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帝师多妩媚[古代架空]——BY:别青山

作者:别青山  录入:05-11

毕竟小殿下这个称呼,可是当年楚晏身为皇子时用的。
“那就让他候着吧。”
打扰他跟阿彻谈情说爱。
“阿晏,不可意气用事。”
萧彻皱眉,规劝着。
楚晏脸颊鼓起,黑眸亮光黯淡,
“阿彻,你凶我。”
那小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看得小顺子心都化了。
呀,陛下好萌,好想rua。
萧彻叹了口气,
“我没有凶你,只是此事,逃避没有用。”
楚晏点头,一副受教乖巧模样。
他可没有逃避,纯粹是不爽被人打扰到二人世界。
“我知道了。”
楚晏语气蔫蔫的,趴在御桌上,跟霜打得茄子似的。
萧彻心头一动,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想起楚晏之前的语调,萧彻有模有样地学着,“乖,听话。”
楚晏黑眸涌现亮光。
阿彻会哄人了!
可喜可贺,普天同庆。

第36章 罪己

小顺子在前头引路,浮尘迎风而起,
“这宫里啊,每年枉死的人海了去了。”
拿眼瞥着楚辞,没成想,正好对上他暗沉的幽眸。
“公公想说什么,直言就是。”
楚辞嘴角挂着笑。
可莫名令小顺子后背发凉。
清了清嗓子,小顺子重新找回音调,
“谨言慎行,安分守己,陛下不会薄待了你。”
薄不薄待他不知道,但此行,楚晏定是要敲打一番。
“那就……,借公公吉言了。”
楚辞垂眸,收敛性情。
殿内金碧辉煌,物件摆设无一不是世间顶绝。
与他那蛙井之地,堪有云泥之别。
楚晏身坐龙椅,眉眼舒展着。
阿彻方才哄他了,好开心!
按着入宫前学会的礼仪,楚辞长跪于殿前。
姿态放得极低,可脊骨挺得笔直。
好似在证明着什么。
此人眉尾横厉,绝非是好相与的主儿。
萧彻抿唇。
桀骜不驯,可不适合宫里。
楚晏撑着下巴,冥思苦想,
“宣平侯怎么样?”
想个封号可真难。
萧彻、楚辞:上来就封侯,不按套路出牌?
“陛下,臣并无功绩。”
楚辞心里有数,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他懂。
“可你是我大晟皇室之人,文武官职都满了。”
楚晏摊手,故作无奈。
言下之意,官职实权不用想,封个侯按时领俸禄就完了。
知晓楚晏意图,萧彻帮腔道,
“皇室子嗣若无封号,也确实说不过去。”
但他毕竟是天武皇帝一脉,实权不能给,只能空留封号。
这是将自己排挤在盛京权利中心外?
楚辞看破不说破,俯首接旨。
有封号总比没封号强,起码比之前过得日子,要好太多。
“敕造府邸还需些时日,你就先住在宫里吧。”
先放在眼皮子底下,楚晏倒是要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招。
“多谢陛下怜爱。”
楚辞谢恩离开,走到殿门口,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张家让他准备的说辞,一句也没用上。
白瞎他背了那么长时间。
这楚晏,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此时城门热闹非凡,小贩叫卖着,行人无数。
一道马鸣划破天际,驿兵手持文书,大喊,“边关急报,尔等速速让行!”
一时间小贩行人纷纷让路,军国大事,他们可耽误不起。
急报呈上御桌,楚晏剑眉狠皱,下意识地看向萧彻。
见他脸色凝重,萧彻心头涌上不安。
“鄞州,反了。”
文书摊到桌面上,楚晏语气极为平淡。
适逢楚辞被寻回,鄞州就开始动乱。
若说里面没有猫腻,恐怕鬼都不信!
“阿彻,你这观天之术可比何常精进多了。”
一语成谶,也是没谁了。
“臣倒希望,这观天之术也有预测失误的时候。”
萧彻细看急报,又将地图摆开。
“如果绕过这座山,峪门关与鄞州的距离将大大缩短。”
远水解不了近火,从盛京调兵鄞州,至少需半月。
如今,只能指望着魏显崇了。
楚晏摇头,那个人可不会给他留任何机会,“估计现在魏显崇也分身乏术。”
萧彻倏然大悟,面色阴沉。
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
拿江山社稷做赌注。
这般疯狂之人,除了楚玉,还会有谁?
殿外小顺子汗都顾不得擦,连忙呈上,“陛下,急报!”
边关一天两份急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北漠犯境,六十万大军驻扎在距峪门关三十公里外。”
楚晏念着,身形岿如泰山。
北漠有所动作,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六十万大军能集结起来,却出乎他的预料。
北漠部落众多,人心难齐,谁也不服谁,平时见面打声招呼都算不错的了。
北漠何时出了个主心骨?
盯着地图,萧彻眉头皱得更紧了,
“腹背受敌,魏将军无路可退。”
前有北漠大军,后有鄞州叛军,魏显崇夹在中间,进退不得。
此时殿外传来急促地脚步声。
“陛下跟太师在议事呢,这殿,县主可闯不得。”
阿岚被小顺子拦住,心急如焚,
“让开,我要见主人。”
“让她进来。”
