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古代架空]——BY:箫仪

作者:箫仪  录入:01-17

  谢恒也点点头,这当口他也顾不得在郭神医面前澄清自己与秦烨的情谊了,眼含忧虑的道:“旁人也就罢了,郭老也知道孤与定国公情谊非同一般,他身上有什么事,还望如实告知。”
  郭老喝了两口茶,苦笑了一下:“若非知道殿下与定国公情深义重,老朽也不走这一趟,乱说些无稽之事。”
  谢恒头疼了一下,却也没反驳,顶着顾明昭惊骇欲绝的目光看向郭老,等待下文。
  殿内沉寂了一瞬。
  两人就听见郭神医有些不确切的声音:“老朽觉着……定国公身上这药,和先太子身上的有些像。”
  石破天惊。
  谢恒眼瞳里闪过短暂的茫然。
  先太子与谢恒相差十余岁,他薨逝时,原主还是刚出阁读书的幼童。
  原主的记忆里,那一年,观平朝的天,是突然变的。
  惠帝出乎意料的派出先太子担任南疆监军,百官苦谏不得。
  先太子亲赴南疆不到半年,就有边关急报,两军交战时先太子突然中箭,当场坠马。
  先太子自幼弓马娴熟身体康健,那箭又没射中心肺要害之处,满朝文武都满心以为只需将养数月,便可安稳回朝。
  谁想到先太子在南疆养了三个月,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竟然薨在了南疆呢?
  这之后,惠帝雷霆震怒,以保护太子不力为由清算了先太子身边一干心腹,棠京城中血流成河,倒了不知多少世家豪门。
  膝下唯有一子的先皇后从此精神恍惚,其妹也就是当时的贵妃、如今的皇后代掌六宫事宜,为先太子主持了丧仪。
  谢恒如今已经完全接收了原主脑子里的全部记忆,但忆及当时情形,只记得平素雍容富丽的宫城被一片素白笼罩,遍地皆是哀哭至之声,年少稚嫩的小皇子被裹成一个雪白的球牵了出来,贵妃小赵氏蹲在他面前,一字一句的轻声嘱咐:“你太子哥哥去了,哭,要哭得比谁都伤心。”
  世人皆知先太子是因箭伤难愈才以致薨逝,那这药又是怎么回事?
  谢恒不曾言语,顾明昭已然神色震动道:“郭老,此事不可妄言!先太子是因箭伤而薨,天下皆知,何时有过中毒?”
  郭老叹息一声,道:“我与国舅相交多年,先太子于南疆中箭久病难愈,国舅曾飞鸽传书请我医治,可南疆路遥,等我到时,已然是回天乏术。”
  “先太子确实身受箭伤,可他体内另有这一味药物,可致体内箭伤加重日渐孱弱,再加上南疆不比京都,终究条件简陋些,这才……”
  顾明昭额头上冒出冷汗,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道:“此事发生时臣年纪尚幼,但却也偶然间听父兄提及,先太子身份尊贵,虽说亲临阵前,但都是被重重护卫着,按理说绝不会到南周阵营箭宇可及之处,那支冷箭是有些蹊跷的……”
  这话里的信息量就太大了。
  谢恒身上明明盖着棉被,这时却无端的察觉出一阵凉意。
  脑海中种种记忆纷至沓来,丝丝缕缕的被归拢,却终究缺了些什么。
  “当时与先太子争夺储位的梁王在半年后被赐了自尽……孤一直以为或许是梁王动了手脚,可如今细细想来,当年论及梁王生平种种过错之时,并无一字半句提及先太子之事……”
  谢恒头疼起来。
  他原本以为,只要处理好书中的宋左之乱,再行事小心谨慎些,就能坐稳东宫的位子。
  至于旁的,都可徐徐图之。
  可这突然冒出来的都是什么事?
  先太子的死有蹊跷,同样的毒还出现在秦烨身上,是同一个人下的手?还是另有幕后之人?
  放冷箭的和下药的又是不是一个人?
  念及那人偶尔神采飞扬顾盼烨然的模样,谢恒暗暗咬牙。
  秦烨这样的将军,曾替齐朝御敌于外开疆拓土,如今又甘心自废武功养在方寸之地,怎么还会有人不依不饶?
  知微堂。
  明宣郡主走后,秦烨一扫适才的病弱气象,精神抖擞的站起身子,换了一身青灰色广袖长袍,边漱洗边吩咐小厮:“陆言和呢?让他别装了,过来一趟。”
  天知道,他虽然一时气不过下令打了陆言和二十军棍,但陆言和身体强健如牛,府中的下人又非军中劲士,手下还留得有情,怎么能把那家伙打的卧床两日?
