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爹这意思是让他对谢染死缠烂打?这不好吧!
虽说不赞同,但孟昙不怎么聪明的脑袋已经转了起来。
“孟童,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去鸿安书院。”
“啊?”孟童愣了下,立马跑去收拾,孟昙却依旧忐忑,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追过去会怎样?但他想谢染,本就倾心,如今又走了夫夫之实,这个人是完完整整的融入了血肉,再也割舍不掉。
第二日,孟昙坐上马车就出发了,盛京很大,走了半天还没有出城,孟昙因为身体不舒服,于是孟童将马车停下休整。
这是他们却听到茶摊里人们闲谈。
“听说这谢染成婚第二日就去了书院,看来这位新郎官很不喜欢他的新婚妻子。”
“当然不喜欢,那样一个人,要不是有着一个丞相爹,给我我都不要。可怜大才子谢染,风流倜傥,却被迫娶了这样一个不会下蛋的男人。”
“是啊是啊……”
孟童狠狠拍了一把马车,沉着脸要过去理论,孟昙却拉住了他。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孟童看了体自家少爷叫冤。
“这群混蛋,他们根本不知道少爷有多好。”
孟昙摇摇头,他确实不好,因为愚钝,他气走了十几位夫子,愚蠢的名声早传遍了盛京,除了不想其他官家子逛青楼打架,实在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谢染同他成亲,真是不值当。
可惜自己当时一股脑的全是谢染,哪里想得到人言可畏,他怕是让谢染丢尽了脸。
“我们走吧!”孟昙说。
孟童无奈,驾着马车离开。
第4章 死缠烂打
走到傍晚,孟昙他们终于到了鸿安书院的山门前,门前的守卫让他们出示牌令,可他们哪有这些东西。
“书院只有夫子和学生可以自由进出,其他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守卫毫不留情。
“我家少爷是和谢染谢夫子成婚的那位,您给通禀通禀呗!”孟童说道。
守卫一听,对着孟昙一阵打量,眼中有着不屑,想到谢夫子那样才情卓绝的人娶了这么一个草包,真是不幸。
“在这等着!”没好气地说着,守卫让人去找谢染。
“哼,什么态度?”孟童有些气不过,这些人难道就不怕得罪自家老爷吗?
孟昙倒是无所谓,从小到大他没少被人嘲笑过,还不是这样过来了。他们都说他爹精明一世,却偏偏后继无人,孟昙也恨自己不争气,可爹让他做自己想做的。
等了有半个时辰,他们才等到谢染的书童谢桥,谢桥年纪同谢染相仿,从小便跟着谢染,也许是耳濡目染,这谢桥看着也是儒雅。
“夫人,谢桥来晚了。”谢桥做了个辑。
“无碍。”孟昙道,此时他已经有些累了,天也黑了,只是想着能见到谢染,心里还是有些期待。
谢桥提着灯笼带着他们穿梭在书院里,书院很大,他们不知走过多少院落,终于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大门的上面挂着一块木匾“怆然院”,谢桥推开院门,这院子不大,谢桥带他们来到正厅。
“夫人请在此处稍候。”谢桥说完就打算离开,孟童却立马叫住了他。
“这里可有厨娘?少爷一路赶来,还没吃顿热饭。”
谢桥道:“书院里只有一家食肆,日头一落便关门了。”
“哦!”孟童失落道,谢桥见他们没有其他问题,便离开了。
没一会儿,谢染便出现了,他穿着一身广袖青袍,头发随意用木簪别着,在朦胧的烛光中有些飘渺。
“夫君……”孟昙站了起来,谢染带着些许冷气走近他。
“让谢桥给你安排一下。”他对孟童道,孟童一拜立马出去。
当门关上的声音响起,谢染看着孟昙道:“你来做什么?”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可孟昙知道他不高兴。
“我想你。”孟昙诚实道。
“这里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谢染不留情的说。
孟昙拉住他的袖子“可我们是夫夫,我来找你有什么错。”
谢染轻微地皱着眉头,开口说道:“你打扰到我了。”
孟昙心里一痛,他放开谢染的袖子,垂下眸,两人如此僵持着,谢染有些烦躁。
“夜深了,先跟我去睡觉,明日我让谢桥送你们离开。”说着谢染打开门,孟昙跟着他来到卧房,洗漱一番后爬上床,谢染脱了衣服,掀开被子睡进去,另一个人的温度让他有些不适,只是书院给他的院子不大,只有两间卧房。
蜡烛熄灭,屋子里安静地只剩两人的呼吸,孟昙有些紧张,上次新婚之夜他有些醉了,虽没忘了发生了什么,却不会像如今这样紧张。
但是等了半天,谢染也没有动静,这不太对啊,他记得教引婆子说过,谢染这样的年纪血气方刚,两人成了婚,难免会夜夜春宵,为此还专门给孟昙做了养护的药膏。
想到这些,孟昙有些羞耻,见谢染没有动静,孟昙犹豫着将手放在谢染的腰上,谢染倏地睁开眼睛,发觉一只手笨拙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他的眼神有些冷。
这孟昙莫非真以为有了那一夜,还会有第二次,即使成了亲又如何,谢染从没打算要和孟昙写个名义上的另一半有任何瓜葛。
孟昙解开了谢染的衣带,便脱去自己的衣物,赤裸地贴上谢染的背,谁知谢染一个翻身,将他双手压在头顶,语气冷漠地说道:“你何必自取其辱?”
