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面首被各路攻强制爱了[古代架空]——BY:baicai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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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庆知道皇兄属意的是年幼的三子祁清。
  可惜隆庆不会让他如愿。
  皇帝身边的大监昌巳是隆庆的人。
  昌巳本是先帝身边的老人,这么多年一直隐忍伪装并在皇帝的膳食中下当初祁凛州给先帝下的慢性剧毒,若加大药剂,只怕祁五一两年之内就会一命呜呼。
  隆庆与陈昭的婚事是隆庆为自己留的后路。
  陈老将军既然当初跟着祁五,必然站的是祁五。
  而若是自己的身份曝光,陈昭是自己的驸马他如何能脱得了干系?
  即便皇帝短时间不追究,也免不了与陈家生了隔阂,这隔阂能坚持几年不让陈家垮塌呢?
  陈家对皇帝的多疑性格比隆庆更加了解,陈老将军在的时候还不好说,如今可是人走茶凉,旧情还有多少?
  到时候陈家只能被迫站在隆庆的船上。
  祁五只知国玺不知密旨,且有了陈家的支持,这世道就要翻天了。
  于隆庆而言一切皆可利用,所有人都是他盘上的棋,包括他自己。
  蜀中有不少奇药,有一种名为白苓的药材服下之后能更声易音,只是这药要长期饮用,一日不服则原声毕露。
  隆庆饮这伤身的白苓十二年,宽大袖裙下的身形如女子般纤瘦,没有人去扒他的衣裳,又有谁知道他是谁。
  与府中男宠翻云覆雨的女子,实则都是熄灯后穿着公主服饰的锦珠。侍寝之时点起的迷香足够让这些男宠们分辨不清。
  或许连锦珠自己都不知道她跟过多少男人,但她心甘情愿。
  隆庆日日瞧着镜子中的自己,恨不得砸碎镜子里的人。
  他伪装做了十二年女子,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女子妩媚起来是什么模样。
  亲生母亲就在宫中咫尺之遥他不能去质问一句,亲妹妹的坟墓就在皇陵中他没办法为她更名立姓。
  他一人困死在了筹谋算计之中,与仇恨为伍,食梦魇而生。
  这张面具戴的太久了,一个人太过孤单,迫不及待地想拉着谁一同观赏自己光鲜亮丽的皮下丑陋的模样。
  而这个在他眼中已经是将死之人的少年却在听完自己的故事后没有露出鄙薄的憎厌。
  他说,“隆庆王当年的声名,温姝仰慕久矣。”
  隆庆死了十二年。
  没有想到十二年后还有人在他面前说一句“仰慕久矣。”
  隆庆笑了起来,他看起来像个美貌的疯子。


第九十五章
  明月粼粼。
  温姝的脸比月亮更白,他对面的隆庆像一幅雍容的画。
  梅子酒的香气散尽了。
  “温姝,那么多人糟践你,你可有想过报复?”
  隆庆的声音带着蛊惑。
  温姝抬起了落满月色的脸。
  “殿下身边死了那么多人,您可有想过报复?”
  隆庆叹息一声,“我喜欢杀人,听人的惨叫。你跟着皇帝,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报仇?”
  温姝反问道,“殿下谋逆,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天下人?”
  隆庆便又笑了。
  “温姝,是我小看你了。”
  “殿下要杀了我吗?”
  “不,我要把你绑起来,让你没有办法逃跑,也没有办法传信,必要的话我会割了你的舌头,打断你的腿。”
  温姝盯着他衣裙上鲜亮的牡丹,“那殿下杀了我岂不是更加省事?”
  隆庆却摇了摇头,“我喜欢你的皮囊,欣赏你的胆魄,怎么舍得杀了你?”


