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其颜灼灼

作者:其颜灼灼  录入:04-12

  萧轻霂语塞了一瞬,说:“不在这儿说,去你的千里醉,行不行?”
  他那个“行不行”带了商量的语气,路千棠有些纳罕,说:“千里醉也是殿下的,郢皋没有东西是我的,殿下想去就去,不用问我。”
  萧轻霂微微挑眉,心想,还真不高兴着。
  萧轻霂捏着他的手腕,也不跟他客气,说:“既然都听我的,那就走吧,你把院子里的人都支开。”
  路千棠坐在树下的石桌旁看他提了一坛酒撂下,先开口说:“今天不休沐,营中有铁律,不能喝酒。”
  萧轻霂像是没听见似的开了酒,说:“这是去年那封信里跟你说过的,酿的新酒,埋到如今刚刚好——还记得吗?”
  路千棠神色有些松动,低着头看自己的刀柄,不想应他的话。
  萧轻霂自顾自倒了酒,说:“你带着梁衮的兵回郢皋,本来就让人议论纷纷,你知道吗?”
  路千棠笑了一声,语气不屑:“管他们怎么说,干我何事。”
  萧轻霂也笑:“是,旁人都说得,我说不得,一字半句就要生许久的气。”
  路千棠疑惑地抬头看他,反应过来又低了头,说:“殿下真会说笑,我哪敢。”
  萧轻霂突然说:“今天来是想问你,当初送刀是什么意思?”
  路千棠没想到他话题转换的这么快,怏怏地说:“没什么意思,殿下不要多想,不值钱的东西,也不必留着。”
  萧轻霂哼笑:“是吗?我怎么听说,你们凉兖人送刀……”
  他话刚说了一半,路千棠噌地站了起来,脸色难看,说:“殿下今天要是想跟我说这个,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先走了。”
  萧轻霂迅速站起身把他搡地后退了一步,说:“一说就急,小将军,是不是心里有鬼?”
  路千棠死死抓着他的手,说:“殿下不用特意来取笑我,一把刀而已,本就什么都不是,扔了也可以。”
  萧轻霂没好气地笑了一声:“不敢听是吧?我偏要说,听说凉兖人送刀是定情信物,怎么,喜欢我吗?”
  路千棠脸色瞬间煞白,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说:“不是。”
  萧轻霂凑过去贴着他的侧脸,听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放缓了语气,难得地说了句能听的:“你回来,我很高兴。”
  路千棠急促的呼吸突然停顿了一会儿,转而变成更加急促的喘息。
  萧轻霂轻声说:“我听了你们的那个传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高兴,所以我想你告诉我——你怎么怕成这样?我又不吃你。”
  路千棠的眼神变得很可怜,抓着他的手臂说不出话。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你肯跟我说一句实话吗?从一开始你就不肯跟我说半句心里话,你让我怎么办?”
  路千棠不自觉地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侧着头看他。
  萧轻霂蹭了蹭他额头上的冷汗,说:“你怕我什么?怕我薄情寡义,把你当笑话看?是不是?”
  路千棠颓然地闭了闭眼,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轻霂叹了口气,贴在他耳边说:“为了你那把刀,我到处打听你们凉兖的习惯,你回来就一口一个叫我扔掉,谁薄情?谁寡义?”
  萧轻霂钳着他的下巴叫他抬头,说:“路千棠,你连死都不怕,怕我吗?“
  路千棠无力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说:“别说了,我头疼,我要回去了。”
  萧轻霂抓着他让他背倚着那棵海棠树,不让他走,说:“说不清楚你哪都别去,你丢不丢人?敢上战场不敢跟我说话。”
  路千棠哼了一声,烦道:“别臭美,撒手,我要回去了。”
  萧轻霂抬手就扼上了他的脖颈,路千棠仰着头打定主意不理人,萧轻霂却突然摸到了他挂在脖子上的黑绳,路千棠还没来得及拦就被他拽了出来。
  萧轻霂摸着那块带着体温的扳指,神色逐渐变得有些“我就知道”的得意,说:“嘴硬的小东西,这是什么?”
  路千棠闹了个大红脸,耳根红得厉害,咬着牙说:“挺贵的,怕丢才挂身上。
  萧轻霂哦了一声,说:“都划成这样了,再贵也不值钱了,还挂着干什么?”
  路千棠平复了语气,说:“我不知道,我以为还值钱呢——不然殿下再赏我一个?”