  至于陆言和为什么会在郭老说明他针灸时需要亲近之人陪护时突然‘起不来床’,秦烨就不想管了。
  每每涉及太子,这家伙就不怎么正常。
  陆言和来的很快。
  这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满脸堆笑如沐长风般进门,身形潇洒自如,显然没有因身后的伤而影响半点行动。
  秦烨淡淡扫他一眼,轻抚了一下腰间佩玉,问道:“你把太子和崇襄侯次子藏哪去了?淮王府的人遍寻不获,定是你的手笔。”
  陆言和狗腿的上前帮秦烨整理,一脸委屈的辩驳:“公爷可误会属下了,太子殿下和那文疏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在雨中漫步许久,属下也是怕搅扰了殿下的谈性,这才寻了法子不让淮王府的人上前……”
  秦烨轻哼一声,身长玉立的站在铜镜前,目光悠远。
  镜中之人身材高大,面容俊朗清隽如画卷 ,神色淡然,无喜无悲。
  可他这最近一想到要见太子就格外注重打扮的习惯是打哪来的?
  秦烨这么想着,表情平淡的问陆言和:“那如今呢?可把崇襄侯次子送出去了?殿下在何处,我去见见,莫要慢待了。”
  在他想来,无论是打晕还是哄骗,文疏横竖是被太子处理过了,也就没必要再见。而太子昨日守了他一夜,今日又迫于无奈在自己府里翻了个墙,于情于理,他总要表表谢意。
  陆言和闻言却是愣了愣,仔细打量了一下秦烨的神情,这才道:“殿下和文疏是真的相谈甚欢……”
  “谈着谈着就起了兴致,殿下亲自带着文疏从府中侧门出去了,想是带着回东宫去了。”
  秦烨微微一怔,眼睫轻颤,显得十分意外。
  真的相谈甚欢?还带回东宫了?
  太子看着放荡不羁实际骨子里颇重礼节,在他府中待了这许久,临走怎么可能都不给他这个主人家打声招呼?
  除非是被别的事情或者人勾住了心神……
  崇襄侯府虽算不上显贵,但因着是淮王旧部,秦烨捎带着也曾见过文疏几面。印象中只记得那是个生得极好看的少年,是个会讨人喜欢的和软性子,否则也不会被明宣郡主瞧上,带到定国公府来与他相看。
  秦烨心念动处,脸色有些不虞,他沉默了一会,突然道:“你给宫里递句话,就说我还有事寻文疏,让他听完太子殿下训示后立时出宫,无官无爵的,莫要在宫中冲撞了贵人。”
  陆言和怔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的道:“咱们府上给东宫递这话,不太合适吧?”
  显得定国公和淮王多小气似的,连个下属的儿子都不舍得留在东宫,唯恐受什么委屈。
  而且……您和太子的关系真的亲密到这份上了吗?万一那位气量小些,因为这次生出些嫌隙可怎么好?
  秦烨目光冷冽的看他一眼。
  陆言和身体一僵,连声应道:“去,属下马上去!”


第19章 秦·不爱吃醋·心胸豁达……
  夜明且深,月悬中天,皎皎光辉倾泻而下,笼罩在玉砌雕阑的连绵宫室之上,也照进了明德殿内只开了一缕缝隙的弦窗内。
  殿中只燃了一盏孤灯,谢恒一只手枕在软枕上,望着月色出神。
  他在想今日郭神医走后,他与顾明昭的对话。
  “此事未有定论,殿下万万不可告与秦烨。”
  “当年先太子之事即便有蹊跷,可国舅与皇后娘娘都未追查,陛下也只宣称先太子是因箭伤薨逝,知道内情的人……要么被以保护太子不力为由处置了,要么讳莫如深,便是郭老这样与殿下亲厚的人,说的时候也难免踌躇,可见干系重大。”
  “郭老说秦烨所中之毒与先太子相仿,下毒之人也不知是否同一人……此事更是不宜张扬。殿下若真看重他,只需让郭老慢慢行针用药,将他体内之毒一一拔除即可,莫要引火烧身。”
  顾明昭的话,实则已经说的很明白。
  先太子身份尊贵,自己也是贤达明智之人,十数年前朝堂风雨飘摇时,为了储位已经打的头破血流,他怎么可能不对身边的饮食器具多加提防?
  定国公秦烨就更是如此了,撇去因外伤而中的落影之毒不说,秦烨这样内功深厚天下有数的顶尖高手,什么样的药入口尝不出来?
  下药这人定然心思缜密,且手眼通天。
  再说下去,什么样的人既要针对先太子又要针对秦烨?又是什么样的人能够针对这两人而接连得手?
