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古代架空]——BY:baicai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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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姝等着易家的人来上门找他,等来的人是易钊。
  易钊的拜帖送进了温家,约他明日午时南街茶楼见。
  翠微忧心忡忡,温姝将信烧成了灰烬。
  烛火映着温姝玉一般的面颊,窗前的梅花映雪能嗅到浓烈的香。


第六十三章
  第二日温姝如约而至。
  茶楼中珠帘琳琅,人声沸沸。温姝一身月白的长袍掀开朱红的帷帐入内。
  “温佐官来了?”易钊言笑晏晏,身边未带闲杂人等,只有两个美人在侧和弦抚琴。
  温姝盘膝而坐,易钊竟亲自为他斟茶。
  温姝并未受易钊的殷勤。
  “易统领有何事且开门见山。”
  易钊笑了,“温佐官,识时务者为俊杰。”
  温姝面上不动分毫,“万民请命,陛下必然要杀鸡儆猴。”
  易钊叹息,“只是让温佐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温姝盯着易钊道,“铁证如山,如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易钊呵斥道,“区区登闻鼓院小官,易家有办法让你从这个位子上下来。”
  温姝冷道,“只怕芳庭宫不会让易家如愿。”
  易钊神色冷了下来。
  温姝站了起来,“易统领的茶水有些凉了。”
  易钊盯着温姝道,“你是因为报复易家才上了芳庭宫的船?”
  易钊想到祁睿与易欢对温姝所做所为。
  温姝眼中泛起几分血腥之色,到底未在易钊面前显露出什么来。
  “我今日来只是奉劝你一句话,万民请命在前,芳庭宫借机作梗在后,易家要想将罪行全部推在门生齐惠身上已不可行,眼下唯有一条路可走。”
  易钊挑眉,“温佐官但说无妨。”
  温姝笑了,“断尾求生罢了。”
  易钊似乎已知温姝之意,“断的尾是谁?”
  温姝道,“听闻易家的二公子向来纨绔,说不定这事是二公子与齐惠私相约定,与易家无关呢?”
  易钊没有接话,而他内心也知道,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
  温姝道,“该说的话温姝已经带到,易统领,下官先行告退。”
  易钊盯着温姝的背影,手中似乎还残留那日马背上温姝在他怀中留下的热度。
  温姝变了,哪里变了他说不上来。
  而温姝所言无错,芳庭宫想借万民血书拉易家拖入漩涡,易家疏忽轻敌才陷入如今两难之地。
  泼天的民愤下总要有一个人被推出去以正典型。
  这枚弃子只有易欢最为合适。
  如果接手审理的人不是温姝,或许易欢不用成为弃子。
  易钊也可以杀了温姝重新扶持新的人手接下此案,而东宫处态度不明且容易惊扰陛下,芳庭宫又势必阻拦,万一不成便又多一把柄落入薛贵妃手中。
  断尾求生是最干净利落快速解决此事的方法。
  拖延太久,民愤发酵,到时候陛下有心回护只怕也不成了。
  到了那个地步问罪的便不只易欢一个。
  易钊不是好人,当日在秋狩中救了温姝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如今温姝却成了易家的一块挡路石。
  易钊饮下方才为温姝斟的茶水,眼瞳森沉一片。
  而从茶楼离开的温姝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温姝与芳庭宫合作目的不是为了拖垮易家,而是为了报复易欢。
  易家没有那么容易倒。
  芳庭宫最后只折了易家的一个易欢。
  易家将与齐惠勾结的罪名全部推到了易家二公子的头上,易后拖着太子在陛下宫外跪了一整夜陛下才松了口同意保住易家只治易欢的罪。芳庭宫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们给陛下递了一把处置易家的刀被陛下轻轻放下了。
  当真是为了太子和易后吗?
  没有人能猜测到皇帝的心思。
  易欢被收押,齐惠当日被问斩,齐家亲眷判以流放之刑。


第六十四章
  在圣旨出来的当天,温姝去死牢中见到了易欢。
  此时的易欢形容狼狈,漂亮的面孔落满草灰,远非当日欺辱温姝时候盛气凌人的模样。
  温姝上下打量着易欢,“你也有今天?”
  易欢站了起来,眼瞳扎在温姝的身上一字一句道,“温姝,你记住,再嚣张也不过是曾经被我压在身下的一个婊子。”
  温姝眨了眨眼睛,两瓣桃花一样的眼睛在昏灯下流转着动人的颜色,“你被一个婊子害到如今的境地,岂不是连婊子都不如?”
