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毕业,然後进入社会,现在事业有成,坐在母亲以前的位置──总经理。这样顺利平坦地走到现在,接下去就剩另一个待办事项了,恋爱。
相识,始於偶然;交往,属於必然。
母亲说,她想抱孙子了,他也应该成家了。
江世孝觉得自己是爱著她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有著甜甜的笑容和温柔的个性,喜欢牵著他的手,走在他前面回过头,笑著对他说:“孝,天使会让我们得到幸福。”
她总是充满著梦幻式的浪漫思想。
“是的,我们会幸福。”他说,摸摸她的长发。“伶,我想我是爱你的。所以,不如,我们结婚吧。”
片刻的怔忡之後,伶扬著笑脸扑进他的怀里,像只小麻雀一样咋呼,带著银铃般动听的笑声。张开双臂搂紧她,江世孝一脸的温柔,他感觉得到伶很开心,所以他为她的开心而微笑。
在他们相拥的那条街道,洒满的阳光,江世孝凝望著刺白的光芒,风有点大,他安静地想著。
时过境迁,如果有机会再一次见面,他应该说些什麽呢?
或许,他们会彼此互望著,隔住一段遥远的距离,笑著说一声……
你,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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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凑的文字,小小的心意,希望大家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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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小插曲……(笑)
有米发现,我起名的规律?正文两个字命名;番外五个字~~(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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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下,一般都是要追问李慎做的是什麽梦。不过,林睿没有,他只是点了点头。
“来。”换了个姿势,林睿撑起上身将李慎的头抱住,对他说:“数著我的心跳,你不会做梦。”
“睿,我……”李慎不太接受,他挣扎了一下,林睿抱得更紧,同时亲吻他的额头。“嘘,不要说话,好好睡吧,我在呢,没事的……”
一个个细吻温暖又柔和,李慎感觉著背上那安慰似的拍抚,耳朵贴在林睿的心脏处,他聆听著这具有规律的跳动,健康有力的频率。
不可思议的,李慎的烦躁被抚平,世界仿佛完全静了,只除了他所听见的心跳。鼻间充斥满林睿的气息,他放任这若有似无的清幽将他包围,慢慢地,意识踏入另一个空间……
──住手,该死的,住手啊!!!!
李慎在内心惊骇地呐喊,他愤怒,可他无能为力。
枷锁将他的四肢分别绑在床柱,李慎一丝不挂地躺平在床上,精壮的身体呈大字型,嘴巴勒著一条白色的布条,他的双腿淫荡地向两边分张著,容纳下一个绝美的男人。
“……唔,唔……”唾液湿了唇间的白布,李慎无法用言语表达他极度的抗拒,拼命地甩摆著头部,他是那麽焦虑不安。然而,那两只放在他上身的手,依旧对他为所欲为。
他的胸,他娇小红嫩的乳头,遵循惯例地引来了男人的亵狎。
十指罩住他两块胸肌,男人以非常熟练的手法掐捏著,抓得很猛很用力,邪恶地笑道:“玩了这麽多次,你的胸揉起来还是这麽够劲。”
胸口被印上一个个指痕,李慎没有觉得任何的不适,在这里他早习惯了男人这样粗暴的玩弄,快感的激流照旧在下腹蹿走,他咬紧了布料,催促又急切地想著:醒过来,醒过来,睿,叫醒我,快点,快点,我不想做了……
男人突然揪住他的两个乳蕾!
“你在想什麽?”冷声问,男人幽蓝的双眸闪出严厉的光,残忍地把扯著李慎敏感的小肉粒,紧夹住前後搓揉,“想离开我吗?”
“唔……”断续的低吟,乳头都快被男人捏到烂碎了,李慎还是没有痛觉,他一边苦苦地压抑著刺激,一边倨傲地怒视男人,“……唔哼……”
“你在抗拒我?”男人似乎有些愕然,手上的动作停住几秒,接著温柔了很多,又再问:“为什麽?因为‘外面’的那个我吗?”
