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撩到了竹马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小店棒棒糖

作者:小店棒棒糖  录入:06-24

  他原本计划的是离开京城就去江南东路找柳衾,后者原不原谅他是一回事,他自当去向柳衾赎罪, 没想到天不从人愿——他虽然见到了柳衾, 却是以最不想见到的方式。
  燕雎从他眼中看到了怨恨, 冷冷地补充:“别想把人带出去,花娘在他身上种了花毒, 一日不吃解药就会丧命, 如今这世上只有我手中有解药!”
  燕恪面红耳赤目眦欲裂:“你!”
  燕雎抬高下巴, 俨然是不打算再维护兄友弟恭的表面。
  两人对视了许久,燕恪慢慢跪了下来:“臣弟,谢主隆恩。”
  燕雎总算笑了起来:“六皇弟不必如此多礼, 你出征期间朕自会照顾好你的妾氏和子嗣。”
  燕恪只淡淡地说了一句“陛下圣明”转头就出去了,直到出了皇宫才放开藏在袖子里的手——掌心出现了四个凹陷, 血渗在皮肤的表面看着又红又肿。
  半晌, 燕恪深深地望了一眼皇宫, 大踏步离开。
  另一边, 柳衾被带走后丢进了一个破落的宫殿中,里面不见一丝光亮,甚至还有股莫名的霉味。
  柳衾还没站起来,外面的人又丢进来一个小木盒——里面放着一枚深褐色的丹药,这是他一个月一来赖以生存的东西。
  一个月前花娘把他从楚府绑走第一件事就是喂毒,这毒据说能让人死的只剩一滩血水和骨头渣子,但是柳衾还没发作过,全靠着这一日一粒的丹药续命。
  柳衾一直都乖乖吃着药从来不寻死,可如今见了燕恪忽然没了任何求生的念头——他活着阿衍肯定放心不下回来救他,如今京城那么危险······
  还有燕恪,柳衾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发抖,他在流风回雪里做花魁都没感受过那样深切的苦痛,仿佛世上最难以忍受的恶意都不由分说地落在了他的头上。
  燕雎抓他来不就是为了燕恪,到头来自己还得回景王府,与其如此还不如就在这里了断······
  “你也是被皇上抓来的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
  柳衾猛地转头:“谁?”
  微弱的烛光亮了起来,光芒虚虚幻幻,勉强能让柳衾看见不远处的床榻,以及床榻上的女子。
  那女子的肚子高高地隆起,挽着未出阁的发髻,瞧着约莫有二十多岁,穿着宽大的衣服躺在床上。
  柳衾顿时一愣,犹豫片刻走了过去。
  “你也是被皇上抓来要挟景王的对不?”女人小声说。
  柳衾不答:“你是?”
  “我怀着景王的孩子,在这待了有几日了。”女人眼中闪过几许不自主的光芒,双手下意识地护着肚子说。
  柳衾亲耳听见面前的女人怀着景王的孩子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言语,当时他信誓旦旦地说这辈子只爱景王妃一个,只有景王妃配生下他的孩子。
  结果现在景王妃白轻舞不知所踪,孩子却已经要出生了。
  那他算什么呢,他替白轻舞受的伤痛和刑罚都算什么呢?
  柳衾沉默良久,最后开口:“快足月了吧?”
  女人有些紧张:“啊,是。”
  屋子里重新陷入了沉默,柳衾一时半会儿想不清他究竟是种什么感受。
  他最初进景王府不过是当年年少轻狂嚣张跋扈的景王殿下想要几个貌美的侍妾,府中和他一样的花魁也不少,虽说没有名分地位卑微,但好在衣食无忧,也只需对着景王一人弹琴唱曲儿。
  日子比起在流风回雪自然是要好上许多。
  除了他。只因为他和景王妃的生辰在同一日,所以贵人不能沾染的风尘全让他来受了。
  柳衾又走回去把小木盒打开吃掉里面的药丸,转头给女人倒了杯热水:“我会些医术,给你把个脉吧。”
  女人弱弱地伸出手:“最近肚子一直在疼。”
  柳衾手隔着纱巾搭上去,微微蹙眉,看脉象分娩之期就在这几日,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要让她独自产子吗?
  柳衾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背脊一凉。
  女人被他的脸色吓坏了:“你,你看出什么了?”