  易欢气急败坏,“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温姝早已一无所有,脸面要来何用?
  温姝没有接易欢的话,而是另起了话头。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你要是想活,我这里有一计。”
  易欢冷笑,“你有那么好心?”
  温姝勾唇,“我当然没有那么好心,我只是想让你再拖一个人下水罢了。易家自然会救你,可易家和陈家在陛下面前孰轻孰重你不会不知道。多一方助力岂不是更好。”
  易欢终于明白温姝的意思。
  他仔细瞧着温姝画一般的容貌垂睫笑道,“温姝,既然做了婊子,就不要妄想当个人了。”
  温姝的背影一颤,却始终没有回头看易欢一眼。
  易欢在死牢中招认了种种罪行,甚至连与陈司礼当年一同犯下的案子也供了出来。
  易欢将陈家拖下水,陈司礼被批捕。
  而易欢吐露的案子只是他与陈司礼所做所为的冰山一角。
  陈家人生怕易欢在牢中再出惊天之言,彻底将陈司礼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只能被迫与易家人一道奔走。最终两家人合力在太后处求了一道大赦天下的懿旨,这道懿旨在年底太后的六十寿宴上由宫侍宣读,陈易二人才得以死里逃生。
  若非陈家一门忠烈,又有兵权在手,只怕这道懿旨易家人在太后面前磕破了头也求不来。而依据大晋律法,凡因大赦天下免于死罪者活罪难逃,贵族贬为庶民,庶民贬为贱籍,充军发谴终身不得返乡。
  翠微直到事后才惊觉这一切都是温姝的计划。
  芳庭宫递了易家的把柄给陛下,陛下在易家出事后究竟会选择顺势灭了易家亦或是留着易家无人能揣度。
  温姝要的就是易家最后为了自保将易欢推出去,易欢饱受亲人背弃之苦,牢狱风霜之灾,看着仇人踩着自己爬上去,岂不是生不如死?而易欢生性凉薄自私,为自保终将陈司礼也拖入泥沼。充军发遣对易欢与陈司礼这种扎进皇城根的公子哥而言想必比死更难。
  温姝若还想对付这二人便要比他们在易家和陈家的庇护下容易许多了。
  至此尘埃落定,民愤悉平。
  在年底的宫宴上,曾经骑着五花马让温姝望其项背的状元郎何非举杯过来,温姝遥遥与之相敬,也算释然当初的不甘。
  当一个人失去了一切的时候将变得无所畏惧。
  若这世道杀不死他,他便从血泊中爬起来杀了这世道。
  宫宴上的天子并未饮酒,大监昌巳道,“陛下为什么要保住易家?”
  天子懒散道,“易家揽的钱财还不够多,朕何必浪费力气去抄家。”
  还有一个原因皇帝并未明说。
  祁睿此前与陈昭不和引芳庭宫按捺不住煽动易储之言已经将自己的势力暴露于人前,祁凛州已生打压薛家之心,是以夺了薛家的监考之权,断其收揽进士门生之念,而薛家仍旧不安分再次妄动易家,险些搅和了祁凛州用易家敛财的筹谋。连东宫都没有表露出来的功利心薛家如此着急便表露出来反让祁凛州心生不悦。若真无易家制衡只怕薛家很快便会发展成燎原的野火。
  这薛易两家背后是中宫和芳庭宫,中宫与芳庭宫背后是储位之争,但凡有所拿捏制衡必得慎之又慎。
  祁睿装傻充愣,祁宁机关谋尽,二人皆以为算无遗策,却不知贵为皇子,也不过是台上蹩脚的戏子唱了一出一出笑料。他们争的你死我活,在皇帝的心中两家皆不可留。
  昌巳跟着祁凛州日久,心中已揣度到一二,便转移了话题道,“陛下为何同意太后大赦天下的请求?”
  祁凛州叹息,“陈司礼是陈老将军的儿子,无论如何朕要保下来。”
  昌巳了然,见皇帝的目光落在座下的温姝身上遂道,“温大人相貌生的好,即便是在一众王公贵族中都出类拔萃。”
  祁凛州笑了,“你这个老东西也有为色所迷的一天。”
  昌巳奉承道,“是陛下眼光好。“
  祁凛州挑眉,”你话里有话。“
  昌巳躬身笑了,“您觉得有话便是有话了。”
  祁凛州瞧着座下的温姝,无意识地转动着手心的扳指。
  作者:小易啊,人贱自有天收。
  易欢:???
  小温:不,人贱自有我收。三章收拾一对贱人。
  作者:???