  萧轻霂握住了他的手,没好气道:“你承认喜欢我挂念我就这么难吗?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路千棠别过脸不应声。
  无声地对峙了半晌,萧轻霂松了口,无奈道:“我今天提着酒过来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不是在哄你高兴了吗?跟你好好说话你还这般不情愿。”
  路千棠又哼:“殿下这就是好好说?抓着我按着我,不知道的以为殿下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萧轻霂仍然不松手,调笑道:“没办法,有人胆小如鼠,我怕一撒手有些人就要脚底抹油了。”
  路千棠垂着眼睛,说:“殿下这般咄咄逼人,我还以为是来找我打架的,我在郢皋本就如履薄冰,也不敢还手,所以殿下才这样欺负人。”
  萧轻霂气闷:“真是不知道这半天我在说什么……”
  路千棠神色郁郁,说:“夜深了,殿下快回吧,风凉。”
  萧轻霂立刻抓到了空子,说:“我去年可以宿在这里,今天不可以吗?你不需要我来保命了,所以赶人赶得这么顺口?”
  路千棠有些无措地看着他,半天才说:“殿下,那天……都过去了,你不要这么小肚鸡肠地、还拿出来说。”
  萧轻霂凑近了看他,无奈道:“我是没办法了,我拿了酒来跟你讲和,你又不肯喝酒,你自己告诉我,说点什么能让你高兴?”
  路千棠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语气讥讽,说:“原来兜兜转转殿下还是觉得我合心意,只是可惜,我现下捏着轻骑,殿下不能再总想和我玩了,也不必把哄小情儿的手段用在我身上,小心陛下多想——不过郢皋这么大的地方,虽容不下我,但是听话的小倌应该不难找吧。”
  萧轻霂变了脸色:“你说什么呢?”
  路千棠也敛了笑,说:“殿下还是问问自己想了什么吧。”
  萧轻霂气极反笑:“真是……路千棠我还是高估了你的理解能力,说半天你当我找你暖床吗?郢皋这么大,我到你这儿来生一肚子闲气,我还真是吃饱了撑的。”
  路千棠抿紧了唇,语气僵硬:“殿下去别的地方消消食吧,看我笑话也该够了。”
  萧轻霂深呼吸半晌,说:“你若是承认了,我高兴都来不及,什么笑话不笑话,你避我像避蛇蝎,我才像笑话吧——是我挂念你,日日等你一封书信,我敢承认,你敢吗?”
  路千棠神色陡然变得极其震惊,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萧轻霂松了手,说:“你要是打定主意当胆小鬼,明天就去向陛下请命滚蛋,我就当赫赫有名的鬼骑将军怕我怕得逃跑了,你在我这儿,就是胆小鬼。”
  路千棠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袖:“你!”
  萧轻霂眼底藏着笑,把神态掩在夜色中,语气如常:“你还想说什么?”
  路千棠抓着他衣袖的手指攥得很紧,说:“你不用故意激我。”
  萧轻霂微微俯身过来,轻声说:“嗯,就是故意的,但是比刚刚的效果要好,我的话都说完了,该你了。”
  路千棠眼睫不住地颤,呼吸声急且重。
  萧轻霂在他额头上落了一个吻,说:“今天是来哄你高兴的,你自己瞎理解一通,我也委屈,你要不要哄哄我?”
  路千棠的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整个人都要贴在他身上,声音也委屈起来,说:“是你先……”
  萧轻霂又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我在哄你了,是你不领情。”
  路千棠的眼神水漉漉的,光是被亲了额头就开始晕头转向,慌张无措起来:“我没有……”
  萧轻霂露出得逞的笑意,说:“你不想说就算了,不欺负你,我刚刚怎么哄你的?学一下总可以吧。”
  路千棠看他越凑越近,鬼使神差地蹭了一下他的嘴角,只看见他那双勾人凤眼露出一抹晶亮,就被扣着后颈压回了海棠树边上。
  路千棠抬着头去承受这个吻,不自觉地靠在他怀里,迷迷瞪瞪地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什么圈套。
  吻完路千棠整个人都是迷糊的,嘴唇泛着水光的红,欲言又止地盯着他看,落在别人眼里简直是在索吻。
  萧轻霂抬手点了点他的嘴唇,低声问:“还要吗?”
  路千棠愣了一下,眼神突然变得不对劲,张望了一下,不确定地说:“在这里……不好吧。”
  萧轻霂挑了挑眉,笑:“想什么呢。”
  萧轻霂贴着他的嘴唇,说:“我说这个,不正经的小东西。”
  这个吻细腻又绵长,萧轻霂不住地摸他的头发,像是在给什么小兽顺毛,说:“还生气吗?”
  路千棠眨了眨眼,说:“我生谁的气?”
