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犬系皇帝遇上狼系摄政王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叶怜衣

作者:叶怜衣  录入:01-15

  接下来,谢晏归看到了自己面色苍白的赶到,又看到曲铭功抱着颜欢酒的尸身流下血泪。
  随后的一幕一幕,让谢晏归彻底白了脸。
  他看到自己抱着云笙飞驰,看着云笙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原本白皙红润的脸色变得愈加灰白,渐渐的,云笙的手缓缓落下,再也没有抬起来。
  黑暗中的谢晏呼吸一窒,痛的心口仿佛被插入了尖刀,顿时有些喘不过气。
  他试图挣扎起身,想立刻在这个噩梦中醒过来,但……事与愿违。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云笙放入了冰棺之中,看到自己变成了只懂杀戮的行尸走肉。
  他杀了廖氏一族,端了两个皇姓王侯,只差登上皇位的最后一步。
  谢晏归看着自己身着摄政王朝服,合眼躺在了身着龙袍的云笙身边,永眠于冰棺之中……
  谢晏归睁开眼,急促的呼吸彰显着他方才经历了怎样的噩梦。
  他看了看身侧依旧安睡的云笙,长吁了口气,垂首深深吻了吻他的眉心。
  床里侧的黑狼抬起头,眯着眼看着谢晏归。
  谢晏归此时才发现了他的存在,一人一狼无声的对视了许久。
  谢晏归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随后转头等着黑狼跟上来。
  黑狼似乎有些不情愿,看了云笙一眼后,到底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跟着谢晏归走出了房间。
  此时已是深夜,谢晏归寻了处僻静之处,转过身看向黑狼。
  “你究竟是谁?”谢晏归薄唇轻启,眸间满是质问。
  黑狼慢条斯理的半坐在了地上,碧眼十分冷淡的回望他。
  谢晏归再次开口,“我梦中的那些画面,是不是你搞的鬼?”
  黑狼仍是不动声色,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谢晏归脸上显出怒意,狠狠的瞪着黑狼道,
  “看在你护主有功的份上,我不会再赶你走,但云笙是我的,有我在时,你便识趣些!免得激怒了我让云笙为难!”
  话落,谢晏归甩袖离开。
  他阴沉着脸返回云笙的房间,将烛台拿近,轻手轻脚的检查起云笙身上的伤口。
  只见白日里还微微红肿的伤口此时已经完全愈合,肿胀不再,仅剩一道道粉红色的痕迹。
  那些伤痕印在少年白皙嫩滑的身上,显得十分突兀,触目惊心。
  谢晏归的眼底一片痛色,垂下头轻轻亲吻,似乎想将那些疤痕抹去。
  云笙迷迷糊糊间,只觉温热的气息游走在自己的身上,他轻哼一声,转过身环住眼前人的脖颈,眼都不睁的哼唧道:“别闹……我还没睡够。”
  谢晏归似乎被他猛然的翻身惊到,生怕他弄疼了伤口。
  却不想云笙压根没感受到任何疼痛之感,只吧唧吧唧嘴睡的依旧香甜。
  谢晏归目光落在他的红唇之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狭长凤眸骤然添了几许血丝。
  谢晏归垂下头,轻轻咬吻他的唇瓣,呢喃道:“云笙,别离开我……”


第89章 他躲着我
  半梦半醒之间。
  云笙仿佛置身在一方小舟之上,漂浮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根羽毛落在他的身上,一寸一寸的轻轻拂过。
  那羽毛极为调皮,一会儿拂过耳后,一会儿停在唇前。
  渐渐的,羽毛缓缓向下,深深浅浅,落于胸前,止于腹间……
  云笙忽地被一股极致的舒适之感唤醒,他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栗,脚趾微微卷起,猛然睁开眼。
  黑暗中,他看到谢晏归俯在身侧,目光幽黯的望着自己。
  云笙试着放缓莫名急促的呼吸,转头看他,“王爷……做了什么?”
  谢晏归欺身凑近,在他唇间轻吻,低声道:“疼你。”
  “唔……什么味道……”
  “皇上的味道。”
  ——
  三天后,云笙身上的伤口全部消失不见,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
  这让他不得不感叹小黑的口水简直天下无敌,比此前在宫中用过的药膏还要好用,云笙看着身边趴着的小黑,觉得自己发现了一条致富之路!
