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乖,叫相公!![古代架空]——BY:九秋黄叶

作者:九秋黄叶  录入:01-24

  这是是云衍书院的最高处。住在这儿的多是些罗桐从不知名的地方请来的特殊先生,大多腿脚不便,罗桐索性就让他们都在这山顶处定居。
  至于容谦为何能在这儿分得一处院子。云衍书院有一套试题,每年开学时唯有人申请答题方会拿出来。考过者到底有什么用别人也不知道。凡是这么些年来,唯有容谦过了。
  不,有一人也堪堪及了格。就住在他隔壁,与他是同窗。
  不是没人跃跃欲试的。可答一次题,试卷金,一百两黄金。在这儿读书的,没几个人缺钱。可这百两黄金拿出来了,答过了还好,若是答错了,总有人嘲讽你自不量力。更令人忧桑的是那些嘲讽你的人你大多还认识。更令人绝望的是,你们以后大多低头不见抬头见。京城就这么大,勋贵就这么多,谁家的谁谁谁哪天出了个丑,不用刻意宣传,那些不愁吃喝的富贵闲人们能记住一辈子。
  早些年,罗桐还拿着这玄而又玄的试题捞了好大一笔。到了现在,请试卷者寥寥,罗桐把这试题金讲到了一百两黄金都乏人问津。
  考过这试题的容谦和他同窗方清流变成了这云衍书院里最特别的学生。
  这也是为何皇上会让容谦安排叶生。在云衍书院,最有话语权的,除了罗桐,便只剩下这曾经一考名动京城的容家世子容谦了。
  到底是吃皇粮的书院,除了容谦自己的原因。也是皇上看上可他无官无职却尤其在这书院吃得开的缘故。
  云衍书院太特殊,只有容谦知道皇上在这块地方费的精力不少。罗桐有意栽培他,他自然不会推辞。
  容谦沉了沉目光,想到了将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的叶生有些玩味。皇上对这小家伙的态度还真的是难以捉摸。
  正坐在凳子上两眼放空,院外便传开了声音。
  “听闻你刚回来就急匆匆地找我?艮坤贤弟良心发现了?恕在下直言,我是不相信的。”那边的院门口已然来了清朗俊秀的少年。
  少年有些瘦,穿着月白色的直裾有些显得空荡荡的。手里拿了瓶还没开封的女儿红。倒是精神不错,像一颗小白杨,正在欣欣向荣努力蓬勃。
  这人该是比容谦大上一些的。脸上看着细嫩却是有些黑。变声期的嗓音有些沙哑浊重得不伦不类。听着有些刺耳,却不会让人受不了。理解嘛,都有这个令人尴尬的时候。
  容谦看到他倒是一点也不惊讶。脸皮都没抬一下。手指散乱地拍着桌子。“不相信还来?”清凌无波,听不出一丝喜气。
  “艮坤贤弟不想在下,就不能让在下思念思念您?你不在的时间。我倒实在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那少年摇头晃脑的,一点正经模样都没有。偏偏还要扯着个嗓门,咿咿呀呀。还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杯茶。
  容谦终是眼皮子抬了抬,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看来那位传闻出了名好脾气的新院长远近不如闻名?”
  容谦还没说完。那位少年蓦然将那刚喝的水喷了出来。喷得满桌都是水淋淋的,惹得容谦皱眉。
  饶是再皱眉也没把他给轰了出去,只是拿出帕子把自己面前的水渍一点点地揩拭干净。
  “好脾气?他好脾气?他若是好脾气我方家其他人给的都是弥勒佛。”那少年涩着脸,一脸嫌弃道。
  “好歹是你二叔。莫要太过分。”容谦安慰他。
  “我过分?我过分?”那少年桌子一拍,声音高了一调,声音破得像只鸭子叫。
  “他来这儿第一天,便顺走了谷老辛辛苦苦培育的兰花。还让我带他赔罪。你知不知道,我在谷老那一亩三分地里差点丢掉小命?”
  “那株墨兰?”容谦抖了抖眉,这位院长的胆子挺大。
  “可不是那株谷老稀罕的墨兰?”少年嘟囔。“还好谷老先分了苗,不然,我怕真要在他那块地里了此残生。”少年一脸的郁卒。
  看得容谦脑仁直疼。他没在的这几月,到底发生了多少糟心的事?
