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炎炎原燎

作者:炎炎原燎  录入:05-09

  两人上山时,程深墨脚步一停,不远处一株野腊梅,满树开小小的黄花。
  他走过去,伸手掐了两根满是小黄花的枝桠,握在手里。喻安卿注视着,心中暖意流淌。
  程深墨将腊梅花留在石碑前,诚心叩首。两人祭拜过后,下了山。
  “你把皇上惹怒了,难不成我们真私奔?”程深墨问道。
  他在皇宫呆了月余,实际上,很不喜欢皇宫的拘束。两人私奔,流浪天涯海角,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他也知喻安卿不过一时愤怒罢了,更何况娘亲被毒害,喻安卿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回宫,寻找真相。
  喻安卿:“他想拆散我们,我绝不允许。我们先回同乐坊的院子。”
  喻安卿在试探圣上的底线。以他对皇上的了解,他与程深墨成婚并不会产生任何政治不安定因素,皇上最终会同意的。
  上次擅动暗阁,引发皇上的不满。这次他与皇上第一次发生争论,目的在博取皇上的同情,准许自己利用暗阁探查娘亲去世的真相。
  喻安卿道:“等一等,皇上会召我回宫。”
  两人回到同乐坊,喻安卿从房内取出那节红断绳:“我下学回家后,母亲的尸体已被搬至衙门检验,只在案发现场留有这节红断绳。
  应当是凶手身上的吊坠装饰,不小心被母亲扯断后留下的线索。红绳的材质很奇异,我至今没查到出处。”
  程深墨细细摸了摸,红绳鲜亮如初,摸起来像丝绸般柔滑,瞧着质地却不是丝绸。
  他猛然想起什么,点了烛火烧红绳底部。
  “你在做什么?”喻安卿吓了一跳,随后发现红绳底端没有灼烧的痕迹。
  程深墨回道:“这当是藕丝做成的绳子。光泽似丝绸般柔滑,质地如棉花松软。遇火不易燃烧,用水煮沸,应当能看出藕丝絮来。”
  喻安卿照程深墨所说,把红绳剪断几节,放入水中煮沸,红绳如丝絮般消解,丝线确如藕丝一般无二。
  程深墨皱眉道:“这种工艺极其少见,我知道还是因为这是我师父故乡的特产。我师父出生在南海岛屿,听他说那里四季莲花开,所以有藕丝做织物的方法。不过,我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织物呢。难道是我师父?”
  “你师父二十多年前就已离开京城,我的娘亲是在十一年前遇害,不要胡思乱想。大概是宫中有人来自一样的故籍,我会着重调查。”喻安卿揉了揉他的头发,眼眸闪过一丝暗色。
  程深墨长舒一口气:“也是。”
  是夜。
  喻安卿悄无声息地潜入石府。
  程菖蒲确实不可能,但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石鹤。第一次登石府拜访时,良姜师父的遗书内掉出一枚红色如意结。
  都是红色的绳子,而且石鹤曾说这是一对,他也有一枚,只是损坏了。
  石鹤当年常常救助他们家,更何况他是太医,精通医药之理……喻安卿不得不怀疑,石鹤或许受了人指使,下此毒手。
  他希望不是。
  透过窗纸,吹了迷药。喻安卿悄然进了石鹤的卧房。
  他小心地翻箱倒箧,毫无所获,轻声轻脚来到床前,在石鹤枕头下摸到红色如意结和一封信。
  喻安卿迅速地将如意结塞到怀里离开,回到家中,脱下夜行衣,点燃烛火,如意结在烛火灼烧下丝毫未损。
  惊慌难以克制,喻安卿不信邪地想要出门烧热水煮沸查看。慌忙之下,打翻凳子,惊醒了程深墨。
  “谁?”程深墨眨眨眼。
  喻安卿快速地把如意结藏入怀里,哑声道:“我,我去趟厕所。”
  程深墨嗯哼一声,倒头睡去。
  喻安卿着单薄的亵衣,穿过冰寒的夜,来到厨房。他剪掉顶端的一段绳结,丢进水中。
  蹲下身,手颤巍巍地打着擦火石,一遍两遍三遍……不知多少遍后,终于把火点燃,锅内的水开始由冷到热,逐渐冒起水汽。
  火光照在他身上,喻安卿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脸色惨白如鬼魅。
  如果良姜的师父当真是他的杀母仇人,他必然不会放过!但是良姜呢……他不可能放弃良姜!绝不放弃这一份阳光般的温暖。
  当真如此,那便只能让石鹤死得神不知鬼不觉,永远不让良姜知晓真相。
  水开了,绳结在沸水中散开,化为缕缕藕丝。喻安卿掌风用力,扑灭焰火,湮灭在夜色里。
  黑暗中,程深墨感觉身边一股子冷气涌入,他冷得抖了抖身子。
  半闭眼眸,把冰人似的喻安卿搂在怀里,嘟囔道:“感觉去了好久啊,你便秘吗?我明日开一方……唔——”
  带着丝丝冷意的舌头如蛇一般,在口中游荡,仿佛要将他一口吞下,呜咽声零星溢出口。
  许久后,喻安卿在他耳边轻声问道:“良姜哥哥,我想要你,可以吗?”
