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从床上坐起,按住裴振垣意欲给自己涂抹的动作,裴振垣不解的看向肖墨,眼中带着急切。
肖墨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一手勾住裴振垣的脖子,借此拉近与裴振垣的距离,而后贴着裴振垣的耳朵轻声道:
“我帮你。”说着用另一只手从盒子里挖出一块透明药膏,动作略显生涩的为裴振垣涂抹起来。
药膏是凉的,肖墨的手是热的,两种不同的温度同时覆上裴振垣,立刻激得裴振垣满身颤栗,再也把持不住。
藉由膏体的润滑,裴振垣的巨大肉柱毫无阻滞的进入肖墨的粉色肉穴,圆润饱满的龟头一触到底,不带任何偏差的撞上肖墨体内最敏感处。
一瞬间,肉穴深处传来阵阵酥麻,和聚魂玉佩发出的酸麻感混合到一处,令肖墨忍不住发出一声既舒爽又痛苦的轻哼。
裴振垣的肉柱被肖墨这一声轻哼刺激的再次胀大,本就与肖墨肉穴内的软肉无缝贴合,此刻更加紧密的搅在一起。
感受到肉柱被柔软滑腻的炙热包裹的更紧了,裴振垣喘息着将自己肉柱慢慢退出肖墨的身体。
粉嫩的软肉混合着药膏和肠液随着巨物的抽离被带出穴口,肖墨只感觉身体一阵空虚,手臂不自觉缠上裴振垣的脖子,将裴振垣拉向他。
“进来……”肖墨贴着裴振垣的脸颊,急促而温热的呼吸吹拂着裴振垣的耳廓。
裴振垣微侧头,噙住肖墨的嘴,轻咬了一口,然后放开,唇贴着唇说道:“好。”
一个“好”字尚未说完,裴振垣的巨物再次冲破肖墨柔软的穴口,只不过这次裴振垣进入的并不急切莽撞,而是由浅而深,缓慢和快速相结合的律动着。
肉穴内的软肉被裴振垣比棒体还要大好几圈的龟头推动着,敏感的皮下神经受到刺激,肖墨忍不住不停收缩着穴内软肉。
肉穴收缩的太过剧烈,已经影响到裴振垣肉棒的进出,裴振垣只得喘息着在肖墨耳边提醒:
“太紧了,云墨,放松些。”
肖墨点点头,却是抱紧裴振垣,催促道:“嗯……快、快点……你这样,我、我受不了了……”
裴振垣的呼吸立刻更乱了,直接把在肖墨体内徘徊不前的巨大棒体冲入最深处,然后又迅速抽回,快到肉穴出口的时候陡然停住,而后再次冲入肖墨身体的最深处,如此反复循环,肖墨很快又受不住了。
“不要……不要……快、快停下来,嗯……啊嗯……”
裴振垣跪坐在床上,抬起肖墨赤裸在空气中的修长双腿,架到自己的臂弯里。
“刚刚可是你说要快点的。”裴振垣说着,便就着此时两个人的姿势,大力冲撞起来。
裴振垣的每一下都找准位置,用他圆润巨型的龟头顶撞着肖墨身体内的敏感点,肖墨被顶撞的神智溃散,不由自主的发出似是而非的呻吟声,而这些细碎的呻吟声又刺激了裴振垣,使得裴振垣更加用力的将自己的巨物送进肖墨身体里。
很快,肖墨便先行缴械:“裴振垣……快点……快点……用力……我、我快到了……啊嗯……”
裴振垣亦是强弩之末,却是戏弄心起,故意放缓了抽插的速度:“用力?用力做什么?”
肖墨马上就要高潮了,体内通往高潮的道路却突然被人放下一道闸门,肖墨忍不住抬高屁股,主动用自己的肉穴去吞吐裴振垣的肉棒,却发现这样根本没有裴振垣大力抽插的时候来的爽。
抛却所有脸面和顾忌,肖墨晃动着屁股蹭了蹭裴振垣的下腹:
“用力操我……嗯……裴振垣……快、快点操我……”
裴振垣顿时没了理智,不管不顾的在肖墨体内冲刺起来。
“云墨,我操的爽不爽?”
