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犬系皇帝遇上狼系摄政王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叶怜衣

作者:叶怜衣  录入:01-15

  谢晏归一把抢过来,冷冷的横了他一眼,先后倒了两盏递给了曲铭功一杯,问道:
  “然后呢,知道他是个男子,你的爱慕之意便烟消云散了吗?”
  曲铭功接过酒盏一饮而尽,闻后苦笑道:“若真是这么容易就好了……若是真的能在一瞬间忘怀,我就不必如眼下这般苦不堪言。”
  谢晏归冷笑一声,酌了口杯中酒,想到什么似的,沉声道:“你可有想过,那日颜欢酒若是死了,你待如何?”
  此话一出,曲铭功神情怔住,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摇了摇头道,“怎么会,他不会死的。”
  “他为何不会死?他是武功高强还是内力深厚?那日若不是云笙置死地于后生让黑狼带走了他,他怕是早就死在了那片密林之中,到时候,等待你的便不是一个男子,而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曲铭功闻后神色越来越慌乱,浓眉紧紧蹙起,带着几分火气的反驳道:“你好端端的说这个作甚?他好好的死什么死!莫要再说这等晦气话!”
  谢晏归却不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扣住他继续倒酒的手腕,凤眸半眯冷冷的注视着他,
  “你不知道,本王却知道你会如何!你会抱着他的尸首枯坐三天三夜,你会为了他斩尽世间所有轻视虐待戏子之人,你会为了他与曲氏一族决裂,至此终生不娶孤身一人!
  他死了,你敢坦坦荡荡的面对这世间所有的世俗偏见,为何他活着,你却退缩的像个缩头乌龟!”
  曲铭功被谢晏归这一番话训斥的青白了脸,不可置信的摇头,“不会,他不会死,我也绝不会那么做,我不会……”
  谢晏归放开曲铭功的手臂,冷笑一声道:“曲铭功,我谢晏归之所以与你相交多年,皆是因着敬你英勇洒脱敢作敢为,可如今一看,你果真如云笙所言,就是个榆木脑袋!”


第91章 他不要你我要你
  曲铭功被斥的面红耳赤,噹!的一声放下酒盏,看向谢晏归道,
  “旁人不知,王爷还不知道我家中的那些事吗?曲家三代单传,我母亲日日烧香求神拜佛才得了我这么一个儿子,
  我自成年起便被寄予厚望,母亲不顾我未娶正妻,便塞了七八个通房到我屋子里,
  就想让我早日生出几个儿子出来,我不想碰那些女子,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
  整个京城的人都以为我曲铭功是个暴虐玩弄女子之人,我只想着吓退那些姑娘家,莫要惦记着我这个心有所属之人……
  我原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寻个由头将府中那些姑娘们遣出府去,再明媒正娶的将欢酒迎进门,即便他戏子出身身份低微了些,我也能说服家中尊长,
  可……可他是个男子,这让我如何与我父母交代?”
  谢晏归嗤之以鼻,冷冷的注视着他:“那又如何?本王家破人亡孤身一人,也没非要留个后出来!”
  曲铭功被他噎的一怔,缓了好一阵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我若是没有母亲逼迫,我也可以如王爷这般随心所欲!”
  谢晏归似乎没了与他废话的耐性,自顾自的连着喝了两盏酒后站起身,淡淡的瞥了曲铭功一眼,
  “随你吧,若不是看在云笙对此事关切的份上,本王才懒得同你在这里废话,本王只再提醒一句,待他日到了不可扭转的地步之时,你再后悔也是无济于事!”
  话落,谢晏归转身离开,独留满目痛苦的曲铭功一盏一盏的喝个不停。
  ……
  云笙追上颜欢酒时,他已经出了禹州城。
  瞧见云笙追上来,他脸上露出几分愧疚,“小公子,您怎么追出来了?”
  云笙生怕他一不留神又跑了,一把扯住颜欢酒的手臂,将他在马车上扯了下来,气喘吁吁道,
  “你跑什么?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回来!”
