一个人。
  一切都被烧得哔剥作响,房屋摇摇欲坠,秦风丞也不再留,又跃出屋去,奔向另一间去。
  ……
  他将各处都看了个遍,期间见到数名暗卫侍婢横卧在地,却唯独不见阮因。霎时间,他满腔恐惧中升出了些别种感觉。
  秦风丞从火海中出来时,立刻有人迎了上来,但他口中说了些什么,秦风丞已完全没有听在耳内了,只因他一眼便在人丛中看到了一个人。那人被两名护卫拥在中间,却显见是被制住了双手,无法动弹,他着一身红衣,容貌极为俊俏,只苍白的脸上秀眉微蹙,很是愤恨哀愁,但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双漆黑的眼中,却仿佛还有些惊诧愕然之色。
  秦风丞重见阮因,一时竟不知是何滋味,只一步抢了过去,冷冷凝视着他。
  他平日但凡面色稍冷,便已教人望而生畏,此时目光如冰,更令人遍体生寒。阮因被他盯得心底一颤,却不甘示弱般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秦风丞道:“怎么回事?”
  阮因还未说话,旁边一人已道:“他触到了轩辕门附近的机关,属下等便将他擒下了,后来看他容貌穿着,便猜应是住在这里的那位公子,就带了过来。”
  秦风丞沉声道:“你们这叫‘带’?”
  那两人忙将阮因放开,其中一人道:“属下该死,但若不如此便带不回他……”他说着,眼见秦风丞面色愈发阴沉,吓得忙跪在了地上,“请城主恕罪!”另一人见状也匆忙跪下。
  秦风丞看也不看他们,只向阮因寒声道:“你要逃走?”
  阮因道:“这里起火了,我不逃走,莫非还留着等死……”
  他话未说完,秦风丞忽的将手一扬,直往他脸上打去!
  他这一掌来得极为突然,又打得不轻,阮因猝不及防,被他一掌打得一个趔趄,往旁边一摔,还未摔倒却又被一把扯住衣襟拉了回来。
  秦风丞狠狠擒住他的下颔,道:“那你却逃到了轩辕门?”
  阮因耳畔犹自嗡嗡作响,被他捏得勉强转过脸来,脸上赫然五个血红的指印:“我又不认识路!”
  秦风丞冷笑道:“你倒还敢跟我说谎了,轩辕门一带可是出城的必经之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阮因咬牙不语。
  秦风丞见他如此模样,只恨不得再打他一巴掌,手抬了抬,却见他脸上已经肿起的指痕,又有些心疼,终于忍住了。
  阮因但见秦风丞一张脸黑云压顶,只觉他似下一刻就要发作起来一掌劈死自己,岂料忽的只觉身体一轻,竟被他整个抱了起来。
  阮因武功已经恢复,即便明知不敌,也无法再由他摆弄,一掌便冲他胸口打去,岂料这一掌拍出,却觉掌力如落入虚空,居然尽被卸去了,不由缩回了手。
  秦风丞冷声道:“少费些力气,你纵然再打上一百掌,也是无用。”
  阮因又惊又气,却也无法可施。秦风丞抱着他疾步如飞,不出片刻便进到一处房内,将阮因往床上一丢,直接压了上去,便去扯他的衣服。
  阮因到底不愿,又挣扎起来,秦风丞也不点他穴道,只扣住了他的双手死死压在头顶,,蛮横地将他衣衫胡乱扯去。
  阮因挣脱不过,忽冷声道:“秦风丞,你除了会对我做这种事,还会些什么?”
  秦风丞本就有气,闻言怒道:“你说什么?这半年来,我是如何待你的?换了别人求也求不来,你到底知不知道好歹!”
  阮因听得也是气往上冲,道:“你如何待我?你把我强抓来,又是强暴又是囚禁,便是求我要我都不想要!”
  秦风丞面色一变,道:“这都是多久前的事了,你一个男人竟如此计较,现在还记着?”
  阮因气道:“你现在便没如此待我?而且你还记得我是个男人啊?若是换做是你,却要看你计不计较,记不记着!”
  秦风丞道:“你胆子倒是愈发大了,竟敢同我说这些话。”
  说着便用膝盖顶开了阮因双腿,将手指插进他后穴里。
  这番未经润滑,极是干涩,阮因吃痛,差点叫出声来。
  秦风丞粗鲁地翻搅着他的内里,道:“你答应过我什么,都忘记了么?”
