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申时了,我们该回去了。”
抬头看看天,似乎是不早了,不能耽误,回去要积极,表现好,这样才能更好的争取下次出来的机会,起身伸伸懒腰将桌上零食盘中的瓜子花生抓满一把,小步小步的像门外走去。
“公子,意五知晓这附近有家好吃的糕点店,我去给你买来尝尝?”
白合欢边走边东张西望,时不时的扯一下脸上碍人的面纱,磕个瓜子都要从底下往里送,麻烦的要死,乍一听意五的话,狐疑的斜眼看看他,
“哎呀,没想到意五竟这般知道疼我,我真是太惊喜,太意外了,并深深对我之前偶尔欺负你的行径感到抱歉。”
意五被他满脸不正经的嬉笑弄得满脸通红,一双小白兔眼左顾右盼就是不肯直视他,“公子说笑了,没有的事,公子对意五一直很好,那意五这就去买了?”
“嗯,去吧,快去快回。”想了想,斟酌道,“那个,你买,不用我掏银子吧?”
意五一听,使劲的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带着脖子也涨红,“不用,不用。”说完就想施展轻功非开,看了看四周的行人,只好老实的走了去。
白合欢一直目送意五的背影直至快消失,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大吼道,“那你买了也不能向我四哥哥报销!”
意五没反应,白合欢估摸着他肯定是没听见,那就等他回来把点心吃完后再跟他强调一下。
白合欢搔搔脑袋,在原地转了两圈,左右一瞧,开始乐了,意五离开这一会儿时间就没人监视了,那他就……可以走出这五十里看看咯,西边通向城门,他去过,那就往东边看看去,想着便边嗑瓜子边好心情的一路观望走去。
“小皇子?”
试探的声音,白合欢却下意识的嗯声转身向后看去,说话之人听他应声,似是十分高兴一把抓过白合欢的肩头,“小皇子,真的是你?嘘,别说话,我是柳儿,来,快跟我来。”
白合欢莫名其妙的眨眨大眼,他没说话呢,做什么这么紧张神经的样子。
只是柳儿,柳儿,柳儿?熟悉,很熟悉,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是谁,又见他似没有恶意,而且照他这方向,果然没错,行至几十步就到了红楼门前,接着就随着他上楼。
在红楼就是在四哥哥的地盘,该是没什么好担心的,白合欢放心的跟着柳儿行至楼上拐了两拐,进了最里面一间包间。
包间装修得金碧辉煌,红木制大圆桌边坐着两人,他想起来了,柳儿就是亲娘的贴身小童,因为正在向他走来,满脸激动,嘴角哆嗦,眼泪溢眶的正是他的亲娘。
先发制人,白合欢将奇怪的情绪先丢在一边,扯下面纱一个踉跄扑过去哭喊,“父君,父君,欢儿好想你啊!”
青娘娘一听,见亲儿这幅苦相,上前紧搂好儿子瘦弱的肩膀,早忍不住的眼泪更是啪嗒啪嗒往下掉,
“恩,父君的小欢儿,也想死父君了。”呜咽了一会,抹抹泪,“快,快让父君好好看看,我的小心肝受委屈了,怎么瘦成这样。”
“欢儿不委屈,欢儿抱着父君,觉着父君瘦了才是。”
白合欢借着因为哭泣不得不颤抖的肩膀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佩服自己把肉麻做作发挥到淋漓尽致。“父君,你怎么知道欢儿在这里?”