第九十六章
  温姝叹息。
  隆庆笑了,“你为何不跟着我?日后若是事成,祁睿不会有好下场。”
  温姝道,“我跟着陛下祁睿也不会有好下场。”
  隆庆道,“可是跟着我祁睿会死的更早。这所谓的盛世不过是用蝼蚁的命铺杀出来的血路,你效忠的君王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昏聩男人,你到底为什么在犹豫?所谓忠君之道,温姝,你莫忘了一件事,本王才是正统。你忠的是君王还是百姓,效的是规矩还是皇权?”
  隆庆所谋是牵动国本的大事,不论以前如何现在坐上皇位的都是祁凛州。
  今上的本事温姝清楚,到时候鹿死谁手未可知。
  隆庆若是赢了倒还好,若是败了温姝也要跟着死无葬身之地,这趟浑水一一
  他到底淌得淌不得?
  所谓百姓,所谓君王,所谓规矩,所谓皇权,不过都是争名夺利的幌子。
  曾经的温姝看不破,如今的温姝只忠于自己。
  而若是不应,眼下只怕就要死在隆庆的手中。
  这消息要不要想尽办法送入宫中,温姝也还没有决定。
  或许他对那位曾名满京华的隆庆王,始终存留一分恻隐之心。
  温姝垂睫道,“殿下让我考虑几日再回复可好。”
  隆庆捏紧了温姝的面颊道,“那便好好考虑,若是考虑不清楚,就不要下榻了。”
  在隆庆就要离开的时候,温姝忽然道,“殿下的本名是什么?”
  隆庆缓慢道出了一个多年未曾启齿的名字,“祁凤霄。“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
  先帝当年为他的七皇子取凤霄二字,为他的七公主取琼玉二字,大约是盼这两个孩子日后永远生在温柔富贵乡中,不识人间疾苦。
  可惜最后先帝去了,玉树琼枝坍塌,凤阁龙楼不复。
  今日温姝问起,隆庆才想起来他还有这样一个名字。
  祁凤霄的一生戛然而止在一片通天的血海中,他回来报仇,也回来杀人。


第九十七章
  自那日隆庆离开后,絮云斋被封住,宫侍悉数被遣散。
  消息传到了阆苑阁。
  没有人知道温姝做了什么才惹怒了长公主。
  顾翊抚摸着怀中新养的白猫低声道,“走吧,咱们去看看他。”
  顾翊买通了看守的护卫,在温姝被锁起来的第二个夜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絮云斋。
  顾翊绕过屏风,看清了梅花画屏后的情形。
  温姝双腕被细软的红带缠绕一圈又一圈,红带系在檀木上,稍一挣动便会勒进血肉里。
  顾翊怀中的白猫喵呜一声从他的怀中跳了下来。
  温姝疲倦地睁开了眼睛,见是顾翊,微微侧过了头。
  顾翊冷笑,“怎么,不想见我?”
  温姝声音嘶哑,却并不露怯,“公主已经答应将你交给我处置,顾翊,你以为自己还能如此嚣张?”


第九十八章
  顾翊叹息,“不论往后如何,今日在砧板上由人鱼肉的总归是你。”
  顾翊骨节分明的手指攥住温姝的发逼迫他将脸面向自己,温姝却闭上了眼睛,“多看你一眼都嫌脏。”
  顾翊细长的眉挑起,“你和我,究竟谁比谁干净?”
  温姝猛地攥住了手指。
  顾翊笑了,“我派常雁去杀顾绪,本想将顾绪的死栽赃到你头上,谁知易欢与陈司礼竟然包庇你,那两个色中恶鬼,若不是被你的身体取悦,又怎么会舍不得你?”
  秋狩已经过去一年,始作俑者业已得到了报应。
  温姝的身体被易钊带了出来,灵魂却始终没有走出过那个雨夜。
  从那时候开始,他开始惧怕雨水落在地面的声音。
  就像雨落在地上就会有那两个人的脚步传来,将他一寸寸碾碎。
  顾翊的脚步声渐渐与噩梦中的脚步声重叠,温姝面色煞白,像只穷途末路的雀。
  光鲜亮丽的羽毛扑落,只剩下光秃丑陋的内里无处遁形。若是可能,顾翊这两个字已经被他嚼烂进咽喉生吞活剥。
  顾翊好整以暇地观赏着眼前的美人图。
  香炉上升腾的雾气在空气中扩散,像人间的炊烟。
  温姝唾了一口,唾液在顾翊凝脂般的脸上晕开,顾翊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也不知道你这身子脏了,公主还愿不愿意看你一眼。”
  顾翊谪仙般的面容顿生张扬的邪气。
  月色逐渐隐没云海中。
  锦珠抬头看着窗畔的月,她在听闻絮云斋被封住的时候终于猜度到了一些事。
  温姝知道了长公主府的秘密,温姝利用她。
  锦珠并没有被利用后的愤怒,而是觉得无力。
  当时的情形温姝只是为了自保,若换成自己想来会同温姝做同样的选择。
  隆庆并未惩罚锦珠。
  锦珠知道这是殿下念着旧情。
  她跟了隆庆许多年,几乎与公主府所有面首都有鱼水之欢,温姝于她而言却与别个不同。锦珠担心温姝,便趁着夜色往絮云斋去了一趟。
  絮云斋看守的护卫打着盹,院子里空空荡荡,一只白猫越上屋檐往阆苑阁去。
  锦珠心跳如擂鼓。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又像是发生了什么。
  空气安静而诡谲。
  锦珠一步步往温姝下榻的地方去了,一声破碎隐忍的呜咽划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顾翊不会得手)


