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不值[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三夜天

作者:三夜天  录入:01-24

  萧同看起来对姜迟毫无戒备,所言不像有假,他心中,的确一片坦荡。
  也就是说,此事连萧同也被蒙在鼓里被自己的父亲利用了。怕是直到如今,萧同还不知曹寻已死的消息吧。
  微微皱眉,姜迟竟然有些同情起曹寻来了。生在帝王家,他自幼见惯了各种算计,被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利用甚至背叛的滋味儿有多难受,姜迟比谁都清楚。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慢慢的心就被磨砺得狠了硬了,若不是遇到楚凌,姜迟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不会就变成了一个冷血的怪物。
  “子凌…”想到楚凌,姜迟眼中温柔了几分。估算着时间,现在楚凌应该已经被裘索救走了吧。还好在进入萧府之前他已经向裘索下了命令,如果双方在两日内断了联系,就让他来潮州大牢找人。
  “今天的鱼汤人人有份儿!”在两桶鱼汤全部发放完毕之后,见还有人没有领到自己的鱼汤,于是狱卒喊道:“喝过汤的人靠边站,还没领过的站过来!”接着又有人抬了几个木桶来,里面全部是热腾腾的鱼汤。
  “你!领了鱼汤了没?”见姜迟一直站着不动,狱卒隔空喊道。
  姜迟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没有。”然后拿着碗过去了。
  狱卒抬抬眼皮瞥了姜迟一眼,用勺子舀了一大块鱼肉在姜迟碗里,才继续给其他人分鱼汤了。
  捧着汤碗回到自己的角落,神情凝重地望着碗中这些香气扑鼻的液体,他迟迟没有去喝。
  今日之事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以往牢饭都是稀得如清水一般的米粥和硬得如转头一样的窝头,像今日这样又是鱼汤又是白面馒头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不仅如此,以往的牢饭只够一百人吃的,所以大家才会疯抢,岂会如今日这般见者有份?
  真的是王安之大发善心要改善牢里的伙食,还是这鱼汤中藏着猫腻儿?看到除了萧同有自己专属的饭菜之外,其他犯人都喝下了鱼汤,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吧,最终姜迟还是打消了顾虑,饮下了那碗鱼汤。
  之后的接连几日,每日都有新鲜的鱼汤送来,而且是人人有份。许多犯人都是穷苦出身,何曾整日喝过鱼汤,是以都喊着“坐牢真他娘的比在外面还舒坦,这鱼汤那叫一个鲜!”
  如此平安无事地渡了七八日,姜迟越发觉得事情有些怪异。按照姜迟的推测,王安之是替人办事,而且很明显是在针对他,既然如此就不该过了那么久仍然没有丝毫动静。
  难不成一切都是他想错了,那日在衙门王安之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把他当作普通的杀人犯打算就这么一直关着等候秋后问斩?
  就在姜迟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推测有误时,牢中突然响起一片哀嚎声。
  很多原本站着或坐着的人都歪倒在地上,呈现出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他发烧了!“有人试着同伴额头的温度,喊道。
  “他也是!”“这里还有!”
  ”啊啊啊!”有人惊恐地尖叫,姜迟闻声看到对方身边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那人身上正在往外渗血。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出现发烧、抽出、咳血、皮肤渗血症状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占了狱中人数的一半。
  “完了!完了!鼠仙娘娘又来讨债了!“这时之前被姜迟从地上扶起来的那个老者看到眼前的一幕露出十分惊恐的表情,他“噗通!”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疯了般喊道:“鼠仙饶命!鼠仙娘娘饶命!”
  “鼠仙娘娘饶命!”所有但凡能动的人都学着老者的样子跪下磕头,嘴里念着什么娘娘饶命,不时有人磕着磕着头就昏倒了。甚至,连萧同也放下手中的书,下床跪在地上磕头。
  姜迟不太懂那些人口中的“鼠仙娘娘”与那些人昏迷、咳血等症状有什么关系,于是走到那个老者身边想要问一问。
  “老人家,你所说的鼠仙娘…唔咳咳!噗——”一句话未说完,却血气于胸,一阵呛咳,毫无征兆地“哇——”咳出一口血水。
  作者有话要说:  PS:死相~人家家不说让留言一个个的就都潜水是吧,下一章楚凌会不会告白就看你萌的了,燥起来呀~


第48章 最后告白
  “阿迟!”楚凌再一次在梦中叫了姜迟的名字,醒来时额角满是冷汗。
  自从回到悦来客栈后,每天夜里他都做着噩梦,梦中的情景虽有不同,但结局却都一样,姜迟不是被斩首就是被凌迟,不是被人暗杀就是被五马分尸。
  楚凌知道是自己这几日一直在担心姜迟的安危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也在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相信姜迟能够平安脱困,可是已经十天过去了对方却依然没有回来,久而久之他就有点儿耐不住了。
  这夜他又梦到姜迟死在牢中,可与之前的梦不同的是,羽曦读佳这次他看到姜迟浑身都在向外渗血,面如白纸。虽然楚凌在梦里就一再告诫自己眼前看到的都不是真实发生的,但醒来后回忆起梦中的场景,却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心悸。
  难道…姜迟真的遇到危险了?
