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们纯洁的小少爷怎么能看春宫图,他一想到那书里五花八门的姿势,就代入少爷和谢染,更加不好意思,不行,这个事得报告老爷,
负责任的孟童立马给丞相写信,孟昙尚不知道自己看春宫的事即将传到他爹耳中,他上了床继续钻研,翻开书他也不好意思地很,但想到以后他和谢染有着无数个日日夜夜,不能抓住谢染的心就算了,怎么也得拴住谢染的身吧。
虽然不耻自己学那南风馆的相公勾引男人,但这都是策略,是情趣嘛,孟昙给自己找着借口,等天黑了,他看着看着睡了过去,做了一个带着春色的梦。
第二日一大早,孟昙立马赶向甲班的学堂,去的时候,学堂里其他人都没来,孟昙坐到第一排,看着学子们陆陆续续地到来,孟昙期待着谢染的出现。
等学子齐了,门外走进一个陌生的夫子,孟昙皱了皱眉,不明白谢染怎么没来,接着就听那夫子说。
“书院安排谢夫子和其他夫子去游学,这一年就由我来给你们讲学。”那夫子说完,孟昙猛地就站了起来,他的面色苍白,眼里闪烁着不可置信,不等那夫子问什么,就直接跑了出去。
他一路跑一路想。
谢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甩开我?
【作者有话说】:孟昙:想跑,没门!
本月:游学之旅要开始啦,喜欢的宝宝可以将本书收入囊中,本月会努力更新,努力撒糖哒!
第19章 巴掌与洗干净
宽阔的大道上,数十匹快马飞驰而过,扬起滚滚尘土,这些人个个气质不凡,尤其是打头的那人,头戴墨玉簪,脚踏暗金云纹的缎面靴,玄色的云锦衣袍一看就非寻常人家所有,只这身行头倒也罢了,更难得的是这人面如玉,发如瀑,端端一个风流郎君,却又气质若雪,高洁不可染。
此人正是谢染,他离开书院已一日有余,因同行皆是青年才俊,便舍了车驾,策马前行。
他们奔波半日,到了一个镇子,便稍作休息。
镇子里的茶楼没什么客,他们一来,引得镇中人好奇,陆陆续续地进了茶馆。
张橙雪喝了口茶,不悦道:“劣茶!”
旁边的文安冷笑一声:“你当这里还是书院,既然出来了,就别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张橙雪懒得理他,她不知道文安用了什么方法,能参加此次游学,本来是和谢染培养感情的好机会,如今来了一个情敌,她怎么高兴的起来,这一路,他们势必有所争夺。
夫子们借着饮茶的机会作起了诗,谢染并不打算参与,他安静地喝着茶,似乎在沉思。
而谢桥面色不怎么好,他的右眼皮跳的厉害,这上次跳,还是楼上楼遭到对手袭击的时候,如今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但是等他们上了马,向下一个城镇出发时,也没有任何事发生。
夜晚,他们宿在一座庄园里,这里的主人也是鸿安书院的夫子,在得知此次游学要经过他的故里,便早早托人捎了书信。
夫子们难得坐在一处,除了吃喝琴乐,不免会切磋切磋,于是就前朝一条税令辩驳起来,直至深夜三更,才散了各自回房。
但睡下没多久,前院就响起一些动静来,谢染醒来穿衣,打开门出去,谢桥已经去打听了,很快他就回来了,面色有些难看。
“公子,孟少爷追来了。”他说着,心想自己的预感成真了,这阴魂不散的丞相之子可比对手洗劫楼上楼可怕多了,后者他们尚且可以应对,前者那真是碰不得甩不掉。
谢染的脸隐在暗处,看不清是个什么表情,只怕是不太好吧,谢桥如是想。
“走吧,去看看。”谢染说着已经向前院走去。
他们还没到大门前,就听见庄里的护院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立马离开。”
“我真是鸿安书院的学子。”孟昙着急道,他都说了几遍了,这人根本不信,就因为他没有那着证明他身份的木牌。
自前日他得知谢染去游学,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就拉着骑上马去追,他不怎么骑马,双腿间都磨破出了血也不敢停下来,生怕谢染跑没了影儿,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却见不到,这让疲惫难过的孟昙有些焦躁。
“少爷,要不我们明日再来吧!”孟童说道,他实在有些吃不消了,少爷更是,此时站着他都能看到少爷腿在打颤。
“不,他一定会跑的。”孟昙固执道,这次谢染一声不吭的离开着实伤到了他。
他好不容易进了甲班,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最可恶的是,明明是夫夫,要离开这么久却没有只言片语,这怎能让孟昙不难过。
“我要见他,一定要见到他。”孟昙喃喃道,向前走了几步,这护院一见,恼了,本来大半夜睡的好好的,被这么个人吵醒,这人还不听劝。
“给我打出去!”