“今天是五月五,父君每年的今天都去清逸寺上香,刚刚回来路过这里时,柳儿说好像看到你了,我便让他去瞧瞧,没想到真是我的欢儿。”一口气说完,双手紧握住着不放。
努力挤挤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刚刚路过,又刚好遇见他,好巧……不过有句那啥话是叫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咳咳……青儿……”
青娘娘闻声方觉醒悟,连忙拉着白合欢走到咳嗽人面前,笑眯眯道,“欢儿,这是我中白国的林沉林丞相。”见白合欢傻愣着没表示,推了推,“也就是你二哥家的家主,你可称她……称她……”
话未说完,林沉大手一挥,“诶,不用那么客气,欢儿随意便可。”
白合欢直直的看着眼前两人似跟他很哥弎好的表情,无力的动动眼皮,他进来就看到她了,没想到她就是丞相,传说中跟四哥哥对立水火不容的大反派。(理解理解,在白合欢看来跟他四哥哥作对的都是反派)
恭恭敬敬弯个腰,嘴巴甜蜜蜜的做了个详细的自我介绍,“林姨姨,您好,我是我父君的孩儿,我叫白合欢,您可同父君一般呼我欢儿,初次正式见面,请您多多关照。”
一番有礼貌的表现下来,看得亲娘乐呵的嘴巴都闭不紧,林沉也哈哈大笑,“欢儿的性子果然像青儿。”
白合欢藐视她,老姐你低调点成不,青儿青儿叫的又顺又上口,摆明了让人怀疑有不正当关系么,都不知道在他这个小孩面前避避嫌,也太嚣张了。
保不成他那当女帝的母皇还真有了顶带色的帽子……鲜艳的绿色哦……
不会起
时至傍晚,归家时分,大街上来往的行人越来越多。
白合欢不急不缓的走到刚与意五分开的地方,见意五已经在那边等候,小头左右观望,不安的走来走去,心里有些愧疚,他最讨厌等别人,所以能体会到那样的焦躁感,三步并两步的向前走去,
“意五,我在这呢。”
意五闻声回头,小脸上挂满泪水,呜咽着,“公子,你去哪了,意五回来就没看见你,快要急死了,又不敢乱跑去找你,怕岔开,就只好站在原地等了。”
“不错,意五你的做法很正确,相当有分析头脑,不愧是响当江湖的千里行,哦……”白合欢边说边赞许的点头,对待下属一点不能吝啬鼓励。
胡乱把脸上的眼泪鼻涕一抹,“嗯,意五谢谢公子的夸奖,其实意五的梦想是被人称作‘万里行’。”
“嗯,有理想的同志就是好同志!你也别客气,咱俩谁跟谁,只要你啥时候心情好时把内功耍我我看看就成。”笑着打诨,努力按下心中异样的情绪,也庆幸脸上蒙着的面纱,挡住了他不自然的笑容。
“呵呵……”
“别傻笑了,真想不通你救我时的飒爽英姿是怎么装出来的,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回去吧,才这会儿功夫天又暗了些下来。”抬头看看天,刚刚还夕阳斜照,现在就有些阴沉了。
窗外斑驳的树影映着窗纸摇曳,躺在床头正好对着遥远苍穹上挂着的那轮洁净弯月。
白合欢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吃了几块意五称很好吃实则一般的点心后,就无精打采的上了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心情久久平静不下来。
只因几个时辰前亲娘跟他说的几句话,犹如一块大石般砸入了他本是平静的心河……
亲娘久坐不语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他瞧,他因为心里有些发虚也不多言,最终亲娘酝酿完毕,踌躇的搓搓手,“儿啊,可还记得父君两年多以前跟你说的那番话?”
两年前?扑闪扑闪大眼睛,两年前那会他刚来,亲娘跟他说的话不是责备就是唠叨,生病了也没给他好脸色看,那会能跟他说过什么重要的事,需要这般严肃谨慎。
青娘娘见他一副迷茫不开窍的模样,轻轻拉他坐下,语重心长,“想不起来了?两年前你不是生了一场大病嘛,就是在那之前的一段时间父君找你谈心的那一次。”
“哦……”颓废的哦一声,是因为他想起了奶奶,心里头有些伤感,那段时间他正在照顾病床上的奶奶呢。
这一声听在青娘娘耳中意义又不一样了,眼睛铛的一下发亮,“欢儿想起来了,不要惊讶,那时父君说的都是真的,你当我是骗你,还同我呕气,故意不珍惜自个的身子。”