  楚凌并不认为这个梦是某种预示,但他知道自己与其在客栈苦等,提心吊胆,倒不如亲自去打探姜迟的消息。
  打定主意,楚凌把之前存放在客栈里的最后一些银票全部塞进了怀里,拉开门刚要出去,却被裘索挡住了去路。
  “公子你要去何处?”裘索道,铁塔一般的身躯挡在门前。
  楚凌脚步一顿,抬头道:“我要去大牢打探一下阿迟的消息,这都已经第十天了,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不仅阿迟没有回来,王安之也没有什么行动。”
  “公子还是回屋里歇着吧,主子的消息属下会去打探的。”裘索道。
  “现在已经过了十日,你打探出什么情况了吗?”楚凌咄咄道,他知道这几日裘索一直都在他门外守着,根本不曾离开过,怎会有时间去牢里找姜迟?
  裘索脸色微变,但依然没有丝毫退让,道:“主子不在,属下的职责是要保护公子。”
  “是不是阿迟出事了?”楚凌轻声问道,他望着裘索,竭力压制着内心突然的不安,“如果只是保护的话,你没有必要不让我出门,这与软禁又有什么区别?还是…”顿了顿,楚凌道:“还是你有什么瞒着我的?”
  “公子别问了,安心在房里待着便是。”裘索道,然后硬生生关上了房门,把楚凌关在了屋里。
  “裘索!”楚凌气急,狠狠在门上踢了一脚,吼道:“你家主子就让你这样对我的吗?你开门!我要出去!”
  “公子还是省省力气吧。”裘索紧紧拉着房门生怕楚凌再跑出来,平淡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去找姜迟救他出来,只是如今潮州大牢已经变成了地狱,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更进不去。他受命于姜迟要保护楚凌,所以宁愿让楚凌埋怨他也不会让楚凌出去涉险。
  楚凌在房间里又是踹门又是踢翻凳子,霹雳咣当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算安静了下来。裘索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发现屋里动静小了,以为楚凌放弃出门的打算了,于是道:“公子能想清楚最好,您饿了吗?属下到楼下通知小二送些东西来。”
  “……”
  问完话又等了一会儿发现屋里迟迟没人回应,裘索这才发觉情况不对。打开门一看,房间的窗子大开着,有一条撕碎的床单绑成的绳子一端系在床脚,另一端从窗台延伸下去,屋里哪儿还有楚凌的影子?!
  房间在二楼,不算太高,不过却是紧挨着街道。
  裘索心道不妙,如果楚凌在街上随便往人群里一扎,可就很难找到了。于是忙跑到窗前向楼下望去,果然,大街上人来人往,根本看不出楚凌藏在何处。
  浓黑的眉毛拧成一团,裘索拿起佩剑转身下楼。
  ***
  楚凌也是急中生智才想到用床单做绳索下楼的,脚一沾地面他立刻就跑进了人堆里。因为刻意穿了件再普通不过的衣服,而且裘索对他还没有熟悉到只看背影就能认出来的地步,所以楚凌笃定裘索一时半刻找不到自己。
  楚凌无疑是在往大牢的方向走,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以免被裘索发现,他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可是却发现越接近大牢行人越少,直到路上放眼望去也才不过七八个人的时候,楚凌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路走来只顾得躲避裘索的追踪,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无论是在悦来客栈也好,在潮州大牢附近也罢,几乎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行色匆匆低着头,绝大多数人还都用面巾把脸挡了起来,就好像在躲避什么谈之色变的东西。
  楚凌想拉一个人问问,但没有人愿意在大牢门前停下来。越是这样楚凌心里就越不安,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潮州百姓如此惧怕?
