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宠[古代架空]——BY:香芋奶茶

作者:香芋奶茶  录入:10-26

  “前御史大夫……南宫翎大人?”渝安问。
  彭小侯爷点点头,有些意外渝安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渝安笑笑道,“我娘亲跟我说的,渝家跟南宫家有交情,当初我周岁时,南宫大人还特意差人送了厚礼到金亭江,但是我不记得了。”
  他对那前御史大夫南宫翎没什么印象,但渝家跟南宫家的关系很好,他之前在金亭江的时候就总是听父母亲提到南宫翎的名字,话里话外俱是惋惜,也并不相信南宫翎会犯错。
  彭小侯爷对这些事不感兴趣,恹恹道:“去骑马吗?”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群刚换好装的学子们骑着马,都背着弓箭,看样子是要进山狩猎。
  这大热天的也不知道他们哪来这么大的活力。
  正说着,章公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笑意盈盈的说:“太子妃,太子让奴才来问您,您可否也要骑马?”
  这章公公恩怨分明的很,自从御书房那事之后,这章公公对渝安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也不像之前在东宫那会,隔三差五的就跟景后打小报告说坏话,现在反倒常常说渝安的好话了。
  渝安看出来了,却也懒得理会这小人做派,问道:“今年的彩头是什么?”
  章公公:“国子学的彩头跟往年一样,还是文房四宝,太子殿下也添了两样,蜀地的釉里红瓷、还有龙须贡笔。”
  彭小侯爷嗤笑一声,悠哉道:“也难怪那些学子们今儿都跟疯兔崽子似的,原来是太子殿下也添了彩头。”
  国子学的彩头没什么稀罕的,但要是能拿到太子殿下的彩头,也就变相的能在储君面前出一把风头,于他们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章公公笑容不变,又道:“太子妃也要玩一玩吗?”
  渝安才不玩,“太子殿下呢?他伤势如何?”
  章公公皱了皱眉,对渝安也不避讳彭小侯爷还在场就问了太子殿下的伤势有些不开心,却也不好说什么,避重就轻:“太子殿下还在与温丞相商量朝事,殿下差奴才来问太子妃,要是太子妃不愿去骑马就罢了,奴才先告退。”
  彭小侯爷连忙道:“等等,来都来了怎么能不玩呢。去,把马牵过来。”
  章公公没理他,去看渝安的回答。
  渝安想了想,心想在这里等着也没什么意思,也点点头,“去准备吧。”
  一炷香之后,渝安与彭小侯爷各骑着一匹马也进了林子里,两人的运气极好,一进林子里就看到了一只蹲在树上的山鸡,还有一只窝在草丛中的灰兔。
  两人默契的同时拉起长弓。
  然而箭矢飞到一半的时候,一侧又同时飞出了两只长箭,准确无误的刺飞了渝安跟彭小侯爷的箭。
  “!!!”
  接着,又是两只长箭飞出,在灰兔跟山鸡逃走之前,准确无误的射中了它们。
  渝安:“……”
  彭小侯爷:“……”
  哪个不要脸的抢他们的猎物?
  这时,只见两个年轻男子一脸倨傲的现身,脸上丝毫不见抢走别人猎物的心虚,反而还得意的催促侍从去把两个猎物捡起来。
  其中一个挑挑眉,一脸傲慢道,“我唤刘子轩——”
  彭小侯爷气炸了,“爷管你是谁,把猎物给爷,这是爷先看上的。”
  渝安蹙眉,知道了原因,“你就是之前与张冷他们在酒楼里闹起来的刘子轩?”
  这刘子轩是个陌生人,与他们不认识,但是却跟张皓井张冷两人很熟。
  ——张皓井被关进刑部狱的原因,就是因为在酒楼时误伤了刑部刘大人之子和去年的榜眼。
  而刑部刘大人之子的名字就叫做刘子轩。
  刘子轩一挑眉,倨傲又不屑,“是我。”
  说罢,他又冷笑道:“张皓井在刑部狱过的还不错吧?嗯?”