说完棒子就落了下来,孟昙一缩,闭上眼睛,一棒就打到了他的肩上。
“少爷!”孟童扑上去,护着孟昙。
“住手!”
护院听到声音从身后传来,立马叫人停手,转身发现是谢染,即可就知道自己打错了人。
“他是书院的学子,惊扰到你们,是他的错。”谢染冷着声音说,那护院一听,忙说“没有”,立马带人走了。
孟童皮厚,挨了几棍子就是疼点,见是谢染,立马像看到了救星,也不纠结谁害他们至此。
孟昙则坐在地上,狠狠盯着谢染,在谢染看向他时,孟昙垂下眸,从地上爬起来,他有些狼狈,奔波一日,让他灰头土脸,又走了刚才一事,面色不太好。
谢染此时却是真的不高兴,整个人如寒冰一样,散发着刺人的冷意。
“先跟我来!”他说着转身,孟昙步子缓慢地跟上去,没了灯笼照着他,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默默流起泪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如今是真的伤心,甚至心寒,也是第一次开始思考,他放下一切渴求谢染的爱到底对不对。
一路上,四个人都沉默着,气氛十分僵硬,当前面两人放慢步伐,孟昙知道他们快到了,于是立马用袖子抹了抹眼睛,谢染从未怜惜过他的软弱,他又何必让着软弱暴露在他面前。
进了屋,谢染让谢桥去拿药,又打发孟童去休息,才将门关了起来。
孟昙以为他要质问自己为什么跟上来,他连说辞都想好了,这次可是他占理,谁知谢染根本不打算问。
“把衣服脱了!”谢染命令道。
孟昙猛地抬头,这是什么意思?他大老远追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千里送吗?这个混蛋!
“我不!”孟昙抗拒道。
谢染根本不和他废话,走上前将他制住,直接开撕。
“你滚蛋,放开我!”孟昙喊着,心里憋着一团火,他的上面被扒光了,察觉到谢染脱了自己的裤子,孟昙激烈地挣开谢染,接着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谢染脸上多了个五指印,这下直接惹毛了谢染,他的眼神一狠,看着孟昙的眼中闪着杀意,可从没人对他如此不敬。
只是碰到孟昙破碎的目光时,谢染收敛了戾气,握住孟昙的胳膊两人扯到屋后,打开门将人推了进去。
“把自己洗干净!”说完关上了门,孟昙这才看到这里有个露天的温泉。
原来不是要做那档子事,他误会谢染了,思及此,孟昙一个激灵,他刚才打了谢染,这可怎么办。他走到门前,就听到谢染冷着声说:“洗不干净就别进来!”
孟昙放下推门的手,走进温泉,双腿间因骑马磨破的皮疼的厉害,被打的肩膀已经肿了起来,等适应了身上的疼痛,一股子倦意袭了上来,孟昙缓慢地眨巴着眼睛,最后趴在石头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孟昙就被摇醒了,醒是醒了,脑袋却还不清明,他听到谢染让他从温泉出来。
他照做了,但腿酸的厉害,他只能爬着出去,出去后站起来两腿更加酸软,还没迈步就向后倒去。
谢染立马抱住他,也不管他身上的水是不是沾湿了他的衣服,他将孟昙抱进屋子,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拿着毛巾给他擦身子,孟昙脑袋昏沉,知道有人在照顾自己,便累的什么也不想,倒在谢染肩头就睡了。
等第二日醒来,孟昙感觉双腿间冰冰凉凉的,肩膀上也是一股药味,天已经大亮了,黑色的帷幔也挡不住光的脚步,孟昙朝被子里缩了缩,实在不想起床,昨夜的事如今想来确实窘迫,孟昙有些不想面对。
他的旁边还放着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枕头是睡过的样子,孟昙盯着枕头看了一会儿,掀开自己的被子滚了过去,用那一床被子包裹着自己,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被子和枕头上都是谢染的气息,他睡在里面,仿佛谢染抱着自己一样。
但睡也不能一直睡着,他最终他还是爬了起来,掀开帷幔,床边凳子上放着衣物,一看就是谢染的,他出来急,根本没带衣服,孟昙穿上衣服,衣服有些大,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地。