“……呜唔……”
给男人征服过许多次的身体,根本不在乎他是温情还是粗野,李慎的胸膛不能自抑地向上弓起,他说不了话,不知不觉地做出这样诱人的邀请。
男人毫不拒绝扑到他胸前,张口就含住他的乳首,开始痴迷的吮吸。
“别管他,跟我在一起……”针对李慎的蓓蕾发起攻击,男人在轮流将两颗甜美的樱果吸得肿胀之後,转为细腻地舔舐,舌尖时而勾撩著他的小肉籽,时而延著乳晕绕圈,叼在口中吮几下。
“……我真的被你迷住了,知道吗?我无时无刻都在等你来找我……不要走了,永远在这里陪我……”男人沈醉地呓语著。
李慎答不上来,汗水在每个毛细孔沁出,急喘著,胸上的两点在男人嘴里十分刺痒的,他很熟知这种体会,在过往的经验里,他常常会被吮到乳头麻木为止。男人很喜欢他的胸部,曾对他说,迟早要咬下他的乳头。
然後,男人就会抠挖他的後穴。
男人很了解他的性子,当进行到这里的时候,不管是再怎麽样迫不及待,男人都会抚摸著他的穴口,在他耳际轻声强调:“……哥哥,我是睿。占有你的人是我,你愿意把身子给我……”
这是必备的一句话。
69
似乎找不到丝毫可以错认或者忽视的可能,李慎在狂放的欢爱中,由始至终都知道拥抱他的人是谁。即便他想忘,也没有机会。
第一次在梦境中遭遇男人的侵犯时,男人的性器不留情面地击溃了他的顽强,占据了他柔软的部位,凶狠地在他甬道内抽送,让他沈沦在情欲的深渊,但又在享受中得到痛苦和自责的鞭苔。
……他怎麽会做这样的梦?为什麽?……李慎在男人胯下颠荡的时候,会这样惑乱地想著,虽然只是一闪即逝的清醒。而这样的清醒,仅是在起初,他後来连这一点自由也被剥夺。
第一次、第二次,他会狂喊著不想和男人做爱,想和强暴他的林睿干一架。可是,在第十次、第二十次,乃至是上百次的交合之後,他在梦中遗失了开始那种的反感,如同尖锐锋利的菱角被数不清的爱欲所磨平,变得温润。就算没有彻底消失,也不再赫然耸现。
最恐怖的事,是在反常的东西里逐点忘记不习惯,并且不自知。潜移默化,它为李慎带来的影响,一如现在……
这是一幅淫纵得叫人羞耻的光景,纯白的床铺上一个男人大敞著躯体,手脚被束缚,他展露著古铜色的肌肤供另一个男人鉴赏戏弄,臀部紧翘而结实,股间私密的穴口怯懦地收缩,薄嫩的穴径夹著那两只在他体内摸索的长指,不时地回应著蠕动。
“……唔呜……”衔咬著布条的嘴吐不出呻吟,李慎闭紧住双眼偏著脑袋,细碎的刘海发梢黏在额际。他满面的赤热潮红,神志也昏沈,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了解在他後庭中进出的手指,属於林睿。也许正因为是林睿,所以他挣扎,所以他忍受。
健美的躯体在床上扭曲得不成样,李慎无法控制地摇臀摆胯,乞怜般迎合著男人进出他的手指,让对方更直接地戳顶到他的兴奋处,“……嗯唔,唔……”
见到他献媚的模样,男人的声息愈加重浊,哑笑著,道:“真是的,别太敏感了。我用手指插一插你就这麽舒服,要是用真家夥搞你,你还能禁得住麽?”说著,明知李慎动了情欲,男人还恶作剧似的撤出手指,结束了抽插,调戏地捏了一把他的穴口。
胸膛随呼吸剧烈地起伏著,点缀上的两颗硬立的红蕾也尤其惹眼,失去充塞的下体涌来噬骨的空虚,李慎难受地微抬起眼睫,余光不意地瞄到男人昂扬的粗壮肉柱,他感到有点心慌畏惧,他想逃得远远的,但却又发疯一样浮高腰身──
男人跪在他的两腿中央,李慎的动作无疑是把他的後穴呈送到那可怕的性器前,嫩红的小洞隙表现得饥渴又淫秽,穴口一张一合地仿佛在请求男人将它贯穿,极其的勾引……
下一秒,李慎的胯骨被紧掐住,男人把他按回了床垫,同时沈下腰,硕大的阴茎头冠对准了他的肉穴。
肉刃堵在入口处摩擦著细致的皱褶,在李慎没来得及反应之前,狂猛地一挺,重重地狠插了进去!
“……啊唔……”那麽大又那麽硬的巨物一下全捅进了後庭里,照常来说,李慎是要痛得死去活来的才对,可是他没有,反而整个人都在抖搐。
他知道,这是梦。梦,又怎麽会痛?
