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其颜灼灼

作者:其颜灼灼  录入:04-12

  路千棠也有些心烦,揉了揉眉心,说:“我觉得,还是先查明白这个州牧最要紧,不知道他到底还瞒了我们多少东西。”
  陈宣呸了一声,说:“能让迎城百姓对山神献祭一事只字不提的,除了他还能有谁有这本事?况且这种供奉……怎么能不天怒人怨?”
  路千棠想了想,说:“这样吧,你让人去玤山底下的水源处挖一挖,瞧瞧能不能挖出什么东西来,茶馆和说书摊也要走一走——不过现在你就先歇歇吧,我也得把这些事情理一理。”
  陈宣应下声,便出去安排了。
  又过了几日,黄柄提心吊胆地来找路千棠,眼神躲躲闪闪地拿了批红的折子给他看,说:“好消息,官家批了赈灾钱物,前几日就已经从郢皋出发了,算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抵达迎城了。”
  这确实是件好事,路千棠面上露了些喜色,但眼神不善地扫了黄柄一眼,说:“大人也应该向官家再禀报一件事——我病好了,死不了。”
  黄柄擦了擦额上的汗,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路千棠正要起身,突然又问:“钱物是谁押送?”
  黄柄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吓得一抖,发现不是诘责,忙定了心神,想了想,说:“好像是京西营拨来的千户。”
  路千棠放下心了,觉得不仅他自己幸免于难,还不用担心那位殿下往这种是非之地乱跑了,顿时心里轻松下来,路千棠便回去打算写封信道个歉,哄哄那位殿下。
  隔着千山万水的,纸上功夫还不简单。
  他这么想着,心情罕见的轻快起来,连带着看黄柄都顺眼了许多,没再给他摆脸色,告了辞便窝进书房写家书去了。
  不过他那些花言巧语刚写了一半,陈宣就风风火火地找来了。
  这几日路千棠让人打捞的那一段玤河水实在难度太大,那一块正是个转弯的地儿,水流很急,且乱石遍布,竹竿一捅都能被乱石拦住。因此一连几天都还没能捞出个所以然。
  不过陈宣按他说的,带人在茶馆说书摊问了一圈,倒是听到了许多新的说法。
  陈宣还把那些怪谈都记了下来,拿给路千棠时已经记了不少,简直可以编成“迎城志怪说”一册了。
  路千棠翻阅了一下,嚯了一声,说:“这么多,你不会别人说什么都往耳朵里听了吧?”
  陈宣劈手夺走了,说:“这可是兄弟们辛苦几天问到的,你说话还真不客气。”
  陈宣翻了几页,说:“有些有用,有些没用,我心里都有数了,都留着是想着万一哪天用得上。”
  路千棠赶紧点头,说:“那你给我说说。”
  陈宣挑了几页摆给他看,说:“这些是和山神献祭有关系的,说法不一样,有的说一年一个姑娘,有的说三年九个,不一而足,但是看起来,山神献祭在之前确实有过,而且一连很多年都在办,献祭应该是这两年才消失。”
  路千棠皱着眉头,说:“既然如此,有什么确切的直接证据吗?”
  陈宣一拍桌子,说:“奇怪的就在这里,先前住在玤山周围的农户病的病死的死,现在住在那边的,基本上都是新搬来的,一问三不知,都只是听说过的程度。”
  路千棠仔细翻看了一遍,说:“那这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有人让他们消失了呗。”
  路千棠神色不太愉悦,说道:“证明我们的想法是有可取之处的,不过——也说明,被迫害的百姓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陈宣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因为一个疫病,竟然牵连了这么多事情出来。”
  路千棠哼笑一声:“应该说,要不是闹了疫病,迎城的百姓还不知道要怎么受苦呢。”
  陈宣还没答话,突然门被敲响了,伺候的小厮进来说:“将军,有两位客人要见您,等在厅堂里了。”
  路千棠莫名地心口一紧,问道:“是什么人?”
  小厮答道:“客人说将军见了就知道,说是有要紧事相商。”
  路千棠也不敢耽搁了,把纸张拢了拢,说:“你把这些东西收好,回头再细说,这些天辛苦你了。”
  陈宣一摆手,说:“你快去吧。”
  路千棠快步走到前厅,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小心翼翼往里看了一眼,却只瞧见一个侧影,但总觉得这个人影很是眼熟。
  他还没走进去,那人先转过了身,跟他拱手行礼。
  路千棠顿时警铃大作,慌张地张望了一圈,没看见别的人才走上前去,不可思议道:“雁大人?怎么会在迎城?殿下没来吧?”
