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海中月

作者:海中月  录入:05-18

  孟昙过去时,他们已经开宴了,对于自己的不请自来,孟昙十分自觉,寻到谢染就悄悄走了过去。
  只是他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衣服,又有些和他们一点不搭的气质,要像人不察觉,实在是难。
  “谢兄,你家这位少爷真是好不潇洒,看他宽袍木簪,还真有几分古时文人的风流劲儿。”一个美髯青衣的夫子举着酒盏说道。
  孟昙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谢染旁边坐着张橙雪,另一边坐着一个阴郁的年轻公子,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坐在了张橙雪和谢染中间,谢染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像那说话的夫子举了举酒盏,说了句“见笑了!”
  张橙雪瞧着坐在自己和谢染之间的孟昙,脸沉了下来,她和隔着两人的文安对视一眼。
  之前是两人的争斗,如今来了个共同的敌人,这一眼两人明白,联合。
  张橙雪收回视线,而孟昙哪里察觉到这些暗潮汹涌,他靠近谢染悄悄问道:“我给你丢人了吗?”
  谢染撇了他一眼道:“丢不丢人你都来了,多说无益。”
  “嘻嘻!”孟昙拿起他的筷子吃了几口菜,他实在有些饿了,谢染摇摇头,下午时两人还剑拔弩张,如今又是一副乐天的模样。
  但是,或许是酒意熏蒸,他见孟昙穿着自己的衣服,胸口有些敞开,能瞧见莹白的胸膛和锁骨,头上的簪子有些歪,竟然觉得这样的孟昙有些讨喜,但此时外人如此多,这样不得礼。
  于是,谢染放下酒盏,把孟昙的衣服紧了紧,孟昙正吃着花生,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一颗花生就从嘴里飞了出去,到了谢染的酒盏里。
  “你……”孟昙发愣,不知道还说什么好。
  谢染的神情可没有一点变化,他太不喜形于色,没人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叫仆人换了酒盏。
  旁边的文安和张橙雪自然看到了这一切,两人眼中都有妒色。
  “谢夫子和夫人还真是琴瑟和鸣,在下真是羡慕。”一个有些酒意的夫子说道,其他夫子都笑了,他们也有些震惊,本想着两人没什么感情,甚至有些同情谢染,被赐婚还赐了个一无所长的男人,如今看来人家乐在其中。
  至于这个说话的夫子就让其他夫子有些同情,这人家里有个母老虎,平时这人回去迟点,第二日就能见他挂了彩,都成了书院里的笑谈。
  “听说谢夫子古琴一绝,今日花好月圆,谢夫子让我们这些俗人洗洗耳朵。”有人提议道。
  谢染也不推辞,谢桥立马让人把桌子抬开,将琴递给谢染,其他各有所长的夫子都拿出自己擅长的乐器,说完作和,张橙雪更是抱起了琵琶。
  孟昙向后坐了坐,看着谢染月白的衣,乌黑的发,侧脸俊美非常,有些痴迷,他竟然不知道,谢染会弹琴,这时他突然意识道,自己总是追逐着谢染,却从没有真正去了解他。
  琴声起,热闹的宴会刹那安静了,院子里有些许多花树,风裹着琴音卷落了花瓣,仿佛这些无情之物也贪恋琴声的美好。
  月朗星稀,孟昙在谢染拨指间,好像如入云虚幻境,但旁边的琵琶声又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他尚在人间。
  不知曲什么时候结束了,在场的人们都还沉浸在余音中,首先回神的夫子连连叫了三个“好”。
  夫子们也都引经据典,更是作诗来赞美谢染的琴音。
  其他人尚且如此,孟昙就更不用说了,他挪到了和谢染平齐的位置,抬头崇拜地看着谢染。
  “真好听。”孟昙不会拿着华丽的诗句,只有朴实的三个字,可谢染看见他眼中如同星辰的光彩,第一次觉得别人的赞美有些悦耳。
  孟昙握住他的手,宽大的衣袍遮住了他们的手,孟昙的指尖划过谢染的指甲,骨节,掌心,就是这样一只手弹出了那样美妙的乐曲。
  谢染喝了一口酒,手撑着脑袋,另一只被孟昙把玩的手动了动,捏住孟昙的手腕,打断他的不安分,孟昙便安静下来,一直到结束,谢染都没有放开自己。
  两人回去的路上,都没有说话,可是孟昙觉得谢染掌心发热,今日的谢染有些不太一样,像是卸下了平日的面具,没了包袱一般,还是说今夜的酒太醉人,连谢染也醉了。
  进了屋子,掌了灯,孟昙就看见谢染双颊微红,眼神也有了些温度,他摸上孟昙的脸颊,孟昙歪了歪头在他温热东手掌中蹭了蹭。
  “你是个意外。”谢染没头没尾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孟昙不懂他的意思,他也不想懂,因为难得这么好的夜,不做点什么实在浪费。
  孟昙抬手取了谢染的簪子,谢染一头长发便散了下来,谢染眼中闪过流光,他捏了捏孟昙的耳朵低声说道:“想要了?”