  渝安顿时就怒了。
  彭小侯爷更是生气,“哪来的兔崽子,给爷滚过来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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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刺客
  现在已经是八月初了,可这天气还是变幻莫测的,明明上一刻还是艳阳高照的,下一刻就乌云密布的,天边黑压压的一团云,迎面吹来的狂风还带着热气,吹的人心烦闷。
  席辞墨站在一边,看着不断有学子从林子里出现,然后让侍从记下他们都打了几只猎物。
  但是这期间并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等到的人。
  彭小侯爷回来的不算早也不算晚,他打了三只野兔跟两只山鸡,这个战绩与他而言是少了,但姓章的那个老太监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居然给他找的是一匹小马驹,骑着骑着就尥蹶子不肯动,可烦死他了。
  彭小侯爷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朝外面走,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他察觉到了一股狠厉的戾气。
  是太子殿下。
  彭小侯爷对席辞墨的了解不多,但也知道此人不是什么善茬,而且现在又清楚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友善,可因着尊卑,又不得不恭敬道:“太子殿下有何贵干?”
  “渝安呢。”
  席辞墨并没有跟他寒暄太多,直接开门见山。
  彭小侯爷也皱眉,还往回去看,“我没跟他一块,说好了是分开来的,到点了就往回走,怎么,他还没回来吗?”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看到渝安,想了想,道,“也没事的,我们跟姓刘的打了赌,看谁打到的猎物最多,渝安他应该也差不多就回来了。”
  然后一问掌事的,知道刘子轩也还没回来,顿时就放心了,回头去说:“看吧没事的,刘子轩那厮也还没回来呢,渝安应该也差不多回来了……诶,诶,太子殿下这都要下雨了,您这是去哪?”
  席辞墨冷着脸,也不理他,寻了一匹骏马,压下心底的不安,骑着马就进了林子里。
  章公公也吓了一跳,连忙招唿几个侍卫,道:“快快快,都跟上太子殿下!”
  不远处,正要回城的北语长公主听到了那边的动静,停下了脚步,一问才知道是渝安还没回来,而太子殿下也不顾自己的尊贵之躯,竟进林子里去找渝安了。
  “儿女情长最是误事,这话还是以前太子哥哥自己说的,现在自己娶了太子妃却把话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北语长公主冷嘲道,说罢,她又抬头去看乌云密布的天,低声道:
  “天时地利人和……”
  北语长公主掩唇一笑,嗓音娇娇的,但说出口的话却如淬了毒似的:“嬷嬷,去,命人快马加鞭去把这消息送去衡王府,让三弟好生准备准备……”
  嬷嬷心知肚明,也扬起一个笑容,“是,奴婢知道了,请长公主放心。”
  滴答
  滴答
  滴答……
  豆大的雨珠先是零星几点的落下,接着,就是一阵令人避无可避的瓢泼大雨。
  渝安骑在马背上,大雨打湿了头发,衣服也湿了,他有些头疼的眯着眼睛,雨水太大了,林间的路他看的不太清楚,耳边都是噼里啪啦的雨声。
  早知道就不去追那只鹿了,这下好了,鸡飞蛋打。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马蹄声,渝安倏地回头,却见一个脱掉了外衫的男子骑马朝自己奔来,而对方在靠近之后,又突然伸出手。
  渝安下意识的避开,一枚石子与他擦身而过。
  “你是何人!”渝安厉声道。
  刘子轩见渝安真的没认出自己,哈哈哈大笑,“听张冷说,渝五公子有脸盲症,本就是故意试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渝安一怔,张冷说的?他怎么知道的?张皓井告诉他的?
  刘子轩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在雨幕中,缓缓的抬起手里的弩箭,像是戏耍一般的对准了渝安,“你说,我要是在这里伤了你,你还……”
  “刘子轩,滚远一点。”渝安漠然道。
  刘子轩一愕,又否认道:“我不是刘子轩。”
  渝安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然后道:“你确实聪明,脱掉了外衫,以为这样我就认不出你来了。但是,我们刚刚才聊过,你的声音——”
  说到这,渝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孤傲的抬起下巴,“我记得一清二楚。”
  “你这个蠢蛋。”
  刘子轩一僵,知道自己的把戏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又见这雨越下越大,冷哼一声,“你倒是比那几个姓张的聪明。”然后老老实实把弩箭收好。
  接着,刘子轩又扫了一眼渝安的马车,见他打到的猎物不如自己多,又得意了,“看来这一次我赢的胜算很大啊。”
  渝安皱眉,内心总有一丝不安,可他又捉摸不透这感觉是哪来的,“别得意太早,还有彭小侯爷的呢。”
  刘子轩假装没听到,骑马转身而去,可马蹄声刚响两下,又勐地一停下。
  好像有什么挡了他的路。
  渝安没有去理他,也扬起马鞭,可动作一顿。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四周竟无声无息的冒出了七八个黑衣刺客,将他们团团包围了。
  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渝安隐隐听到一处传来一道声音,“……人不在这里,找,别错失了时机。”
  话音一落,那围着他们的黑衣刺客们又如鬼魅一般,就在他们的眼前,放肆又嚣张的走了。
  一点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刘子轩急急拍着胸口,“我的亲娘啊,这些人都是刺客吗?”
