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古代架空]——BY:赵小娘子

作者:赵小娘子  录入:03-08

  慕容鸿不想符潼竟然来相救自己,刚才还温柔的为自己疗伤,不禁心中激动,打起精神以迅雷闪电之势攻向符潼背后偷袭之人。
  姚昶与姚绪如两头恶犬,狂扑而来,不想却正中符潼下怀,“道法”舞出一片银光,符潼身形丝毫不停,瞬间撞入如狼似虎的羌族武士之中,银光点点,这群武士纷纷中剑倒地。
  姚昶和姚绪的追击转瞬即至,符潼不敢耽搁,硬生生挨了姚昶一掌,身形如魅影,左右闪动,把速度提高至极限,避过弩箭轮射,拉起慕容鸿,二人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
  到得一处溪边,慕容鸿已是脱力之兆,他轻声对符潼说道:
  “若我所料不差,姚昶姚绪的追击,顷刻即至,你快逃吧,我来为你断后。”慕容鸿气喘吁吁地咳个不止。
  “慕容鸿,你前几日还口口声声指天对地的盟誓说要助我完成大业,如今却想自己陷在死地么?费什么话,快爬起来一起走,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我的剑快,还是姚氏狗们的命硬。”
  “只要我一天健在,我想护的人,就一定护得住,我想做的事,就一定做得成。”说罢扶起慕容鸿,继续踉踉跄跄往前走。
  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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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谁知没走几步,却被紧追不舍的一人拦住了去路。
  符潼问道:“尊驾又是何人?”
  那人说道:“区区不才,只是统万城大王麾下一无名小卒子。”
  “原来你就是叱干阿利。”符潼垂眸看向手中之剑,沉声说道。
  这个怪人亲手擒得已入一品的王国宝,那王国宝人虽自大狂妄的令人生厌,手上的功夫,却是不弱。由此推之,叱干阿利就算略逊于自己一筹,也不过是伯仲之间。
  若是在平日里,自己与慕容鸿联手,自然可将其毙在剑下,让这匈奴恶鬼饮恨江南。只是慕容鸿受伤在前,自己被姚昶所伤在后,此刻心中气血翻腾,头疼欲裂,仿若离魂之兆频现。
  符潼阴着脸,面无表情盯着叱干阿利问道:“还不动手?”
  言罢凝聚内力于指上,变掌为爪,急抓叱干阿利左肩,若是被符潼这一下抓实,必叫此人骨断筋折,废掉他一条膀子。
  叱干阿利双目一转,哈哈大笑,轻晃身形,轻巧避开这一击,来到符潼身旁,眼中闪动奇异的神色,柔声道:“小郎君长得好标致。”
  符潼听得浑身汗毛倒竖,此刻这个怪人的语调充满了一种残忍,兴奋,变态的意味,像在暗示自己将要成为他中土之行中的有趣玩物,打算逮到机会就把自己拆吃入腹,为所欲为。
  符潼看他没有动手的意思,脸上现出一丝笑意,目光却转寒,看了看眼前这个喜怒无常又变化多端的怪人,轻声道:“你再不滚远点,我就第一个宰了你。”说完再不理他,只轻轻闭目调息。
  谁知这厮却不肯,反而凑的更近,也放轻了声音,用只有俩人听得到的声量说道:“我离的老远就闻到小郎君你受了内伤。小郎君真是色令智昏,为了救那个鲜卑小子,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你现在的伤势,若是不收慑心神,胆敢妄动,轻则走火入魔,重则顷刻毙命,还想宰了我,别到时候落在我手里,那可当真有趣极了。”
  符潼被他一番话气的气血翻腾,差点咳血,方才发觉自己的内伤要比想象中的更重上几分。
  符潼心中暗凛,“姚昶的功力为何进步的如此神速?”面上却不肯显露半分,冷哼道:“既然陛下将护卫使团之责授予谢玄,谢玄自当舍命护佑使团诸人安全,你若要动手,也不必说这些杂七杂八的,我舍命奉陪便是。”
  叱干阿利笑着问道:“小郎君既然肩负如此重责,那敢问我统万使团是为何全员覆没,被狙杀于外城的?”
  符潼不答这怪人问话,只是拔剑出鞘,说道:“不用拖延时间,姚氏未必能有我羽林卫到的更早,你是要现在动手么?”
  叱干阿利笑嘻嘻的说道:“区区凭生最怜惜美人,小郎君和慕容国主都是小可倾慕的佳人,自然是不忍伤害。”
  说完竟然让出身后退路,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姿态来。
  “如此说来,那便多谢你了。”符潼不等他说完,拉着慕容鸿急遁而去。
  二人不敢贸然回城,只落脚在慈恩寺一出偏僻的柴房之中,慕容鸿不顾自己一身伤痛,却依然拾柴升火,殷勤服侍符潼,颇有点色不迷人人自迷的感觉,符潼看他这个殷殷的样子,虽然不想假以辞色,却也不觉心下好笑,发言揶揄道:“国主才脱困境,就又起色心了?”