  雁竹一脸的不近人情,打破了他的希望,说:“我陪殿下来的。”
  路千棠吓得够呛,立刻后退几步:“不是吧?”
  雁竹面无表情道:“殿下马上就到,让我来知会一声,说给将军一个心理准备。”
  路千棠心说什么心理准备,明明是故意制造恐慌!
  这样想着,他赶紧叫人来给雁竹上茶,推说有事立刻溜了。
  路千棠心想,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位八成是从郢皋偷溜出来的,肯定待不久,耗到那尊大神走了,不就无事发生了。
  路将军一边自作聪明,一边很是不体面地跳上了墙头,但还没翻下去,就听见身后一声:“路千棠,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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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千棠 危
  想不到吧,我今天好早(骄傲.jpg


第104章 平静
  陈宣一出来就瞧见某人骑在院墙上,一脸的张皇失措,正纳闷呢,一侧头就碰上了一双凌厉的凤眼,陈宣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慌忙抬袖遮住了脸,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地溜走了。
  陈宣刚快步走进隔壁院子,就瞧见黄大人探头探脑的,明显是听见了动静,等着看热闹呢。
  黄柄刚从屋里溜达出来就听见那声底气十足的“滚下来”,黄大人联系了一下前面的那个名字,立刻兴致勃勃地要看热闹,顺便看看这中气十足的到底是何方高人。
  陈宣眼疾手快地一把薅住了黄柄,把他往屋里推,低声说:“黄大人,别什么热闹都看。”
  黄柄不满地哎了一声,还想把视线往外送,但看陈宣结结实实挡在自己面前不像要走的样子,便只好作罢,但好奇心仍然很茂盛,假模假样地问了一句:“那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无礼。”
  陈宣都看见他眼睛里兴奋的光了,心说还装呢,也不说破,只低笑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将军最受不了别人看他出丑,你看他那刀,跟他人一样凶——您确定要打听?”
  黄柄被陈宣碰了碰脖颈,突然想起来被狼行刀横在脖子上的恐惧,讪笑道:“随便问问,也没那么想知道。”
  路千棠这会儿是凶不起来了,他要是真有狼崽子的毛耳朵,估计都得在瑾王殿下跟前怂不拉几地耷拉着。
  路千棠骑虎难下,要躲的人就站在跟前了,纵使平时脸皮再厚,此时还是略微尴尬。
  路千棠尬笑了两声,说:“殿下,你怎么来了?”
  萧轻霂拿那双上挑的漂亮眼睛打量他,不接他的话,问他:“你想往哪跑?”
  路千棠缓缓收回来一条腿,找补道:“没有,就上面凉快……没别的意思,殿下,你上来坐坐吗?”
  瑾王殿下眯了眼睛,说:“你让我请你下来吗?”
  路千棠对上他的眼神,立刻心里一颤,火速思考对策,那点小心思转得飞快。
  路千棠刚刚还在磨磨唧唧,这会儿突然跳了下来,两步冲上去把他抱了个满怀,拿出惯用的法子,撒娇道:“我好想你。”
  瑾王殿下冷哼一声,不理他,说:“是吗?”
  路千棠又凑在他颈窝蹭他,亲他的脸颊,说:“真的——你怎么来的?路上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会儿?”
  萧轻霂抬手按住了他的脑袋,完全不接招,说:“站好,别在我身上乱蹭——去你屋里说话。”
  路千棠低眉垂眼地偷瞄他,显得很失落似的撒了手,就几步路还偷偷摸摸去拉他的手,试图缓和气氛。
  可惜瑾王殿下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刚碰上就把手撤开了,一点机会都不给。
  路千棠领他进了屋,视死如归地阖上了门,没敢往前挪,就靠在门上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看。
  瑾王殿下自己找地儿坐下了,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他一遍,还没张口,路千棠又是两步扑过来,抱着他不撒手,手环在他的脖颈上,抢白道:“我错了,你别生气。”
  萧轻霂被他这一出出的气笑了,说:“我生什么气?我看你能耐得很,哪里会错。”
  路千棠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低头去亲他,说:“我装病是没办法的,不是故意让你担心。”
  萧轻霂叹了口气,火气哑了一半,在他腰上轻拍了一下,说:“下来,好好说话。”
  路千棠最怕他一脸认真地训话,但听他语气又不敢继续蹭脸,只能颇不情愿地从他身上下来,垂头苦着脸装可怜。
  瑾王殿下知道他在讨人同情,但偏偏自己又很吃这一套,再加上也确实很久没有看到他,说不想也是不可能的。
  萧轻霂几乎是立刻就心软了,伸手去捏住了他的手,把他往身边拉了拉,说:“不是怪你,我还能因为你不是真生病而生你的气吗?”
