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孟昙就苦了脸,他发誓再也不喝酒了,为此诱他喝酒的何瑜被孟昙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
何瑜摸摸鼻子,忍住了想打喷嚏的感觉,他偷偷摸摸地进了屋子,正准备偷袭吴宴,可不能让一个喷嚏给坏事了。
到了午时,孟昙不情不愿地来到诗墙,但他刚到就发现诗墙前围着一堆人,李容更是面色发青地站在诗墙前。
众人一看孟昙来了,立马让出一条道来,孟昙空着手走了过去,他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写悔过书,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写,如果书院要借此赶他出去,那他就不做这个学子了,正好恢复身份搬去怆然院。
可是孟昙刚过去,李容挥挥袖子气愤地走了。孟昙疑惑得朝诗墙上一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诗墙上贴的正是他的赋论,是他写的那一篇,孟昙将自己的赋论揭下来,欣喜地翻看着,这下总算没人说自己抄别人的吧。
最后,孟昙之前的处罚被收回了,但却没有人彻查到底是谁陷害他,孟昙也不打算追究,只是他拿着赋论回去时,看着书案上的纸张,突然有什么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孟昙捻了捻纸,又试了试赋论的纸张,很明显,两张不是同一个,他的纸粗糙了许多,而赋论写张,是上乘的纸,孟昙不笑了。
有人在帮他,是谢染吗?如果是他,既然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为什么不说出来?如果是他帮自己澄清,是不是谢染知道那个陷害他的人是谁,但既然选了这种方式,是因为他要遮掩?
孟昙心里有些难受,他坐不住了,拿着赋论就向怆然院方向走去。
难得聪明一回,可他宁愿不要这一回。
怆然院距离学子舍很远,走到黄昏时,孟昙才到达,他的腿有些酸,推开门他就看到了谢桥。
谢桥见了他有些惊讶。
“夫人,你怎么来了?”谢桥恭敬得问。
孟昙便说:“我找谢染。”
“公子今日去了张府,只怕晚些才能回来。”谢桥说。
张府,应是谢染师父张千山的府邸,也是她那个师妹张橙雪的家,孟昙想起张橙雪有些不高兴,虽说两人没什么,可孟昙就觉得张橙雪看着谢染的表情并不像一个师妹对师兄的感觉,画本里不总讲,江湖上那些师妹可不就喜欢她们的师兄吗?
“我去房里等他。”孟昙说。
“这……”谢桥有些为难,在他眼里,这院子的主人是谢染,他的主人也是谢染,可孟昙却不是,在他眼里,孟昙是客,即使有些谢染夫人的名头,谢桥却觉得不会长久,所以对于孟昙,他想来客气有余,却谈不上忠诚,看着一个“客人”如此自便,谢桥是不太高兴的。
张千山的府邸中,海棠早已谢尽,可偌大的园子除了海棠更有各种奇花异草,引的蝴蝶蜜蜂纷纷来访。张橙雪坐在花园中央的觅花亭中,抱着琵琶,手指飞舞,自身藕荷色的衣裙,主色牡丹的披肩让她看起来大气又温婉。
“谢染,你和那孟家小儿的事是怎么回事?”张千山饮了一口茶道。
谢染听了道:“圣上赐婚,我接旨而已。”
张千山摇摇头:“荒唐,圣上老糊涂了。”这话挺着可是叛逆,但张千山是谁,这天下敢骂皇帝的除他无二。
张橙雪弹完了琵琶,离开觅花亭,坐在谢染旁边。
“师兄觉得我的琵琶可有精进?”张橙雪笑着问道。
“嗯。”谢染一个字,也不知好还是不好,张橙雪也不尴尬,心想谢染该不会还在为赋论那件事生气?
张千山默默地看着两人,摇了摇头,他有三个儿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免不得宠溺一些,也放纵着她的性子,女儿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也有意撮合她和谢染,谢染是他所有弟子中最有能耐的一个,只可惜他也猜不透这人到底在想什么,明明一身才华,却去书院做个夫子,对于橙雪的暗示也从来不理。
昏黄的阳光照在三人身上,谢染放下茶碗,站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徒儿告辞!”谢染道。
张千山点点头,谢染便离开了,张橙雪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了,才看着他的父亲道。
“爹,你说师兄对那位丞相之子如何?”
张千山撇了撇自己的女儿说:“碎地也好,不如何也好,这和你都不该扯上任何关系了。”
父亲的话让张橙雪有些难受,她不服道:“那孟昙配不上师兄!”