  柳衾收回手:“没什么,一切安好。”
  燕雎既然关着他们,至少证明一时半会儿他们还死不掉,只是关押的人可能不知道孩子要出生的,也得想办法让外面的人有个准备才行。
  江南东路。
  燕曦祭祀的消息传回江南东路,周清衍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畜生不如。”
  如今流言已经没用了,柳衾还是不知所踪。
  楚恒眉头紧锁:“燕雎抓柳衾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过了那么久他们也没有收到京城的威胁。
  “阁主,属下有急报。”周恭垣在门口说。
  楚恒和周清衍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进来。”
  周恭垣进来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夔州的探子来报,最近几日都看见小股原军进了夔州。行踪都非常隐蔽,也和之前的行军风格有了很大的不同。”
  周清衍喃喃自语:“夔州······”
  去夔州有什么用?潼川被赵嫣把持着,荆湖北布满了纪丞的眼线,稍有不慎会被两面夹击不说甚至得不到补给和粮食。
  魏成云已经被钱封逼得神志不清了吗?这个时候最好的就是假死脱身,如果还对原国抱有一定期待至少也该回京才对。
  不,不对!
  电光火石之间周清衍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他不知道赵嫣已经归顺我们。”
  楚恒立刻会意:“魏成云想从夔州收服潼川?”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果赵嫣手下的将领都是卢大虎一类的人,魏成云再不济也不至于打不过几个靠蛮力的莽夫。
  不过魏成云大概没有料到楚恒已经率先收服了赵嫣。楚恒还派了手下的将领过去——虽说一千兵马不一定挡得住魏成云大军压境,但绝不可能一击即溃。
  中间的时间差就是楚恒的机会。一举全歼原军的好机会。
  楚恒忽然转过头握住了周清衍的手,后者转身的瞬间嫣然一笑。
  他对着楚恒笑时永远像只机灵妖媚的小狐狸,眸光含情潋滟滔滔:“抓我作甚,你又不允我与你一起去。”
  战场上刀剑无眼,周清衍身体还没好全,楚恒自然不可能允许他上战场。
  他恨不得打个金笼子把周清衍关进去,上面噼里啪啦落上好几道锁,再把里面布置得又精巧又柔软,然后把软乎乎的周清衍放进去看他在里面无忧无虑地吃东西睡觉。
  最好一辈子也用不上獠牙和爪子。
  可惜,他的阿衍从来都不是柔软的娇花。
  楚恒眸光深沉,一手绕到周清衍的脑后把人推向自己,两人唇齿交锋间隐隐有着低声的喘息,湿热的鼻息喷在彼此的鼻头,无端让整个屋子里传出旖旎的气氛。
  半晌楚恒放开了他,额头抵着额头:“好好养伤,等我回来。”
  周清衍唇软乎乎的略显红肿,眼尾也有些红,斜上扬着,很张扬,也很魅惑:“小心些,不然到时候还得我去救你。百刃楼楼主丢不起这脸。”
  楚恒眸子里全是笑意:“阿衍来找我不丢脸,我恨不得日日都能见到你。”
  战事多一日少一日都会改变战局,楚恒翌日一早就从江南东路带着兵马出发,前往京西路——把京西路堵死他们就能来一场瓮中捉鳖。
  就算原军往南逃窜也会和京城彻底失联。
  楚恒一走好几日每一日都会传信回来,一日一封,半封说军事政事,另半封便诉尽相思。
  周清衍每每将信纸裁成了两份,前半封放书房,后半封放床头。他每日除了睡够一定的时辰所有的时间都在书房,处理政务,民生农业,各种产业的大笔收支。
  几个地方的军务和政务,周清衍条条件件地吩咐下去,日子便也一天天地过去。
  足足半个月周清衍都被如山的政务压在书房,好在薛文瑧也在,在旁边先将奏折全部过一遍,捡最重要的给周清衍过目,这下省了不少功夫。
  “那是什么?”周清衍眼尖,指着被压在最底下的奏折说。
  那张奏折摊开一个角,上面赫然是只素白如玉的手。
  薛文瑧把奏折拿出来摊开,只看了一眼笑不可支。
  请君早日称帝,不可沉迷男色。绵延子嗣兴国安邦。看这笔触像个迂腐的老书生。
  楚恒还没批,但是把它放在了最下面。
  周清衍端详了片刻画像上的女子,沉吟后道:“有我好看么?”
  薛文瑧忍着笑:“阁主才貌举世无双。”
  周清衍当即满意地笑了笑,转手在这奏折上批上几个大字:不劳费心,此生离不开男色。
  薛文瑧险些没忍住笑出了声:“阁主,这女子不是引荐给楼主的。”
  周清衍刹那间警铃大作:“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双更完!