  远远看着牢门前有两名看守犯人的狱卒同样用一块白色的纱巾蒙着脸,楚凌心头的不安逐渐加重,下意识捏了捏怀中的银票,他决定过去一探究竟。熟知刚向前迈了一步就被人扣住肩膀拽进了一个角落。
  “啊!唔唔……”楚凌被这突然的一吓惊得叫出声来,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刚要抬腿去踢那人裆.部,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动手,是我!”
  楚凌稳住呼吸抬眸一看,面前这人竟然是秦善!
  见楚凌认出了自己,秦善松了手,道:“抱歉,吓到你了。”
  “没事。”楚凌喘着气道,刚才突然被人扣住肩膀,确实把他吓了一跳,不过吃惊归吃惊,楚凌没有忘记问秦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道:“你为何在潮州?”
  “其他几位将军都已经回离国了,剩我自己一人无处可去,所以一路跟着你们来了。”秦善道。
  “你跟了我们一路?”楚凌讶异。
  “小凌,于公于私我都会保护你的。”秦善轻声道,眼中是不亚于姜迟的温柔,但没有姜迟的霸道,“今日若不是看你执意要进大牢,我也不会为了拦你而暴露自己。”
  “为何你也要拦我?”楚凌道,越是有人要阻拦他,他心里的不安就会更多一分,是以无意中错过了秦善目光中的眷恋与温柔。因为着急,他下意识地抓住了秦善的胳膊,道:“秦大哥,是牢里出了什么事吗?”
  秦善道:“潮州大牢里爆发了鼠疫,官府为了不让疫情扩散,已经下令三日后将牢中的犯人全部拉到万苍山活埋,现在大牢已经被戒严了。“
  “你说…什么?”楚凌一时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紧抠住秦善的胳膊,他又问了一遍:“瘟疫?”
  隔着衣服楚凌都把他抠疼了,秦善目光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没错。”
  “!”楚凌向后退了一步,险些坐倒,脸色是受惊过度一样的惨白,“怎么会…他,他还在里面…他还在牢里,怎么会…”楚凌轻轻摇头,转身拔腿就往大牢跑。
  “小凌!”秦善再次拉住楚凌,道:“你不能去,那是瘟疫,很容易就会被感染的!”
  “放开我!阿迟还在里面!”楚凌道。
  “他的死活与你何干?”秦善喊道:“之前你不肯跟我走,说自己无路可逃,因为姜迟不会放过你。可现在他在牢中自身难保,你为何还是放不下他?”
  “放开我!”楚凌根本顾不上听秦善的话。
  “别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就是喜欢他!”秦善道,死死攥着楚凌不让他涉险。
  见自己挣不脱,楚凌回头冷冷望着秦善,一双黑沉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火光在跳跃,他一字一顿道:“我让你,放手!”
  “!”瞳孔一缩,秦善被楚凌的眼神摄得险些松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楚凌,面如寒霜,明明不带情绪却仍让人不寒而栗。沉默片刻,秦善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可曾想过若姜迟不在牢中,你进去岂不是枉送性命?”
  楚凌想过,最初在听到狱卒说姜迟不在那个铁皮的囚室中时,楚凌就设想过也许王安之实际上已经知道了姜迟的身份,所以把他秘密关在了一间密室里。但是,设想只是设想,楚凌不会凭借一个毫无根据的设想就放弃了要进潮州大牢救姜迟的决心。
  如果,姜迟真的被关在牢中,如果,对方现在还没有感染瘟疫,没有人去救他出来的话最终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楚凌低声道,方才冰冷的神色裂开了一道缝,露出了他的脆弱,“可是我不能放弃唯一的可能,如果他在,而且还没有得鼠疫,我不去救他的话…他只有和那些病人一起被活埋了…”
  “你不要忘了,他是皇上!”秦善道:“他是怎样用计一步步逼着我们签下条约,逼你做质子的!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他什么事没有经历过?他有这么深的城府,怎么可能轻易就折在一个小小知府的手里!自从到潮州后,他说的话做的事,有几分真几分假,你分得清吗?”
  “我没忘!国仇家恨,我没忘!”楚凌道,“我只是累了,不想去管那么多了。我只想见他一面,秦善…你放手好吗?”
  你放手…好吗?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带了几分乞求的语气,却像一把坚锤,彻底砸醒了秦善。他想紧紧握住,对方却在求他放手,对比之下,自己的执着显得格外可笑又可怜。
  背井离乡只身在外,只为默默守护在楚凌身边,在暗处保护他。然而他的真心,在楚凌心中还不如那个人的虚情假意更宝贵。这让他怎能不恨?但也只是恨姜迟而已,恨楚凌…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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