张千山摇头:“情爱之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么多年了,谢染若对你有意,也不会没有任何表示,你该死心了。”
张橙雪低下头,张千山接着道:“就算有一日你师兄突然心悦于你,我也不会同意,你难道要做个妾吗?”
他说完,见张橙雪不语,知道不能逼迫太紧,便离开了。
而张橙雪,她在想,如果不是孟昙,她何至到如此刚才的境地?
“哒哒哒……”马蹄声奔波在官道上,谢染的发飘散在风中,突然他眼神一冷,拉着马躲开一支暗箭。
很快,更多的暗箭射了过来,谢染右手伸进左袖,一把软剑抽了出来,他镇定地挡开所有的箭,看到藏在暗处的人影,谢染手中剑一转,几支冷箭就转了方向朝暗处飞去。
几声惨叫传来,谢染跳下马,那些人出来后拿着刀朝谢染攻去,谢染勾起一个冷笑,眼神暗沉,在举剑的一刹那,已有三人没了气息。
几番刀光剑影,谢染的衣上沾了一些血迹,他在一具尸体上擦了擦剑,又挑开这些人面上黑布,谢染收起剑,骑上马绝尘而去。
回到怆然院时,已经天黑,,谢桥看到他身上的血迹一惊。
“主人你……”
“是别人的。”说着朝屋子里走去,谢桥立马说道。
“夫人在房里。”
谢染脚步一顿,转向书房。
“拿干净的衣服来。”说完进了书房,换好衣服,谢染进了屋子,屋子里很安静,他看见桌子上趴着一个人,正是孟昙。
谢染走过去,孟昙听到动静茫然地睁开眼,他抬头看着面前的谢染。
“你回来了。”
谢染没有说话,坐了下来,孟昙清醒后才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只是看着谢染淡定的模样,又不知该怎么说。
“这次的事……”
“与我无关,夜晚了,去睡吧。”谢染猜到他是为了赋论的事,但这件事既然结束了,他并不想提起。
孟昙抿着嘴,不高兴了,他站起来走至谢染面前,垂眼看着他。
“为什么?你知道是谁陷害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帮了我又不让我提?”孟昙一连串的发问。
谢染今日没有心情和孟昙耗下去,直接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孟昙怎么可能放他走,他拉住谢染,然而下一刻孟昙整个人离了地,被压在桌子上。
“啊……”孟昙的背有些疼,但接下来,更让孟昙吃惊的是,谢染一把撕开了他的衣服。
温热的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让孟昙有些紧张,他抬起头,谢染正埋在他的脖颈,孟昙心想:怎么回事?这是为了让自己闭嘴,所以就堵住自己的嘴吗?他不问还不行了嘛!
“你别咬我,轻点!”
谢染脸有些发黑,直接开始正餐。
孟昙觊觎谢染的肉体,有肉吃什么问题都不重要了,他搂住谢染的脖子,吻谢染的喉结,谢染眼神一变,直接开始“欺负”孟昙,孟昙猛地一吸气谢染抱住他也不动。
孟昙爱死了这种感觉,希望谢染从没有主动亲过自己,但同时他觉得今日的谢染心情不太好,孟昙安抚似地抚摸着谢染的肩背,谢染顿了下,搂着他沉入欲海。
【作者有话说】:这么没羞没躁,还如此主动的受真是让亲妈我有些不好意思,有宝宝要不要接济一下某月,让我买块遮羞布,想到未删减,哎,没眼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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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错觉
空气中还漂浮着暧昧的气息,谢染从孟昙身上起来,引的孟昙又是一阵哼哼,孟昙躺在坚硬的桌子上,像只累死的螃蟹。
“起来!”谢染穿上洁白的里衣对半死不活的孟昙道。
孟昙吐出口浊气,从桌子上爬起来,赤脚站在地上,腰腿木得厉害,但还不至于走不了路,只是腰疼的很。他捂着腰一步步挪到床边,正要扑上去,就被谢染叫住了。
“拿这个擦擦。”谢染递给他一块干净的帕子,孟昙撇撇嘴接过来,敢情还怕弄脏他的床?也不想想,这又不全是自己的东西。
擦吧了两下,实在撑不住的孟昙躺到了床上,谢桥已经烧好了洗澡水,低头进了屋子一桶桶倒着。
他不禁有些担心,公子不会看上这孟少爷的吧!