  程深墨早已撩得神智迷蒙,色令智昏。他暧昧一笑,咬着喻安卿的耳朵道:“不要再问了,不识情趣的坏东西。”
  喻安卿眸色深邃如深海漩涡,仿若要被他吸进去,哑声道:“良姜,我会很温柔的。”
  嗯?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程深墨便被拉进了情.欲的深渊。
  翌日响午。
  程深墨腰酸腿痛醒来,看到旁边睡得正香的喻安卿,真真是天使的面容,魔鬼般的黑心肠。
  他啊呜一口咬住喻安卿的脸,口齿不清:“混蛋,算计我。”
  喻安卿被痛醒,亲了亲他的嘴角:“良姜哥哥,睡得可好。”
  “混蛋!你说你不行,明明行到不得了。”
  程深墨眼尾嫣红,哑着声音控诉,“我明明都哭着哀求了,你还不放过!”
  看到小白兔这副表情,喻安卿又有些忍不住了。摁住程深墨的手腕,喻安卿想要人哭得再好看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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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风雨欲来
  石鹤万万没想到两个孩子敢和皇上闹脾气, 负气离宫不说,跑到哪里去,完全没头绪。
  他找了两日, 发现圣上没有生气, 担忧的情绪稍稍缓和。
  在从太医院回府的路上, 只觉眼前一晕, 再睁眼, 发现自己身处陌生房间,浑身无力。
  眼前的人也很熟悉, 是喻安卿。
  “安卿, 你这是做甚?”石鹤疑惑地问道。
  他的手心来回晃荡的是菖蒲的如意结, 石鹤眼眸微颤:“你何时偷的?”
  “石太医,您曾说过如意结本是一对, 属于您的那枚损坏了, 怎么损坏?何时损坏?”喻安卿眼神晦涩, 轻声问道。
  石鹤不解:“你到底想问什么?”
  “娘亲去世的地方有断红绳结,与你的如意结同样都是藕丝制作的。良姜说, 这是程菖蒲故乡的特有技法。”
  喻安卿边说边注视石鹤的表情,见他眼神诧异、愤怒, 不似有虚心闪烁的情绪。
  石鹤怒意斥怀,不曾想过会遭到这种指控, 枉他曾照拂过安卿母子。
  “你怀疑我杀了你母亲?我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绳结又如何解释?你身为太医, 受人幕后主使下毒,有何不可?
  且你与我母亲相熟, 知晓母亲不会对你有防备,下毒便十分简单。当初上门提亲,你又能猜出我与皇上的关系……件件种种, 巧合太多,我怎能不怀疑?!”喻安卿继续盘问。
  “我没有!”石鹤气得咬牙,“我的如意结坏了,菖蒲没有告诉过我用的何种料子,于是我特意让你娘帮忙研究。仅此而已!
  我从不知什么毒药,知晓你的身份也是看见过皇上和国公,这件事,我也与你暗示的说过,真的只是巧合!”
  喻安卿瞳仁漆黑,瞧不出任何表情。
  石鹤愤怒道:“我要是凶手,我敢把墨儿嫁给你!怎么都说不过去!”
  观石鹤不像说谎,喻安卿稍许安定。
  但石鹤所说的仅仅是他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佐证,他仍旧不能安心。
  “我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凶手!没有找到真凶之前,请石太医委屈一段日子,暂且在这间乡里小院住下。”
  石鹤凭白遭受无妄之灾,气得要命:“不是我!我没有做!喻安卿,你这样对待我,可对得起墨儿!墨儿要知道了,他心里该多难过!”