楚晏高声道。
阿岚直奔殿内,扑跪在萧彻脚边,
“主人……,他们都说、阿崇回不来了。”
说着,阿岚眼眶通红,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砸落在萧彻膝盖。
“他们?”
萧彻拧眉,这份急报已经泄露了?
殿外嘈杂声一片。
小顺子抹着汗,连忙进来请示楚晏,
“陛下,外头诸位大人都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连一向不管朝事的异姓王孙炳礼都来了。
气氛微滞,殿上人迟迟没有动静。
小顺子额角冷汗冒得更凶了。
楚晏不动声色,喝了杯茶。
小顺子头顶黑线:您倒是给句话啊,这个时候喝什么茶?
楚晏轻启薄唇,喟叹道,
“唔,还是阿彻泡得好喝。”
小顺子差点摔个趔趄,他还以为楚晏在憋什么大招呢。
大半盏茶过去了,楚晏这才开口,
“外头这么吵,想掀了朕的太极殿啊。”
小顺子委屈不敢出声。
您要是再不出来主持大局,估计连那金銮殿,他们也敢拆。
萧彻整理着衣襟,将阿岚扶起,宽慰道,“魏将军是国之栋梁,陛下不会让他有事。”
为国戍守边疆数年,这样的人,不该被放弃。
睁着彤红双眼,阿岚急于求证地看向楚晏。
“他不仅是朕的肱骨之臣,也是朕数年好友。”
若不是阿彻在,他才不会哄一个小姑娘呢。
有了楚晏的保证,阿岚才松气。
楚晏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走吧,出去看看这些人又在闹哪样?”
殿门大开,孙炳礼拄着拐杖,率先踏入。
身为大晟唯一的异姓王,孙炳礼战功赫赫,荣耀无数。
足以令后世瞻仰。
此次若非边境叛乱,北漠侵袭,他也不会出山。
问他为啥不执掌大权颠覆山河?
待在小山窝里享清福不香吗?干嘛非要动那脑子。
还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楚晏稳坐龙椅,视线来回扫视着殿下,“诸位大臣,消息挺灵通的啊。”
他刚接到急报,这些大臣后脚就找来了。
一个个上赶着来骂他呢。
“今早天有异象,正是预兆鄞州兵变,臣等请下达罪己诏。”
御史中丞郎平拉着一众御史台官员下水。
跪在地上,声情并茂,好似这兵变是由楚晏引起的。
“罪己诏?”
楚晏冷哼,满是不屑,
“朕倒不知道,朕有何罪?”
萧彻站出来,冷眉横对,
“不如郎大人说说,陛下的罪名。”
楚晏是他护着的人,容不得让人肆意诋毁!
来之前,郎平早已背好台本,他正等着这句话呢。
“滥杀朝臣,暴虐成性!”
郎平说得掷地有声,把自己当做正义化身。
萧彻嗤笑,反问道,
“陛下杀的人,哪个不该杀?”
“你该看看,刑场上,百姓对这些官员有多愤恨。”
臭鸡蛋烂菜叶卖到脱销,连臭草鞋也一并砸了上去。
“朗大人端坐明镜高堂,又怎会费心思体察民情?”
吉道年怼人战斗力极强,直戳郎平要害。
一丘之貉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郎平急得跳脚,可还是抓着楚晏不放,“就算那些朝臣该杀,可陛下嗜杀成性,也会惹怒神明。”
张璨搅着浑水,
“宫中失踪人口数量众多,朗大人也只是猜想。”
看似是站在楚晏那边,实则屁股早就歪了。
吉道年冷笑,这人还真是有意思。
既然是猜想,还说得这般斩钉截铁。
当在场之人都是傻子吗?
楚晏随意坐着,殿下闹剧一场,他就当看个乐呵。
不过,阿彻护着他的时候可真霸气!
越看越喜欢!
“凡事都要讲求证据,朗大人的证据呢?”
萧彻回头侧目,眸中一片冷意,淬着腊月寒冰。
楚晏黑眸闪亮,激动地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
他家阿彻终于开窍了,都会心疼人了。
若非萧彻转头,定然不会错过楚晏脸上的痴汉表情。
吉道年:毕竟您也算公众人物,表情管理了解一下?
“朕没有杀过任何宫人,别什么脏水都往朕身上泼。”
阿彻挡在自己身前,他可不能拖后腿啊。
楚玉的锅,还要他来背,当他是背锅侠?
关于此事,萧彻早有耳闻。
私下里,也配合吉道年,将一桩桩失踪案给调查清楚。
线索直指凤栖殿!
“郎大人张嘴乱吠之前,不如先看看这个。”
将厚厚一沓卷宗拿出,萧彻看他的眼神,像个将死之人。
郎平指尖狠颤,可还是接过卷宗。
长公主殿下都说了,此事隐秘,绝非有第二个人知晓。
不会出问题的,郎平安慰着自己。
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上面清楚地记录的失踪案,一桩桩一件件,皆与太极殿无关!
身子一软,郎平整个人瘫在地上,
“陛、陛下,臣也是听信小人谗言,求陛下恕罪……”
可此时楚晏的注意力,都在萧彻身上。
哪有功夫管闲杂人等。
“太师辛苦了。”
楚晏满脸真诚。
怪不得之前总见他挑灯至深夜,原来是为他的事情奔波。
其实名声什么的,楚晏不甚在意。
但这是阿彻第一次在意、担心他,楚晏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
苦苦所求的感情,终于有了回应。
若是大殿无人,楚晏都想仰天大笑。
至于殿下这个人嘛,惹得阿彻生气,留着也是污眼。
就一并拖出去斩了吧。
都说他是暴君了,那就残暴给他看啊。
谁怕谁?
反正惹阿彻生气就不行!

