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信口中被布条勒住绑於脑後,说不出话,却清晰可见身体的微颤。
最沈重的伤痛莫过於此。
身为男人,感情、身体上的羞辱重创都可以一笑抿之。偏偏唯一倚靠著的东西都被否定,是羞辱却无从反驳。
他坐於高处受万人臣服,往昔今昔对照在一起,对於自己无非便是讽刺。
内力被封,形如废人。
当日他的肯定几乎成了唯一的支撑,得不到爱情的回应尚且潇洒隔於心外,如今却砍断了支柱,抹杀了最後的尊严。
“既然三弟如此说了,那便由大哥我代劳如何?”
图鲁抽出了弯刀,刀尖落在明信的臂膀上,突然划下,一道伤口赫然出现,鲜红的血透过衣服涌了出来。
“一刀刀划下去,会如何呢,三弟?”
图鲁直盯著图演,道:“想让我停手,就跪在地上,求我。”
“何时跪,何时求,我便何时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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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美强、生子、年下)18.5
18.5
“……”
图演的视线落在明信臂膀的血口上,冷静的没有温度。
“第二刀。”
刀又落在了左边的胳膊上,一直延伸到了胸口。衣服很快被划成了碎布,搅在麻绳件,染成了血红。
勒住嘴的布条也沾上了血迹,明信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却将疼痛转移到了他处,牙龈剧烈的压咬著,满口血腥却不自知。
“第十刀。”
图鲁又是一声,大腿处落刀却一直划到了脚踝,明信模糊的一声嘶吼,半跪在了地上。
图演的目光抖了抖,却还是没有开口。
“三弟,这些伤口……”
图鲁指著明信身上的道道血痕,说道:“我割起来容易,到时候恐怕三弟敷起药来可要费事多了。”
“你便笃定了我会跪求於你?”
“三弟,在密河城时,是谁小心翼翼的给明信敷药,又是谁连睡觉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图鲁的笑意传到图演的眼里,脸上却唰的变得雪白。明信震惊而疑惑的目光挣扎著望去,竟看见图演愈加恼怒的表情。
当日被强要,身心俱疲,直至次日的午时才昏沈沈的醒来,以至於连前夜的许多记忆都变得模糊。
动一动身体,鞭伤的钝痛和後穴难以启齿的刺痛顿时让自己跌回了床铺。渐渐的冷静下来,才发现全身已被绷带缠好,伤口处隐隐有通透的清凉之感。
知道这是上等的伤药,却哪知竟是他亲手敷上!
“你跟踪於我?”图演沈了声音。
“青衣伏在你们房间的屋顶之上,却可笑你连基本的防备都没有,丝毫没有察觉。”
图鲁瞥了瞥地上的明信,“是因为他麽,三弟?”
心越沈越下,然後变得冰凉。一次次被质问,一次次连反驳都毫无可能。
说不出话,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当日启苏儿的话是如此,今日图鲁的话更是直接将自己推向悬崖的边缘。
爱他?
爱这个当日不过一时兴起阴差阳错救起的男人?
他只是个对自己胃口的男人,只是个还可以利用的棋子,只是喜欢看倔强的他对自己露出臣服爱恋的表情,只是想一次次打碎他所有的支柱和尊严。
“第十四刀……”
刀落在了明信的脸上,“现在开口还来得及,三弟。”
图演目光凶狠,碧蓝的眼睛满是杀气,死死的盯住明信,却死抿著嘴唇,一言不发。
刀并没有像起先那样利索的划过,在明信的额头落下,缓缓的刻划著,最後停在了右边的脸颊处。
血流了下来,面容已狰狞可怕,图演的眼中已满是鲜红。
“三弟,千万别以为我只是逗著你玩,他……真的会死。”
图鲁像是想到了什麽沈痛的往事,望了眼青衣,道:“当年你毁了青衣之容,如今也定要你尝尝这是怎样的痛苦!”
图鲁突然笑了起来,“三弟,我知道,复仇最好的办法不是划花你的脸,不是一点点的割你的肉……”
“慢慢的折磨他,会比伤你更让你痛苦,这痛苦可以百倍千倍的加诸在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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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美强、生子、年下)19
第十九章
“这样的痛苦,我最清楚。”
哀伤一闪而逝,图鲁的刀抵在了明信左胸口,挑破了衣服,一丝鲜血从微小的划口处流了出来。
“不要妄图凭你的武功从青衣的手里夺走明信,三弟。”
“青衣的武功虽不如你,但这百步之遥和寸步难移的明信便是你的死穴。”说著刀又进了几分。
“图演,最後一次机会。”
图演的眸子已有些慌乱,游离著,似乎想要去找到一个落脚处,却无法从明信的身上抽离。
刀又进去了一分,心口一紧,突然觉得那样的痛……痛在了自己的胸口。
疼痛清晰得像是要把人扯碎,却看见明信苍白却镇定的脸。
这一次,乱的终究还是自己。
刀尖已经浅浅的没入,明信被缚在身後的手被青衣拽住,整个身体前倾,腿脚受创,整个人几乎完全靠著青衣才勉强站立。
图鲁也是毫不手软,刀尖一点一点的推进,缓慢却残酷。
“停……下来。”
图演发出声音的瞬间,图鲁便轻轻的笑了起来,手停下,望向图演。
风吹乱了头发,火红色的头发在眼前、在脑後飞舞,银色耳饰碰撞在一起,在耳边发出微弱却清脆的声音。
慢慢地,慢慢地,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嘈杂的几乎头也痛了起来,欲裂般痛苦。
手握紧了佩刀,头缓缓抬起,视线迎上对面不过百步之处的图鲁。
“三弟,可曾想好?”