打什么哑谜呢,什么真的假的,他自个打心眼里就是假的,能知道就出鬼了,不过他就说什么身子能这么弱不禁风,吹吹风就让吹死了,敢情是前死鬼白合欢自个糟蹋的。
垂下眼帘装模作样道,“啊……原来……”
青娘娘伸手捂住白合欢的嘴,一脸慈容,轻轻的摇摇头叹了口气,一旁的林沉也跟着叹了声,“欢儿别急,先听父君说完。”话说一半停了停,“父君从没想过要瞒着你,所以看你稍懂事时就告诉了你,你的亲生母亲真的……”眼瞄了瞄林沉,“是沉。”
晴天一声霹雳响,亲生老母是林沉……
白合欢一口口水咽在喉咙口没下的去,呛得他捂着胸口就猛咳,咳到后来竟把眼泪鼻涕都咳出来,脸也咳得发紫。
青娘娘急了,起身又是倒水又是帮忙拍打,林沉也坐不住起身拿手绢帮忙擦汗,一脸期待的看着白合欢。
“欢儿,欢儿你怎么了,不要吓父君,上次听父君说时也是这个反应,如今长大些怎的还是一点没变,父君知道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可都过了两年了欢儿该是有心理准备了。”
其实没那么夸张,白合欢纯属自找的,他被呛着一是因为自个的老母换了人,二是因为从亲娘口里喊出的那声肉麻兮兮的‘沉’,很想笑吧还得憋着,这边咳边憋笑一时还就停不下来了。
劲爆,太劲爆了,可刊登中白国八卦榜榜首,管什么皇女皇女,皇女皇子之间的相斗,暧昧乱搞才是真王道!看见了没有,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故事,多来劲,还都是BOSS级人物。
“咳咳……父君,能否……咳咳……跟欢儿说清楚些?”
林沉伸手拉开正欲诉说详情的青娘娘,柔声道,“青儿,还是让我来跟欢儿说吧。”
青娘娘退坐到一边,帮两人的杯中都倒满茶水,脸带微笑满足的看着眼前两个心爱的人。
“欢儿,不要怪你父君,要怪就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本事。”痛心疾首,悔恨当初的模样看得白合欢非常无奈,他这还没承认,怎么就这么自信的自封上了。
什么情况做什么样的事,就凭林沉能跟他四哥哥斗,就定是只老狐狸,稍作精神用手撑着桌子,头靠在手上,仍做出小鹿刚被惊吓过的模样,“不,欢儿相信你们有苦衷。”
“欢儿好懂事,的确……”眼看青娘娘,似在回忆着什么,“想当年我与你父君相识相爱在先,虽家已有糟糠之夫,但一心只爱青儿,山盟海誓,私定终生,而那永勤却夺人所爱,亏我一心拿她当朋友做主子,竟没料到她会做出那样的事!”
哟,还有这一遭事,听起来还挺浪漫的。
瞪大眼睛,有些忿恨,“母皇,呃……不……皇上竟做这样拆人姻缘。”
“没错,更可恨的是哪永勤得了青儿如此娇美的好男儿竟不珍惜,生了心儿后更是一度对他冷落,我见状怎能忍心我的青儿受那样的莫名之苦。”说完青娘娘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一个起身扑到了林沉怀中,林沉眼中竟也带泪,两人紧紧的搂在一块。
不忍亲娘受苦的下文就是勾搭他,然后怀上他,女帝是有错,不该拆散人家,可你林沉更不对,人绿草大闺男都嫁人生娃了,还去撬人墙角,缺德不你。
“别伤心了,父君你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
青娘娘呜咽个不停不住点头,嘴里哼哼着嗯。
“那欢儿可愿叫我一声,了我一个心愿?”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女人对着你满脸期盼,还露出渴望的眼神,白合欢是受不了了,咽下翻胃上来的瓜子花生味,“那个……欢儿还是先叫您林姨好不好?”妈,娘,母亲这类词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年没叫过了。
“沉,别逼着孩子,总得给点他时间接受。”
这话白合欢爱听,亲娘这会倒是挺疼他的模样,就想不通以前就只对他一般一般捏。
“恩,也好。只是……林姨听说欢儿你现在和四皇子走的很近?”典型的灰太狼看懒羊羊的表情。
来了,终于进正题了,白合欢佼佼衣角,他看起来傻样还挺好使的……!