  于是乎,丁玉便经常能瞧见皇上手中握着个瓷瓶满屋子追着黑狼扒嘴巴的场景。
  云笙虽恢复的很快,谢晏归仍是不准他出房间,各种补气血的膳食流水似的往他的肚子里灌。
  没几日,云笙的脸蛋就恢复了往日的红润亮泽,谢晏归这才解了他的禁足,允许他出房间。
  收到消息的颜欢酒第一个来探望,这次他换上了一身淡雅男装。
  男子装扮的颜欢酒看起来比女装时还要勾人,媚眼如丝,波光流转,一头黑发束在头顶,青色发带随意的荡在脑后,美好的不似凡尘之人。
  云笙正在床上用力的掰小黑紧闭的嘴,瞧见颜欢酒如此打扮顿时眼前一亮,由衷的称赞道:“这么一看更像仙人了!话音一落,云笙便觉得手指一痛,他垂头一看,只见小黑方才还紧闭的狼嘴这会儿正啃咬着自己的手指。
  “嘶!你咬我做什么!”云笙推开黑狼的脑袋,随后招呼着颜欢酒坐下。
  自打那日遇刺以后,两人还是第一次碰面,云笙看着恢复男装的颜欢酒眨了眨眼,小声问道:“你和曲统领说了吗?”
  颜欢酒脸上的笑容一僵,摇了摇头:“还没有……”
  云笙怔了怔,不解的追问:“为什么还不说?你忘了那日的险情了?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
  “他不肯见我了。”
  颜欢酒开口打断云笙的话,视线低垂,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云笙听罢瞪圆了眼,“不见你?这是何意?”
  颜欢酒苦笑一声,缓缓说道:“那日他找到我后,情急之下抱了我,还说他倾慕我已久,想娶我为妻……我当时又喜又怕,喜的是他喜欢我,怕的是他喜欢的只是女人的我……”
  云笙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感受到颜欢酒身上浓烈的悲伤,一时间不敢再开口追问。
  颜欢酒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他一直追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我不敢再隐瞒,便将实情告诉了他。”
  说到这里,颜欢酒的眼中已经盈满了泪,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流下:“他得知真相后,用力推开了我……满眼厌恶和嫌弃……”
  云笙拧起眉,想起那日曲铭功赶到时,提及颜欢酒的急切之意,怎么看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怎么会厌恶呢?
  “他说过因为你是男子,他就不喜欢你了这样的话吗?”云笙追问。
  颜欢酒抹了抹脸上的泪,摇头道:“随后他便走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再也没见过他的面……他一定是不想见我,故意避开了。”
  云笙听后有些生气,气鼓鼓的拍响了桌案,起身怒道:“你别伤心!我去找曲铭功,我要问问他到底喜欢不喜欢给个痛快话!藏起来算是怎么回事!”
  颜欢酒见状连忙拉住云笙的衣袖,阻拦道:“不要!是我不好,是我骗了他,他如今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他若不想见到我,我走便是了……
  之所以留到现在,欢酒是想亲自向公子道谢,感谢那日的舍命相护,救命之恩欢酒永世不忘。”
  云笙的执拗劲儿上来,那哪里是颜欢酒能拦得住的?
  他甩开颜欢酒的手,道了句:“你安心等着便是!”就冲出了房间。
  云笙不知道曲铭功在哪,但他相信谢晏归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云笙一肚子气的跑到谢晏归处理公务的房间,也不顾屋里站着正在回禀公事的几人,扯着谢晏归的袖子便质问道:
  “王爷可知道曲铭功那个大块头藏到了何处?”
  谢晏归瞧见云笙因为跑动歪掉了的玉佩,伸手为他正了正,又理了理他前襟细微的褶皱,温声问他道:
  “跑什么?身子骨不乏了?”
  乏什么乏?朕现在浑身都是力气,一会儿就暴打曲铭功那个大块头一顿证明给你看!
  云笙暗暗吐槽了一句,催促道:“王爷快说,我要找曲铭功!”
  一旁回禀公务的人皆是禹州的官员,任谁也没想到会瞧见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那位容颜绝世的小公子扯着常年面无表情的摄政王,又是质问又是发脾气,好一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任性模样!
  本以为下一幕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子就会血溅当场,不成想那位冷面阎王不仅没有发怒,反而露出了满目宠溺,极为享受的神情。
  在场的众人纷纷瞠目结舌。
  几人面面相觑之后,不约而同的垂下了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谢晏归似乎也忘了有旁人在场,看着眉头轻蹙的云笙无奈的笑了笑道:“我也不知他藏到了哪里,只知他没有离开此处。”
  云笙听后半信半疑的睨了谢晏归一眼,“真的,王爷没诓我?”
  谢晏归正要点头,就瞧见那只碍眼的黑狼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行至云笙的身边,咬住他的袖子扯了扯。
  云笙扭过头看它,“怎么了小黑?”