第九十九章
  锦珠手指颤抖地掀开晃动的珠帘,珠帘琳琅发出玉碎之音。
  顾翊从塌上被锦珠下来,却用舌头舔了舔唇道,“锦珠姑娘?”
  锦珠用棉被将温姝裹了起来,一巴掌扇回了顾翊的脸。
  顾翊软在地上大笑,“锦珠姑娘莫不是也瞧上他了?”
  锦珠冷声道,“风杨公子是不想活了?就不怕我告诉长公主?”
  顾翊神情竟有些惨然,“即便没有这桩事,公主不也准备将我交给温姝随意发落?如今就算你告诉公主,我的结局又能好到什么地步?”
  锦珠摇头,“风杨公子的琴声光风霁月,却不料为人如此狭隘龌龊。”
  顾翊狼狈地爬起来站直了身子,勉强使自己看起来像个人。
  锦珠直到顾翊离开都没有看他一眼。
  细细看温姝红肿的面颊用冰块敷着,过了一会消了肿才放下心,“我这便禀告殿下,那顾翊留不得了。”
  温姝声音嘶哑道,“锦珠,麻烦你转告殿下,我考虑好了。”
  锦珠笑了,“好。”
  “还有一件事,顾翊要由我亲自处置。”
  “他真是这么说的?”
  锦珠垂睫道,“他说,陛下护着太子自己复仇无望,倒不如破釜沉舟。”
  隆庆挑起了长眉,“我早就知道,温姝不是什么迂腐之人,懂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锦珠为他挽起长发,“您如此相信他?”
  隆庆叹息,“不是我信他,是他的仇恨趋使他迟早要走上这一条路。”
  锦珠端来了浸泡白苓的药汤,隆庆微不可察地皱眉,“这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锦珠笑着哄他,“快了快了,殿下嫌弃药苦,锦珠多放些糖。”
  隆庆闷头一口饮尽,又嘱咐道,“那顾翊便扔给他处置罢,是死是活由他心意。”
  胆大包天动了他的人,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一个小小的男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不成?
  锦珠道,“好。”
  说起来自殿下开始服药后,锦珠已多年未听闻殿下的原音。
  当年的隆庆王是何等的风姿。
  隆庆并没有注意到锦珠在想什么,他吩咐道,“摆驾絮云斋。”
  那个孩子想必受了不小的惊吓。
  温姝手上的红带被隆庆亲手解开。
  隆庆骨节分明的手指碰了碰温姝落着指印的面颊,神情已经不虞。
  他轻轻对温姝说,“去报仇吧,没有人能阻止你。”
  顾翊被关押在长公主府的水牢中。
  他的胳膊被铁链高高吊起,下半身浸泡在污臭的水中,水中有看不见的生物吱吱呀呀啃咬他的脚趾。
  天上的谪仙把自己活成了阴沟的鼠辈。
  这水牢中看不见光,顾翊只有仰起头才能在纵深处窥到一角烛火。
  借着烛火微弱的光芒,他看到了水中自己扭曲的面容。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轻忽的脚步声。
  并非习武之人。
  铁门上的锁链哗啦一声被打开,顾翊眯着眼睛,在乍现的光亮中看到了一道修长的影子。
  来人点起了灯,于是顾翊看清楚了他靡艳的面容。
  温姝今日着一身月白色的对襟长袍,衣袖处被金色的丝线缝缀出红嫩的花蕊,花蕊下有流云图纹细密交叠,看起来如同大户人家养出来的金贵体面的公子,哪里像个奴隶。一双桃花般的眼瞳映着灯,竟生出了几丝令人胆战心惊的妖气。
  “风杨公子,今日我来寻你清算咱们之间的账。”
  温姝身后跟着锦珠,锦珠细软的手心捧着的玉盘上却放着极为阴狠的刑具。


第一百章
  温姝的手指从每一样刑具中穿过,弯着腰低声问,“你要从哪一样开始用?”
  顾翊面孔泛白,神情惊怒,“温姝,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
  温姝笑了起来,猩红的眼睛盯着顾翊,“你可给过我一个痛快?我一直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要被这样赶尽杀绝?”
  顾翊眼瞳变得阴暗狠毒,“你是个什么东西?”
  温姝掐着顾翊的下巴凉声道,“是来索你性命的东西。”
  温姝松开了顾翊,挑一柄弯细的刀,刀背倒映温姝冷冰冰的脸。“听说这刀常用来剖人的血肉,有时候肉和皮粘在一起,就一点点把肉和皮剔下来分开,受刑的人不会死,只会痛苦的嚎叫,直到一张活生生的皮剥下来,人还血淋淋地活着。风扬公子这身皮扒下来不知道里头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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