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宠[古代架空]——BY:香芋奶茶

作者:香芋奶茶  录入:10-26

  看到渝安之后,三皇子脸色铁青,阴阳怪气的:“皇嫂好端端的不在太子府伺候着太子皇兄,跑到本王的衡王府做什么,呵呵,之前还不是担心我衡王府藏有刺客吗。”
  渝安翘着二郎腿,“我就是来提醒你的,这都多少天了,父皇不是让你查衡王府的吗,怎么现在还没开始查?”
  三皇子骂骂咧咧,但这几天的功夫,他早就把该处理好的都处理好了,他非常自信,任渝安怎么折腾都肯定折腾不出个水花来。
  他一想到渝安无功而返那幅样子,三皇子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渝安横了他一眼,“这是你跟你家长辈说话的态度?”
  三皇子的笑声戛然而止,然后讥嘲的瞥一眼渝安,“你?也算?”
  渝安“啧”了一声,给新来的小太监钱宝使了个眼色,后者了然,颤颤巍巍的伸手戳了戳三皇子的后背。
  “嗷!”三皇子疼得叫起来,然后撕心裂肺的喊,“来人,快来人,把这两个……给本王丢出去!”
  他后背的鞭伤不如席辞墨恢复的快,现在能跟渝安站着聊天,无非就是死要面子的强撑着一口气,现在被人轻轻戳了一下伤口,顿时就原形毕露了。
  渝安一看就乐了,用不着三皇子赶,自己就先走了。
  路过衡王府花园的时候,迎面走来几个头戴斗笠的人,还穿着不起眼的灰色短打,身板结实,透着一股江湖气息。
  渝安看过去的时候,衡王府的管家还有意无意的挡着不让他看,渝安察觉到了,直接问:“那几人是谁?”
  衡王府管家皮笑肉不笑:“自然是府里的下人。”
  “你少扯。”渝安回头去看,却见也有一个人回头看,对方的脸很陌生,没见过。
  渝安回过头,神色难得有些懊恼,自己这脸盲症太碍事了,只要不是经常看到的脸,自己看什么都觉得陌生。
  真是,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衡王府的管家似乎也担心渝安会看出点什么,一路不停地催促,匆匆送人出府后,就让下人把门给砰一声关上了。
  很反常。
  渝安回渝府拿账本,又顺便逗逗鹅老爷,回去路上经过经常去的糕点铺子时,还让钱宝买了一包桃酥,一边吃一边看账本。
  这账本是摇轩这个季度的账本,昨天刚送到渝府去的,渝安也好些天没去摇轩看过了,不过他也不担心,自己派了渝府的人在摇轩盯着,一般没什么大事,基本不会麻烦到渝安的。
  不过账本里面夹着一封手信,是摇轩掌柜写的,信里吞吞吐吐的问渝安,新的话本什么时候能写好,摇轩收到了好多信,都是他笔名为乐渊的粉丝寄来的,都在催他写新话本。
  渝安撑着下巴,慢吞吞的啃着桃酥,目光落在信纸上,偶尔又看看账本。
  他在犹豫啊。
  其实渝安还是很喜欢写文章的,写话本也可以,虽然写多了他会手疼,但男子汉还能怕一点小疼痛吗,笑话。
  他只是不想让席辞墨知道自己在写话本,也不是怕席辞墨,只是……不太好意思而已。
  渝安有些无措的挠了挠脸,也不太搞得懂自己一向没脸没皮的,怎么却连写话本这点小事都能臊的不想让席辞墨知道。
  渝安打了一个哈欠,将账本塞进马车里的暗格。
  一回到太子府,在府里养了几天伤的席辞墨却不在。
  守门的侍从说:“温丞相设宴,在郊外云凤台赏莲花,太子殿下已去赴宴,出府之前交代奴才们告诉太子妃,今日赴宴的也有国子学的学生们,还有一些朝中官员,太子妃素来不爱这些应酬,要是不想去可以在府中小憩,也可以请一个戏班子来府中唱戏,只是……只是太子妃还是在府中待着最好。”
  渝安抱着桃酥有些生气了,我去给他出气,他倒好,一个人先出去玩了。
  但关心还是多过了生气,渝安还是上了马车,让车夫去云凤台。
  云凤台是郊外一处只供世家贵胄们玩乐的地方,山下有一大片湖,很大,站在桥廊上都望不到湖的另一边,而湖里也种了莲花,一到盛夏,朵朵莲花盛开,河边还载着柳树。
  世家小姐们最喜欢约着相熟的几位小姐妹,一起乘着乌篷船,一边赏风景一边采莲子、摘莲花。
  一些喜爱风雅的文人墨客们就更偏爱山上的梨园跟桃林,兴致来了还会饮酒作诗,好不开心。