洗澡水准备好后,孟昙已经迷迷糊糊了,谢染摇了摇他。
“起来,洗澡。”
孟昙拍开他的手说:“不要,我累。”
谢染抿住嘴,朝他的痛穴按去,孟昙大叫一声,彻底清醒了。
“你干什么!”孟昙气愤道。
“去洗澡!”谢染命令。
孟昙心里流泪,这个负心汉,他都这么累了,就不能擦擦了事吗?那些画本里,丈夫都会对妻子呵护备至,他虽然不是女人,不需要小心对待,也至少温柔一点吧,真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
“哼!”孟昙不开心了,他用被子捂住脑袋背对着谢染,一副不配合的样子。
谢染额侧的青筋有些跳动,也不管孟昙乐不乐意,他可没时间哄人,于是谢染一把将孟昙拦腰扛起,孟昙感觉自己像只被扛着去屠宰的猪。
“你放我下来!”孟昙挣扎,谢染就直接将人扔到了水里,孟昙呛了口水,边咳嗽边骂谢染。
谢染一概不理,直接脱了衣服进了自己的浴桶洗澡,等孟昙安静了,他已经洗完澡穿上了衣服,系上衣带时谢染瞥见镜中的自己。
他的脖子上,尤其是喉结,有个显眼的印子,这让他顿觉懊恼,转过身就要训斥孟昙,却发现孟昙身上也不少,青青紫紫地,经过热水一泡,特别刺眼。
“看什么?”孟昙察觉到谢染的视线,有些疑惑。
谢染一言不发地转身绕过屏风上了床,孟昙努努嘴,继续擦洗着。
床上的谢染却有些不平静,对于孟昙,他有些失控了,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动了情,情之一字,他是绝不会碰的,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自恃克制忍耐,却因肉体之欲沉沦,这让他不喜。
看来,他和孟昙该保持距离了。
孟昙洗好了,穿上谢染大了许多的里衣上了床,他抱住谢染的腰,埋进谢染怀里,嘴角勾起甜蜜的笑。
虽说累是累了点,但孟昙是开心的,成亲以来,只有这一次,孟昙觉得才和谢染做了真正的夫夫,以往谢染连他上面的衣服都没脱过,自己和他仿佛在进行一向课业,可今日,虽说有些微疼,但自己身上都是谢染给他的痕迹,这让十分他安心。
“谢染,夫君?你有没有很喜欢我?”孟昙蹭了蹭谢染的脖子问。
谢染闭上眼睛道:“夜深了,睡吧!”说完气息平稳。
孟昙心里微微苦涩,却并不难过,他在谢染脸上亲了一下,安静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孟昙就被外面孟童咋咋呼呼的声音吵醒了,醒后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人。
“孟童!”孟昙喊到。
“来了,少爷!”孟童的声音由远及近,门被打开,孟童就抱怨起来。
“少爷,你昨晚没回来,我担心的一晚没睡,您要在这里过夜,好歹也告诉小人一声。”
孟昙皱着眉头忍受着他的聒噪。
“知道了知道了,谢染呢?”孟昙穿着衣服问。
“谢公子早就去学堂了。”孟童说。
孟昙一愣,遭了,他差点忘了今天有射箭练习,那教习人是个当兵的,模样脾气具是凶狠,如今迟到了,还不知要怎么罚他。
“快,我们赶紧走!今天迟了,那黑脸阎王定要我好看。”孟昙急急忙忙地穿鞋。
“少爷少爷,别急,今日谢公子已经给你告了假,让您好好休息。”孟童说。
孟昙停下动作,抬起头傻傻一笑,孟童摸摸他的脑袋,没发热呀,孟昙拍开他的手斜了他一眼说。
“没大没小。”
“少爷,你高兴什么?”孟童好奇。
孟昙说了声“你不懂。”便躺在床上抱着谢染的枕头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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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楼上楼
“先生,太子已经动手了,您还要让我坐以待毙吗?”三皇子刘貅看着带着银面具的男人道。
男人的表情没人知道,可他的眼神却很摄人,他盯着三皇子,眼神如蛇。
“袭击我的人真是太子?”男人道。
“楼上楼的情报可是数一数二的,先生这点自信应该是有的。”刘貅沉着脸说。
男人的手指点了点桌子,垂着眸道:“你太着急了。”
刘貅面色一变,捏紧了拳头,站了起来。
“谢染,你难道不想出手,别忘了,我们是一根藤上的蚂蚱!”
谢染抬起头,周身气息一冷,刘貅察觉有自己耳边一阵劲风略过,他的一绺头发便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