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宴别刚刚还凶得不行,现在把人凶哭了,又开始心疼了,抱着人好话说尽,手里轻轻揉着,哄着,怀中人将脸埋在他胸口,濡湿了他的衣衫,他却只觉得更难受。
这么疼了也不肯叫醒他,一想到这人要自己挨着疼缩在里面一晚上,心里就涌上一阵苦涩。
“这样揉好点吗?”
沈漱玉握着他的手,轻轻点点头,这会儿好点了,困意倒上来了,迷迷糊糊地要闭上眼睛,眉头皱着,倒像是委屈了他似的。
唐宴别将他抱紧一些,亲了亲挂着泪水的眼角,轻声笑骂一句:“果真娇气······”
迷迷糊糊的人,虽然累且疼,但男人的怀抱让他安心不少,被搂着轻轻摸着肚子,心理上的安慰要大过身体上的。
不知昏昏沉沉的过了多久,室内静悄悄的,仿佛能听见外头又重新下起来的小雪,轻飘飘地落在院子里,明天该又有一场银白景象赏了。
今年的冬天怎么这么多雪呢?
鼻尖萦绕着唐宴别惯常喜欢的凝神香的味道,清幽雅致,柔软的被子昨天出了太阳才被抱出去晒过,那股子暖和的味道且没散干净,这会儿又累又困的,倒是让人格外的舒适。
屋外断断续续传来春月的声音,唐宴别应了一句什么,门便“吱呀呀”地开了,过了会儿,里屋的门也静悄悄的开了,来人走动间响起一阵碗碟碰撞的声响。
唐宴别在他耳边轻声喊他:“玉儿——玉儿起来先把药喝了好不好······乖——先喝药——”
“唔·······”
没多会儿温热的瓷勺便碰了碰他的嘴唇,他下意识张开嘴,苦涩的药汁立马顺着滑进嘴里。
沈漱玉果然皱眉,不知是还没醒来还是怎么,小孩儿似的一抿嘴唇,胡乱伸手来拦了一下,被唐宴别眼疾手快一把按住,春月端着的药碗才好险没被他打翻。
“该打!”唐宴别生气似的作势轻轻在他身上拍了一下,也不管怀中人能否听见。
终于被闹醒,沈漱玉对上一旁春月焦急的面庞,倒是先迷迷糊糊地觉出些不好意思来,要自己坐起来,又被唐宴别拦住:“听话点,先把药吃了——”
“王爷······我自己来吧······”
“······这会儿知道难为情了?放心,刚刚躲我怀里撒娇的样子全被春月瞧去了——”唐宴别打趣道。
“王爷——”胃里好多了,似乎是平了不少,这人便也就有了嗔怪的力气。
最后还是被一口口喂了药,沈漱玉苦得脸都皱了,直往唐宴别怀里躲。
"怎么喝个药还跟孩子似的?"
春月收拾了碗盏悄声退下带上门,床上的两人还依偎着靠在一块儿说话,这么一闹腾,倒是全然没了困意,刚刚还有气无力的人这会儿精神得不行。
唐宴别不知从哪儿摸了个小巧的盒子出来,拿到沈漱玉面前:"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沈漱玉撑起身子坐起来,接过盒子又古怪的瞧了唐宴别一眼。
不会是什么······这人又寻摸了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往床上带?
唐宴别看对方仔仔细细摸索着小方盒的外部,却迟疑着不敢打开,坐起来将人抱住问:"想什么呢?不想看看里头装着什么吗?"
"王爷······"沈漱玉求饶:"上回那样弄我······玉儿怕得很······"
"啧——"唐宴别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握着他的手打开了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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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宴别:在老婆心里我就是个整天只想搞黄色的男人QAQ
【我觉得写的好无趣······刚刚修改的时候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似乎没有什么可看性······算了,傻白甜嘛(嘴上是这么说的)】
第十五章
里头是一片雪白的糖霜,往下一拨,露出几个黄澄澄圆滚滚的小圆脑袋来。
"哎呀!"沈漱玉小声惊呼。
唐宴别拿指头沾了一点糖霜蹭到他嘴角,故意问:"这是什么?"