  慕容鸿笑道:“本以为今次必死无疑,谁知能蒙你搭救,这升火烧水的活计,我怎能忍心让美人操劳。”“若说美人,国主才是美人。”
  “在我眼中,除了你,这普天之下,包括我自己,不过都是一副臭皮囊而已。”
  符潼不想接他这茬,深觉又不小心被这厮调戏了去,转了话题问道:“国主轻功很不错。”
  慕容鸿一怔,苦笑道:“为了活命,自然要跑的快上一些,那姚昶姚旭跟两条恶犬一般,在后面穷追不舍,我若不快上一些,岂不是成了恶犬口中食?”
  慕容鸿蹲下身子帮符潼理了理衣襟,又把身上的鹤氅围拢在他身前,脸上笑意盈盈的,不停往火中添着细枝。
  符潼皱眉问道:“你乱笑什么?”
  慕容鸿脸上笑意愈浓,说道:“你能来救我,我很高兴,刚才你说要一起死,我更高兴。能和你同生共死,我心里简直是要乐开了花。”
  符潼轻斥道:“你明知道,我当时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慕容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色说道:“我自然知道此刻你心里没我,救我的原因么,我自也能猜得七七八八。只是我心里依然开心得紧,有一瞬居然想着,若是能和你死在一处,也算是死得其所,今生无憾了。”
  符潼嗤笑道:“我活的好好的,却不想和你死在一处。今日我是与顾恺之一同来的,他帮我回去报信,也不知道阿衡什么时候能带人过来,你伤的如何?可还坚持得住么?”
  慕容鸿冷笑一声,“顾恺之,顾恺之,你再提那个书呆子,我回去就宰了他!”
  “……”
  慕容鸿看他不说话,又放缓了声音赔笑道:“生气了?”
  符潼撇了慕容鸿一眼,脸色发红,垂头不语。
  慕容鸿一笑,说道:“阿潼,如今我与你说话,总是要小心翼翼,心弦总是紧绷着,生怕哪句说错了,惹你不快,或者被你抓住漏洞,唇刀舌剑的抢白一番,心下惴惴。今日你却一改往日的咄咄逼人,倒有几分像是从前般。”
  符潼袍袖一摆,转身说道:“那国主若是觉得委屈,自可不必日日凑到近前来,在我这里讨没趣儿,我倒是能落得个清净。”
  慕容鸿笑道:“我自然是甘之如饴,不敢抱怨,只是随口一说, 你莫要恼我。”说着轻轻拉一拉符潼袍袖。
  此时正是黎明之前最暗时分,夜风凛冽,沿着这偏殿柴房破败的窗棂吹进来,直吹得遍体生寒,秋凉刺骨,适才经历过生死一刻,惊险万状,二人倒像是身处花前月下,颇为有几分兴致的闲聊起来,
  已经是最后一章啦


第59章
  四国使臣和棋手,早于二十四日前便已经陆陆续续赶到建康,准备参加三年一度的晦日雅集。
  这对于诸国士人而言,可是扬名的大好机会。若是能替本国赢得几轮比试,无疑会身价大涨,于朝中谋得清贵闲职,从此仕途无量。
  四国所派棋手,共计二十四人,其中能称之为国士无双者,这天下则只有一位,便是徐州刺史,安北将军,东晋大国手范汪范东阳。
  距离建康城不过十几里,便是著名的紫金山。紫金山西麓有一小湖,原名桑泊,东吴大帝孙权在时曾引水入宫苑后湖,才始见规模,成为千顷碧波的大湖。汉末时期,因秣陵都尉蒋子文葬于湖畔,因而得名蒋陵湖。
  湖内小亭,也是孙权所造,为历代帝王闲暇时赏玩之所,雕梁画栋,以玳瑁为钉;又用绿宝石镶嵌窗格,以红罗朱纱糊在窗上;亭外则广植奇珍异草,于花间设置数处彩画宝阁,每逢花季,就以隔筒为花器插花,置于梁栋、窗户、墙壁和台阶上,号为“琅嬛洞天”,美不胜收。亭内有一四方石案,相传更是采自蓬莱仙岛瀛洲,经能工巧匠数载雕琢而成,上刻有神启跸回銮图,堪称美轮美奂。
  亭内阔大,却只置有二座,本是帝后赏花对饮之所,今日则在亭外四处皆以碧色纱绢装饰,这轻纱乃是春日露水染碧,价比黄金,极为难得,风吹纱动,一时间不知是湖水更清,还是纱幔更绿,清新怡人处,无论亭内亭外,皆可感同身受,于此一小处也足见晋廷豪奢之风。
  其实符潼今晨赴会之前是被谢道韫着意打扮过的,衣履簇新,纱冠精致,眉如墨画,目似点漆,风仪之美,前所未见。湖心亭内一曲,不知会倾倒多少彩棚之内的贵女。
  一曲吹毕,符潼把玉箫别在腰间,也不理挨挨擦擦想靠过来的慕容鸿,只凝神闭目调息。
