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发同断头,刘貅气的面如猪肝,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旁边的内侍汪迎在心里冷冷一笑。
这三皇子果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莫非忘了,一个宫女之子能有今日地位,可不都是主人一手推上去的,还真以为自己硬气了吗?
这些话汪迎可不敢对三皇子说,毕竟他可还是三皇子的“心腹”。
“殿下,稍安勿躁,楼主同咱们是一道的,自然不会没有打算。”汪迎细着声音贴着刘貅耳朵说道。
刘貅眯了眯眼睛,向谢染行了个礼:“先生,是学生着急了。”话虽这样说着,可心里想的却是,早晚有一天,他登上大位,一定要铲除谢染和楼上楼的一切!
谢染冷冷看着他说:“收好你的心思,七天后是皇上的寿筵,太子的病该药石罔顾了。”
刘貅听了,勾起嘴唇,只要太子死了,他一定会成为下一个太子。
“多谢先生,学生告辞了。”刘貅离开,汪迎向谢染递了个恭敬的眼神,低着头跟着刘貅离开。
当屋子里就剩谢染一人时,暗处,从墙里竟然穿出一个人黑衣人来,她有些水蛇一样的腰,及腰的长发,发顶别着一根鱼头的黑簪子,再瞧脸蛋,就有些让人唏嘘了,这位姑娘的脸上有一道从额到下巴的刀痕。
“主人,核实过了,这次刺杀确实是太子的手笔。”姑娘说。
“太子亲自下的命令?”谢染淡淡地问,似乎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关节。
“不是,是太子妃。”
谢染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弦月。
“鱼阅,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谢染抬起手,接住一片窗外飘来的桃花,捻了捻。
“属下大意了,属下领罚。”鱼阅跪在地上,头抵着地板说。
“下去吧,明天我要得到我想要的消息。”谢染的声音冰冷,鱼阅的手颤了颤,立马应下。
等着人都走了,谢染拿下面具,有些自嘲地想到:这面具戴不戴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他有时会分不清自己是谁。
手中的桃花花瓣依旧安静地躺在他的手中,谢染不禁想到了那个他不怎么在意的海棠花节,他眼神如波,最终归于平静,手中的桃花碎成细屑,飘散在风中。
与此同时,鸿安书院学子舍,孟昙正在努力的挑灯夜读,他眼睛将闭不闭,旁边的孟童早已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孟昙摇摇头,灌了一大口冷茶。
“不能睡,孟昙,不能睡。”他可受够了和谢染两地分居的日子,自从上次怆然院的一夜风流后,已经过了十多天了,这十多天,无论孟昙怎样巧遇都没有遇到谢染,大多时候,谢染教完书就不知所踪,谢桥也不告诉自己,去怆然院逮人,同样扑了个空。
如此,孟昙要是再不知道谢染躲着自己,他就真是傻子了,所以孟昙拼命学,只要月末过了院试,进了甲班,他就不信谢染还能躲着自己。
孟昙打了个哈欠,继续夜读,他这边孤家寡人苦读书,另外一边,他的领居可就是鸳鸳相抱夜笙歌。
“阿宴,今夜你就让我留下么。”何瑜抱着吴宴摇来摇去。
吴宴不耐烦地推着掰着他的手,面色通红地骂道:“给我放开,你这个军痞。”
“不要!”何瑜一脸贱兮兮地拒绝。
吴宴想跺他的脚,却被他躲开。
“啊……”吴宴捂住作恶的手,满脸通红,何瑜在他脸上一下下啄吻着。
“宝贝,都这样了,你还要挣扎吗?”何瑜坏笑道。
吴宴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羞耻模样,于是妥协了。
“我的吴大厨,今夜我不客气了。”说完何瑜不客气地将吴宴拆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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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群需要回答问题:答案是谢染
第14章 寿筵与欺负
一个百花盛开之日,群臣皆进宫贺寿,三品以上的臣子除了诰命夫人还能带着一名家眷来,以是孟昙被召唤回了,离开书院前,他还是没有见到谢染。