"是······霜蜜桔······王爷!"沈漱玉一把扑到唐宴别身上,尤嫌不足,又将脑袋埋进对方脖颈间蹭了蹭,软软地开口撒娇:"王爷······"
"刚刚是谁怀疑我来着?小脑袋里想什么呢?"男人装作生气,喉间溢出一声轻哼,倒跟人耍起了小孩儿脾气。
刚来府里时,偶一回沈漱玉提起想吃一种儿时的点心,只不过那点心这处却并不常见,唐宴别也没听说过,跟人打听了才知道这是沈漱玉师傅老家的一种做法。
于是又托了外头之味楼的白案大师傅亲自做,试了多种办法却总也不行,要么是味道重了,要么便是时间久了娇嫩的小蜜桔都腌渍过了头,软趴趴的。
等了这几个月,昨天之味楼才刚将这一小盒东西送来府里。
沈漱玉心里热乎乎的,小心翼翼捡了一颗送进嘴里,甜得一双鹿眼都眯了起来,嘴巴珍惜地抿两口甜味,才舍得嚼碎了细细品尝其中的酸甜。
"唔,这下知道是霜蜜桔了,可洗刷我的冤屈了。你倒是说说,刚刚以为这盒子里头是个什么东西?嗯?"
沈漱玉羞地低下了头,过了会儿又软着身子缠上来,小声趴在人耳边不满道:"都怪王爷。"
"哦,怎么又是怪我了?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睡了。"唐宴别将他手中盒子夺下,故作凶狠。
其实他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上月他从别处寻摸来一奇淫巧物,一定缠着人要,沈漱玉当晚被他闹得不行,半推半就的就让他将那物件儿塞进了后头,没有比唐宴别更坏的了。
那一串珠子上凹凸不平,磨得沈漱玉哭了一晚上,他却硬是要压着人家弄,性器将珠子抵进小穴深处,听那人求饶哭泣,他却舒服的找不着北了,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才看见身下人已满身汗液、淫液,哭花了脸、喊哑了嗓,后穴撑开一个圆圆的口子,流出的一滩白浊里似乎还带着红血丝,第三天都没下得来床。
事后当然又是悔恨又是哄,可沈漱玉却让他弄怕了,于是刚刚才会怀疑他又拿了什么坏东西来。
唐宴别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其他的什么便也不提了,就罚你每天喝一副汤药,如何?”倒像是做错事的人不是他似的。
对方大惊:“汤药?什么汤药?”仔细抿一抿,似乎还能从嘴里品出一丝苦涩来,沈漱玉的脸又皱起来了。
唐宴别看得好笑,却还是说:“刘太医不是还留了个调理身子的方子?上次给你喝了一回你便不要,嫌苦得没法入口,可如今我看,你还是每日一帖喝着吧。”
到底是担心他的身子,往后饮食必须要好好给他看着才行,决不能再纵容他吃多了这些伤胃的东西。唐宴别此刻脸上挂着笑,篡着对方的手逗他,心里却后悔得要命,下定决心还是要将沈漱玉的肠胃养好了才行。
沈漱玉闻言笑也没了,将霜蜜桔的盒子一盖,塞回对方手里:“王爷······我不要喝······”还讨好的凑上去亲了亲。
生涩的唇舌不知该如何挑逗,只会沿着男人的唇瓣来回舔舐,将那里舔的湿漉漉,又贴上去撒娇:“求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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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作者:你说得对
小玉:QAQ
第十六章
男人一抓他翘着的宣软屁股,极下流地捏了捏,含糊着说:“你倒是知道利用自己的特长——”
美人计也需得对方肯吃得下才行得通,而唐宴别何止是吃得下,前一回做狠了,又顾及着沈漱玉近几日有些咳嗽心疼他,这会儿已是一挑便受不了,翻了个身将人压倒了。
“不许再叫王爷。”唐宴别似乎对这件事情有着异于常人的固执,一个称呼的改变对他来说,也许就是一个身份的认同。
沈漱玉偏头脸红,身上人这次却无比耐心,始终也不凑上来亲他,也不动手动脚,只是规规矩矩的压着他。
“不然就要每日都按时喝药。”唐宴别退步,却不甘心,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低沉。
许久,沈漱玉才转过头,对上男人深幽的眸底,心里一颤,没什么伤心,人家也没欺负他,他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硬生生逼出一层水汽。
唐宴别就这么看着他,狠心不去哄,两人僵持不下,眼看对方的泪水要划下眼眶,心里叹了一声,终究不忍心,正打算柔声哄两句,却被一双手猛地拉下了脖子。
“嘶——”
“唔······”
沈漱玉到底生涩,只想着要主动,却撞疼了双方,唇舌纠缠间弥漫出一丝血腥。