  近日符潼自觉离魂之症逐日渐重,或夜不能寐,或惊梦连连。清晨起床后,往往头疼欲裂,以致有呕吐之意。前日受伤后,自行调息时,竟有魂飞肉身之感,只是苦寻张推云不得,无人能为之解惑。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卢循竟然带着王凝之入内与之寒暄,符潼与王凝之,这俩人如今是仇人见面只会分外眼红,哪里会交谈甚欢,只是碍于卢循的颜面,倒也不曾在雅集上枉顾家族荣耀而恶言相向,只互相施礼,略说了几句闲话,各自在心里骂骂咧咧,翻着白眼走开。
  只可惜谢道韫身为女子,虽有国手之能,也只能在一旁旁观,而不能在雅集中一战。
  不过一刻,国手范东阳便被一众人簇拥而来。慕容鸿怕自己打扰到符潼,自行回左侧彩棚内落座。这边厢符潼忙站起身来,一展袍袖,两臂张开后,于身前抱拢于胸,深深一揖,恭敬说道:“久闻范师之能,谢玄仰慕已久,今日能得范师指点,也是三生有幸。”
  范东阳自持门第高贵,自己更是当世最杰出的国手,难免有几分孤傲,更何况一向不满于王谢盘踞朝中,把持朝政,皇帝倚重这群北垮,对谢玄则更是不屑一顾,觉得他世家出身,却恍若武夫,只能战阵厮杀。
  如今只淡淡颔首还礼,轻轻拿手中麈尾一指棋盘,神情颇为倨傲。
  案前是檀木棋秤,墨玉和白玉棋子,棋秤古拓,棋子圆润晶莹,光泽内敛,不是凡物。
  符潼表面却丝毫不见气恼神色,只凝神端坐在范东阳对面,洁白修长的手指,执黑先行。那墨玉棋子被夹在这白若青瓷的手中,散发出一种近乎于妖艳的美感,慕容鸿远远地屏息凝视,久久回不过神来。
  范东阳与谢玄之父谢奕少年时总角之交,出仕后又同殿为臣,谢奕为豫州刺史时,范东阳为豫州别驾,谢奕病重时,遗表中又曾力荐范东阳接替自己职位,二人可称之为莫逆之交。
  符潼面虽不显,其实心中还是颇为恼火,借吐纳以平息内心的怒焰,不过再如何气恼范汪无礼,也默认范东阳为长辈,自认稍逊,饶子执黑。只凝神观看眼前这一方棋盘。
  谢玄这几年的声名之盛,士族中子弟无人能及,是以士族子弟中,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对谢玄有些许嫉妒之意,大部分人对如今的局面,俱有些隔岸观火,幸灾乐祸之意,希望看到谢玄被这些饱学鸿儒们弄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只是如今这个躯壳中的灵魂,早已不是重武轻文的谢幼度,反而是一直被符先给予厚望,被顾燊当做未来明君着意培养的符潼。
  顾燊不喜符先的穷兵黩武,好战喜功,是以对符潼的教诲,更多是在文治,诸子百家,倾囊相授,若说之前的谢玄,可能对书法绘画弈棋等只是精通,那符潼对此道则可称之为精擅。
  范东阳执白后行,(古围棋本执白先行,但范符二人不是平辈,所以阿潼执黑,反而下先手。)前面二十手,皆是不假思索,落子如飞,反而符潼不骄不躁,每一步俱细细思量。
  到三十余手后,范东阳收起傲慢之心,也开始慎重起来,心下暗想:“谢奕这个儿子棋路新奇有趣,倒是个妙人。”又续下二十手后,范东阳竟然紧锁眉头,每一步都需要细细思考很久,反观符潼,则愈下愈是顺手,脸现轻松之意。
  “没想到这兵家子于弈棋一道竟有如斯的玲珑心窍!”范东阳下至中盘,不由收起了轻视之心,凝神思量棋步。


第60章
  本来是比武所用的擂台高搭二柱,二柱之间有一横梁,横梁之上悬挂一幅明黄细娟,竟有丈余。细绢娟之上画有纵横十九道,合三百六十一道,仿周天之度数。竟是一块放大数十倍的棋盘。
  符潼与范东阳每落一子,则有从人在棋道之上也画上一子,务求能让三侧看台上诸人都能看到亭中对弈的战况。
  符潼开局不久,突然头晕目眩,神思不能集中,他心下暗叫不好,此刻也不是示弱之时,只好暗暗掐住腿根,用激痛迫自己凝神再思棋路。
  慕容邵并不善弈,侧头问向左方探首观战的慕容鸿道:“皇兄,战况如何,你觉得谁输谁赢?”
  慕容鸿转头不耐烦地说道:“开局那范东阳显然是瞧不上我们阿潼,很是有些轻敌,如今阿潼步步为营,逐渐扭转了颓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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