  颜欢酒无奈的笑了笑,轻拍云笙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言道:“小公子,若不是因着想亲口向你道谢,我早就离开了,眼下心愿已成,欢酒便没有留在此地的必要。”
  颜欢酒面上巧笑嫣然,与晨间默默落泪的模样判若两人,若不是云笙在他身上感受到浓厚的悲伤气息,也许会被他就这样糊弄过去。
  见他如此,云笙心里很难受,他自己是个直来直往不懂得藏匿情绪之人。
  他高兴的时候便能上房揭瓦,不高兴时也能刨出七八个坑来,所以他不明白这般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强颜欢笑会是何等痛苦之举。
  可云笙仍是觉得莫名的难受,回想起自己刚来此地,谢晏归对自己冷言冷语的日子,忽地也跟着委屈起来。
  他抿了抿唇,忿忿不平的说道:“凭什么你走?他曲铭功不要你,我要你!日后你就同我待在一处,我带你回京城,我的院子里有棵大枣树,上面的枣子特别甜!我们家还有荷花池,我带你泛舟……”
  话说到一半,云笙的袖子又被什么东西扯了扯。
  他垂头一看,果然瞧见黑狼正呲着牙瞪着自己。
  云笙挣了挣袖子,恼道:“小黑你添什么乱!”
  颜欢酒见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真诚的看向云笙道,
  “我若是跟了公子回去,莫说这黑狼不愿意,摄政王那里怕也会恼了我的,欢酒可不想做那讨人嫌的恶人。
  今生欢酒能与小公子相识,已是吾之幸事,公子不必再留,若是有缘,日后定会再见。”
  话落,颜欢酒拨开云笙的手,学着旁的男儿郎那般模样,朝着云笙行了个拱手礼。
  云笙感受到他的坚决,再也说不出挽留的话,他只能紧紧抿着唇,满眼失落。
  颜欢酒笑了笑,转身上了马车,朝着云笙挥了挥手。
  车夫扬起了鞭子,啪!的一声鞭鸣之后,马儿踢踢踏踏跑了起来,车轮滚动,马车缓缓而去。
  谢晏归不知何时赶了上来,站在云笙身侧,侧首看着他欲哭不哭的模样。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拉起云笙的手扣在掌心,低声劝道:“曲铭功眼下也是一时想不开,给他些时日待他想清楚了,事情许是还有转机,皇上莫要忧伤。”
  云笙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一片怅然,他抬头看向谢晏归,扁了扁嘴道:“我只是在想,这一切或许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胡言乱语撺掇欢酒说出实情,若是他不挑明,
  或许还能继续留在曲铭功的身边,若不是我,欢酒也不会遇险……也不会有这接二连三的事……”
  谢晏归闻后眉头轻蹙,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大掌轻柔的在云笙的背后一下下轻抚:
  “傻话。造成今日这般局面的是颜欢酒自己,他若是最开始就坦坦荡荡不曾隐瞒,又怎会有如今的乌龙?
  他对曲铭功用心良苦是真,可足足五年的欺瞒和戏耍也是真,
  如今挑明一切才是他二人真正的开始,皇上不如听微臣的,在等上些时日,他们自然会理清楚。”
  男人的语调温柔,缓缓抚平了云笙心中的那抹遗憾和不平。
  他点了点头,看着马车消失不见的方向,叹道:“想清楚了又有什么用,欢酒他已经走了,他柔柔弱弱的不会功夫,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无妨,臣会安排好。”谢晏归朝着颜欢酒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垂下头,抵着云笙的额头道:
  “还有,他叫颜、欢、酒,皇上怎能无端端将人家的姓氏抹去,太过无礼了些。”
  被迫转移了话题的云笙听得一怔,疑惑的看着谢晏归道:“我……我和他是好朋友,去掉姓氏互相称呼也是无礼吗?”
  谢晏归看着云笙,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嗯,无礼至极。”


第92章 心疼心疼微臣吧
  追人无果的云笙被谢晏归哄回了客栈。
  用罢了午膳,云笙说起那些刺客的来历,冷嘲热讽的说道:“他们杀我不成,便想栽赃到你的头上,看样子我从前在他们面前做得戏也不是白费功夫。”
  谢晏归闻后露出几许疑惑,“做戏?”
  云笙用力点头,“对啊!我之前在外人面前故意对王爷那般冷淡,想必他们都当真了!这才想了个这么蠢的谎言来应付我,看来回京后还是要继续……”
  谢晏归垂首堵住云笙的津津乐道,最后还惩罚般的咬了一下,
  “皇上多虑了,戏台子已经搭好,回京后也该轮到您看他们做戏了。”
  云笙怔了怔,追问:“看他们做戏?这是何意?”