无法想象的舒服湿润了李慎的双眼,他的穴壁非常习惯地圈裹住体内的硬刃,抽颤地等待著男人的冲刺。
俯著上身压在李慎的胸口,男人用鼓胀的分身将他的甬道塞得几欲撑裂,在他耳旁吁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啄吻他的颊鬓,跟著便用劲地深插他的小穴,煽情地笑著,道:“……喏,哥,我又操了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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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坚毅的脸庞浮现一丝受虐的神色,李慎的唾沫让布条湿漉透明,男人对他下体的撞击让他晃荡不定,他模糊地呜咽著,眼角落下一道凄然的泪痕。
後穴经受炙热巨物的恣意蹂躏,脆弱的肉壁吸附著男人的坚挺感觉它的高温,那一次次抽插他的性器强占的不止是李慎的身体,连带的进犯了他的内心。
性爱的快慰从两人的接合处向全身流散,侵占过他多次的性器深度插进了他的体内,也撬启了他的封闭的灵魂──在他的皮肉、血液、骨髓,都刻画上林睿的名字。
“……舒服吗?”男人把他的耳廓舔遍,含吸住他肉肉的耳垂,挑逗地说:“……你好像越来越习惯了……”
乳头被布料擦蹭得有点痒,李慎迷惘地察觉到,压在他身上发泄的男人仍穿著衬衫西裤,只是解开裤头拉下拉链,掏出了勃起的性器就在和他做爱。而他,可耻的赤裸裸。
就算他糊里糊涂的,可李慎还是感到不舒服,几乎连做的兴致都没有了。
“怎麽了?是觉得……我像嫖客?”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男人蓝眸盈满促狭,依旧前後挺动地捅著那窄小的蜜穴,他狠吻了一下李慎的脸颊,笑骂:“傻瓜。”
“……如果不喜欢,你就帮我脱吧。”
男人这样说,李慎不明白。一直被肉柱充实的後庭叫他失神,男人深浅不一的插刺让他刺激得背脊无力,他同时也怪异而困惑,四肢都被束缚著,怎麽脱衣服?
“怎麽不能脱?”男人的双唇在李慎的五官游弋,忙碌地亲吻著,含糊地说道:
“你的手脚,不也是你自己绑起来的吗?”
轻缓富有磁性的嗓音输送进脑部,李慎有片刻的怔忡,然後他的眼神波动得很厉害,像是有什麽力量要突破思觉的禁锢……男人加重力道,疯狂地大抽大送起来!
“呜……唔……”李慎胡乱地拱身相迎,後穴贪婪地吞纳男人的性器,臀部主动地凑过去方便他凌虐得更凶猛,仰头哼叫著,肌肉开始紧缩。
“……你的世界,谁能主宰?……我能够一次次占有你,这是为什麽呢?”男人的笑声悦耳又诡秘,他把胯下的李慎当烈马一般承骑,腰杆狂野地全力冲刺,不停地亲著李慎,道:“谁能知道呢?我不知道……问你吧,为什麽愿意被睿压在身下干著……?”
听不见男人的追问,李慎在交合中颠荡,视野也不住在摇晃,他像是吃不消了,想抱住男人以求稳住身体,可他的手脚动弹不得,下体也快要被粗长的阴茎捅穿。
勒在唇间的布条,他连哭喊都不能。
口沫从李慎分开的牙关溢出,淌满了他的下巴,男人还是强悍地抽打著他的股间,但也可怜他似的搂住他的肩膀,亲过他的眉心、鼻梁、下颚……终於吻著他的唇。
舌尖滑过李慎的两片嘴唇,男人舔著他的牙齿,然後,顶住他咬在嘴里的布料企图伸进他口腔内。
隔住一层布料,李慎感觉到男人温软的舌头,有种蜂蜜的甜味,他像受了刺激一样分泌了大量的唾液,舌头也在往外探,甚至频频试著从布条的边缘溜出去。
得不到热烈的深吻,李慎从来没这麽想要过,他渴望和男人唇舌绞缠的那种滋味。
布条绑得太紧,对方的舌头明明就在外面,李慎怎麽也吻不到,久而久之,他烦躁得受不了。
“……你很想和我接吻?”男人问著,暂停下抽送的动作,他的嘴抵在李慎的唇上,甜腻地摩挲,引诱著说:“……把布条解开,吻我。”
李慎不知道怎麽解。他的手失去自由,可是他很厌恶唇上碍事的布,真该死的东西,他要它──立刻消失!!