“我 求 你。”
谁都没有做好准备,冲击般的话让所有人呆愣住,话说出的瞬间图演竟移动到了图鲁的身前!
青衣挡住了图演的刀,图演将明信搂在了怀里时,青衣已经抱著图鲁跃到了几丈之外。
飞快的封了明信全身几处大穴,万幸明信内力被封,身体内气血游走要比原来慢上了许多,十几处的刀伤失血虽比起正常情况并不算多,却还是几乎染红了麻绳。
“三弟,为了救他竟可以让你做到这种地步麽?”
“求我?哈哈,当年你可是对著父王也不曾说过这个字,真没想到你真的会为了他开口。”
“三弟,我突然有些可怜你。”
图演解开了麻绳,将明信放在了一旁,刚要站起,却听见明信微弱的呻吟。
“该发作了吧?”
远处图鲁的声音传来,几乎满是血色的眼神扫去,竟突然被明信抓住了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根本不像全身都受了重创的伤者。
热度透过衣服传到身上,回过眼去看,竟发现明信满是血迹的脸上,泛出了潮红。
“唔……”
意识像是早就被抽远,连眼都是半睁半闭,明信却将身体本能的靠近。
“你们究竟下的是什麽?!”
“情殇。”
“三弟,我看你还是尽快给他找个女人吧,估计……”图鲁抬头看了看天,道:“估计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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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美强、生子、年下)19.5
19.5
“三弟,我看你还是尽快给他找个女人吧,估计……”图鲁抬头看了看天,道:“估计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话不停的在耳边回响,震惊已经充斥了整个脑袋。
已经顾不上图鲁和青衣,身体被缠上,火一样的体温几乎快要把图演烧著。
“热……唔……”
摩擦著身体,却加速著伤口的恶化。手心上湿而黏腻,放到眼前时,果然满手鲜血。
“明信!”
用手背擦去了明信两眼周围的血迹,手却没有离开,用指腹揉抚著明信的眉骨。
“清醒点!明信!”
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稍稍的晃了晃明信的身体。浅浅的一声呻吟,明信只是抖了抖睫毛却始终没有睁开双眼。然後手摸索著却抓上了图演的衣领,撕扯著。
“混蛋!”
咒骂了一声,解下披风,将明信裹了个严实。又将外衣脱下,借助绳子,将明信缚在了自己的背上,却小心的用衣物隔开皮肉和麻绳。
从腰间拿出个手指长短的木管,拔了塞子,红色的焰火直升半空,伴著尖锐嘶鸣。
手反在身後,托著明信的身体,施展开轻功,在竹林里穿梭。不知不觉中,已用上了十成真力,速度愈加快了起来。
“王───”
远远的看见火把光亮,声音也近了。果然大队的人马涌了过来,最前面的正是新近册封的左贤王图奔和前军将军德札。
“三哥!”
图奔急急的迎了上去,浑身血污的图演惊吓住了所有的人,独独德札一眼看见了图演身後布满刀伤的明信。
“明信?明信!”
德札要冲过来却被图演喝住,转了头,大吼而出时才发现声音早已嘶哑──
“太医呢?!快点过来!”
“是、是!”
抱著明信进了大帐,图演拉长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大帐里只留下图奔、德札几个亲近心腹,三、四个急匆匆赶过来的太医跪在窗前,诊著明信的脉象。
空气紧紧绷著,除了明信的呻吟,再无其他。
咽了咽,几个太医壮了几次胆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图演明显压抑著的声音传来──
“说!”
“回王的话……是、是情殇……”
“解药呢?!”
“需、需要配……”
“时间?”
“大约……一天……”
“废物!滚!都给我滚!”
发泄般的吼完,图演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几乎从不将喜怒写在脸上,从来都没有任何可以激起自己的情绪。
从来,都是压抑在心底,从来都是默然和冷静。
图鲁说的没错,将心思写在脸上,从来都不是帝王该有的权利。
艰难的平复下来,猛地站起,将一干人等留在了身後。直至出了大帐,脚步突然停下,顿了顿,缓缓开口──
“去,给他找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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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美强、生子、年下)20
第二十章
“王!”
德札几步跨到了图演的面前,脸涨得通红,壮硕的身体不知为何微微的震颤著,似是下著决心。
图演颇是不悦的抬眼,“何事?”