  路千棠抬头看他神色缓和了,马上就蹬鼻子上脸地又压了上去,黏黏糊糊地亲他,说:“不想让你来是因为这边疫病还没有查清楚,是担心你,不是不想你。”
  “我知道,”萧轻霂摸了一下他的头,回吻了他的嘴唇,说,“我想你了,想来看你,别的都不重要。”
  路千棠本来做好了要挨骂的准备,结果瑾王殿下来了一出春风化雨,反而把他搞蒙了。
  路千棠的厚脸皮功法被化解得渣都不剩,没有别的辙了,路千棠像学堂里的学生那样,把手递给了他。
  萧轻霂不解地看了看他,说:“干什么?我没带东西送你。”
  路千棠抬眼看他,说:“你打我一下,就当消气了。”
  萧轻霂微愣,笑起来,说:“我打你干什么,我千里迢迢就为了教训你吗?”
  路千棠无措地又把手收了回去,想了想,说:“那……你不生气的话,我能亲你了吗?”
  还不等人家点头,路千棠就自作主张地贴上了他的嘴唇,轻轻嘬了两下又要咬,像是好些天没闻到肉味的小兽,亲了两下就兴奋得马上就要摇尾巴。
  萧轻霂实在拿他没办法,仰着头让他亲,但他亲得实在太凶,磕得瑾王殿下有点嘴疼。
  萧轻霂抬手钳住了他的下巴,短暂地让两人分开了一会儿,趁这间隙低声说:“你轻点,你是亲我还是咬我?”
  路千棠按着他的肩,手指抓得很紧,心里像窜起了一簇火,烧得浑身都热,急躁得不行,下嘴不知不觉间也没了轻重。
  路千棠知道咬疼他了,也不再动作了,只是贴着他的脸喘气,时不时又去舔他的唇缝,语气里还有些委屈:“我忍不住。”
  萧轻霂笑了起来,又去亲他的嘴唇,缠着他的舌尖搅弄,听他喘息声越来越重,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衣襟钻了进去,在他胸口点火,笑道:“哪里忍不住?”
  路千棠隔着衣服猛地抓住了他乱动的手,急促地喘气,哀声道:“别摸了……”
  瑾王殿下佯装不知:“你想要的不是这个吗?”
  路千棠被他手上那一拧弄得浑身一颤,难堪地在他身上蹭了蹭,伏在他颈窝去舔他的喉结,小声道:“歧润,你帮帮我吧,我想你想得不行。”
  萧轻霂本来捏他下巴的手下滑,到他腰间去摸索,不一会儿路千棠那条黑色烫金皮革腰带就落了下去。
  萧轻霂很喜欢看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又逗他:“我怎么帮你?你是想我用手?还是用嘴?”
  路千棠脑子里头顿时嗡的一声,喘息着挺了挺腰,难耐地啃上了他的锁骨。
  萧轻霂的手指也在挑逗他,弄得路千棠不住迎合,就是得不到一个痛快,被勾起了一身火,实在是半路刹不住的,路千棠在他手上得不到痛快,自己的手也忍不住往底下摸过去。
  可惜半途就被瑾王殿下截住了,那条本该躺在地上的腰带莫名缠到了他的手腕上,把他的手牢牢绑在了背后。
  路千棠哀呼一声,亲他的脸颊撒娇:“好殿下,别绑我了,让我伺候伺候你。”
  瑾王殿下早也让他弄得火起,只是有别的打算,故意调笑道:“宝贝儿,你的嘴不是很厉害吗?”
  路千棠:“……”
  路千棠真是忍不住了,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恶狠狠又闷声闷气地低叫:“快点……歧润,你帮帮我,我一会儿给你用嘴,用什么都行。”
  路千棠说完还讨好似的舔了舔他刚刚咬过的地方,眼睛被蒸得殷红一片,那颗好看的唇珠也水津津的。
  瑾王殿下自己宽衣解带了,紧实的小腹和他贴在一起,亲他的耳朵,说:“你现在可以蹭我了。”
  路千棠绝望地哀叫一声,垂着头去蹭他的脸,气息不稳道:“你还说没有生气,你这就是在生气!”
  萧轻霂笑了一下,手指在他胸口乱捻,捻得路千棠直哆嗦。
  瑾王殿下慢条斯理道:“乖乖,这是情趣。”
  路千棠伏在他肩头,身上没有着力点,还是被本能驱使着蹭在他的小腹上,每次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萧轻霂就突然按住他的腰,动都不让动,等他什么时候这波浪潮退去才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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