  孟昙红着脸点头,谁知谢染竟笑了一声,这简直太招人了,孟昙哪里见过他这样,谢染看着他宽大的衣袍,胸前松松垮垮,他抬手双手,按在衣领上一扯,腰带松就,整个衣服滑了下去。
  孟昙也脱了他的衣服,拉着谢染的手向床的方向走去,他有些紧张,刚一到床边,后面的谢染就将他一把推到了床上,在他耳边吐息着。
  一只手解了他的玉兰木簪,孟昙察觉他的呼吸越来越快,他自己也是心跳如鼓。
  在彼此完全贴在一起时,孟昙看到了落下的帷幔……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一夜,也不知几个千金流逝而去,孟昙只记的三更的更声响起时,他们仍在纠缠。
  当鸟鸣声将孟昙从睡梦中吵醒时,也不知是什么时辰,难得这次谢染还在睡,他是个自律的人,这个时候没起倒不是他赖床,只能说明孟昙醒早了。
  孟昙身体有些惫懒,这是昨夜的余韵,想到昨夜,孟昙无声地笑了笑,他从不知道谢染也会失了分寸,拉着他大半夜也停不下来,看来他那些春宫图也不是白看的,只是也不知是累的狠了,还是太兴奋,他竟然早早醒了。
  不过,也正好,他能好好瞧瞧这个负心汉,谢染睡着了很安静,眉眼失了分凌厉,多了分柔和,看着看着,孟昙安心了很多,困意再次袭来,便朝被子里钻了钻,抱着谢染的胳膊,贴着他的肩膀睡了过去。
  在这一床之地,气氛安静又温馨,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上火嘴上长了泡,真疼呀!


第21章 共骑
  待孟昙回笼觉睡醒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人了,他爬起来穿上衣服,衣服应是孟童去买的,虽然合身,但孟昙还是更喜欢谢染那一身,虽然自己穿上不伦不类,但有种谢染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感觉。
  他是真的有些依赖谢染了,又或许是太不安了。
  洗漱后,他才得知谢染他们一会儿要拜访一位有名的大儒,可能明日才能回来,这孟昙怎么能放过,饭也没吃一口,就跟着去了。
  “可是少爷,你这伤还没好!”孟童担心地说,孟昙那细皮嫩肉的,再骑马还不得破皮。
  孟昙听了,对于骑马却是怵的慌,但迟早都要习惯的,从离开书院的那一刻,他的安逸日子就已经结束了。
  “走吧,孟童,早晚都有这一天。”孟昙快步向前走去,孟童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少爷有些变了,又觉得有些东西已经离少爷远去。
  谢桥牵着马缰递给谢染时,孟昙正牵着马过来,谢染看到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孟昙。
  “你不该去。”孟昙腿上的伤他最是清楚,再骑马岂不是伤上加伤,何况昨夜有多疯狂,简直不堪回首。
  孟昙摇头说:“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谢染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让孟昙改变注意,孟昙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又倔强的要命,他自己也不是多话的人,劝人一次可以,从不会有第二次。
  “上马!”谢染对孟昙说,孟昙当他同意了,于是为了表示自己可以迅速地上了马,只是挨着马鞍的那一刻,孟昙的面色扭曲了一下,他立马调整过来,不过谢染自然看到了。
  “你骑这匹吧!”谢染对谢桥说,谢桥一愣,接着他就看着谢染上了孟昙的马,谢桥惊讶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孟昙更加吃惊,他偏过脑袋。
  “谢染?”
  谢染拉过他手中的缰绳说:“我来御马。”
  孟昙反应过来,开心地笑容忍都忍不住,他明白,谢染心疼了,只要不是自己御马,他也不用使劲,伤口自然不会多疼,孟昙靠在谢染胸膛上,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快乐的人。
  不过,有人快乐,就有人难过,他的两位情侣可就一点不高兴了,文安的脸黑地能滴出墨来,张橙雪更是面色扭曲,她硬生生忍着变脸,毕竟在场人这么多,她还是要形象的。
  一群人出发,马蹄声嗒嗒地飞驰过道路,道路两旁的细柳随着他们带起的风摇曳着身姿,孟昙的发飘扬着,和谢染的发交织在一起,蒲公英的种子在他们发间翱翔,又飞向远方,寻找一处沃土。
  孟昙偏偏头,谢染的面庞就在自己旁边,他快速地亲了一下转过头,谢染神色变了变,低声警告道:“别调皮!”