第37章 镇场

金銮大殿静谧,群臣垂首,他们可不想上去触霉头。
还是孙炳礼先起了个头,
“陛下雷霆手段,颇有先帝遗风啊。”
数年未见,楚晏这小子还真没让他失望。
“都是帝师教得好,跟父皇何干?”
楚晏冷哼,他老子可没管过他。
萧彻:大庭广众还是给你爹留点面子吧。
孙炳礼看向萧彻。
教书教得怎么样他不知道,不过看着,身段倒是不错。
“臣只是尽职,陛下过誉了。”
萧彻抬眸,任他大方打量。
“定北王不在山里待着,跑到盛京干嘛?”
楚晏不喜他看阿彻的眼神,语气发凉。
满脸都是嫌弃,巴不得他赶紧走。
话头一噎,孙炳礼拄着拐杖的手都在发颤。
小兔崽子,都敢怼他了!
白瞎自己还夸他小时候好看。
“北漠压境,鄞州动乱,我要再不出山,这大晟江山就要易主了!”
孙炳礼花白胡子抖动,拐杖一下下敲击着地面。
先帝留他爵位权力,就是想让自己帮衬着点楚晏。
“这还没打到盛京呢,您老要不先回山里待着?”
楚晏掏了掏耳朵,看样子还没老,声音雄浑得很。
“我哪都不去,就要去战场!”
孙炳礼撂下话,吹胡子瞪眼。
那帮北漠鳖孙,先帝在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声,趁少帝年幼兴风作浪,又想求虐了?
楚晏无奈,脖子都埋黄土里了,还以为自己年轻呢。
“七老八十了,定北王还是去颐养天年吧。”
孙炳礼为大晟操劳半生,他总不能晚年也不让人家安生吧。
拐杖一扔,孙炳礼虎步生生,丝毫不见老态,“谁说我老了?”
虎目环视四周,群臣皆退,那杀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兵部侍郎刘威站出,拍着马屁,
“国家危急存亡时刻,定北王挺身而出,此等精神值得吾辈学习。”
楚晏抬眸,眼神微凉,
“朕给你这个机会,你去打先锋。”
死了国葬,活了加官。
刘威脖子一缩,偃旗息鼓。
先锋可不行,那就是上去送死的。
“陛下要出兵?”
兵部尚书姚厉问道。
楚晏一脸奇怪,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不出兵干嘛,给他们出殡吗?
“姚尚书此言何意啊?”
估计又憋什么坏呢,楚晏轻嗤。
楚玉的人,不给他拖后腿就不错了。
“臣只是想问陛下,要从何处调兵?”
如今各州人人自危,哪有闲兵散将供楚晏调遣。
楚晏略微思索,
“盛京城外驻守三十多万禁卫军,先拨一半救急吧。”
兵肯定是要出的,各州估摸指望不上。
他们能保证自己不乱,楚晏就谢天谢地了。
“陛下不可,禁卫军是用来戍守京城的,绝不可外调!”
别是救了西北,丢了盛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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