  “让你替他施个肥浇个花你就要了此残生?平日里可没少拿他的好处。”容谦顶着心累安慰他。
  谷老平日里也就喜欢培育些稀奇的花花草草,养好了的也会分他们些。他去年送给太后的那盆十八学士就是从谷老那儿拿的。这样的花他有不少,随便分一分给别人,他还是舍得的。
  “莫说好处。他那棵引蛇花要开了,怕被蛇给糟蹋了,日日夜夜让我守在那儿。这几日天气火辣辣,小爷差点没被那株花折腾死。”少年说的随意,有苦难言。
  他这几天浑身都是雄黄味,在那太阳底下晒得昏昏沉沉,连脸上的俊颜都被晒得乌七八糟。
  说者随意,听者却有心。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容世子今日破天荒地给了他个赤裸裸的怜悯眼神。
  “现在什么时候了?”容谦懒洋洋地问他。
  “我从藏书阁出来时辰时,现在有三刻了。”少年不知所以,觉得今日的容谦有些神神道道的。
  “你今日怎么不去看花?”容谦挑挑眉。
  “今日乏了,让青书帮我看一天。”少年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回答。
  “辰时三刻了,我该用膳了。”容谦开始下了逐客令。
  “不留我?”
  “留你,你也要有命吃啊。”容谦笑笑,端了杯凉茶喝了一口送客。


第44章 赵木 [VIP]
  “方清流,你个小混账。你监守自盗。”门外谷老中气十足的声音, 比那太阳还要辣三分。
  方清流下意识一抖, 大惊失色,连个回见都没顾得上说, 赶紧向外跑。
  容谦仍旧不抬眼皮,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白皙的指节稍微欢快地敲着手里的茶杯。
  容凌把那引蛇花藏了气味扔在方清流小院后面是真是好。
  叶生第一次见到方清流是在他到云衍书院的第一天。傍晚时分, 容凌给他拿回来一个绿油油的大西瓜。
  洗干净,切好,分他一块。带着他拿上小板凳去院子外看戏。
  院子外左拐,有块山上少有的平地,被周围的人围了个圆圈。圆圈里二胡声声震天响。叶生看不见, 索性不看,只在后边兀自坐在板凳上。听着圆圈的那人边拉边唱。“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则除是阎王亲自唤, 神鬼自来勾。三魂归地府,七魄丧冥幽。天哪!那其间才不向烟花路儿上走!”
  二胡拉得凄凄惨惨颇有些悲怆,那人却是唱得风风火火, 旁边的人应和着,倒是颇具有些个喜感。
  叶生噗嗤笑笑,嘴里啃着那西瓜, 将那一出看了个完。
  那人唱完了,人群才松散了些, 叶生方才发觉,那圆圈里可不止一个人。
  叶生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的方清流。
  高高瘦瘦的,俊不俊也看不出来。他被人打得看不见脸样,只看到鼻青脸肿外加站立不住,不过应该不是太严重。叶生眼尖,看到那瘦得跟猴儿一样的人眼睛都看不清楚了还咧着一口大白牙在那儿笑。
  叶生还要细看,他的眼下一刻被一双白皙的手捂住。手不宽,却是热的,就那么不轻不重地盖在他的眼睑上,让他有些痒,更多的是热。
  叶生顾不得手上的西瓜皮和流得满手都是的西瓜汁,红着脸,慌忙去拽他。笑话,还没看完呢。
  “乖,别看。”容谦不动。另一只手拿出帕子来给他擦干净了手。丝毫不在乎他脸上残留的西瓜汁液。
  “倒是苦了他了。”容谦幽幽叹口气,声音小得叶生差点听不见。
  “啥?”叶生问。
  “可看见那个人的惨样了?”容谦倒是反问他。
  “看到了。”叶生看拽不开手,索性不拽了。老老实实坐在小板凳上,听着二胡声。
  这次拉的比较喜庆。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已经结束了。
  “今天一位老先生丢了一朵漂亮的大红花。这个人被当成了偷花贼才挨打。”叶生听到第一句就心里一凉。
  回想起他让陈三儿顺手摘的那多贼漂亮的花。额,好像,是红色的。叶生心虚,瞪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到。眼睫毛刷着容谦的手心有点痒。
  “不是我。”叶生说,到底是有些底气不足,声音都弱弱的。
  “没说是生儿啊。”叶生没看到的是,容谦笑着,那唇角旁多年不出现的梨涡正静静地摆在脸上。显示出主人心情好极了。
  “这里的先生们脾气都不好。生儿以后可要乖。”容谦哄他,倒是把他吓得像只鹌鹑。
  花是他让陈三儿摘的。离容谦的院子不远,他看容谦房里博古架上的梅瓶漂亮极了。打开窗户,随手一指,便是一个血光之灾哇。
  叶生惊慌失措,觉得这地方真不是人来得。
  容谦这边教育完了,那边也打完了,遂放了手,随着叶生看了。
  人群明显没有方才多了。叶生好奇地打量那剩下的人。倒都是文质彬彬的。有些甚至头发挽成了书生髻,带着一块青色方巾。做了教书先生的打扮。
  啧啧,什么时候他们大晋国的书生们也那么剽悍了?