  “呵呵……”孟昙笑了笑,向后靠在谢染肩膀上,他的屁股和腿还是疼的厉害,可和谢染共骑一马比起来,似乎没那么不可以忍受了。
  当他们到了时,孟昙的唇色有些发白,面色也不太好,他没有吃东西,又是一路颠簸,却是不太好受。
  “跟紧我!”谢染道,孟昙点头,可一走路,眼前就一黑。
  谢染一把将人搂进怀里,难得声音不复往日冰冷。
  “怎么了?”
  孟昙闭了闭眼睛,感觉好了点便说:“没事,就是没吃饭。”
  谢染便让谢桥拿出他们带的一些糕点,因为不能耽误行程,孟昙也顾不得礼数,边走边吃。
  “孟少爷,看你身体如此虚弱,应该回去好好休息。”张橙雪看似关心道,但她声音不小,其他人都听到了。
  孟昙不好意思地放下手。
  “正是身体不好,才该多出来历练历练。”孟昙回答。
  张橙雪讽刺地笑了笑,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孟昙道:“你这样只会拖累师兄,游学已经很累了,却还要照顾你。”
  孟昙听了他的话面色不太好,但这次他是真的确定张橙雪不喜欢自己,所以他没打算客气,谁跟情敌客气才是真的愚钝。
  “张姑娘,你没成亲,所以不懂,谢染照顾我,他也乐在其中。”说要也不看张橙雪的表情,三两步走到谢染跟前。
  张橙雪此次是实在维持不了她的笑脸了,其他夫子看似都在走路,却一个个都关注着他们的动静,谢染这样一个人,几乎没什么能让人诟病,这下遇到两人争风吃醋,他们可好奇了。
  有些人也瞅了瞅谢染的面色,这谢染一如往常,夫子们不由羡慕,这美人相慕,竟是一点都看不出意动,真是坐怀不乱,莫非他和这相府小少爷真是鹣鲽情深?
  【作者有话说】:抱歉,今天有点事,更晚了。


第22章 中毒
  他们拜访的大儒住在深山里,是为隐居人士,据说脾气很臭,还不一定能见他们一面。
  孟昙听着夫子们谈论着大儒的成就,还说这大儒如何不慕名利,如何世外高人。
  可孟昙一点都不觉得,于是对谢染小声道:“谢染,都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天下之大,这高人若真想隐藏,又如何能被我们找得到,何况若真不慕名利,又怎会闻名天下?”
  谢染平直的唇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只听他说:“这天下汲汲于名利的人太少,言行不一是常态,有一点成就便要天下皆知,最后还要表现出一副不屑模样。你倒是看得透。”
  被谢染夸,孟昙得意的笑了笑,等他们到了那大儒家门口时,孟昙一看,茅屋木门,地方也不大,真不知那小院子能不能容下他们这么多人。
  不过那大儒倒是没有避而不见,一听是鸿安书院的一众夫子,亲自出来迎接,又看人这么多,便说离他们家不远的地方有条溪水,提议效仿古人曲水流觞。
  众夫子一听,纷纷同意,他们带着酒和杯子,又有各自的书童去摘了野果,一番布置,就在溪边吟诗作对起来。
  只是因在场有姑娘,他们也不敢真和风流的古人一样披发散袍,作诗的作诗,弄乐的弄乐,又是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风景宜人,真是天朗气清,惠风和顺,孟昙伸了个懒腰,有些发困。
  他看着谢染做的周正,于是身子一歪,睡到了他的腿上,谢染低头看着他,孟昙的眼中有些困意。
  “谢染,我困了。”孟昙说。
  “于礼数不和。”谢染不赞同道。
  孟昙抢过他的酒杯,一口灌下去,笑着道:“能说出那番话,我可不信你真是个守死礼的人。”
  谢染没有接话,不过也没有阻止孟昙躺着,孟昙闭上眼睛,轻柔地说道。
  “谢染,夫君,和你待在一起越久,感觉越来越看不懂你,你好像不是我第一眼见到的谢染,可我还是喜欢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呢?”说完孟昙睡了过去,谢染取走孟昙发上沾着的一片柳絮,柳絮飘在了河里。
  “我也不知道……”比柳絮还轻的话散在风中。
  夜幕降临,孟昙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块石头上,头下枕着谢染的衣服,孟童正守着自己,周围有些昏暗,但河上却飘着简单的花灯,谢染正拿着笔在花灯上题诗。
  孟昙站了起来,正要过去,突然觉得腿上一疼,他也没在意,却殊不知远处的文安却阴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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