布条,忽然幻化成如灰尘细小的粉末,飞扬,离开了李慎。随後,湮灭在无形之中。
“很好。”男人笑得妖冶,暧昧地吹著气,道:“那麽,我是你的了,哥哥……”
通红的瞳孔映出男人美豔绝伦的面容,李慎死盯住他含笑的性感薄唇,意识空茫一片,他的喉头上下嚅动几次,中邪般举高左手搭放在男人脑後,拉下他的头,同时扬起脸,迫切吻上他──
似乎还没来得及体会这个吻,耳边响起一清亮的弹指声,仿佛是在山谷里摇曳的回音。
李慎反射性地瞪大了双眼,陷入呆滞。
房间、床、桌子、沙发、枷锁……还有林睿,这一切都犹似被打破的玻璃镜片,粉碎成无数的悲惨的残骸,一瞬间,便完全消失。
黑暗如潮汐一般冰冷,蔓至李慎的脚下,一点一滴爬上他惊惧的身体,抓住他,最後将他吞噬。他,被黑暗所同化。
真正的,能够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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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有生以来,从没这麽不舒服过,一股化不去的郁闷在胸口堵得闹慌。他的眉头微蹙,像是浮躁,其中还有一丝懊恼。
哥哥在沈睡中的异常反应,他并不奇怪,但是当哥哥闭著眼睛,夹紧双腿互相摩擦的时候,林睿不知道自己的心眼会这麽小。
从哥哥眉宇间隐约流露出的情欲,他急促的喘息和难耐不安的神色,林睿可以猜测得到哥哥身处於怎样旖旎的梦境。可是,他猜不出梦境的画面,也瞧不见,听不到,摸不著。似乎没有合适的高科技仪器,能够让他介入哥哥的世界。
……那个男人是怎样吻哥哥?是在摸他的大腿还是胸部?有把哥哥的乳头吸肿吗?是用什麽体位贯穿哥哥的身体?有对哥哥口交吗?有玩了哥哥的嘴巴吗?哥哥是不是像和自己做爱那晚一样舒服?哥哥哭了麽?……
这些问题,林睿一无所知,他却一直想著,最後实在按耐不住了,毅然探手在哥哥耳旁弹了一下指,清澈的一响,中止了某种进行著的东西。
想不到会生出这样的错觉,就像眼睁睁看著哥哥被别人侵犯一样,即便那只是虚假的梦,对方也是他所加以的人物,他竟也还是忍受不了。
这是林睿始料未及的。
梦境结束,李慎很快安静下来,呼吸也渐而平缓,他似乎彻底松懈了,表情安详中又有些疲累,乏力地浅睁起眼睑,睫毛几不可觉地扇动几下後,看了看林睿,缓缓地又合上。他睡著了。林睿知道,他累坏了。
将台灯关掉,在漆黑中把男人揽进怀中,林睿跟哄孩子似的顺著李慎的背,带著几许歉疚,他在李慎的眉心印上虔诚的一吻,喃道:
“哥,晚安。”
□□□自□□由□□自□□在□□□
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说是不睡觉,比不吃不喝死得更快。当然,这是有点夸张的说法,不过,李慎在睡上一个好觉後,真的体会到睡觉的重要,实在是人生的享受。虽然,醒来时林睿正坐在他的床边看资料。
“昨晚做梦了吗?”合上文件夹,林睿关心地问道。“应该是没有吧?你睡得很安稳,嗯哼,我想大概是因为我陪著你。”李慎闻言翻了一个白眼,没理会他。
昨晚的梦?是什麽?……李慎略略地回想,他记得有梦到一些,不过不太肯定。唔,好似没什麽好东西,算了吧,别管了。这麽告诉自己,李慎将梦境抛掷得一干二净。是吧,干净,不留痕迹。
感觉仿佛终於重生了,所有的精力统统回了笼,李慎走进浴室梳洗的时候,也在心里猜测。林睿的承诺,是否会兑现?这小子信得过麽?总之,难说。
“我不会骗你。”林睿双手环胸,悠闲地斜倚著门框,道:“跟我回家住几天,我准备一下,然後就出发。”
很快梳洗完毕,李慎将信将疑,他沈默著回望林睿,一脸明显的犹豫,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想接受,但又怕再上当受骗。就好像一个顽皮好奇的孩子正在迟疑著,他是否应该收下陌生人给的新鲜的礼物,李慎的模样勾起林睿近乎疼爱的心情,他莞尔了。