  渝安以前也经常来云凤台,但他不喜欢看那帮娇滴滴的世家小姐们采花放风筝,也不愿意陪那些人吟着酸熘熘的诗文,而是常常约几位同是将门出身的子弟们一起骑马射箭。
  渝安的箭术一般,十有九失,但他喜欢骑马,喜欢那肆意潇洒的驰骋感。
  与他一块玩的将门子弟们对他不能射箭的原因也是清楚,也让着他,还经常把他们射中的猎物送给渝安。
  马车一停,钱宝便立即说:“太子妃,到了。”
  渝安下了马车,把半包桃酥塞给了钱宝,让他帮自己收好,又说:“太子在哪。”
  沉默寡言的北南说了一句,“在亭中。”
  渝安踮脚去看,湖水亭中有几个人,但距离太远了,渝安看不清楚亭中都有谁,但他记得席辞墨身上的伤还未好完全,难免忧心他在太阳底下晒这么久会有不适。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打算去把人叫回来。
  却被一人叫住。
  “渝安。”
  渝安一回头,就见一衣着华贵、容貌貌美的少妇带着几个丫鬟朝自己走来,钱宝从章公公那里知道渝安有脸盲症,故而连忙小声提醒说,“太子妃,这是北语长公主。”
  北语长公主,是三皇子的胞姐,母妃是罗贵妃,前两年就嫁给了温丞相的嫡长子,一直无所出,可她是嫡长公主,母妃罗贵妃又深得圣宠,故而温家一直都没说过她的不是。
  北语长公主一走近,手一扬,啪的打了渝安一耳光。
  清脆响亮。
  众人惊愕,没反应过来。
  渝安侧过头去,半晌后才抬眼,冷声道,“长公主这是何意。”
  可他心里清楚,这位长公主就是在故意为三皇子报那一耳光之仇。
  北语长公主讥嘲道:“本公主平日里最是瞧不起的,就是像渝五公子您这样的,身为男儿郎却委身男人之下——龙阳之好,实在肮脏。”
  “渝将军府又如何,还不是得为我席家的天下卖命,凭你也配嚣张。”北语长公主这一番话甚至恶毒,貌美的脸上也是满满的厌弃。
  说罢,她便抬脚离去,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又讥笑的丢了两个字,“恶心。”
  待她领着一干丫鬟走远之后,钱宝才连忙道:“太子妃,您没事吧,奴才这就去……”
  “算了,好歹我也是男子,跟一个女子计较什么,你们也不用跟太子告状。”渝安语气淡淡的,可跟了他几天的钱宝跟北南又怎么看不出太子妃是真的生气了。
  钱宝担忧道,“那太子妃您这一耳光就白白受了吗。”
  渝安垂下眼,朝亭中走去,没有回答钱宝的话。
  钱宝与北南赶紧跟上。
  


第48章 避重就轻
  亭中有几人,席辞墨还有温丞相,温以谦、国子博士伍常,还有顾启容的父亲顾尚书。
  一看到渝安出现,那几人便停了话头,又看到渝安脸上有个清晰的巴掌印,于是不约而同的看席辞墨的反应。
  其中,顾尚书的表情最是古怪。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顾启容未能如愿嫁到东宫,还反被东宫抓到了把柄,这让顾尚书对渝安颇有意见,觉得是渝安抢走了他独子的气运,还让他们顾府沦为大景城的笑话。
  国子博士伍常却最先道,“今天的云凤台还真是热闹,连渝安也来了,前些日子还听岳侍读提起你呢。”
  渝安作揖道,“有劳国子博士挂怀,怎么先生今天也来云凤台了,国子学的学生们也来了?”
  国子博士笑意盈盈,“盛夏了,都吵着要来摘梨划舟。”
  顾尚书却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太子妃的脸上是生了什么东西?”
  渝安摸了摸自己被打了一耳光的脸,见顾尚书有意要提这一茬让自己难下台,却也不生气,只是道:“被蚊虫叮了。”
  “……”
  可在场的都是人精,闻言皆是神色不变,谁也没戳穿渝安这话。
  顾尚书不好纠缠,意味深长的笑:“是吗?”
  他还以为那是渝安惹的风流债,却不知只是单纯的被报复,自顾自的笑了笑。
  席辞墨稍稍一沉脸,“夏日炎热,几位大人没什么要事相商,孤与太子妃就先告辞了。”
  他这一开声便让顾尚书收敛了许多,还不知所措的去求助温丞相,太子殿下这就开始维护了?难道渝安这太子妃就这么得宠?