  萧轻霂捏他的耳朵,说:“让四殿下哄你这么久,得了便宜还卖乖。”
  路千棠抬手抱着他的脖颈,下巴搁在他肩上,小声说:“就算我不去请命,早晚还是要走的,激我也没用了。”
  萧轻霂哼了一声:“别说那些,你不用跟我道歉吗?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路千棠疑惑地看他一眼:“殿下怎么反复无常的?刚刚不还说……”
  萧轻霂打断他:“算了,本王不跟你计较,过来暖床就原谅你。”
  路千棠笑了一声,拉了一下他的手,说:“殿下再赏我一个扳指吧,值钱的那种。”
  萧轻霂揽着他往里头走,说:“你好歹也是手底下捏着几千人的小将军,赏赐没少拿吧,老是惦记一个扳指,不害臊。”
  路千棠嘁了一声:“当时这个扳指我还求了许久才给我,堂堂瑾王殿下这么小气。”
  萧轻霂:“……现在没叫你说话。”


第41章 寻找
  夜间月色清亮,轻轻薄薄地透过竹雕窗扉,落在浓郁的黑中,散出一小片迷蒙的光晕。
  路千棠靠在他怀里听他说话,零散的月光落在他耳畔,路千棠忍不住走了神,很幼稚地伸手抓了抓,看着月光又从指缝里流泻,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很着迷地盯着看了一会儿。
  萧轻霂捏住他的手,也不恼,慢声说:“我刚刚说话你听见了吗?”
  路千棠嗯了一长声,冲他笑笑,轻车熟路地跟他撒娇,说:“好像没有。”
  萧轻霂伸手摸他锁骨上方那道骇人的伤疤,说:“刚刚问你,这道疤又是怎么来的?”
  路千棠的手指搭在他手背上,摸他手指的骨节,懒懒地贴回他身前,说:“记不清了,太久了。”
  萧轻霂轻轻抓了抓他的头发,手指从他的后颈滑进他的衣领里。
  路千棠被他摸到了背后的蝴蝶骨,突起的那块骨头下侧就有一道不规则的伤疤,伤愈合后的这块皮肉也难免变得敏感起来,路千棠忍不住缩了一下,不解地抬头看了看他。
  萧轻霂另一只手把他按在怀里,低声说:“你什么都不记得,那我自己验一下。”
  路千棠挣了一下,说:“又是调戏我的新借口吗?”
  萧轻霂低头跟他咬耳朵:“那行啊,不调戏你,我去点灯,把你扒开好好看看,保证不碰你,好不好?”
  路千棠赶紧伸手拽他:“殿下这么难暖热,还是不要了,我不小气,没说不让摸。”
  萧轻霂也没什么表露,一点儿也不客气地下了手,他的动作很慢,起初的心思似乎也干净,像是在擦拭什么珍贵瓷器。
  路千棠却被他摸得心里发怵,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就抬着头去亲他,想赶紧结束这段莫名其妙的触摸。
  四殿下心如明镜地接了这个吻,任由这番自以为是的打岔,手上仍然不紧不慢。
  眼下已经五月了,瑾王殿下的手还是带着凉意,路千棠却觉得浑身被点了一遍火。一番裹乱下来,这位殿下镇定自若地占尽了便宜,路千棠自己倒是被弄出了一层薄汗,还被亲得晕头转向,终于老老实实地贴着他不动了。
  等把人从头到尾摸了个透,瑾王殿下终于正人君子般地收回了手,亲了亲他迷瞪瞪的眼睛,还要不怀好意地问他:“怎么还出汗了?这么热吗?”
  路千棠轻轻打着颤,垂着头不想说话。
  萧轻霂丝毫不顾及那位脸皮薄的,指腹从他腰腹上的疤痕上蹭过,明知故问:“怎么什么都怕,摸一下也怕,这又抖什么?”
  路千棠被摸出了一些异样的感觉,尴尬地往后缩了缩,衣衫都被扯得大开,又慌慌张张地掩好了,说话都不利索了:“不是怕……摸也摸过了,殿下,可以睡觉了吧?我明天一早还要回营。”
  萧轻霂起身撑在他身侧,俯身贴了贴他热起来的脸颊,说:“我怎么觉得,好像不只是我不想睡呢?”
  路千棠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气息炙热,低声说:“殿下不要搅我了,明天不休沐……”
  萧轻霂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死脑筋,告一天假能怎么样?”
  路千棠喘息声渐重,难受地仰了仰头。
  萧轻霂轻轻柔柔地从他耳侧吻下来,声音里带着蛊惑,说:“棠棠,还记得第一次是怎么做的吗?”
  路千棠弓着身子摇头,眼角都染了红,颇为难耐地看了他一眼。
  萧轻霂被他这一眼看的差点丢了从容,只恨恨地咬了咬他的嘴唇,说:“怎么什么都不记得,那天还缠我缠得紧,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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