  叶生心里腹诽。眼睛却不自觉地向着旁边石头上蹲着的那位喵。
  那位壮汉虎背熊腰,有些胖。一脸的络腮胡,也看不清脸。蹲在石头上沉默寡言,眼睛转也不转的样子活像块石头。
  让叶生多看一眼是因为他空空的右袖子。这里大多人都是直裾,他却是一身武夫的褐色短打,利利索索的样子,让人觉得他仅用左手都能力能扛鼎。
  看他方才打方清流的样子事实上叶生觉得没准真的可以。
  叶生打了个寒战,正准备转移视线,却看那威武的独臂汉子朝着他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来,虎虎生威。吓得叶生一愣一愣的,就是不敢跑。
  不一会儿,那汉子便走了过来。
  脸上的横肉一动,冷眼一扫,便开了口。“回来了?”
  叶生这才醒过神来,原来人家是问的容谦。
  “今日刚回。”站在他背后的容谦淡然开口。倒是放松极了。
  那汉子点了点头,也不多言。脸上的横肉动了动,咧开嘴,笑了笑。
  “这是谁?”汉子单手指着叶生问。
  叶生下意识挺直了身子,扭头看了看容谦。
  “容生。容家偏支的弟弟。”容谦说得面不改色。
  叶生立马把头扭回去。看着那汉子脸上的横肉又动了动。这次却是没说出什么话来,哼哧哼哧地走了。
  叶生觉得哇,容谦为他编的身份真的是太不走心了。谁不知容家几代单传?他们家哪里来的偏支?要说偏支,也不是没有。容家是大家,起于容谷。若是追根溯源,说自己是容谷的堂弟也不是不可以,可若要按那容谷算,人家才是嫡系呀好不好?又哪里来偏支一说?
  只不过容谷这几年不太喜欢出门,待在谷里闭门造车去了。
  叶生对于容谦的家史可谓是门清,当年不仅调查了个底朝天,还倒背如流。
  不过,他知道,却不代表别人也跟他一样知道的呀。这身份,随便搪塞一下外人还是可以的。
  倒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刚才那汉子最后的表情是想笑,却又干干地笑不出来。那汉子也知道容家是单传?
  叶生好奇心陡然升起,连那汉子魁梧凶煞的体型都不能阻碍他打听消息。
  “那人是谁?”向来有事说事的叶生从来不把容谦当外人,一句话,开门见山,从不拖泥带水。
  “怎么?”容谦低下头来,给了他个探寻的目光。对上的却是黑白分明,清澈无比的眼,精致细腻的跟玉雕一般。看得容谦一阵心软。
  “说来和你有缘,镇北将军赵木。”
  “啊。”叶生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有些呆呆地望着远处那个走起路来虎虎生威的壮汉。
  他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见到赵木,赵将军。赵敏玉的父亲也是他名义上的外公。
  可让叶生即使未见其人也知道他的却不是因为赵敏玉,是苏贵妃。
  寻常人知道赵木将军为了自己的独女将自己的右胳膊砍下,直言不再杀人,也不杀猪。
  叶生却知道那是一个选择。选择权在苏贵妃的手里。
  元光六年,苏贵妃生下了他。皇上却赐了自己一死。那一年,镇北将军镇守边疆回朝正是春风得意时。那一年朝堂上任苏贵妃在背后指点江山,暗地里姓苏的人不在少数。
  可苏贵妃这大好局势,却在生下了他之后开始莫名反转。
  过往的一切湮没在岁月里,那些诡谲莫测的情势叶生再也体会不到了。他不知道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赵木将军到底是不是苏党。
  只知道他被夺了军权仍不够还被去了胳膊。
  苏贵妃选择保住自己的孩子。纵使失掉她汲汲营营筹谋到的一切。她的身后是维系她万万千千的人,她却为了他对不起他们。
  至少是对不起赵木将军的。他知道,所以纵使赵敏玉前世多么残忍对他,他也未曾动过向她报仇的心思。
  有些事,冥冥之中或许真的有定数呢。欠了别人的,总会还上。元光二十二年,苏贵妃亲自带着他出宫去扫了一位先人的墓。
  那墓有些简陋,在不知名的山坡上,没有墓碑,没有香火。
  那日春光明媚,山坡上的迎春花开的灿烂。苏贵妃一身杏白绣了红海棠的裙衫在那山坡上极为显眼。那是他第一次见她没穿宫装,只留下举手投足间的柔嫩和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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