  他说的话没人回答,刘子轩觉得奇怪,扭头去看,却见身后空无一人。
  也不知道渝安去了哪里。
  另一边——
  大雨下的厮杀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双方都有些精疲力尽,但是谁也不敢放松。
  席辞墨手里持着一把刀,满身戾气。
  他这次带的侍卫跟暗卫跟往常一样多,但是却敌不过这些刺客越来越多,就好像是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似的,而且刀法剑术也都非常厉害,与他的暗卫不相上下。
  马蹄声将近。
  “席辞墨!”
  席辞墨勐地抬头,却见比人还要高的草丛中勐地冲出了一匹马,那马上还有一个人,是他的太子妃。
  林间很暗,雨水很大,但席辞墨却清楚看到,他的太子妃浑身都湿了,脸蛋也惨白惨白的,但是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那双漂亮的眼睛却亮晶晶的,盛满了希望。
  像星星一样,亮亮的。
  渝安在马上朝他伸了手,席辞墨握住了,借力一翻,然后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马背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揽着他的太子妃,朝另一条路奔去。
  围在四周的黑衣刺客们到底是拦不住一匹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席辞墨并不担心留下自己的侍卫们,因为这些刺客都是奔着他来的,他一走,这些刺客自然也会追过来。
  果不其然,那些刺客都追了上来。
  只是人到底是跑不过马的,尤其是他们的这匹马,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马厩里待的太久了,在林间奔了这么久,竟到现在都没有疲惫,还撒了欢似的,跑得飞快。
  那些刺客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危机慢慢解除。
  渝安回头看了好几次,有些放心了。
  席辞墨在渝安耳边低声道,“你怎么找到孤的。”
  渝安知道他身上的伤势还没好完全,还担心着他刚刚跟那一群刺客打起来的时候有没有受伤,闻言立即道,“我跟刘子轩遇到了一群刺客,但对方却没有动手,还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我觉着不对,就悄悄跟过来了。”
  席辞墨揽着他的力道一紧,斥道:“胡闹!”
  “要不是我胡闹,我能找到你吗?还有你,你好端端的跑进来做什么,不知道很多人都觊觎你这储君之位吗?行了别啰嗦了,我不跟你吵。”渝安说到最后,那声音还有些哭腔。
  许是吓坏了吧。
  席辞墨心软了,声音低低的在他这娇气的太子妃耳边说了道歉的话。
  渝安闷闷的点点头,当是原谅他了。
  大雨逐渐变成小雨,马蹄声减慢,可天色也暗了下来。
  渝安抬头看四周,这路是越来越陌生了,他心里略有些不安,但席辞墨却面不改色的继续带他朝着另一道路走去,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山洞。
  那山洞外面还有一层蜘蛛网,看着还挺安全的。
  渝安左看右看,“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几年前也遇过刺,在这里躲过。”席辞墨盘腿坐下,然后朝渝安招了招手。
  渝安伸手抱住他,动作轻轻的,抱了一会,等心底的委屈跟不安都退散之后才道,“席辞墨,你给我看看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席辞墨不想让他看,怕他看到了会哭,“没事。”
  渝安眼睛一酸,眼泪就掉了,“你别唬我,快点,我要看。”
  席辞墨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看不得渝安哭,更看不得他受半点委屈,只坚持了一会,就道:“这里没有火折子。”
  渝安哦了一声,往后退了一点,当着席辞墨的面,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火折子,还是用油纸包着的,一点也没有被雨水打湿。
  “我有。”
  “……”
  席辞墨抬手替他拭了拭眼泪,声音低低的,“安安怎么这么聪明?”
  渝安没说话,“你别说好听的哄我,给我看看你伤势怎么样。”
  席辞墨只得照做。
  后背的鞭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刚刚跟刺客打斗的时候,又多了两三道小伤口,却不足为碍。
  渝安一看就心疼了,一边掉眼泪一边放狠话:“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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