  陈司礼:一对是什么鬼啦
  总算进入主题了!


第六十五章
  年宴上温姝喝了许多酒。
  他喝醉了。
  回来的时候头埋进翠微的怀中说,“翠微,我不是婊子。”
  温姝自己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陷入了昏沉迭梦中,梦中珠娘和兰玉都活着,桑柔在遥远的江南等着他。
  翠微揽着温姝不断地落泪。
  她低声道,“公子睡吧,那些人都是无法其他方式来伤害你了,才来逞口舌之利。”
  熬不过布满荆棘的绝境,就得不到烈火烹油的荣膺。
  兴平十二年初,温姝任职工部侍郎。
  温姝任职工部侍郎的当天,易欢与陈司礼北上充军。
  易欢心中不甘。
  他口口声声说温姝是婊子只是为了羞辱他。
  易欢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像温姝这样的人。
  孱弱的像兔子,狠起来却能一口咬断猛兽的喉咙。
  易欢自愿承担易家的所有罪行,然而作为一枚弃子仍旧不免心存怨恨。
  最恨的人就是温姝。
  温姝揭开了易二公子眼中家庭和睦的假象,让他真正看清楚人性趋利避害的本能。
  易欢手中的铁链晃动着,看起来依然是京城锦绣堆中养出来的公子哥,没有人敢逼着易家的人换上囚服。充军只是缓兵之计,易欢总有一天会回来。
  陈司礼也会。
  陈司礼出身武将世家,常年被陈昭摔打惯了,并不比易欢金贵。在听到了温姝任职工部侍郎的消息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也不知道又爬了谁的床。”
  易欢扬眉,“你动心了?”
  陈司礼面色发红,“你胡说什么?”
  易欢叼起狗尾巴草,手枕在脑后闭上了眼睛。
  北方边境大漠如烟,冰河如瀑,野草蔓延生长,人迹稀少罕见,时有劫匪与兵祸,乃不毛之地也。
  而此时一行充军队伍从京城一路向北,犯下罪孽的人们终身不能返回家乡,只有脚印留了下来。
  祁睿知道易欢陈司礼二人被发配充军。
  他身为储君却被芳庭宫如此算计险些连累了母家,遂与易家一同在朝堂上施压,双方明争暗斗,硝烟四起,温姝受到波及,参奏的折子一本又一本。
  他同时得罪了易家,陈家与顾家。
  芳庭宫自顾不暇,长公主鞭长莫及,温姝走投无路。
  正如祁睿所言,这世界本就不公平。
  他要如何才能将祁睿踩在脚下?
  陛下是九州之主,上了陛下这条船何惧易家顾家和陈家?
  可他要靠什么才能得到陛下的庇护?
  他还没有报复顾家和祁睿。
  易欢和陈司礼还没有死。
  他不能出事。
  兴平十二年五月初,北方去年因雪灾而塌陷的桥梁由工部重新起草图案负责修缮,可载数吨重,温姝因之而得到了天子的赏识与同僚的诋毁。
  随着北方桥梁的新修,温姝入宫的时候多了起来。
  陛下很忙,温姝去的时候大多数将公事与大监昌巳交代清楚,之后留下奏折便退了下去。
  这一次却同往日不同。
  温姝照旧想与大监交代时候,大监笑道,“温大人请随我入内,陛下此时正在。”
  温姝便跟在大监身后,随着大监绕过漆红梁柱,掀开精致珠帘,在青玉阶梯下俯身跪下。
  大监道,“陛下,温大人来了。”
  温姝听到阶梯上的陛下低哑的嗓音。
  “温卿起来。”
  温姝手中捧着奏折往前膝行几步,“请陛下过目。”
  祁凛州仔细瞧着跪在阶下的少年。
  他知道温姝如今处境堪忧,不但声名狼藉,且同时得罪了易家,顾家和陈家。
  普天之下除了至高无上的皇权已没有人保的住他。
  祁凛州从长阶上下来,打扇的美貌宫女知情知趣地闭上正殿厚重的门扉。
  温姝发现陛下俊美的面容与太子确有几分相似,气度风仪却远非祁睿所比拟。
  祁凛州伸手接过了温姝高举的奏折,目光凝视着几行赏心悦目的字。
  他向来看的起温姝写的字。
  祁凛州合上了折子。
  “温卿可还有事?”
  温姝攥紧了手指,终于将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温姝想求陛下庇护。”
  祁凛州微微挑眉,”能得到朕庇护的人除了朕的子嗣就是朕的女人。“
  温姝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在此之前皇帝在他的心中便如仰止的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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