第86章 中计
  周清衍又仔细地看了遍画卷, 那画的角落里有画卷女子提的一首小诗,字迹娟秀句句缱绻,赫然写的是周清衍的名字。
  青年眼角止不住地抽搐, 劝不动楚恒就把注意打到他身上, 但是奏折却又是送到楚恒的书房,难不成是要等着楚恒过了目再选中的德才兼备的女子让他挑选吗?
  周清衍再看奏折——是顾家一个文臣, 大概不是顾龙的嫡系——不然也做不出这种蠢笨的事情来。
  要是让子渊看到这张奏折, 他只怕连着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楚大楼主在床笫之事上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周清衍当真有些怕他。
  青年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抖了抖,转手就把那画卷烧了以绝后患。
  “还有这种折子通通烧了,别让子渊瞧见。”周清衍说,“省得他又找理由折腾我。”
  薛文瑧笑得不行,抬手道:“是。”
  另一边。
  楚恒没来由地鼻头一痒,手头微微一偏就在信纸上落下一小滴墨——好在不算多, 略微迂回一下也能改成正常的字, 倒是不用他再重写一封。
  信自然是给周清衍写的, 这会儿才写到大军行进途中:
  今日惠风和畅天朗气清,大军已至京西路中段, 暂无与原军冲突。我本以为会在在京西路中遇见小股原军, 但一路走来十分顺畅, 探子查探民情也未发现异常。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找不出异样的源头,只能继续前进, 留下小股探子和兵马在京西路城中,以防万一, 若有事探子自会回禀, 望阿衍莫要太担心, 一切以身体为重。
  楚恒写完这句话, 这几日来的异样感忽然减少了很多。
  半晌男人微微抿紧薄唇,继续挥笔写信。
  信写完杜如异也掀帘进来:“楼主晚膳准备好了。”
  楚恒略微一颔首放下笔把信细细地折好放进含着清香的信封里——浅蓝色的信封,角落画了好几支含苞待放的桃花,娇艳欲滴惟妙惟肖,处处都透出精致的气息。
  给阿衍的家书自然要用最好的信笺。
  楚恒离开帐篷,今日天色已晚不宜在行军。为了安定军心这半个多月以来楚恒一直是和士兵们同吃同住,连带着杜如异一行人也跟着混在一群士兵里。
  杜如异一个女人,就差和几个大头兵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楚恒走出去时外面的喧闹声戛然而止,说来也奇怪,同样是同吃同住,士兵们和扇鬼闫华辉等人都很熟悉,但是对着楚恒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楚恒面无表情地从伙头兵手里接过了碗——今日是肉粥,煮得还算稠,里面还添了些楚恒没见过的东西,瞧着一碗粥五颜六色的,莫名讨喜。
  这倒也多亏了阿衍前几个月的神机妙算,从两浙和荆湖北收粮
  他估计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众人不自在,随意找了个角落坐着吃,远处的士兵们果然纷纷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有人悄悄挪到闫华辉身边:“闫将军,你说楼主咋整日板着脸,瞧着怪吓人的。”
  闫华辉呼噜呼噜灌下大半碗粥,正想去添第二碗,闻言转头看了眼那人,嗤笑:“那是你没见过楼主是如何对周阁主了,那可是真正的柔情似水潋滟生波······”
  那人立刻笑了起来:“我见过周阁主,那真是神仙似的人物,从没见过哪个男人能长得这么好看,和楼主看着就般配。”
  闫华辉乐得拍了那人脑袋一下:“那天只盯着周阁主看了吧?”
  那人矢口否认:“怎么会,我也就多看了两眼,嘿嘿。”周阁主再好看不也是男人么,他还是喜欢想象软软的小娘子。
  闫华辉哪能看不懂他眼底那点小心思,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高大的男人看着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峰:“等咱们攻下了整个原国,到时候天下太平,在哪都能安身立命。”
  闫华辉嗓门大,他一说话周围一圈人都忍不住朝着远处望去。
  他们这些人都没读过书,写得出自己的名字都算得上有才华的,每日就只盯着那片黄土地,春夏播种秋日丰收,到了冬日就去给服徭役,给贵人们添砖加瓦盖宫殿。
  结果年末各种各样的税一算下来,家里几口人饭都吃不饱。
  那些个贵人们宁可把鲍鱼人参丢了都不愿意赏一口吃的救一条人命。
  那人都觉得自己算幸运,媳妇孩子都活得好好的。军里有的是人自己累死累活一整年养不活自己家里人,卖儿卖女甚至把媳妇送出去当窑姐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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