  谢晏归勾了勾唇,却没再回答他的问题。
  云笙动了动鼻尖,嗅到谢晏归身上淡淡的酒气,好奇的在他唇角嗅了嗅,撇嘴道:“王爷不许我饮酒,自己却偷偷喝起来了。”
  谢晏归低低的笑,追过去又吻了吻,直到少年本就粉润的唇瓣愈加鲜红了几分。
  渐渐的,云笙察觉到耳边的气息变得炙热起来,略显慌张的推了推他,小声道:“王爷做什么,这大白天的……”
  “皇上只知道心疼颜欢酒不得心中所爱,却不见皇上心疼心疼微臣。”谢晏归在他的耳边,哑声控诉着。
  顷刻间,云笙便不受控制的渾身酥軟,“我……我哪里不心疼你。”
  “皇上病的这些时日,微臣饥肠辘辘。”
  “方才明……明……用过膳了。”
  “臣说的饥肠辘辘可不是用膳……”
  外面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儿,忽地就下起了大雨。
  客栈后院的那棵柳树被淋的枝条乱颤,嫩叶落了一地。
  ……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那鸟鸣太过可怜,雨势渐渐转小,这才止住了鸣叫,小心翼翼的在树叶下探出头来。
  却不想一只苍鹰早就盯上了它,它将将抖落着翅膀想要飞起,便被那无情的苍鹰一口吞下,落入腹中……
  “王爷好狠的心。”浑身汗津津的云笙被谢晏归打横抱起,眼尾坠红,委屈巴巴的控诉着。
  谢晏归在他耳边低低的笑,“是臣的错。”
  “每次你都这般说,下一次也不见收敛。”云笙气的咬他肩膀,却又舍不得用力。
  谢晏归浅笑不语,将他轻柔的放入浴桶,随后长腿一迈也跟着进去。
  桶中的热水顿时涌出了大半,呼啦一下湿了满地。
  谢晏归耐心的为云笙擦拭清洗,眸间满是温柔。
  云笙无力的倚在他的胸膛之中,半阖着眼昏昏欲睡。
  谢晏归却存心不让他睡似的,捏了捏他的腰间。
  云笙一个激灵睁开眼,回过头惊恐的看着他:“王爷还没吃饱?”
  谢晏归勾了勾唇,起身将他抱起:“皇上如此美味,一餐焉能饱腹哉?”
  ……
  翌日……
  被连着疼爱了半日加半宿,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云笙被谢晏归抱上了马车,在睡梦中踏上了返京之路。
  等云笙睡醒,已经是午后时分。
  他望着晃晃悠悠的车厢顶棚,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醒了?起来吃些东西。”谢晏归温柔的语调在耳畔响起。
  云笙一个骨碌坐起身,眨了眨眼睛看向他,诧异道:“这是在马车上?”
  谢晏归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温水递了过去。
  云笙乖顺的接过一饮而尽,随后撩开窗帘望了望,恍然大悟道:“我们这是要回京?”
  “嗯,这次我们出来的久了些,京中事务积攒了不少,该回去了。”谢晏归耐心的回道。
  云笙「唔」了一声,怅然的望了望禹州的方向,喃喃道:“也不知欢……啊……也不知颜美人去了何处,心情可好转了些……”
  谢晏归听了云笙的话挑了挑眉,重复道:“颜美人?”
  云笙用力点头,理所当然的回道:“不是王爷告诉我不能随便去掉人家的姓氏?可若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又过于生疏了些,他长得那般美丽,叫他颜美人再合适不过!”
  谢晏归的神情肉眼可见的黑了几分,随后猛地起身推开车厢门便下了车,
  “丁玉,伺候小公子舆洗用膳!”他的语调中带着明显的气恼,
  丁玉战战兢兢的道了声「诺」,缩着脖子上车伺候云笙起身。
  云笙莫名其妙的看了眼窗外,只见谢晏归牵过宝马便跑到了队伍的前面,头也不回一下,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王爷的脾气可真是阴晴不定,难伺候的很!丁玉你说是不是?!”
  被点名的丁玉身子禁不住又是一抖,心中暗暗祈求道:
  老天爷!赶紧让我们顺利回宫吧!回宫我就可以全首全尾的将皇上交还给干爹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曲铭功日日以酒作伴,每天都是喝的酩酊大醉。
  启程那日,谢晏归懒得同他浪费口舌,直接派人将喝的烂醉如泥的曲铭功丢到了马车上,又送上了十几坛子酒,让他喝个够。
  云笙看着原本气宇轩昂的英雄人物堕落成这般颓废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再一想起他是因着放不下颜欢酒才会这般折磨自己,便愈加觉得他是自讨苦吃愚蠢至极。
  云笙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悲伤气息丝毫不比颜欢酒差,云笙便越发的不明白,既然也如此这般的痛苦着,为何还要放颜欢酒走。
  每每云笙为此事唉声叹气时,谢晏归便冷着脸将他拉走,让其不要管曲铭功,此事无论如何结局,都该他自己看破和抉择,旁人说再多也是无用。
  返程没了来时那些繁重的物资,脚程便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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