  喻安卿眼眸闪了闪,吩咐下属照顾好石太医。
  出了院子,夜峦恭候多时。
  他说:“主子,皇上托我给您带话,会放开规则,准许您动用暗阁翻阅宫闱档案,查找真相,并嘱咐您速速回宫。
  另外,贵妃身体感到不适,想请程公子继续进宫就诊。”
  喻安卿抬头,望向院子四角框起来的天空,天朗云淡。
  他一定会走出去。他一定能和良姜一起走出去。
  -
  两人再次回到如菊宫,皇上口头应允两人亲事,有意恢复喻安卿皇子身份再行操办。
  婚事推迟,喻安卿非常惭愧地向程深墨解释,说自己会尽快说服皇上。
  他当然想两人尽快完婚。但现实是皇上插手,便不可能轻松解决。再者,如今最要紧的是查出杀害娘亲的真凶。
  程深墨收到石鹤师父的书信,说云州似有时疫,皇上派他前去查探。
  程深墨不知石鹤失踪,只以为皇上不满他们婚事,有意遣开师父,不要继续筹备婚礼。
  倒也不觉得奇怪,韩缨的事不就有个前车之鉴嘛。
  从知晓喻安卿是皇上私生子那刻开始,程深墨就知道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不可能走到最后。
  不过程深墨还是选择了相信。
  他对待感情的态度不曾变过: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放弃。
  如今两人床笫之间颇为愉快,开开心心享受恋爱就好了。
  程深墨照例给李贵妃请了脉,发现贵妃并无大碍,但她口口声声说自己胸闷气短,难以呼吸,便开了副清肺舒气的方子。
  照旧煎好药,装食盒,提着去见贵妃,在路上偶遇皇后娘娘的凤驾。
  皇后抬手停下御撵,差他近处问话,程深墨放下食盒,恭敬地来到御撵旁侧,叩首请安。
  皇后出自乌氏世家大族,单名一个雅字,听闻常年吃斋念佛,宽心不争,甚少插手后宫事务。
  程深墨一瞧,皇后端庄柔淑,有母仪天下的姿态。
  “文雅有礼,样貌俊秀,难怪协律郎钟爱。”
  乌皇后搭眼细看,从手腕退下佛珠串,言语颇为慈爱,“这串佛珠跟随本宫十数年,今日便赏你了。”
  程深墨赶忙双手捧过佛珠,内心惊疑万分。他与皇后从未有过往来,为何会赏赐如此亲近贵重的礼物。
  难不成她知晓喻安卿乃是皇上私生子,把自己当儿婿来瞧?想起进宫时平乐公主对他的态度,确有几分可能。
  拜别皇后娘娘,程深墨拎起食盒,胡乱揣测着来到坤兰宫。
  李贵妃瞥了眼程深墨手腕的佛珠,笑吟吟道:“皇后娘娘对这串佛珠喜爱得紧,能舍爱给程大夫,程大夫好大的福气。”
  程深墨吓得大气不敢喘,慌忙道:“小民与皇后娘娘仅仅初次相见,亦不清楚皇后娘娘会这般疼爱。”
  皇宫真不是人呆的,回话要处处思量,两头都得罪不起。程深墨内心恍然,不知何时到头,只盼着贵妃能顺利生产,自己能速速离宫。
  李贵妃摆摆手:“本宫顺口一说,程大夫何须惊慌……我的药可好了?”
  程深墨打开食盒,端出药碗,鼻尖轻嗅,脸色霎时变了。
  他双手一松,药碗摔碎,暗黑色药汁洒满地。
  “小民一时手滑,妄娘娘莫怪,这就回去给您重新熬制一碗。”程深墨叩首道。
  宫女流鸢横眉冷对,指骂道:“程大夫匆匆离宫,丝毫不把娘娘放在眼里,娘娘爱惜你的医术,未曾责怪半分。刚一回宫,又摔碎娘娘的药碗,好生大的胆量!来人,把程大夫拖下去打三十杖,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娘娘……小民绝没有怠慢娘娘的意思,望娘娘宽恕。”程深墨额角冷汗滴落,内心心惊得要命。
  他故意打翻药碗,实在是刹那间做出的无奈之举。药碗内被人下了剧毒,断不可以让贵妃娘娘服下。
  也不能当面拆穿,因为按照他奉药习惯,全程没离开过药罐,不可能假借他人之手。若他当面拆穿,说不出个所以然,反倒是徒生是非。
  为今之计,只能糊弄过去,暗下调查。
  谁承想一向慈眉和煦的李贵妃,开口就要打他三十棍子,无妄之灾只能硬生生受了。
  程深墨欲哭无泪。
  掌事太监富走到程深墨身旁,叩首道:“娘娘,程大夫向来侍奉娘娘周全,想是无心之失,三十杖未免重了些。”
  程深墨惊讶又感激地看向富顺。他与这位太监虽时常在贵妃处照面,却只说过两三次客套话,并没有什么交情,能替他说好话,当真不容易啊。
  正在此时,却见富顺脸色一变,趴在地上,使劲嗅了嗅药渣。
  程深墨顿时骇然,果不其然听到富顺说:“娘娘,奴才对药理有两分了解。这药散发出清淡的花香味,绝不是惯常的药味!奴才斗胆猜测,药中有毒!”
  “大胆程深墨!娘娘待你不薄,你竟敢向娘娘下毒。”流鸢厉声道。
推书 20234-05-08 :破阵[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2-05-07) 长佩vip 2022-03-17完结收藏:8,417评论:899海星:14,430复仇太难,拐个侯爷当靠山!大祁皇后秦氏因连失两子忧思成疾,半年前与世长辞,国丧后,天熙帝另立新后,大赦天下,赵太后借机消除封地诸侯兵权,一道懿旨硬生生将远在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