许是听到他起床的动静,孟童叫了声“少爷”便推门进来,他手里拿着洗漱的东西。
“少爷,谢公子和夫子们去寺里看望主持了,下午就会回来。”不等少爷问他,孟童一板一眼地交代。
孟昙听了就接过东西洗漱,之后吃了些东西上了药又赖在床上休息,下午时,听到他们回来的动静,孟昙理了理衣衫就出去了。
他看见谢染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夫子们,但让孟昙不爽的是,张橙雪和谢染说这话,看似亲切,而她平日本是男儿装,如今却身着女装,画了淡妆,戴着耳坠发篦,十足的美人,不少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但她眼里只有谢染。
孟昙心里不舒服,但还是收起不悦走了过去。
他这一过去,所有人便都看着他了。
“谢染……”孟昙有些心虚地喊到,谢染像是知道他不会安分一样。
转身对各位夫子介绍:“这是内子孟昙。”
话一出口,众人脸色各异,孟昙是惊讶,他没想到谢染会将他介绍给夫子们,张橙雪和跟在后面的文安也是嫉妒和愤恨,其他夫子有看好戏的,又有不太赞同的,但反应过来的人,都向孟昙打了招呼,毕竟这两人是皇帝赐婚,名正言顺,身份也都不简单。
待人都散了,谢染和孟昙回了房间,谢染看着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已经安排了车马,明日你就回去吧。”
孟昙直接脱口而出:“不可能!”
想赶他走,没门,就是双腿跑断了,他也要跟着谢染,本来他只是单纯想和他在一起,如今一看,谢染美人在侧,若等谢染游学回来,他不就是妥妥的下堂妻嘛!
【作者有话说】:本月在考虑,不听老攻话的小受是不是该打屁屁
第20章 宴会与春宵
听到孟昙不打算离开,谢染捏住他的下巴,他的手劲有些大,孟昙疼的打开他的手。
“你跟着又有什么用?连骑马都会磨破皮的人,留下也是拖累。”谢染难得说这么多话,却是这样戳心的话。
孟昙听了难受是难受,但也知道谢染说的是事实,他从没出过远门,即使稍微走远一点,都是乘马车,到了这会儿,双腿间背磨破的皮也因为裤子摩擦而刺刺地疼着。
“我知道我没用,但我是认真的,这次我绝对不会拖累你。”他想好了,不就是吃点苦吗,他不怕,男人吃点苦怎么了,磨破皮就破吧,等磨出了了茧子也就适应了。
谢染是个不愿意废话的人,见孟昙极不配合,留下一句:“明天我亲自送你走!”便要离开屋子。
孟昙怎能让他如愿,他扯住谢染的袖子,一脸倔强。
“我说了我不走!我认真的,我是你的枕边人,不是你的下人,为什么你从来都是一声不响的离开,即使再喜欢你,我也会伤心啊。”孟昙说着有些哽咽,谢染握了握拳,抿住唇。
两人最后还是不欢而散,孟昙心里郁闷,拿起桌上花瓶中的一支玉兰,便开始辣手摧花,白色的玉兰被他掰的一片一片,孟昙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一瓣玉兰放在鼻子上,闭上眼睛,玉兰的花香让他渐渐平静。
他想了想,自己和谢染的关系仿佛遇到了瓶颈,无法再亲近一步,又不会更加疏远,他该怎么办呢?真是人生第一大难题!
“少爷,少爷。”孟童叫着他的名字推门进来。
孟昙睁开眼睛,玉兰从他的鼻尖滑下。
“怎么了?”
“他们在前院开宴会,少爷要不要过去?”孟童说道。
宴会?孟昙眼睛一亮,立马起身理了理自己不合身的衣服,他站在镜子前,让孟童给他束发,可是他的簪子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怎么办,少爷?”总不能披头散发地过去。
孟昙在屋子里扫视一圈,看到被自己摧残的玉兰花枝,他走过去掰下一截,递给孟童。
“就用这个。”
这个?孟童有些不赞成。
“少爷,只有农家子才用这东西。”
孟昙不耐烦道:“别农家不农家了,快点!”
孟童无奈,拿起小刀削了几下,玉兰枝像簪子了一点,于是他就给孟昙别上。
“走吧!”孟昙扯着孟童出了屋子。
走出门时,他抬头一看,是满月,难怪要设宴,文人最喜欢满月之夜吟诗作对,对着月吟诵那些酸词涩语,也不知千百年来,月亮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