“嗯……呼啊……爽、好爽……啊哼……啊——裴振垣……我不行了……啊啊啊啊——”
随着肖墨将一股白色液体喷到裴振垣的腹部,裴振垣也无法自持,在一番极速的顶送后,将一股股滚烫的液体喷入肖墨的身体里。
顾及肖墨病体新愈,裴振垣没敢太折腾肖墨,只做了两次便放过肖墨。
空气中那股甜香味慢慢转淡,不细闻的话,根本无法再察觉。
两人相拥而睡,翌日一早,肖墨不知缘何,早早就醒了过来。
也许是早晨的嗅觉比往常灵敏,即使空气中弥漫着他与裴振垣情事后的驳杂味道,他依然嗅到了那股即将消失无踪的甜香。
肖墨蹙了蹙眉,在裴振垣的怀里翻了个身,目光不期然落在放在不远处的珊瑚盆景上。
云舒阁里没有熏香,也没有时鲜水果,而且因为肖墨之前昏迷,云舒阁内除了残留的药香,不可能出现这种暧昧甜香。
肖墨突然想起他和裴振垣发生关系前裴振垣说的那句话:
“云墨,想让我要你,并不需用任何手段,只要你说一句,我就会竭尽全力的满足你。”
肖墨轻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世上很少有无事献殷勤的人,他对那股催情甜香可以免疫,但是裴振垣不能。
第23章
“大早上的就叹气,后悔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肖墨惊了一下,没有马上给出回应。
裴振垣半支起身,而后垂头在肖墨裸露在外的颈侧吻了吻。
感受到脖颈上传来的湿热触感,肖墨唇线弯起一个弧度,稍稍转头:“我是怕你后悔。”
裴振垣伸手把肖墨侧过来的脸掰过去,肖墨顺势又把身体翻回去,正对裴振垣。
裴振垣捏着肖墨的下巴,迫使肖墨抬头看着他:“后悔?”裴振垣故作愁容的点点头,“确实很后悔,后悔昨晚怎么没多要你几次!”说完一个翻身便把肖墨压在了身下,垂头开始祸害肖墨白皙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朵朵青红印记。
肖墨觉得此刻的裴振垣就像一只大型犬,顶着那头长毛在他的脖颈处乱拱,弄得他直痒痒。
实在痒得厉害,肖墨一边笑一边推在他脖颈间作恶的裴振垣:“够了够了,你再这么啃下去,我这一会儿还怎么出去见人?”
裴振垣看着肖墨脖颈处一朵朵的红痕,满意道:“我就是想让别人都知道,你已经是我裴振垣的人了。”
“……”肖墨觉得裴振垣此举令人无语的同时,又觉得好笑,当然,还有心中那一丝丝暖意。
如果当初自己放下矜持,主动一些,自己喜欢的人会不会……不会,他和裴振垣,虽然在外表看来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他们内里却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自己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自己,即使是好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都没有。
肖墨的无语和紧接而至的出神,裴振垣都看在眼里,心中不觉有些气堵,垂头狠狠在肖墨颈侧咬了一口。
肖墨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立马回神去推裴振垣,不由自主爆了句粗口:“你TM属狗的,怎么还咬人呢?”
裴振垣被推开了也不恼,就势从肖墨身上翻下去,侧躺在肖墨身边,以手支头,笑意盎然道:“你怎么知道我属狗的,说起来,我的生辰就在后天,要不要出去给我庆祝生辰?”
“去哪?”
裴振垣显然也是临时起意,所以想了想之后才回答肖墨:“上次咱们一起爬山,这次就去游湖,怎么样?”
肖墨笑回道:“你是寿星,去哪自是你说了算。”
裴振垣不怀好意道:“这么说,到时候我让你和我做点什么,也是我说了算?”
肖墨哼笑:“自是你说了算,不过,我是否遵从,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裴振垣把手伸进肖墨的衣服里,在肖墨的腰侧狠狠掐了一把,立马引来肖墨一声闷哼。
听到肖墨的这一声闷哼,裴振垣身体的血液瞬间沸腾,贴靠向肖墨,裴振垣故作委屈,意有所指道:“又想你了,怎么办?”
肖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状似思考了一下,然后趁裴振垣不备,猛的翻身下床,一边将身上凌乱的里衣整理好,一边远离床铺上的裴振垣。
怀中的人逃走,裴振垣胸中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叹了口气,抬头刚想对肖墨继续装委屈,目光不期然划过肖墨的后肩,脸色顿时一变。
裸露在空气中的莹白肩膀很快被掩在白色里衣之中,裴振垣突变的脸色慢慢恢复如常,他随在肖墨身后翻身下床,然后走到正在持壶倒水的肖墨身边。
一只手状似随意的搭在肖墨的肩膀上,裴振垣把肖墨右肩上的衣服向下拽了拽,赤金色的龙纹在晨光中异常夺目,也证实了裴振垣并未看错。
肖墨把被拉下去的衣服又拉上来,侧头斜瞥了眼裴振垣,然后把刚倒好的凉茶递给裴振垣:
“裴老板要不要喝杯凉茶冷静冷静?”说着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裴振垣的下方,不想裴振垣只是披着衣服,坦胸露腿,毫不避讳的站在肖墨面前。
回想起昨晚自己被裴振垣祸害的差点神魂俱灭,肖墨抑制不住脸颊发热,立刻不自在的别开目光,玉雪一般的耳朵却红的滴血。
裴振垣看着肖墨红透的耳朵,又看向肖墨脖颈处变得暗红的瘀痕,立刻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真龙至尊,怎么可能甘愿承欢在他的身下?一国之君,又怎会沦落风尘之地成为任人欺凌的小倌儿?