  阮因忍着痛不答话。
  秦风丞见他这副样子更是气上心头,草草扩张了几下便直接闯了进去,硕大的阳物直捅进紧窄的肉穴里,猛烈撞击起来。
  阮因许久未受过这痛,这下只觉几要疼出眼泪来,也只得强忍着。
  秦风丞大力捅弄他,边又去揉弄他前端性器,口中道:“你方才不是还能言善辩的么,现下怎又成了个哑巴?”他又将手往下,伸了两根手指从他二人交合之处强硬地插了进去,残忍搅动起来:“你说啊,你答应过我什么?”
  阮因痛得浑身发抖,却似下定了决心一般,任由他如何暴虐,也死死咬紧了牙不肯开口。
  他越是如此秦风丞越是不肯放过他,他痛晕过去,又痛醒过来,醒来时只被摆弄成了更为屈辱的姿势侵犯,浑身都疼得要没了知觉,只腹下却似有一股可怕的邪火欲待发泄。
  “你看你,被我这样操也能硬得起来,哪里还离得开我?”秦风丞见他醒了,手掌握住他半是挺立的阳物,贴在他耳畔道,“你答应过我什么,说出来便饶了你。”
  阮因半睁着眼,神色有些空茫,他未开口,眼中却涌出了泪来。
  秦风丞狠下心来,将他翻转过去,继续操弄他,阮因被他弄得一阵,终于又昏了过去。
  经此一番变故,阮因被换了一处居所,又被强喂下了软筋散,不过他后来终究也没有开口,因此被秦风丞折磨得只剩了半条命,现下即便是不喂也下不了床。
  玉音进来服侍他之时他正躺在床上,漆黑的眸子前所未有的空洞无神。
  玉音拧了帕子来给他擦脸,阮因看了她一眼,眼底总算有了一丝涟漪,神色好似在说:“你还活着啊。”
  他看了她一阵,眼珠子转了一转,又像是有些疑惑,却未说话。
  玉音柳眉微微一蹙,突然倾下身来,低声道:“阮公子,我知你大概在想,我为什么没有死,但现下我却有个问题想要先来问你。”


第八章
  当日下午,天还未黑,秦风丞便来了。他径自走到阮因床前,就见阮因面色惨白,毫无生气地躺着,见他来了,微微瑟缩了一下,却垂了眼眸,似是不敢看他。
  他这模样着实有些可怜,秦风丞也从未见过,心中不由一痛,在床沿坐下了,将他一把扯起来按到怀中。
  阮因被他紧紧搂住了,身体却不住地发抖。
  秦风丞道:“怎么抖得这般厉害,你疼吗?”
  他见阮因没有反应,叹了口气道:“昨天是我过分了些,但你若不是想着要逃,我又哪里舍得那般待你?”
  他稍稍放开了阮因,看着他的脸道:“我对你是一片真心,这半年来难道你便真一点也感觉不到么?”
  阮因突然毫无征兆地低笑了一下。
  秦风丞看得一呆,就听阮因道:“我感觉得到啊。”
  秦风丞双眉一扬,难以置信地道:“那你……”
  阮因垂眸笑道:“我知像你这样的人,如此待我,大概已算是一片真心了。可是秦风丞,我真想知道,假若你被人这般用强,你会不会喜欢上他呢?”
  秦风丞气息一窒,道:“我……会补偿你的。”
  阮因突然盯住他,漆黑的眼睛里绽出诡异的亮光:“你如何补偿我?”
  秦风丞被他一盯,只觉他这双眸子此刻竟有些骇人,道:“我会对你好的。”
  阮因又笑了起来:“罢了,反正你说得对,我的身体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怕是真的……离不开你了。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决不会离开你的,以后我再不会走了。”
  秦风丞听到这话本该大喜,但看着他的模样,不知为何,突然又觉一阵悲从中来,只得将他搂紧了,道:“我会好好待你的。”
  阮因被他搂了一阵,忽道:“那日我住的地方起火,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他此时声音平静,全不复方才那等痴狂之态,秦风丞不由心下略安,道:“我自然知道,而且你不必担心,想要害你的人,已永远害不到你了。”
  阮因这回方有些惊诧,道:“你……已经知晓此事真相了?”
  秦风丞道:“那点手脚,哪里瞒得过我?”
  阮因道:“你倒不怀疑是我放的火?”
  秦风丞笑道:“你有能耐教那竹轩周围的暗卫尽数昏迷了去?”
  阮因皱眉道:“你身边能人却是不少,倘若再来一个,我怕是又要遭殃。”
  秦风丞道:“你且放心,上回那人所以得手,倒不是因为她功夫高明过人,而是暗卫不敢真正出手伤她,中了她的诡计所致,以后定不会再发生这等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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