孟昙颤了下,黑暗中他看不清谢染的脸。
“我们是夫夫,鱼水之欢实属正常。”孟昙说道。
谢染有些愤怒,想不通这孟昙的脑子是被踢了吗,他难道看不出自己对他并无意。
“我对你并无夫夫之情,请你自重。”谢染无情地说道,这话就像冬日里的寒水,让孟昙凉了心,也许是凉的抬头了,让孟昙有种鱼死网破的冲动。
在谢染放开他的双手时,他抱住谢染的脖子吻住他,谢染一惊,用力推他,孟昙离开了他的唇,胳膊却还是死死地圈在谢染脖子上。
“我不我不我不,你和我成了亲,你就是我的夫君,我不会放开你。”孟昙说着狠狠地抱着谢染。
谢染活了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也从没遇到这种死皮赖脸的人。
“放开!否则对你不客气!”谢染气道,绕是他,这个时候也难保机智。
“我不!”孟昙一意孤行。
谢染当然不能杀了他,于是沉着脸寻到孟昙的痛穴用力按上去。
“啊——”孟昙疼地直叫,却还是没有放开,他流着泪,骂谢染“混蛋”。
谢染察觉到肩头的湿意,真是有些无奈了,此时可是恨透了指婚的皇帝。
“要怎么你才放开?”谢染妥协道,他以为孟昙要同他行周公之礼,谁知孟昙抬起头说道:“我要在鸿安书院求学,我要做你的学生。”
谢染眉头一皱,心想他这是打算长期赖在这儿?
“不行!”谢染坚定的拒绝,但此时孟昙已经摸到了谢染的软肋。
“那我要你和我夜夜做夫夫之间那些事,你是我夫君,这个总算不过分吧!”孟昙料定谢染不愿意碰他,说出这种大胆的话也只是为了让他同意第一个要求。
谢染抿嘴,夜夜?还不是得赖在这儿!
“不行!”谢染道。
孟昙不说话了,抱紧谢染的脖子就这样僵持着。
谢染此时也是真的生了气,他可从没被人威胁过,于是他抬起孟昙的腿,在他耳边道:“你别后悔!”
(河蟹)……
第5章 补品与情敌
孟昙怎么也没想到谢染会同意他的第二个条件,连着两天他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可是没有亲吻,没有触碰,就像完成一个课业。
就是这样,孟昙也觉得自己快死了,他有种快被掏空的感觉,如今像一滩死水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
“少爷,你还好吗?”孟童小心翼翼地问。
孟昙吐出口浊气,声音哑道:“不好,一点不好,我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孟童听了他的话憋着笑,接着道:“今日老爷让人送了些补品来,少爷一会儿多吃一些。”
“嗯?你把这事告诉我爹了?”孟昙急的坐了起来,他爹知道了,丢死人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爹知道。
“啊——孟童,我要把你买给牙婆,让你做一辈子苦工!”孟昙惨叫着,孟童无所谓地撇撇嘴,少爷从小到大只会用这一句威胁他。
“快起吧!您都躺了一天了。我去给您拿衣服。”说完孟童离开床边。
孟昙艰难地爬起来,他离开被子,掀起里衣看到自己腰上两个明显青了的手印,叹了口气,犹豫着要不要和谢染妥协。
站起身开始穿衣,孟童说出自己的疑惑。
“少爷,说起来这种事是两个人出力,怎么就您累成这样?”