“我来。”
德札目光坚定,直视著图演。
空气顿时凝固,片刻之後却被反应过来的图奔一声怒喝给打断──
“我不许!”
一把抓住德札的胳膊,用力极大,几乎要将德札扯到自己身後,“他明信中毒找女人解毒便是,你凑什麽热闹?!”
德札却一下甩开,道:“明信傲气,要是醒来知道自己中了情殇而随便与女人交合必定羞愤!王!”
德札的逼视让图演几乎无法支撑,头微微後侧,眼角的余光落在床铺上辗转反侧痛苦呻吟的明信身上,渐渐黯淡。
德札认定了便不回头,强脾气上来任谁也不管不顾,大声说道:“中了情殇只要前取阴後取阳便可解毒,我是顺子体质,我可以替明信解毒!”
德札脸上的坚定神采愈发刺眼,心底渐渐泛上些异样感觉。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图奔急红了眼,一把抱住了德札,方才的大声顿时温柔了起来,靠在德札的肩上,低声说著话。
“行了!军妓找来了没?!”
女人被推进了大帐,帘帷放下,德札被图奔强行架走,甚至嘴都被堵上。
闹哄哄的声音终於停止,四周似乎突然变得空寥寂静,静得只听得见大帐里的声音,静得能清晰听到大帐了的一举一动。
脚,迈不动。
想著离开,却被钉住。
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女人似是被吓住,发出尖利叫声。接著是碰撞的声音,渐渐的,便是女人娇媚喘息的声音。
图演的眼已变得通红,近侍根本不敢近身,远远站在一旁。
双拳紧握,垂在身体两侧,自己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血从指缝间溢出,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
“王……”
颤颤巍巍的一声却猛地将图演惊醒般,身子一抖,竟猛地掀了帘帷!
女人跨坐在明信的身上,两人都是浑身赤裸,一红一白对照鲜明。女人惊惶的叫了出来,却被图演一刀刺进了胸口。
弯刀毫不留情的拔出,满是鲜血。
“来人,给我拖出去!”
地上被划出道血红印记,一直从床边延伸到帘帷,恐怖骇人。
图演却视线都不曾在上面停留,按住了明信的肩头,就著站在床下的姿势,一下将男根插入了明信的後穴之中!
“啊……啊啊……”
“啊啊……”
图演觉得自己已经几近疯狂,却停不住身体,不停的抽插。多日未曾感受的紧窒快感,伴著浓烈的征服,空气里的血腥更是让血沸腾了起来。
丹田之气越发快速的在体内游走,几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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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的都是吃饱了不做事,其他的人是吃饱了不会做事,我要崩溃了……
拼命的跟自己说要平静要平淡,要笑对人生,哎,难啊……
今天下午要上报的两份上万字的材料最後还是要等到我写,写得我头痛欲裂……
真的要早衰了……
算了,烦心的事不能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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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美强、生子、年下)20.5
20.5
丹田之气越发快速的在体内游走,几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流逝。
情殇前取阴後取阳,如今被吸走了阳气,更重要的却是诋毁了几年功力。
不知不知道,不是没有犹豫,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眼前的一切,耳边的一切,不停的撩起怒火,燃烧。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身下的这个男人!
一举一动,一毫一发,都牵动著自己的神经。本该雄睨天下,却从此有了致命的伤口弱点,
如何甘?如何愿!
手扣紧了劲瘦的腰,指甲似乎陷进了伤口,听见了他的悲鸣。
“不要……不……”
“痛……不要……好痛……”
药性让明信卸下了所有的坚强倔强,如孩子般喊著疼、喊著痛,眼泪聚在眼眶里,满了便大颗大颗滚落。
“好痛……我不要了……”
“全身都好痛……啊……不……”
这般的脆弱,如常人般大哭大喊,图演有些发愣,却并不厌恶。淡淡的涌上怜惜,将吻落在明信的背上,轻轻舔去了伤口旁的血迹。
“明信,你看著我。”
男根还埋在体内,手搂在明信的腰上,将身体翻转,“知道我是谁麽?”
“痛……”
“明信,我是谁?”
“好痛……好痛……我好痛……”
“明信!”
眸子已没有了焦距,呆呆的望著远处,狠狠地晃了晃明信的身体,明信的眉头皱得却更加厉害起来,似乎疼痛的厉害。
“我好痛啊……好痛……图演……”
心口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嘴角却不知不觉的浮起了微笑。
弯下了腰,缓缓的,将唇印上。
那什麽折损的功力,都好像在瞬间消散,心口突然有了暖意。
只隔了一日,图演便一声令下,拔营回了大凉城。
没有当初的华盖顶的马车,图演依旧是骑著火红高头大马走在最前,众兵士之间押解著囚车,守防森严。
木质的马车里正是明信蜷缩著身体,半躺半坐在里面,身穿著白色的囚服。
“停!”
图演刚刚从近侍手里接过干粮,德札便策马到近前,一脸痛苦隐忍。
“王,明信身受重伤,人尚且没有苏醒,为何要用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