裴振垣笑吟吟接过肖墨递过来的凉茶,同时用搭在肖墨肩膀上的手弹了弹肖墨红如血滴的耳垂:
“这会儿开始让我冷静了,昨晚不还给我挖坑让我上你么?”
肖墨的体温因为裴振垣毫无遮掩的话再次上升,有心想解释那盆珊瑚盆景的由来,却又觉得会越描越黑,最终只得来浑的,一把推开裴振垣,径自把乱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的穿上。
眼看着一道美味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裴振垣稍觉遗憾,却是突然说道:“我见你后肩上有一赤金色的龙纹,形象鲜活,可是入了伶苑之后纹的?”
肖墨露出迷茫之色,侧头朝自己的右肩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可能吧,我之前和你说过,从前的事情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裴振垣心中再次升起一丝疑虑,从前对于肖墨的过往,他并不在意,而此刻想来,肖墨身后,却似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裴振垣走向已经衣着整齐的肖墨,抬手为肖墨理了理略显凌乱的长发,然后将手掌放在肖墨的后颈,目光深处翻滚着一种不明情绪。
肖墨抬头看了眼表情莫名的裴振垣,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
对上肖墨不安的目光,裴振垣重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放在肖墨后颈的手微一使力,肖墨的脸便贴靠在裴振垣赤裸的胸口,而肖墨听到耳侧传来裴振垣坚定有力的心跳声,那股不安慢慢消散,倾身抱住裴振垣劲瘦的腰身。
裴振垣想,无论肖墨背后隐藏了多大的秘密,无论肖墨真正的身份是谁,肖墨这辈子,都是他的!
裴振垣并未意识到,他对肖墨的感情已经有扭曲的倾向。
直磨蹭到了午后,裴振垣才不舍的和肖墨告别,嘱咐肖墨等他,说是回去看一眼生意便回来。
裴振垣走后,肖墨把昨日裴振垣给他买的那些书找出来,翻看了半天,发现其中除了文昌神君的作品外,还有几本其他作者的作品,但是并没有肖墨之前看的《七国纪事》,这不由让肖墨有些失望,随意拿了一本翻开,刚看了几行,肖墨就啪的一声把书合上,然后脸颊发热的把书扔到一边。
他这随意一拿,居然就拿了一本小黄文,而且还是男男版的!
肖墨正想着再找本正经书来看,云舒阁的门就开了,谢东从打开的门走了进来,见肖墨正蹲在一堆书本之间,躬身施了一礼,而后道明来意:
“刚刚裴老板去王爷那里下请帖,说是后日想请郎君去游湖。”
肖墨看了眼谢东,然后又把目光挪回手中新打开的书本上:“王爷怎么说?”
谢东的视线不经意划过肖墨青红斑斓的脖子,目光微微一闪:“王爷没说什么。”
肖墨蹙眉,宫熙没说什么那谢东是过来干嘛的?
“王爷是同意我去游湖还是反对?”
“王爷对郎君和裴老板的事情乐见其成。”
“……”肖墨挑眉,“这么说王爷是同意我去游湖了。”
谢东点头:“是。”
肖墨等了一会儿,不得不抬起头看问谢东:“你怎么还不走?”
正四处打量的谢东收回目光,躬身朝肖墨一拱手:“呃……郎君告辞。”
“……再见。”
谢东回到宫熙在伶苑的住处,躬身道:“王爷慧眼。”
宫熙懒洋洋歪在榻上,拿着一只大白鼠逗弄着同样懒洋洋的赤月,听到谢东的话,轻笑了一声:
“没想到这么快,只不过,该做的都做了,裴振垣这反应,倒是出乎本王的意料。”
谢东没敢问宫熙裴振垣应该有什么反应,只静静听着宫熙的陈述就够了。
相近的时间里,裴振垣回到吉祥赌坊,叫来最得力的属下之一:
“联系一下皇宫内宫里的内应,我想知道肖绪尧的近况。”
林策皱眉:“温溪,内宫里的内应,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能联系的,最近咱们会里也没听说宫里有什么大动作,为何突然要联系内宫里的内应?”
裴振垣垂目处理着事物,头也不抬的回道:“确认一件事情而已。”
林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仅仅为了确认一件事情就要动用咱们深埋内宫的眼线,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