“昙昙,你就这么一个苦瓜脸对着你爹?”孟豁不开心道,这么久没见儿子,他甚是想念,结果这臭小子还一脸不乐意。
孟昙见他爹生气了,立马说道:“怎么会爹,我可是日日都念着您老人家,只是……只是……”孟昙吞吞吐吐。
“好好说话,只是什么?”孟豁问。
于是孟昙像个话篓一样把谢染和自己的事倒了个干净,孟豁听了,了然地点了点头。
“走吧,和我进宫,我那小胥指不定在宫里等你呢!”孟豁胸有成竹道。
孟昙一愣,立马拍了一下系列脑袋,他怎么忘了,谢染可是公主之子,算得上皇亲国戚,皇帝大寿,他不可能不去。
“走走走,爹,我门快走!”孟昙心急了,孟豁无奈地摇头,心想怎么成了婚也跟个小毛头似的。
两人进了宫时,平日冷情的皇宫,今日因为寿筵布置的格外喜庆,或许是人多了的缘故,整个宫里热闹了不少。
浩浩荡荡的贺寿队伍从外围宫门排到内围,都是朝廷大员,免不了寒暄,孟昙便丢下孟豁,一路走走看看,也没有发现谢染的影子。
这时,他突然被绊了一跤,摔地好不狼狈,周围人的身份都不低,看到他的样子难免露出些讽刺,孟昙立马爬起来,不知道是谁要让他出丑,他看了看人群,看到一个不甚熟悉的人,好像是甲班的。
文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走他的路,孟昙觉得就是他拌自己,可惜有没有什么证据。
“孟兄,怎么不走了。”王闵走上前,拉住孟昙的袖子,孟昙见到熟人,莫名松了口气,他和王闵结伴进了大殿。
大殿分为三部分,最里面是皇帝、皇亲国戚和大臣,中间是三品以下的官员,外面就是他们这些臣子的家眷,未开宴前,要向皇帝贺寿跪拜三部分不可随意走动,开宴后就能走动了,也是一个结交的好时机。
孟昙跟着众人行礼,也不知里面皇帝讲了多少话,等开宴时已经一个时辰后了。
“孟兄,你干嘛去?”王闵看着起身准备离开的孟昙问。
“我去找谢染。”孟昙如实回答,王闵听了会心一击,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寂寞。
孟昙荡荡悠悠地走进去,没人注意到他这个小人物,终于到了最里面,里面皇帝正和大臣们寒暄。
皇后坐在皇帝身旁,看上去的端庄大气,下首坐着的就是太子,他的面色看上去不太好,皇帝的下首坐着的是三皇子刘貅。
孟昙看过去许多人,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他踱着步子走过去,坐在谢染旁边,谢染一回头就看到了笑着的孟昙,他也不吃惊。
“谢染……”
“嗯!”
孟昙笑了笑,让宫人多拿了了一双筷子。
“最近怎么老不见你人。”孟昙抱怨道,谢染就说自己忙,孟昙又东拉西扯,说了些自己最近的学习情况,谢染不咸不淡地回应着。
孟昙给他夹了一块鱼,谢染瞧了一眼,在孟昙的注视下夹了起来吃点,孟昙得意一笑,看着孟昙放在膝上的手,他将自己的手从谢染的手与膝盖缝里塞进去。
谢染察觉到,要拿起来,孟昙立马手心朝上,与谢染十指相扣。
“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谢染不悦道。
孟昙便朝他挨了挨说:“夫夫之间牵个手多正常。”
谢染无语,不再搭理他,只是安静地吃饭。
坐在斜对面的孟豁,将儿子与谢染的互动看了个全部,这让他都忍不住想捂脸,他儿子真是太不知收敛了,在座的人别看都各自吃着,眼睛都是个顶个的尖,这会儿孟豁就察觉到不少同僚打趣的眼神。
“谢染旁边这位就是孟相的儿子吧!”皇帝突然看着孟昙他们说,孟昙一愣,谢染立马叫他行礼。
孟昙跪下磕了个头,皇帝笑了笑,年老的体态看着慈祥却不失威严。
“朕赐婚时就觉得这是段良缘,如今看你们琴瑟和鸣,不错不错。”
谢染没什么表情,拉着孟昙给皇帝敬了酒,说了些祝寿的话,就回到了位置上,皇帝便又被其他人夺去了注意力。
“谢染,夫君,你听到没,我们是天赐的良缘。”孟昙乐呵呵地说。
谢染看着孟昙眼中明显的笑意,眼神闪过一丝笑意,专注看他的孟昙,用眼球抓住了这转瞬而逝的笑,他愣了愣。
“谢染,你笑了。”孟昙道,谢染转过头,没有搭话,孟昙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满满地,他觉得谢染并不是对他没感觉,他还是有机会得到谢染的心。
想到这些孟昙又乐了起来,边吃东西边给谢染夹菜。
本来和和乐乐的宫宴,谁都没想到会出事,就在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太子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快,传太医!”皇后喊到,太子可是她的儿子,看到这一幕,一个母亲怎能不心急。