唐宴别安抚地摸摸他的脸颊,想要先退让开,腰身却又让一双长腿缠住,将他往对方身上压去。
早已鼓胀的胯间撞上对方也已经挺立的性器,一声闷哼,唐宴别怕弄疼了他,在软舌毫无章法地讨好他的时候含糊开口:“玉儿······慢些······唔——乖······慢慢来不急······乖······”
沈漱玉从未这样急切过,像是要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这个男人,一手强势地搂着唐宴别的脖子往下压,一手迫不及待去扯自己的衣衫,一条腿跨压在唐宴别腰上,一只脚蜷缩着抵在床上,挺了挺腰,将自己的性器送上去。
“嗯嗯呜······要······”一声似哭泣似欢喜的讨要。
唐宴别哪儿能不给,一手护着人缠绵的亲着,吮着那条柔软艳红的舌头,一手伸到两人相贴的小腹,伸进单薄的亵裤,带着薄茧的手包裹住那根东西边开始上下动作。
"啊!呜——"
怀中人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不知是心理的还是身体的,巨大的快感瞬间便带他攀上高潮,边射还边仰着头去亲唐宴别。
唐宴别哄着咬着,摸到他胸口挺立起来的乳尖,惩罚似的一掐,沈漱玉被含住了舌头,模糊地求饶,胸口的刺痛感却越来越深。
不够,这样这么能够。
唐宴别松开他,珍惜地最后一亲那张红肿的嘴,低头咬住了娇嫩的乳头。
手掐着乳晕,拢起一团小小软软的白肉,上头缀着小花一朵,舌尖往乳孔刺戳,使劲地咬着吸着,像是要把那粒小东西咬下来才解气。
"呜······不要!!不要······啊!痛——呜呜痛······嗯嗯嗯啊啊啊啊!!!"
手指探进干涩的甬道,两人较着劲堵着气似的,沈漱玉抓住了唐宴别想伸手去拿脂膏的手。
唐宴别终于抬头看他,气得掐住了他的下巴,声音是对他从未有过的森冷:"你就是要让我心疼是不是?看我心疼你满意吗?"
"好,既然如此,便如你所愿——"
粗壮的性器抵住狭小的穴口,只略微一犹豫,便直接送了进去。
"啊!!!王爷!!呜呜!王爷——"
痛,两人都痛得要命,紧致的地方被强行破开,唐宴别红了眼眶,却紧接着便大开大合操干起来。
沈漱玉疼白了脸,眼泪像是不会流了,干涸在眼角,微张着嘴躺在男人身下,衣衫大敞,胸口和嘴唇都是红肿的,整具身子随着动作一下下的在床上前后动着。
他像是失去了感觉,被撕碎的疼痛让他一下子麻木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是自作自受,却又难过的无以复加。
他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他爱的人。
粗重的喘息混着断断续续的痛呼,唐宴别就着这个姿势粗暴的抽插着,眼睛却始终盯着沈漱玉看,看那张脸上露出痛苦神情。
等终于毫无快感的将精液射进小穴深处,唐宴别才忽然像是清醒过来了,不知是错觉还是心里始终放不下,他竟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猛地低头去看,施暴的丑陋的东西还塞在穴里,那里毫无生机,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白浊顺着抽出的动作缓慢流出,混合着血液。
"玉儿······"喃喃出声。
沈漱玉昏沉沉的,被一句带着哽咽的呼叫唤醒,他对上了唐宴别红了的眼眶。
知觉逐渐恢复,又像是原本就一直存在,他觉得好痛,哪里都痛,可他又说不清是哪些痛苦,又或者是 ,男人那双此刻红了的眼眶,让这些痛苦都变得更加清晰。
颤巍巍的一双手勉强抬起,去抚摸男人镌刻般俊朗英武的脸颊,呼出一口气,才彻底脱了力,心里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慢慢的,像是随着汗水、泪水一并消失了,柔软洁白的雪花落在那个空缺上,却怎么这样暖和——
唐宴别将他的手抓住放在嘴边,亲吻着哽咽着问:“疼不疼······疼不疼?”
沈漱玉伸出手,示弱般:“抱······”
被对方揉进怀里,像是要将他与自己合二为一,而他们确实也已经融为一体。
不经意提起的一块黄豆酥、院里迫不及待移来的红梅、宫里带回的玉琴、花园儿里的一群红鲤、亭外的小秋千、廊下逗闷的两只鹦鹉、厨房一提一提的粽子······
数不清的柔情蜜意,全数融化在这熟悉的屋子里,无数次夜里的呜咽与交合,他们缱绻缠绵,在冰天雪地的时节,拥抱亲吻,用人间最快活的方式告诉对方,他们彼此深爱,那么温热、宽大的怀抱永远护着他,永远向他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