仍不会起
调皮的月亮升到中空,照洒着睡梦中的人们,显得一片静谧。
“欢儿还在想什么,都亥时三刻了怎的还没睡,眼睛睁的这么圆溜溜。” 白曲宁脱下外衣坐到床边。
白合欢眼神焦距看清眼前人,揉揉眉心,眼睛有些疼痛,想的太入神,都没听到开门声,不过十点多钟的样子,搁想当年,这会儿他还跟着电脑在较劲呢,在这里就只能对着油灯睡大觉。
“没想什么,在等四哥哥呢。”没有刻意等他,只是等着了就问问,给自己解解疑惑。
“哦?等我?欢儿可是想我了。”白曲宁眼带笑意,慵懒的打了个呵欠,嘴角含着笑,将中衣脱下,掀开被子,躺倒在白合欢身边抱好他,自然流利动作宛如相结多年的夫妻。
白合欢脑不转身先动,习惯性的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努力吸取熟悉清香的味道,“想,很想,每天睡时抱不到你,醒时又看不到你,欢儿心里很慌很难受。”尤其是今天,极力想找个怀抱靠靠。
“对不起,欢儿,这阵子会比较繁忙,不过我会尽量多空时间和你在一起。”看着白合欢像小猫般缺少安全感的蜷缩在自己的怀中,白曲宁满心怜惜,充满愧疚。
“不用的,欢儿都懂,帮不上忙已经觉得自己没用了,要不四哥哥你跟我说说。”说说,赶紧跟他说说,自个琢磨真不是他的风格。
白曲宁闻声不言语,只是一双手开始深入怀中人儿的衣襟,一路向下处处抚mo,双唇向下压去点水般啃噬深吻,白合欢根本受不住这种触电般的美妙感觉,情到深处,两人皆以衣衫尽退,白合欢媚眼如丝,脑中始终保持一份清明,
“四哥哥,别,嗯……今天不行。”
白曲宁只当他欲拒还迎,什么行不行,他今天行的很!
更加深情的挑DOU,更加强烈的欲火,“欢儿不是想四哥哥,四哥哥也想你。”天知道他每天面对怀里熟睡的可人儿不忍心打扰,只能看不能摸有多难受。
“今天真的……真的不行,本来还剩一丁点油的,可我忘了盖盖子,这几天都给挥发光了。”用力扭捏着身子想摆开,他不是故意的,刚发现时,他自个都心疼死了,油不难买,关键是还带薄荷味,是他从丹凤镇里辛苦淘来的。
白曲宁听后脸一黑,双眸幽深,很不高兴,这话摆明了是对他熟悉精湛技术的否定,加重力气,按紧身下人扭动厉害的小翘tun,轻轻的缓缓的将自己送入那神秘的甬道里,快乐的□……
……
激情过后,白合欢仍无睡意,靠着白曲宁的胸膛画圈圈,回味着没有油也能带来的销魂噬骨。
“四哥哥,我今天上街玩得很开心,还听到了好多事,其中还有关于你的。”
“嗯,欢儿都听到了些什么。”情事过后,满足的声音中带着低沉和沙哑,异常性感。
有些为难,听到了好多,也知道了好多,本是与他无关的事,这下似乎硬塞给了他,“大家都在传皇上因为生病,当朝林丞相和四皇子明里形成两派对着干,这事可是真的?”
“不错,却有此事,欢儿怎么想起关心这事。”
“我也就随便问问,还不是担心你,你说你一个小男人做什么要进朝堂,还要争势力,搞不好把小命弄丢了都没处去伸冤,只能指望我给你多烧点纸。”
“呵呵,在欢儿眼中为兄就如此不堪?你无须担心为兄,你不是一直奉那句明哲保身不关己事坚决不管为原则,所以这次也一样。”
“别挠我了,痒死了,你每次开口话不对心时就手就喜欢下意识的挠东西,逮着什么挠什么。”见白曲宁奇怪的看着他,轻耸小肩,无奈,“不信你自己摸摸右手食指尖是不是比其他指要硬。”
白曲宁真依言摸摸自己的右食指,笑容展开,似是发现什么宝贝一般新奇,“诶,欢儿,是真的,我这食指确实比其他手指头要硬些。”
抽搐的左右动了两下嘴,这个耀眼的男人有时候正经的让人看了就抖活,有时候幼稚的跟个弱智儿童,就像现在这样,“我的好哥哥,你这叫老茧,就是长时间用此指挠东西所至,难不成你自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