  黑狼松开了衣袖,朝着门外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好似再说:跟我来。
  云笙见状眼中一亮,问道:“小黑知道曲铭功在哪?”
  小黑蔑视的看了谢晏归一眼,随后朝着云笙点了点头。


第90章 我爱了他五年
  云笙跟着小黑找到曲铭功的时候,他正在一间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喝酒。
  地上满地东倒西歪的酒坛子,曲铭功半倚在板子床上,正手拿酒盏往嘴里灌。
  瞧见云笙来了,曲铭功揉了揉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啧啧称奇道:“小公子这么快就恢复了?我还以为至少要歇个月余方下得了床。”
  云笙冷着脸走到他身前,自顾自拎了个凳子坐下,美眸圆瞪狠狠地盯着他,“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颜欢酒?”
  曲铭功又倒了一杯正往嘴里灌,被云笙的开门见山惊得顿时呛的咳嗽起来。
  云笙满脸嫌弃的退了少许,生怕他的口水溅到自己身上,冷眼看着曲铭功咳的震天震地。
  “他……他都和你说了?”曲铭功好不容易止住了咳,也不知是呛的还是急的,脸色涨的通红。
  云笙扬着下巴看着他,
  “是,我都知道了!我就是来向你要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欢酒,若是不喜欢,我就立刻去回了他,让他赶紧死了这份心,莫要再为你肝肠寸断寝食难安!”
  曲铭功被问的垂下眼,莫名不敢和云笙直视,语无伦次的回道:“他是个男子,我也是……我怎么能喜欢一个男人?”
  云笙听罢彻底冷下了脸,喉间发出一声轻嗤,
  “呵!曲统领,从前是我看错了你,眼下我才明白,你和那些满心偏见的愚蠢之人没什么两样,既然如此我也懒得和你废话,这就去告诉欢酒他爱错了人!”
  话落,云笙狠狠踹翻了曲铭功的酒坛子,拔腿便走。
  小黑立于原地,眯着眼睛看了曲铭功一会儿,随后翻了他个大白眼转身追上了云笙。
  云笙被曲铭功气的满腔怒火,刚走出几步就碰到了迎面赶来的谢晏归。
  “出了何事?”谢晏归拦住他,瞧见云笙脸上的怒容后拧起了眉。
  云笙气的两腮鼓鼓,指着曲铭功藏着的帐篷气恼道:“还不是被那个榆木脑袋气的,他说男子不该喜欢男子,那我和王爷算什么?
  我就是喜欢王爷王爷也喜欢我怎么样!?别说同为男子,王爷就算不是男子,不不不……就算王爷不是个人我也喜欢!”
  谢晏归听罢扶额长叹,满脸哭笑不得,他安抚似的抚了抚云笙的发顶,温声劝道,
  “别气了,乖。方才有人来报说颜欢酒走了,小公子快去看看,曲铭功这里交给我可好?”
  “什么?欢酒走了?!”
  云笙一听顿时急了,也顾不上什么曲铭功了,抬腿便往客栈的方向跑。
  谢晏归看着云笙慌里慌张的脚步无奈的摇了摇头,忽地瞥见坠在云笙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他挑了挑眉,朝着身旁的竹青问道:“竹一没回去歇着?”
  竹青点头称是,如实回道:“竹一不肯,领完板子便跟在小公子身边守着去了。”
  谢晏归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抬腿朝着曲铭功的帐篷而去。
  帐内一片狼藉,云笙踢翻的酒坛子洒在地上,浓重的酒气熏得谢晏归蹙起了眉。
  曲铭功仰面躺在板子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帐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晏归行至近前,回头吩咐竹青道:“再去拿两坛酒来。”
  竹青拱手应诺,领命而去。
  “颜欢酒走了。”谢晏归坐到云笙方才坐过的凳子上,忽地出声道。
  曲铭功目光一顿,随后又恢复了茫然。
  许久,他才开口说道:“他跟在我身边五年了,整整五年,我都没看出他是个男子……我可真够蠢得。”
  “确实很蠢。”谢晏归毫不留情的补刀道。
  曲铭功对于谢晏归的嘲讽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说着:“我知他性子羞怯,这几年我爱他敬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僭越之举,只想着等他再长大些,再懂事些,我再同他阐明心意,可谁曾想……我爱慕了五年的人竟是个男子……”
  曲铭功一边说,一边坐起身想要找酒,恰好竹青拎着两坛子酒回来,放到谢晏归脚边便无声的退了出去。
  曲铭功长臂一伸便拎过去一坛,打开盖子便要往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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