  温丞相没什么表示,只是道:“臣还有一事,只是……”
  他稍显歉意的看了一眼渝安,意思是让后者先避让。
  本来也是,这亭中的几人都是位高权重者,聚在一起时还不让下人们在跟前伺候,肯定是要聊一些国之大事,而且也不能轻易让别人听到。
  至少看温丞相这个态度就能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聊的事情,渝安肯定是听不得的。
  巧了,渝安也懒得听。
  但渝安却没有立即转身走人,他抬眼去看席辞墨,见他面无表情的,也猜不到席辞墨出来这么久了伤势有没有受到影响,也不好当众问出口,于是道:“那你忙完之后来找我。”
  席辞墨看他,目光柔和了一些,没有刚刚那么冷。
  “嗯。”
  听到了回答,渝安才放心离开。
  他一走,顾尚书便对国子博士使了使眼色,那眼里满是讥讽的不屑”瞧瞧这黏人劲,难怪我家那蠢哥儿比不过”,国子博士见状也只是笑笑,不好说什么。
  往岸边走的时候,刚刚去梨园摘梨子的学生们也都陆续下山了,学子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嬉笑交流着,空着手,他们带来的侍从们都跟在最后面,背着一箩筐主子们亲自摘的梨子。
  看到他们,渝安神情有些落寞,不可控的想起了以前读书时的开心,但同时也会想起一些令人不喜的过往。
  他正伤春悲秋着,肩膀忽的被人一搭,往前面几个踉跄,站稳之后就回头骂,“彭小猴你发什么痴颠,我今儿要是摔了,我就把你给扔水里。”
  彭小侯爷哈哈大笑,一身紫色华服,腰上还系着一个马鞭,一点也不见外的拍了拍渝安的脑袋,调侃道:“一段时日不见,渝五你脾气见长啊。”
  钱宝在一边看的是胆战心惊的,一开始还以为是太子妃的仇人找上门,结果看着他们这熟稔的程度,又不像是。
  腰间挎着刀的北南难得主动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别管。
  渝安抽出彭小侯爷的马鞭,不客气的往他的腚上抽了几下,“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彭小侯爷嚷嚷道:“渝五你过分了啊再打我就翻脸了,我真的翻脸了。”
  两人一通胡闹之后,便勾肩搭背的到凉亭喝茶,都是相识许久的好友了,又是好一段时间没见,自然有好些事要聊的。
  聊到张皓井被张冷连累的在刑部狱一顿罚的时候,彭小侯爷骂骂咧咧道:“这张冷真不是个东西,以前就爱做些捕风抓影的事,还总挑你的刺,告我的状,现在又连累阿井这蠢蛋,怎么样,阿井现在没事了吧?”
  渝安分给他一块桃酥,让他说话声音小点,然后才摇头道:“应是无碍了,我只去看过两回,之前太生气揍了张冷一拳,张家也不怎么欢迎我,索性就不怎么去了。”
  彭小侯爷气的哼哼,“你该去的,你可是张家的大恩人,张家可真是拎不清。”
  渝安倒是不介意这个,但他怕彭小猴胡来,便提醒他道:“你可别乱来,要是闹大了,小心被你父王打一顿再丢回你们蜀地。”
  彭小侯爷脾气爆,一听这话就骂他胳膊肘往外拐,骂着骂着才注意到渝安脸上的巴掌印,啧了一声,道:“刚刚一群管家女眷在那边碎嘴,说长公主那泼妇又打人了,我还当是哪个倒霉蛋,你怎么招她了?”
  渝安言简意赅:“衡王派人行刺我,我在御书房门口打了他一耳光,长公主刚刚刚刚是替她胞弟出气。”
  彭小侯爷也有些杵北语,讪讪道,“等我承袭了侯爵,我替你出气。”
  “……那草民先谢过小侯爷了。”
  彭小侯爷哈哈大笑,然后又压低声音道,“前些天的考题泄露一事我听说了一些,好像……是不是另有隐情?”
  “怎么说?”渝安知道彭小侯爷前段时间回了一趟蜀地,并不在大景城中,按理说也不该知道太多考题泄露一案才是,但是瞧他这样子,好像是知道一些秘辛?
  彭小侯爷面露迟疑,“樊倍应该只是被推出来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应该是另有其人。”
  “三皇子?”渝安试探着道。
  按他的猜测应该是跟三皇子跑不了关系了。
  可彭小侯爷却又摇了摇头,道:“他应该也参与进来了,可他年岁小,就算胃口再大,也不可能大着胆子把手伸到科举考这里,应该是另有其人。”
  渝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了,“你知道什么?”
  彭小侯爷扇了扇子,压低嗓音,“我父王说二十年前左右,前御史大夫似乎是得了一些风声,似乎是……那时就有过一次考题泄露,也不知道他查到了什么,但折子还没递到当今圣上的御桌上,这位前御史大夫就被弹劾了,惹得龙颜大怒,最后被罢免官职,提前告老还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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