与此同时,皇帝召御林军将大殿围了起来,再不知太子是什么情况时,这是最好的选择。
好好的宴会突然闯进穿着铁胄的军人,让一些大臣的家眷收到了惊吓,孟昙不自主地靠近谢染,谢染暗沉的目光射向刘貅,刘貅撇过了脸,他们的计划是宴会结束后太子病危,而不是此刻。
时辰上虽然没差多少,但危险可不知增加了多少,刘貅真是太着急了,连这一会儿都忍不住。
“谢染……”孟昙低声叫了他一下,谢染回过头,主动握住孟昙的手。
“放心!”短短两个字,孟昙定下心,说起来他虽是丞相之子,但平日爹将他保护的太好,哪里见过这阵仗,难免有些慌乱,毕竟皇权是那么强大,随意便可定人生死。但此时,有谢染在,孟昙十分安心。
这件事直到后半夜,太医宣布太子无力回天,众人下跪行礼后才算得上结束,明明一开始还高兴的皇帝没了神采,让孟昙看着有些难过,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在哀悼这位太子,等他们可以离开皇宫时,下起了小雨。
一路上,谢染拉着孟昙的手没有放开,但孟昙察觉,谢染有心事,到了城门前,孟昙看到了孟豁的身影。
“爹!”孟昙叫了一声,孟豁点点头,却看向了谢染。
“昙昙,你先上马车,爹有些事要和谢公子说。”
孟昙疑惑,但还是听话的上了马车,孟豁此时脸沉了下来。
“我后悔了,不该让昙昙和一个双手沾满献血的人成婚。”孟豁说。
谢染气息一愣,毫不退缩地看着孟豁说道:“丞相早该知道,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
孟豁叹了口气说:“你到底是为何要卷入这场纷争?”
“谁知道呢,或许只是喜欢以天下为棋的感觉。”谢染平静地说。
孟豁自然是不信的,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办法。
“让昙昙先和你回去吧,保护好他。”孟豁最后说,谢染点了点头,上了马车,孟昙见是他,掀开帘子看着孟豁。
“爹,你不回家?”孟昙问。
“回,不过回去换身官服还得进宫,你和谢染回去吧,最近爹会很忙,让他送你回书院。”孟豁说。
孟昙听了,从车上拿出一把伞掀开帘子递给孟豁。
“爹,那你保重……”孟昙乖乖地说。
“好!”孟豁欣慰一笑,看着那车远去。
马车上,孟昙接着外面的灯火谢染沉着脸,头发微湿,想是和爹说话时沾了雨水,于是他拿出帕子,擦了过去,谢染却突然捉住他的手,孟昙皱了皱眉,谢染捏的他有些疼。
“你头发湿了,我给你擦擦。”
听了他的话,谢染放开他的手,孟昙便安静地给他擦着。
“你喜欢我什么?”谢染突然开口。
孟昙停下动作,想了想摇摇头说:“我不清楚,就是喜欢。”
谢染看着窗外的视线转到孟昙身上,昏暗的空间看不清孟昙的神色,可谢染知道孟昙的眼睛一定无比专注地看着自己,他靠过去,双手撑在孟昙两边,孟昙主动抱住了他的腰,两人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孟昙感觉谢染在靠近,他闭上眼睛,以为谢染要亲他,可谢染却贴着他的耳朵道:“我不喜欢你。”
心里像被锤子砸了一样闷闷地疼,孟昙的手从谢染腰上放下来。
“我知道啊……”孟昙的声音哽咽道,但他没有哭,本来就是事实,只是被提醒了还是不免难过。
谢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心里燥的很,他抬起手,开始撕扯孟昙的衣服,他不就是要这个吗?
孟昙吓了一跳,却没有反抗,因为从一开始,他的身体和心都渴望着谢染,谢染能可怜他,他都该笑醒了,可这一次,孟昙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他只觉得难受。
腰带被扯到了地上,谢染将他翻了个身压在车壁上,将衣服扯下肩膀,接着一口咬住孟昙白嫩的肩头。。
“嗯……”孟昙痛呼。
谢染又放开他说:“是不是我怎样玩弄你,你都不会反抗!”
孟昙不说话,谢染的指尖朝他眼角抹去,湿润的感觉仿佛开水将他手指烫到,谢染自嘲一笑放开孟昙。
孟昙抱着身上仅留的衣服像幼兽一样靠在车壁上,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作者有话说】:丞相大人的话让谢染有了危机感!昨天去医院做了胃镜,发现有胃炎,本月决定以后戒辣了,宝宝们饮食也要多注意,不要因为年轻就霍霍自己的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