  若从最终得利者的角度来推测,这幕后之人只怕不姓谢也姓赵了。
  关键是,这样的事怎么好讲给秦烨听?
  “孤发现你身上还有一种毒,下毒的人有可能是我爹我娘,或者我哥我弟……”
  因为莫须有的猜忌或是争权夺势的需求,就给边关重臣下这样亏空内里加重旧患的药物。
  再是心无反意忠心耿耿的人,只怕也难免寒心。
  秦烨虽说看重天下太平,如今也安安稳稳的待在了棠京,可谢恒却知道,这人真不是什么保受礼仪规训的忠臣孝子,真逼急了,你指望他引颈就戮?
  宋左之乱后惠帝怎么“自愿”禅位的,书里可是写的清清楚楚。
  可是不说?
  谁知道那药是怎么下的,下药频率有多高,万一那人最近又动手了呢?
  谢恒轻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良心隐隐作痛。
  ——
  秦烨这几日的作息与平常颇不相同。
  宽大的浴池里水雾弥漫,空气中飘着点草木的清香及药味,秦烨闭目泡在池水中,神色淡然。
  陆言和也不知道自家公爷为何突然起了泡药浴的心思,还点名寻了几味珍贵难寻的药材,这样奢靡的作风,并不是秦烨惯常的风格。
  院中并无其他服侍的人,陆言和轻衣简装站在一旁,拿着一叠文书搁那念叨:“前几日您跟太子那几本话本的事辑事所的人已经来回话了,已经在京中搜查查抄各类禁书,这几日已有进展……”
  “咱们军中有人递话来,自您回京后,南疆当地归顺的那些豪族最近颇不安分,似与南周有所联络……”
  “武宁侯府……”
  秦烨一一听了,然后随意的一摆手:“都是些小事。”
  从那日郭神医走后,落影之毒被拔除些许,秦烨却也逐渐察觉出自己体内似乎还有另一种药物,只是剂量极轻且用药巧妙,但并不如落影之毒刁钻。
  这药极难察觉,秦烨料想那位郭老在此前未必能够诊断出来,可是当日他第一次苏醒之后呢?
  太子养在身边十数年的神医圣手,想必是有这个本事的,而当时未曾及时言明,情理上也很说得通。
  郭神医是太子的心腹,又不是他秦烨的心腹,兹事体大,怎么能不回去禀告再做论断?
  至于那位太子殿下在接到消息后,是什么反应,并不难推断。
  若不是彻底为他神魂颠倒情根深种,断然不会坦然相告。
  可不知怎的,这两日他心头有些不舒服,像生了根小刺一样,虽不致命甚至不疼痛,却固执的长在那,碍眼又碍事。
  涩得慌。
  秦烨沉默了一下,垂下眼睑,问道:“近日东宫可有什么动静?”
  这问题来的突然,陆言和本就因此事心中揣揣,闻言就是一个激灵,干笑了一下。
  “前两日您让属下给东宫递话,属下去了,可……那边不曾应。”
  “东宫传话的小太监说,太子殿下给文疏公子找了个差事,叫他跟着顾指挥使在诸率卫办事,身上还给按了个小旗的官职。”
  秦烨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起来。
  小旗不过是个八品官职,以文疏崇襄侯次子的身份,细论起来,是称不上有多抬举的。
  但诸率卫是太子下辖第一近卫,入朝第一个官职就在诸率卫,几乎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
  这是太子的人。
  陆言和看着他的神色就心头狂跳,连忙找补道:“这也不全是殿下的意思,东宫那边说,那日殿下从咱们府上走后,回去就染上了风寒,这几日病得都起不来床。咱们府上递的话,只怕未曾转呈。”
  秦烨无意识在水中波动的手指停住了。
  “病了?”他偏了偏头,一瞬间将文疏抛到了九霄云外,英挺的眉眼不自觉的微微皱起,;“可严重吗?郭老去了没有?”
  陆言和摇头:“公爷勿忧,郭老当日从咱们府上走了之后便被人叫去了东宫。宫里传信,也只说是卧床几日便好。”
  秦烨的眉眼却未曾舒展。
  他靠在池壁上,手臂下意识的撑了一下又放下,拂出一片水花:“太子不是爱折腾的性子,若是小病,又怎么会让人去请郭老?”
  那人生性不爱劳动人的,连出宫一趟需要清街都觉得繁琐,若是小病,宫中太医即可,怎么会特地来他府里请人?
  可若是他病得重些,自己因为心里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猜测就连着几日不进宫,适才还在因为文疏的事情生闷气,岂不是显得十分没有气度?
  秦烨觉得自己心里又无端的蒙上一层阴霾,燥郁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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