这话让孟昙脸一红,这事还真说不出口,虽说是夫夫,但都是男人,肯定还是会在意比较一些东西,尤其是那事。
孟昙想到自己一晚上去了多次,可谢染真是能忍,都说一滴精十滴血,他流的血可比谢染多多了。
“小屁孩,等你娶了姑娘就明白了!”孟昙说,孟童听了翻了个白眼,他看了眼镜子,发觉自己两眼青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心想万一自己精尽人亡,那自己的愿望岂不是要落空了。
孟昙睡了一天,走出门已是黄昏时分,谢染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在书房。而谢桥正在浇花,见到孟昙出来,放下水桶行了个礼,孟昙向他点点头,向书房走去。
谢桥便道:“夫人,公子不喜欢别人进书房。”
孟昙停下来,看着谢桥说:“你觉得我是别人?”
谢桥有些为难地说“不是”,于是孟昙朝书房走去,但谢桥的话还是让他有些犹豫,他抬起手敲了敲门。
可是没有任何动静,孟昙眉头一皱,说道:“谢染,我进来了。”
说着去推门,谁知门被一把打开,孟昙整个人扑到了谢染身上,他脸一红,立马站好,谢染没什么表情,但是语气有些冷淡。
“你来做什么?”
孟昙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就发现书房里还有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儒士的男儿装,可清丽的面容却说明这是个姑娘。
“她是?”孟昙愣愣地看着那姑娘问,心里却掀起了风暴。
谢染书房里为什么会有个姑娘?她是谁?来干什么?
“这与你无关!”谢染将他推出书房,准备关门,孟昙因他这一举动动了怒,虽说谢染向来对自己不客气,但这怎么说也是人前,尤其这怎么看都像是某些不和谐地场面。
“谢染,你不知耻,一个夫子房里还藏姑娘,你是想学人家金屋藏娇吗?”孟昙生气地说。
谢染眼神冷了下来,周身气息带着寒意,就这样盯着孟昙,孟昙心里很慌,却还是硬着脖子和谢染对视。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丞相家的公子吧!”那姑娘出声,她弯了弯眼睛,看着十分讨喜,这一句话让孟昙与谢染气氛稍缓。
孟昙移开视线看着姑娘,那姑娘握着扇子抱了个拳。
“小公子好,我是张橙雪,谢染的师妹,今日过来是有些课业上的问题求师兄答疑解惑,还望小公子不要误会。”张橙雪爽快地说。
这让孟昙立马没了刚才争锋相对的模样,想到自己的话十分羞愧。
“抱歉,张姑娘,你……”孟昙看着张橙雪,觉得她有些像一个人。
“张千山是?”孟昙问。
“是我父亲。我是他最小的女儿。”
孟昙看着她想,这姑娘和他年龄相仿,那张千山可比自己的父亲都大了十几岁,竟然有这么小的女儿,还真是老当益壮。
正在孟昙出神之际,谢染出声:“没有其他事,就出去吧,我还有事。”
孟昙脸一跨,看着谢染的眼神像看着一个负心汉,谢染却一点没有软化的意思,张橙雪见两人对视眼神有些冷然。
谢染从十几岁就是父亲的学生,她同他一起和父亲学习,算得上青梅竹马,并且很早就心悦师兄,父亲也有意将她嫁给师兄,可这还没提出来,就被人横刀夺爱。
这样一个愚奴,哪里配得上师兄,她可不甘心,今日见了这人,她很有信心,把师兄夺回来。
“少爷,公子开饭了。”孟童跑过来说。
孟昙听了一喜,这下看你还把我关在门外。
“张姑娘,时候不早了,不介意就一起来用饭吧。”孟昙颇有主人风范地说。
张橙雪却看着谢染,谢染点点头,三人来到桌前落座,可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谢染脸黑了,张橙雪惊了,孟昙尴尬了。
他怎么忘了爹今天给他送了补品,可他也没想到爹送的是这些“壮阳之品”,就在孟昙尴尬到不知说什么时,谢染的眼神射到了他的身上,如同针芒。
“孟昙!”谢染的声音带着怒意。
孟昙心虚地看着他说:“这是个意外。”
谢染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拂袖离开了饭桌。
孟昙嘴扯了扯,对张橙雪说:“见笑了。”
张橙雪站起身,抿着嘴,她可不觉得这是意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造成这场尴尬,那这一桌子是不是说明这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还不少?
“孟昙是吗?”张橙雪寒着脸,没了之前的笑语嫣然。
孟昙不解地看着她,心想就算这桌东西放在一个姑娘面前,也不用盯着我吧,怎么感觉这姑娘想撕了他,孟昙打了个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